【乃贝】只谈恋爱不结婚
乃琳和贝拉结婚了，这是被他们认识的人都祝福的事情。
他们是在那个明争暗斗的环境里认识的
战争不止有明处炮火的硝烟，还有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暗流涌动。
乃琳就在这一间店里当舞女，她生的几分姿色，自幼也喜欢跳舞，在这里竟出了名。很多军官权贵特意来这里花钱看一场。乃琳也通常在跳舞的间隙或者休息的时机找这些人搭话，使几个眼色斟一点酒，带有暧昧的动作常常能从这些保险柜嘴里套出点东西来。这些人本来也不会对一个卖艺的女人有太多防备，何况老滑头们天天互相猜忌，在这里的花天酒地特别容易作为突破口。难道一个跳舞的女人能反了天不成？
还真就给他们翻了一次
她套出来的消息都会找一个时间集中给贝拉，他们是在一个酒吧里交头的。乃琳抹了淡妆，特意画了眉眼，这让她就直接像换了一个人。
“服务生，要一杯玛格丽珍妮，不要薄荷叶。”
服务生愣了一下
“你好小姐，这杯饮料的口味可能不太符合您的需求，需要换一种么”
“不用，我喜欢清淡一些的”
据说这是一位酒保以她的爱妻命名的酒，因为其妻子最喜欢薄荷而特调，最有特点的便是从嗅觉到味觉上薄荷的清香和清凉的感觉。如果喝这款酒不是为了这个味道，就像吃没有肉饼的汉堡。
服务生笑了一下，转身去调了一杯饮料。
“慢用”
“辛苦了，这是给你的小费”乃琳一口喝干，把钱垫在了杯子下面。
服务生便收了杯子，还有那叠放着的钱。
过些时间，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戴着帽子的人走了进来。
“晚上好，喝点什么？”
“气泡苏打水，多加方糖”她把帽子拿下，轻轻掸了几下。闭着眼睛说着
“好的女士”服务生拿来了饮料，同时放在一旁的还有一个小罐子。
“方糖根据您的口味可以添加”他把这个罐子轻轻推到贝拉面前
贝拉用手拖着罐子举起来倒了一点，小指轻轻勾了一下。随后喝了一口便离开了
出门后她就戴上帽子遁入了黑暗，四处观察后发现没有人，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手心里落出一个纸条，上面是某某人的近期行程。贝拉知道，这是乃琳套出来的信息。看完后借着香烟的火星，便顺手烧毁。于是在某个夜晚，伴随着手枪消音器的声音，那个上次还色咪咪的看着她的人就永远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二人相互配合，有时候贝拉还会去乃琳那里抹上浓妆打扮成一个新人来躲避风头。由乃琳带头哪怕是不熟悉这行也只当是免费的新节目表演，对于这么自大狂妄的人来说，这样免费的乐子越多越好。
当然，最长见面的时间还是会在酒吧里。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选这个地方，一个是因为这里有同伙的眼线稍微安全，二是可能喜欢这种热闹中给两个人留出的宁静。
“西城那个军官，最喜欢的是茉莉花，你有试过用花香么？”她当然是指下毒用花香掩盖
贝拉没多说话，香烟处的火光微微亮起，随后是一点烟雾喷吐出来。过了一阵才会开口
“他哪能看得起我买的花，那都是专门采购的，不如这个东西来的快”说完她把一颗子弹拍在桌子上。
这里没有人会怀疑，毕竟乱世里，有颗子弹又是什么罪呢？
“你呀你…帝国军四师的长官周末有个聚会，按照惯例他第二天会推掉公事醒酒休息。”
“知道了”
“对了，这个给你”乃琳给了她一个小匣子
“什么？”
“香水，别一身血臭的就到处跑”
“切…”
然后贝拉就转身出去了，乃琳独自坐在酒吧里招呼来酒保
“一杯玛格丽珍妮，留给她，这次就按正常来。”
一周后，报纸上刊登了这则死讯。贝拉又回到这里，最近一段时间她不能再出任务了，不然会暴露的很快。不一会乃琳也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
“你以为他们会放过这些达官贵人常光顾的场所吗？一条大鱼，托你的福，我有了一个假期。”乃琳悠闲的开口说着，打开化妆盒微微补了口红。
“那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贝拉当然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这次刺杀的身份有点大，这几天全城到处都是排查的迹象，连娱乐场所也不放过，她也是出来避嫌了。
“小姐，这是为您留的一杯饮料”服务生也算有眼力见，这时候把乃琳预留的酒端上来
乃琳也只是微微一笑，闭着眼睛喝自己的。
贝拉一口饮尽
“怎么，不怕下了毒”乃琳笑着说到
“比被抓到毙了强”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送你的，就当是酒钱”乃琳接过物品一看是一条金项链
“你哪弄的？”
贝拉直接要了一瓶的啤酒，喝了一口。
“死人用不到这个”
乃琳盯着那项链
“放心，没什么晦气的，新的，他众多金库里拿一点报酬罢了。一群秃鹫急于分割尸体，没人会在意一条项链。”
乃琳双手轻轻拿起，向后背伸过去，就把这项链戴上了。轻轻抚摸了一下，细长的链子顺着她的锁骨弯折，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闪着一丝明亮。
“还挺合适”贝拉说着，微笑了一下把酒喝干就要转身走了。
由是这样，岁月翻了新篇章。战争胜利了，回归了和平的岁月。
他们在一起的那天什么都没有说，已经合作过太多次数，也已经在这个位子上交谈过太多的次数了。甚至已经忘了是谁拿的戒指。就这样搭伙过上了日子，乃琳去了个学校教唱歌跳舞，贝拉则是去打些零工。两个人的生活就从刀剑舔血一下子变为了平淡且普通。
但生活并不是幸福的
乃琳和贝拉离婚了，就在结婚之后的第二年。
“你睡觉开什么灯啊？”贝拉在一个晚上醒来后有些烦躁的说着
她喜欢完全而安静的黑夜，因为那样代表着她还安全
“我…”乃琳也没法解释什么，她以前只有在那个店里的灯光下才是安全的。虽然人们不会对一个舞女起什么疑心，但同样的，也不会对一个舞女的命有多上心，所以入夜是她最害怕的事情。这个习惯一直带到了现在
同样，贝拉以前单打独斗时间长，让她一下去听那些繁冗的规则和别人的口舌她也受不住。常常都是和别人起了冲突被赶走。而且她回家的时候哪怕是花瓶的位置稍微变了一下她就要盘问她为什么。
乃琳也是忍了很久，能有为什么？收拾桌子要挪动一下呗！还有她不仅有些起床气，半夜你动一下被子她都可能醒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东问西问的，家里一没少东西二没丢人。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她也是忍了几次就不忍了
“我！”
“你什么你？你像盘问犯人一样，我哪里对不起过你！”乃琳的眼睛里都含着泪花，咬着嘴唇
我只是担心你，这句话呢贝拉一直也没有说出来。
贝拉从以前就要做到对一切可疑的事件纠察到底，不然，真的可能会丢了姓命。但这习惯，一样也是没有改过来。
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更是交流不深，他们都不懂对方的生活里有哪些困难。他们只知道确实每天都不是很轻松，他们只知道不应该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他们觉得，爱，是要话少干的多。
就比如乃琳今天磕了一下，膝盖是青紫的。
就比如贝拉今天手划破了，上面是肉色的很大张的止血贴。
没有一个人把这些说出来，他们习惯了。曾经的日子里话少就是最好的保护手段，结果这气球越吹越大。大到让每一次打开家门都是个负担，大到让没一顿晚餐都没有了咸淡。
“我们…分开吧”乃琳在一次寂静的晚饭上说着，她的眼睛盯着菜，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贝拉是什么表情。这不是他们吃的第一顿一句话也没有的晚饭了。
贝拉听到后筷子抖了一下，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嗯…”她的声音很小，连同夹起来的菜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很小
吃晚饭之后她去阳台，点了一支烟，抽了很久。这期间乃琳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也没有说话，电视机播放着没有意义的声音。灯光照不亮此刻沉重而有些黑暗的距离。等她回来，贝拉把兜里的钥匙放在桌子上。
“我以前还有另一套房子，这里留给你吧”贝拉在金盆洗手之前，组织上害怕她这个人于是给了她一笔足够的封口费，所以她决定把这里留给了乃琳，至少自己有的是钱生活。
“我的东西你想寄过来就寄，扔掉也无所谓。”她穿上了衣服，右手摸了摸左手，停在那里思索了一下然后出了门。
乃琳没说什么，她甚至没怎么去看贝拉的身影。只是盯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那里面是贝拉送她的项链。
这场离婚连形式都没有举办，就像他们结婚的时候那样。来去的都是悄无声息
那之后，乃琳依旧是在教课，不过她不接晚上的课以及周末的课。在这样的时间里，她除了待在家，就喜欢去酒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离婚后还要去酒吧，也许是为了重新找回一下当时的感觉？也许是想再试试能不能遇到姻缘？总之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吧台这个位子上。
“小姐喝点什么？”
“我要珍…嗯，给我一杯事后烟吧”
“好的”
这杯酒以甜味为主基调，配合烟熏肉桂香做为搭配。虽然名字很容易被想歪，不过这杯的本意还是想以甜和熏香平稳心情，比较有特点的是在端上来之后会点燃一支肉桂卷模拟烟卷。
乃琳只是看着那烟慢慢燃烧，慢慢的落下。她的内心有时很平静，平静的一点话也说不出来。
酒吧里人很多，这个吧台也坐了个七七八八。她旁边的位子也坐了一位，也同样话很少。不过她也没在意，酒吧嘛，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由不同的背景。
乃琳终是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肉桂烟熏气让她呛咳了一下。
“不会喝酒也来这里？”旁边的一个女性偏中性的声音响起来
乃琳看向一旁，是一位戴着帽子的人。她压低的帽檐让人看不清脸。
她一瞬间想到了贝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她。也许她是戴着帽子喝酒的唯一的人？当然她没资格评头论足，且她的声音和贝拉不太一样，所以她也没多想。
“其实是我不喜欢烟熏味”乃琳再度抿了一口，然后静静的闭着眼睛
对面的人没说话，把手上的烟试图掐掉
“不用，这里你随意。”
“多有打扰”那人把帽子抬了一下以示敬意，就端起酒杯喝了半杯下去。
寂静，这里不是那种开派对跳舞的酒吧，许多人都是喝点饮料抒发自己或郁闷或开心的心情。音乐声音也算大，优雅的爵士乐或者是舞曲环绕着这里，许多人聊天的嘈杂声，哭声笑声。都在乃琳的耳朵边环绕却无法进去。只有旁边这位在吸烟时候的呼吸声和她酒杯碰撞桌子的声音格外响亮。也许她看到了贝拉的影子，也许是她虽然旁边有人但依旧寡言少语的形象让她想起了那个非必要不交流的女人。
她以为离婚了和那个人分开了自己就能好受一点，不过并没有。她每天看着寂静的屋子，吃着安静的饭，睡着安静的觉。虽然不会再有人说她开灯和翻身，但有些时日她还是会因为这个事情醒来，在环顾后在叹了一口气躺下，摸了摸左手的戒指继续盖上被子。
贝拉自从那天离开后就把所有工作都辞掉了，自己过的话，钱怎么都够了。她戴上了许久没戴过的帽子，不过换了一款，有太多感情的东西她觉得太重了。
她也是经常去酒吧，为什么是也，因为乃琳也总去这家，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彼此。
毕竟贝拉这段时间略带了一丝烟嗓，同时也是她微微压了一下声线，这样的声音让她能免去不少不必要的交流。而乃琳也是画了新妆，像是换了一个人。一个声音很像但容颜不同，一个容颜未变而声音不似旧
她很早就来到了这间酒吧，她喜欢喝，以前的每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她会喜欢这种刺激强的饮料，这能让她感觉到她在活着。
乃琳把那杯酒喝完就离开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问什么会坐在这，自然也没有多留。贝拉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她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和乃琳的时光，那段她不知道是苦是甜的日子。
过几天，就像是有感应一样，他们又坐在了一起。
“来一杯气泡水就行”乃琳看到旁边的她依旧一言不发的喝着。
“太太今天是忙里偷闲？”那女人这么说
乃琳很好奇她为什么用这种称呼
“哦，您的戒指很漂亮的，想必您丈夫还是很爱你的。”贝拉继续说着，她的习惯，把见过面的人的一些细节记住。
乃琳低头看了一眼，她左手上是当时和贝拉的对戒，在酒吧五彩的灯光下偶然闪着光。
“啊，算是吧。生活比较平淡”
“那来这里是？”
“她说工作太多，每天又很累，到了家有些不管不顾的。我就出来静一静”乃琳说着，想着贝拉每天回家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也不怎么分享些什么。
“这样确实会让人压力大一些啊”
“我看你抽了不少烟了”乃琳反问到，现在正好无事，能和别人聊聊天打发时间倒还好。至少比和贝拉天天吵架好
“我…？”她抵沉的声音跨过大衣的领子传来
“老毛病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以前的日子，大概在两三年前。”
“打仗？”
“是的…那时候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天亮…”烟卷上的火光亮起来了一点
“所以我就抽烟冷静，喝酒。在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给了我不少钱，不过那些破习惯现在还有点没改过来”
“有尝试去结婚么？可能有人安慰更好”乃琳看向她的手，没有任何的饰品
“哼”贝拉笑了一下
“我这个样子，除了神经质一样的敏感所带来的争吵还有别的么”她喝了一大杯
乃琳没有说话，默默的跟着喝了一口
“有一个”贝拉继续说着，抬起头看着前方，不过帽子依旧遮住了她的脸。
“最后散了，我们俩因为生活习惯的问题没合到一块。”
乃琳的手停了一下，握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
贝拉侧过头看了一下又转了回来继续点了一杯
“其实…”
“我和我爱人…也是分开了”贝拉听到这段话吸着烟的火星停了下来，没有什么惊讶的吐了一口。
“是因为彼此不适合”乃琳把杯子放了下来。
“让我猜猜，也是因为那次战争留下的些许问题”
“我很怕黑，因为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如果在明亮的灯光下还不至于有性命危险。结果现在晚上就很容易睡不着，我爱人她还容易被吵醒。”乃琳一只手捂着头，用吸管不断搅拌着饮料。
“睡不好觉确实两个人都不太舒服”毕竟贝拉那段时间确实没休息好，脾气都有点控制不住
“而且她也有点对周围的事物太敏感了，我有点受不了她那种感觉”乃琳也是喝了好大一口，毕竟这些话她以前都是忍着没和贝拉说过。
贝拉默默的听着，她觉得这些描述有些像她，不过那个时候间谍也好杀手也好太多太多，很多人都有相似的情况。
“不说这些，小姐”得知她现在是单身便换了一个称呼
“这里有张我最喜欢的唱片”贝拉叫来了服务生，点了一曲
其他喝酒的人们注意力在社交上多一些，不会太在意曲子是什么。悠扬的琴曲就代替少言的两个人之间的话语让无声的交谈显得不那么尴尬。
“很有品味”乃琳微笑着和她说，贝拉也是第一次在乃琳以外的人脸上看到这么美的微笑，虽然她就是乃琳
“谢谢，其实我一直试图让自己忙起来忘掉那些以前的事。不过当我的爱人和我说分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也许是我太久没有感受到宁静了。我想着赚钱，想着搞定工作让她干自己想干的事。结果到最后我完全把她忽略掉了”
“我一直都是没有去试图和她分享我心里的不安，我想着要容忍一下过日子，结果说的太少反而把什么话都堵住了。”
“对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跳舞”乃琳说到
“我不知道，我从没有看过跳舞。”是的哪怕乃琳和她结婚两年，她也没看过。
“献丑了”
她轻盈的脚步仿佛是精灵一般，如同克服了地心引力一样起舞，旋转的裙子包绕着她为她增添了一份艳丽。最动人的是她的眉眼，轻轻睁开又闭上，灵动的眼球仿佛勾引着人的心灵。
“优美的舞蹈，小姐”这也是乃琳第一次听见她有点笑意，没错，结婚两年没怎么看见贝拉笑。
临走前，贝拉送了她一张唱片做为答谢。让乃琳感觉很耐人寻味的是唱片里保存的纸袋子是贝拉之前一次性买了很多的那个同款，不过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真的能遇见她嘛…明明是有些不欢而散。
几天后他们又在那里见面了，也许是上次聊的很投机。这一次他们说的话多了一些
乃琳知道了贝拉喜欢蓝色，所以她的唱片收藏里第一张叫蓝色多瑙河，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因为名字。
贝拉也知道了乃琳喜欢康乃馨这种花，因为她说这种花的甜香是她最喜欢的香味。
也许是因为只是会在酒吧里遇见的人，他们彼此之间说了很多事情，很多在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说的事情。
“我请你一杯吧小姐，就用这杯，玛格丽珍妮”
乃琳突然间愣了一下
“曾经我的爱人最喜欢点这样一杯酒，不过她不喝，因为她要留下一些讯息给我，你知道我的工作特殊。”
乃琳慢慢拿起了这杯她点过无数次的饮料，确实如贝拉所说，大部分时间她用这个来对暗号，根本没心思喝。
薄荷的清香和苦涩让她的精神都一激灵，不过因为调制的关系会有回甘带来的甜蜜。
“其实…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因为我的一些问题把我的火气都暴露给她”
“我总是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也许当时我就该和她说，也许依靠她多一些能让她感觉到她是在守护这个家。”
“也许我和她/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不适合结婚”几乎是一起在心里念着这句话，两个人都觉得眼前的人是和曾经的自己另一半不一样却又极度相似的人。
“对了小姐，你知道这杯酒名字的由来么？”
“调酒师的爱人很喜欢薄荷？所以结合了起来？”这还是贝拉和她讲过的
她轻轻摇摇头
“不完全是，其实调酒师先天盲眼，她的妻子为了让他能感受到她时刻在会在身上放一些薄荷叶，只要这个味道还在她的妻子就一定陪在她的身旁。”
贝拉把帽子摘了下来
“所以，乃琳小姐，可以再一次待在我的身旁么？”
她转过身，和乃琳手上成对的戒指挂在她的胸前。
乃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大脑也一时宕机。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事后的很多天，乃琳才问起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当我看到了那条项链的时候，因为那条项链在我逃走的时候蹭到了一点，所以不是完美的形态。”
又过了几天他们一起来到了酒吧
“我都不知道你会跳舞”乃琳搭着她的肩膀
“有时候要混进一些宴席里”两个人就像是天作之合，互相看着彼此，脚下也不会出错。
乃琳和贝拉再度复合了，不过这一次他们都没有说是结婚。甚至不是天天住在一起，有时候晚上待在一起，快要睡觉的时候贝拉也会回去。他们在各自的床上打着电话，这样乃琳可以开着灯，贝拉的手机半夜自动重启后也就能保持安静的环境
他们说得对，太急于待在一起让他们不敢依靠彼此，这样逐渐变成了一种束缚。
爱不是一直用手笼罩着她的全部，而是做为一个平台，给她一个歇脚的位置。
这一次，只谈恋爱，不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