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一百六十四章·Bosom Friend
(下弦月篇02)
这位身穿穗乃果的专属围裙、站在柜台之后的少女竟然是绮罗翼，这让陈霖和高坂雪穗都大吃一惊。
陈霖：“为......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如果把这个少女换成刚刚分别的绚濑亚里沙，陈霖和雪穗反而不会那么惊讶，他们只会为这个恶作剧鼓掌叫好。
可现在......
这“恶作剧”的卡司（Cast）也太强了吧？！
“著名校园偶像、A-Rise队长绮罗翼，突然出现在著名校园偶像组合μ’s的队长高坂穗乃果的家，很让人震惊吗？”绮罗翼很自然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向陈霖和雪穗抛了个媚眼，“是的，确实很让人震惊。”
“绮罗......前辈，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高坂雪穗好不容易才从呆滞状态中恢复过来，“还穿着姐姐的围裙。”
“翼桑她是刚好路过的。”高坂穗乃果回答。
“原来如此。”陈霖点了点头，“然而这并不能解释她为什么穿着你的衣服。”
“我好奇心突发，想趁着非客人高峰期客串一下穗村的店员，叔叔他也同意了哦。”绮罗翼大大方方地说道。
“嚯~”陈霖眯起了眼睛，“绮罗同学，难道你不是来刺探敌情的吗？”
“那小霖同学你就当我是过来刺探敌情好了。”绮罗翼说。
陈霖又看了穗乃果一眼，回过头继续对绮罗翼说道，“呵，那好吧。店员小姐，你能给我拿两个馒头吗？”
“好的，请稍等。”
绮罗翼点了点头，从桌面上拿起一个打包餐盒，打开橱窗的玻璃门，拿起夹子为陈霖夹馒头。
在这里说一句题外话：在μ’s的内部，有一个谜团一直没有被揭开，那就是——她们的业余制作人陈霖，到底跟A-Rise三人组是什么关系？
陈霖同学似乎跟绮罗翼、统堂英玲奈、优木杏树三人非常熟，看上去打过不少交道，但根据μ’s九位女生的观察和套话，陈霖跟A-Rise三人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多少次。即使A-Rise的制作人和泉守风铃就住在他楼下，他也没有向风铃提出过要跟绮罗翼三人联系、见面的要求。
陈霖明显不是A-Rise的粉丝，也很明显跟她们也不算是什么好朋友......他们在背后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没人知道。反正，这就是μ’s团队内部的超级大谜团了。
言归正传，绮罗翼曾经给罗〇便利店当过代言，但那毕竟只是“营业”而已，真要她当店员，还真是显得有点笨手笨脚。夹馒头这种小事，换穗乃果和雪穗来做也就是几秒的事情，可绮罗翼磨磨蹭蹭地愣是搞了半分钟才把陈霖要的两个穗馒装好，贴上封口的贴纸，整理好了包装，放在柜台上。
“穗乃果桑，一共是多少钱呢？”绮罗翼转头问高坂穗乃果。
“啊。”穗乃果摇了摇头，“小霖的话就不用钱了。”
“好的。”绮罗翼将装有馒头的盒子推给陈霖。
“谢谢。”
陈霖向穗乃果点了点头，当着大家的面拆开了那个绮罗翼“千辛万苦”才弄好的包装盒，当场拿起一个馒头嚼了起来。
雪穗看着陈霖挑衅般的动作，若有所思。
陈霖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穗村“骗吃骗喝”了，每次他想吃馒头，穗乃果或者雪穗或者她们的母上大人都是直接夹到他手里（当然啦，前提是他要先洗手），从来都不需要用到包装盒。这次绮罗翼客串穗村店员，她不知道“陈霖的蹭吃习惯”是很正常的，但陈霖也没有去提醒她，拆盒子的动作还显得很刻意和浮夸......
“所以，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陈霖咽下了一口馒头，眼睛盯着绮罗翼，用左手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身后，“外面不会有隐藏的摄像头吧？”
绮罗翼很干脆地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来的时候都是换了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我可不想引起骚动，给穗乃果桑的家以及我自己添麻烦。”
“你好像对我很警惕呢，小霖同学。”绮罗翼又说道。
“怎么可能不警惕。”陈霖也完全不需要否认。
“好好好，我承认，我就是来刺探敌情的。”绮罗翼摊了摊手，用听上去很无奈的语气说道。
高坂穗乃果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从陈霖和雪穗进门后就基本没有说过话，像一个看戏的局外人似的，她这时候倒是插了一句话，“我倒是觉得翼桑没必要刺探敌情，无论对手怎么做，A-Rise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和想法去做的。”
“确实如此，穗乃果桑果然很懂我！”绮罗翼脸上露出了微笑，向穗乃果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说呢，绮罗翼说的话之间都毫无关联性，思维非常跳跃，就跟没过脑子似的，想到啥就说啥。
今天在穗村突然出现的绮罗翼，给陈霖和雪穗的最大印象就是在故意装傻。
那如何对付一个装傻的人呢？很简单——
“不管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你待在这里都太危险了。请回吧，偶像小姐。”陈霖往旁边踏出一步，向着大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过分啊小霖同学，主人家都没有赶我走，你却要赶我走。”绮罗翼顿时嘟起了嘴。
玛德，还装是吧？
“啧。”陈霖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嫌弃，“刚才雪穗和亚里沙去了你们UTX包场的那家店，她们说看到了几个不是穿UTX校服的人，我想那几位应该圣翔学园的人吧。”
“哦？你们的消息真灵通啊。不过出于保密的原则，我不会肯定，也不会否定你的猜测。”绮罗翼变脸比翻书还快，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有你这句回答就够了，请回吧绮罗同学。”陈霖又做了一次请的动作，“刚才雪穗和亚里沙被请出了那家店，现在我也要把你请出穗村。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跑去你们那家咖啡厅捣乱，一切责任归你。”
绮罗翼把视线转向了穗乃果，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个两个有挽留意味的词语。然而穗乃果只是站在那里，微微笑着，什么也没有说，仿佛事不关己。
“哎，看来大局已定呢。”绮罗翼叹了口气，说道。
陈霖拿起了第二个馒头，“保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一不小心说漏嘴，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你听不见。你们可爱的小风铃就是这样做的哦。”
“好吧好吧好吧。”绮罗翼用力摇着头，潜台词是我不听我不听，但她的手还是伸到了自己的身后，开始解围裙。
“最终预赛无论结果如何，都欢迎你再次光临穗村，因为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我是以顾客身份向你作出推荐。”陈霖说道。
绮罗翼脱好了围裙，简单折叠好，走出了柜台，将围裙递还给了穗乃果，“哼哼~走就走，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我就告辞啦，穗乃果桑，多谢你的款待，替我向叔叔问好。”
“好的。”穗乃果点了点头。
“再见，雪穗酱。再见，小霖同学。”绮罗翼走到了门口，回转身，向雪穗和陈霖挥手道别。
“慢走不送。”陈霖一副“你别废话了快爬”的神情。
“欢迎下次再来！”雪穗毕竟是这家店的主人之一，对客人还是要礼貌的。
“拜拜！”穗乃果也微笑着向绮罗翼挥手。
......
十秒钟后。
咚！
陈霖一手肘砸在墙上，将穗乃果困在了墙壁和自己身体之间。
壁咚，再放送！
上一次陈霖壁咚穗乃果（然后被反壁咚），还是在8月2日的晚上。
这次穗乃果同样没有反抗，两人额头之间的距离同样也不足25厘米，但气氛显然没有上次那么暧昧。
看到姐姐当着自己的面被壁咚，雪穗也只是眉头稍微一挑而已，内心也没啥波动。
“老实交代！”陈霖说道，“绮罗翼那家伙在这里待多久了？！”
“呃......大概......”穗乃果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开始回忆。
“她说目的已经达到了，目的是什么？”陈霖还没等穗乃果回忆完毕，又抛出了一堆问题，“我还没来之前，你跟她说了什么？多谢款待又是什么意思？你款待了她什么？”
“等等......”穗乃果开始招架不住陈霖的连珠炮了。
“快说！”
换作是平时，陈霖是不会这样咄咄逼人的，但现在的时间比较敏感，情况又非常特殊——这可能会对最终预赛的结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就连雪穗也没有盲目站在姐姐那边：“姐姐，你不会泄密了吧？”
穗乃果：“我当然没......”
“给你10秒钟整理语言，然后把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地、详细地给我讲一遍！！！”陈霖大声说道，他的声音里混杂了几分害怕的情感。
......
根据穗乃果的描述，她在结束了μ’s的练习后步行回家，快到家的时候，看到前方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晃悠，而这个人的背影又有点眼熟。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翼桑”，那个人几乎是瞬间就回转身来，两人四目相对，这人果真就是绮罗翼。
穗乃果把绮罗翼请进了穗村，遇上了准备出门的果爸，果爸也是一眼就认出了绮罗翼的身份。绮罗翼提出，想要穿一下穗乃果的专属围裙，穗乃果同意了，果爸也没有反对（然后他就出门了）。
穿上了围裙后，绮罗翼就站到了柜台后客串店员，直到陈霖送雪穗回到穗村位置，她一共在柜台后面站了10分钟。
不知道该说可惜，还是该说幸运，这10分钟里，没有一位客人光临穗村。穗乃果确实有跟绮罗翼聊天，但聊的都是最近的生活状况，以及跟穗村出售的食品有关的话题。与校园偶像有关的，她们一个字都没有提。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还好。”陈霖后退了一步，揉了揉手腕，解除了持续数分钟的壁咚状态，“我们的最终预赛方案很重要，同时又非常脆弱，几句话就能说完了。A-Rise那种氪金玩家方案，就算让雪穗亚里沙全部听走，我们也不一定能还原出来，但我们的要是被听走......”
高坂穗乃果说：“我们真的只是闲聊了一下而已，绝对没有提到任何跟校园偶像有关的内容。翼桑也是很知道分寸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好吧，绮罗翼这人我也算是比较了解她，我就怕你说嗨了，自己主动说漏嘴。”陈霖道。
穗乃果嘟起了嘴：“小霖！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靠谱吗？”
“我记得某人曾经在一次重要的比赛之前冒雨出去跑步。”陈霖都还没说话，当妹妹的雪穗就主动拆台了。
“啊啊啊啊~~~~雪穗，你怎么这样啊！！！”穗乃果当场萎掉，趴倒在地。
这件事是高坂穗乃果同学永恒的黑历史，是她自己作死的，不能怪妹妹不给面子。
“总之，为了避免我最担心的情况发生，我还是作一些改变吧。”陈霖一伸手，把穗乃果拉了起来。
说正事呢，别趴着。
“从现在开始，我将不会跟你们实时分享方案设计、更改的最新进展，直到最终预赛开始前的最后几天为止。让知道所有秘密的人减少到只有我和星落两个。你们呢，也都不用再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泄密了。”
穗乃果：“啊......”
“姐姐，我觉得你还是听小霖前辈的比较好。”雪穗拎起来自己的书包，朝陈霖摆了摆手，“好啦，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再见，小霖前辈。”
“再见。”陈霖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还想吃点什么吗？我请客。”穗乃果说。
“不用了。”
“那我稍微送送你吧，趁现在没有客人。”
“好。”
......
......
“What！Are！You！Doing！”话筒里传来了优木杏树超大的声音。
“哎呀，杏树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小心物管去找你。”绮罗翼无奈地耸耸肩，说道。
昌平桥附近，有一副挂在建筑外墙的巨幅A-Rise海报，海报三位主角中的一员绮罗翼，现在就在海报的正下方，靠着河边的栏杆站着，与队友优木杏树通着电话。
优木杏树：“说好的只是在穗村外面转转，你进去干什么！”
“抱歉抱歉，我只是一时间没忍住，我承认我错了。”绮罗翼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没多少歉意，反倒是另外一副奇怪的神情，“不过我终于穿上果果的衣服了......虽然只是围裙......啊，我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咕嘿嘿~~”
“呃......”电话那头的优木杏树已经想象到了绮罗翼的表情，眉头大皱，“亲爱的队长，你这样乱来，小心风铃酱发飙哦。”
“风铃酱发飙......她负责可可爱爱，我们负责没有脑袋。俗话说得好：宁被枫溪揍，莫惹风铃怒。”绮罗翼说道。
“知道就好。”
滴！
优木杏树那边传来了熟悉的电子提示音。
绮罗翼：“你在哪里，还在学校吗？”
优木杏树：“严格来说不在，因为我刚刚刷卡出了校门，现在正在天桥上。”
绮罗翼：“难得一个休息日，你还一个人在训练室练舞步练这么久。你是想偷偷练习，抢走我的leader之位吗？”
优木杏树：“内卷本身就是我们A-Rise的团队文化，再说了，像我这种单身又独居的孤寡人士，休不休息日有什么区别吗？”
绮罗翼：“说得好像我和英玲奈不是单身似的。”
优木杏树：“罢了。翼，你晚饭后要去哪里？”
绮罗翼：“我家附近的那家live house——你去过的，我去练一下打鼓。”
优木杏树：“打什么鼓，别不务正业啊喂。”
“开玩笑的，今晚那家店没有live，我直接包了两个小时的场准备练声，七点开始。英玲奈今晚约了父母共进晚餐，就不过来了。你呢？”
“算我一个，大概7点半到。”
“OK.”
绮罗翼说别人休息日偷偷练习，自己不也是一样嘛。
“回头见。”
“Bye.”
挂断了电话，绮罗翼将手机收了起来。她低下头，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也就是曾与某人的围裙亲密接触的地方，轻轻一嗅。
“还是很香呢。”她满足地笑了。
......
......
越靠近傍晚的秋叶原，越能感受到都市的喧嚣。
陈霖和高坂穗乃果肩并肩走着，步伐并不是很大。
“不得不承认，A-Rise的压迫感确实很强。绮罗翼只是简单来一下穗村，我都紧张得不得了。我承认，我刚才是慌了，语气有点重，抱歉。”陈霖说道。
“这才是最终预赛应该有的气氛呢，没关系，我原谅你了。”穗乃果笑了。
“你呀，说句不好听的，千万不要再像上一届那样，自以为是地做傻事。”陈霖说道。
穗乃果点头：“嗯，我知道了。我有什么想法，一定会先提出来跟你们商量。”
“这是绘里她们的最后一届了，不管我们能不能赢A-Rise，至少也得让三年级们站上最终预赛的比赛，尽情地享受比赛。”——这句话原本已经来到了陈霖的嘴巴，但在最后时刻，他选择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哈......”陈霖抬起头，哈出了一口白气，“转眼间已经年底了。2010年马上就要过去了。”
穗乃果问：“今年你过得开心吗？”
陈霖想了想，点了点头：“经历了好多事情呢今年，仔细回味一下，是的，挺开心的。”
“那挺好的呀。”
不约而同地，两人停下了脚步。
“不用再送了，你回去吧。”陈霖说。
“嗯。”
“穗乃果。”陈霖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好朋友？”高坂穗乃果微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是了——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