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伯利亚黎明 第11章
“亲爱的妈玛利亚(Maria)：
.....离开圣劳伦斯后的每一天里，我对你的思念都在不断加剧。我不断回味家中的滋味，回味你的话语和神态，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忧愁......什么时候我才能不再忧愁、不再被杂务缠身，才能与你再次团聚、像普通的驯鹿家庭那样共渡圣诞佳节？
好好休息，注意身体，等待着我回家与你相聚的那一天。无论如何，希望我们能在离别尘世时前，有资格说：我们在那样长的岁月里，曾是如此的幸福！……
此致
敬礼
你永远的女儿欧若拉
1098年12月18日”
很快就是圣诞节了，基地里的大部分官兵和欧若拉一样都无法回家与家人团聚，向父母表达节日思念与祝福和他们父母发来安慰与关怀的家书以及礼物如同雪片一般源源不断地飞向随军邮政部，让他们好几天都忙得满头大汗，这也是邮政部一年中最为繁忙的时刻。俗话说：部队是个大家庭，那些无法回家的人们开始在基地中筹备属于自己的圣诞典礼以缓解自己的思乡之情与战争带来的焦虑。营房的大门上挂上了节日的彩带，坦克与越野车上也被贴上代表圣诞的蝴蝶结与彩灯，好似一辆辆五彩斑斓的花车；来自拉特兰共和国的士兵与军官自愿地为他们的战友进行祷告，祝他们在新的一年里能完整地走回家；基地内还举行了开放仪式，邀请外来小商贩在空地上开设专门的圣诞市场并演奏音乐。最不可或缺的环节绝对是圣诞晚会，全基地的人员都会聚集在礼堂里共度佳节。当然，欧若拉作为正儿八经的驯鹿一定会成为这场晚会的焦点，她自己也十分重视这个加强官兵感情的机会。很快后勤部长就提交了晚会节目时间表让欧若拉过目，最终决策权还是在指挥官手里。
“第48空骑兵营的话剧，第26装甲营的舞蹈，第33步兵营的说唱......等等，雪橇？”
“是的，长官。我们后勤部用边角料做了一个雪橇，希望长官在开幕时能站在上面说话。”
后勤部长回答道。
“这有点太荒唐了，把这条去掉。”
“是，长官。”
后勤部长说着就拿起笔要把这条建议划去。
“等一下，这个雪橇花了你们多少时间？”
“大概两个礼拜吧，时间基本都用在找合适的木材和钢条上了。”
“两个礼拜也是时间，不能白费。这样吧，你们找一些慰问品放在雪橇上，也能烘托节日的气氛，我就不站上去了。”
“好的，长官，我这就去安排。”
圣诞夜终于到来了，礼堂内早已挂满了各种装饰品，充满着欢庆佳节的氛围，右侧放了一整排长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军方分发的慰问品大礼包与官兵亲属和朋友送来的礼物，全部都用彩色纸与丝带包装起来打扮成礼物的样子，长桌的尽头是一棵圣诞树与一座雪橇，树下与雪橇上同样放满了礼物。从清晨起就有人陆陆续续走进礼堂，排队在大门口的签到处签名并合影。下午三点晚会正式开始，欧若拉特地换掉冬季制服穿上家乡样式的圣诞服饰，她一走上演讲台低下就立刻欢呼起来，放眼望去，很多人头上都戴着假的鹿角，身穿和她一样的棉袄并在胸前挂着铃铛来表达他们对自己将军的爱戴。欧若拉看了一眼稿子，整理一下思路，对着话筒说道：
“士兵们，在这两年里，我们像洪水一般战胜并消灭了一切阻挡我们的敌人，不论是黑手还是整合运动，统统成为我们的手下败将，任何天堑与障碍都无法阻挡我们的勇气。我们取得了那么多的胜利让全世界都感到骄傲，所爱、所亲的人都以自己是我们的亲人而无比自豪。是的，士兵们！我们完成了那么多伟大的成就，但并不代表未来就无事可做了，我们必须要学会如何利用取得的胜利，将光荣的和平带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欧若拉大约讲了5分钟，
“但是现在，让我们暂时忘记征战带来的疲惫，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去吧，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能创造更多的荣誉和辉煌。现在我宣布圣诞晚会正式开幕！”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欧若拉满意地看了一眼这番场景，走下讲台。军乐队演奏起圣诞相关的曲目，官兵也纷纷上台表演他们事先排练好的节目，虽然演技略显拙劣，不过大家都感受到了这股愉悦的气氛。
下午五点，晚会告一段落，大家来到长桌子旁边领取慰问品与家人朋友的礼物，欧若拉站在雪橇旁边，她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这个雪橇的。领取完礼物的人来到食堂里，后勤部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供大家大快朵颐，有牡蛎、熏鱼、鹅肝、栗子鸡、各种水果与美酒，以及法兰西亚特色巧克力色树干蛋糕，虽然只有一部分官兵是法国人，但大家也乐意品尝这异国美食。所有人就座后，欧若拉又发表了一篇简短的演讲，等一些虔诚的官兵祷告完毕，随即宣布开始用餐。打开电视，W3N新闻频道正播放着妮尔为全体GDI人员表达新年祝福：
“......致在这一年内所有为GDI奋斗过的人，不论你们现在是回到了家中，在回家的路上，依然在岗位上，躺在病床上，还是永远前往另一个世界，你们辛苦了。我妮尔.谢帕德，祝全体GDI 人员：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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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境内，山区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在群山中肆虐，没有任何生灵敢于在这种时候出来散步，全部躲进了自己的洞窟中。雪原上有一支乌萨斯运输车队正沿着一条已经被雪掩埋的小路弯弯曲曲地缓慢前进，开路的是一辆铲雪车，依靠它才能勉强开出一条能走的路来让身后的卡车通过。卡车上的士兵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似乎这样依然不足以抵抗住严寒，很多人还在身上包了一条毯子，帽子几乎把整个脑袋都要盖住了，可他们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这里可是臭名昭著的游击区，那些游击队如同传说中的雪精灵一样神出鬼没，说不定就藏在哪块石头、哪棵树后面随时准备冲出来。
路况越来越差了，前进愈发艰难，士兵不得不拿起扫雪铲下车帮助铲雪车清扫地面上的积雪，车队趋于停滞。顶着寒风干活的滋味可不好受，却不得不逼迫自己，一旦停下来就等于给游击队可乘之机，遇到这种情况时士兵会用至少能暖暖身子来自我安慰。一名士兵举起铲子朝雪里插，却感觉到铲子遇到了一个硬物。石头？片刻后他意识到大事不好，
“是炸......”
“轰!”
那名士兵连同周围的战友和铲雪车全部被炸飞了。
“有埋伏！”
幸存的乌萨斯士兵立刻扔下扫雪铲拿起枪，他们惊恐地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雪原竟然变得热闹了起来，四处都传来各种吆喝声。一眨眼的功夫，车队周围就出现了一大群游击队，他们头戴护目镜与面罩，身披白色伪装布，脚踩滑雪板，手持突击步枪与冲锋枪，一边射击一边朝乌萨斯士兵发起冲锋。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啊？！”
四面楚歌的士兵绝望地朝天问道。
保卫车队的乌萨斯士兵很快都被消灭了，游击队们放下枪，滑着雪前去查看战斗结果，他们的领袖有一双雪白的兔耳朵与同样雪白的头发，腰间还挂着一把骑兵剑。掀开车棚看着车上满载的各种罐头、武器、弹药、服装与其他物品，游击队们面露喜色，又是一次大收获。
“嘿，这里有个活的！”
一名侥幸活下来的卡车司机蜷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三四支枪顶着他的脑袋，脖子上还有白兔子的那把剑。
“求求你们给我留一条生路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汽车兵而已！我发誓什么丧天害理的事都没有做过！”
“是吗？这可需要更多人的评判才能下结论。把他带走！”
白兔子下达了命令，旁边的游击队员给了司机一枪托将他打晕过去，然后把他的手脚捆起来，脑袋上罩一个布袋抓为俘虏。
很快，游击队将战利品与那名可怜的俘虏全部安置在附近早已准备好的轻型卡车上，一把火将带不走的全部烧毁，确认毁尸灭迹后启动卡车的引擎。
“轰隆隆......”
车轮高速转动起来带着游击队全部撤离，很快大雪就会将袭击现场全部掩埋，没人会知道这支车队是如何失联的。
车队来到一个小小的营地，这里就是游击队目前的行动基地，抵达后游击队们又忙碌了起来，将缴获的战利品归类并送往各自的仓库，俘虏被扔进了地窖等候未来的审判。白兔子领袖走进营地里一间比较大的房子，抖了抖白布上的雪脱下来挂好，下面穿着黑色的旧款龙骑兵制服与整合运动的袖标，她就是被帝国称为霜星的叶莲娜.泽连科娃。
叶莲娜出生在偏远山区的一座小庄园中，她的父亲是泽连科夫伯爵，家里除了她这个长女外还有两个小儿子。虽然家族到她这一辈已经落魄了，但叶莲娜的生活依然算得上锦衣玉食，并且自从她有记忆开始便发现自己能够给周围的空气降温，叶莲娜的父母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知是出于慈爱还是无知，非但没有嫌弃她，反而更加爱她，并为自己拥有独一无二的女儿而感到幸福与骄傲。
泽连科夫伯爵与伯爵夫人也算比较开明，主动解放了庄园内的农奴并经常接济他们，受到了广泛爱戴。叶莲娜在做完自己的功课后时常会去田里去农民的孩子们一起玩耍，他们亲切地称她为“我们的雪大小姐”，虽然母亲偶尔会告诫她说自己是贵族，不应该和下人走得太近，不过永远都停留在口头上。叶莲娜的童年就这样在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同龄人的陪伴下无忧无虑地度过了。
时间过得飞快，叶莲娜在家庭教师的教导下学完了中学的课程并获得了优秀的成绩，泽连科夫伯爵决定出巨资将她送出去接受更好的教育，让她能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伯爵女士以继承家业与荣誉。于是，叶莲娜背负着父母的期望离开了家乡来到乌萨斯帝国的旧都黑河城并就读于那里最好的贵族学校，放假时也会去首都彼得格勒玩。富丽堂皇的黑河城让这位来自乡间的伯爵大小姐大开眼界，贵族们参加的各种社交晚会更是打破了她对于生活水平的认知，奢华的装潢、精美的礼服、高雅的谈吐，无不给叶莲娜留下了深刻印象，而晚会上那些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也让叶莲娜第一次体会到家道中落到底意味着什么，一度十分自卑并怨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像他们那样有钱。
然而这些消极的情绪很快就烟消云散，叶莲娜看穿了这些晚会背后的腐朽、浅薄与空虚，参会的各路“社会精华”夸夸其谈，可话题始终离不开宫廷内的各种琐事与如何炫耀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对于真正能影响到帝国命运的国内外大事件一概不闻不问，就算有，也不过是为了收敛更多的财富与地位。一切都与乡下的质朴与真诚截然相反，叶莲娜深深地厌恶这虚伪的贵族圈子与他们的无聊游戏，再遇到这类邀请都百般推脱，实在推不掉的话，她在晚会上最常做的就是穿着一身有些朴素的白色礼服，脸上摆出冷漠而若有所思的表情，沿着大厅的四面墙壁慢慢地走着。人们惊叹于她闭月羞花的美貌，又被那冷若冰霜的态度镇得不敢上前，外加有些好事者试图勾搭她时发现她的手摸上去凉凉的，久而久之就被游手好闲的贵族子弟们讽刺地称为“雪伯爵”。
不过叶莲娜在晚会上也并非完全是一无所获，她认识了几名同样对这无聊晚会感到厌恶却迫于社交压力不得不前来的军官朋友，其中不少人曾经去过法兰西亚共和国，那个将自己国王送上断头台的神奇国度。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法兰西亚开明、自由而富有生气的风气将叶莲娜深深吸引住了，她开始购买并阅读法兰西亚启蒙思想家的著作，了解到为什么他们要反抗国王的统治，为什么所有去过那里的人归来后都成了所谓的“不安定分子”，同时她对乌萨斯帝国那严酷、落后而令人窒息的环境也愈发不满，这一切在叶莲娜亲自去了一趟法兰西亚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与这些军官们走得越来越近，开始参加这些人的秘密集会，思想也越来越激进。父母得知这个消息后忧心忡忡地让她少和这些“危险分子”往来，叶莲娜在书信里满口答应，现实中却依然我行我素，她知道自己已经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在黑河城的第五年十二月，从大学顺利毕业并计划留在黑河城继续发展的叶莲娜正在筹备着庆祝圣诞佳节，却突然收到了两个重大消息，一个是彼得格勒的沙皇病情恶化，很有可能会驾崩，另一个是父母要求她立刻离开黑河城返回家乡。叶莲娜虽然对父母保守的思想有所不满，却依然深深爱着他们，担心家中出了什么变故，于是叶莲娜匆匆收拾好行李，告别了自己的亲朋好友，推掉了一切社交安排，马不停蹄地回到在乡下的老家。刚一到家，迎接叶莲娜的不是某位家人突然去世，而是彼得格勒发生了震惊全国的十二月党人革命，年轻的贵族军官为了推翻乌萨斯专制腐朽的体制发动了革命，却因为准备不周外加思想动摇惨遭血腥镇压。叶莲娜的父母提前收到了一些风声，才让她赶快回来防止被牵连。
不久后，泽连科夫庄园里突然来了几名逃难者，他们面呈菜色，穿着褴褛的军装。叶莲娜带上家仆心怀警觉地上前盘查，却惊讶地发现其中竟然有自己在黑河城认识的军官朋友，当即决定秘密地收留他们。军官们在感谢之余，说出了让叶莲娜更为惊骇的话语：原来，他们就是所谓的十二月党人，如今正在被宪兵通缉，走投无路之下只好逃到这里希望叶莲娜能念在旧情上不要将他们赶走。知道这些后叶莲娜陷入了深深的思想斗争，最终却依然决定将这些人留下，并保证决不会说出去。
不幸的是，帝国那无孔不入的爪牙最终还是伸向了远离尘世的庄园，泽连科夫伯爵家里藏有十二月党人的消息走漏了风声，抓捕的宪兵杀了过来。当时与军官一同藏在地窖中的叶莲娜亲眼看到她儿时的玩伴被宪兵残忍杀害，只留下冰冷的尸体躺在曾经玩耍的田野上；自己的父母低声下气地乞求士兵留他们一条命，依然被百般凌辱；稍微年长一些的弟弟试图阻止，竟然被用刺刀毫不留情地地刺死。接下来叶莲娜还看到宪兵如同强盗一般将家中所有值钱的物品全部搬走，最后放火将承载了她无数美好记忆的家化为灰烬。目睹如此人间惨状的叶莲娜终于承受不住，抛下了她多年来的坚定与顽强如同小女孩一般泣不成声。
待宪兵终于走远后，一位泽连科夫伯爵的朋友好心地表示愿意收养已然成为孤儿的叶莲娜为义女，可她深知自己早就不可能回到原来的老路上去了。叶莲娜婉拒了这位朋友的好意，将自己最后一位亲人、尚在襁褓中的三弟交给她，并让她赶紧带着他离开这里去外国避难。随后叶莲娜整理了一下后事，带着这些军官与庄园内幸存的农民拿出武器库里还能用的武器，脱下华美的裙子披上民兵训练时穿的龙骑兵制服，抛下伯爵大小姐的头衔义无反顾地来到家乡附近的大山上打起了游击，继续反抗那个残暴的帝国。
如今这支游击队已经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雪怪，麾下有几万名成员，控制的区域也超过了叶莲娜父亲的领地，还夺回了被宪兵无情羞辱的泽连科夫庄园，不过叶莲娜没有重建她童年的房子，既是因为缺乏足够的材料，也是希望靠这栋废墟能时刻提醒自己为什么要反抗帝国。此外，虽然叶莲娜此时戴着整合运动的袖标，却并不是这支感染者反抗组织的正式成员，雪怪与他们首次接触也有些戏剧性。得益于父母的保护与纨绔子弟的无知，叶莲娜对于源石病始终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只要是被帝国逼得走投无人并且忠诚的人叶莲娜都来者不拒，直到有一次她中了陷阱快要山穷水尽时一名带着奇怪面具的人带兵突破了帝国军包围圈并帮助叶莲娜与她的游击队成功突围，那人自称为爱国者，曾经是帝国军大尉，现在是整合运动的高级干部，他认出叶莲娜是伯爵的女儿并向她行礼，叶莲娜惊讶于很久没有人对她行过这个礼了，倒也欣然接受下来。
随后叶莲娜在爱国者的营地里停留了几天，在此期间他告诉了叶莲娜什么是源石病，整合运动为什么要战斗以及为什么他也背叛了帝国，也正是从这里叶莲娜知道了自己控制冰雪的能力原来是源石感染导致的。至于为什么要救她？爱国者的答案是叶莲娜的性格很像自己那个被现任沙皇索沙尔害死的儿子，正直，勇敢，坚定，以致于有些偏激。他希望叶莲娜希望她能加入整合运动，或者至少能与他的分部进行合作，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
然而就在这个观点上两人产生了分歧，爱国者只是希望能推翻目前这位昏庸的沙皇并拥护一位更加贤明的，而叶莲娜却认为乌萨斯的专制体制已经无可救药了，就算有幸遇上所谓的明君也只能续命，必须要彻底推翻它并建立像法兰西亚那样真正自由平等的制度才能挽救这个古老的国家。不过叶莲娜在发现这一分歧后十分明智地选择将它暂时忽略掉，对于加入整合运动的请求不置可否，但同意了与他的“感染者之盾”进行合作，孤军奋战了那么久雪怪也确实需要有一个盟友了，爱国者大概也看出这位年轻的白兔子心中有着不亚于他的坚持与信念，与其据理力争地试图说服对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不如就能够达成共识的部分尽量争取合作。于是双方达成了口头协议，爱国者将他手下的一部分人马留在游击区供叶莲娜差遣，随后便宣告分别。
“阁下，战利品已经全部被分类放好。”
叶莲娜与负责后勤的人正在查看游击队的仓库，
“很好，现在所有的村子都有足够的粮食过冬了吗？”
“都有了，按照目前的储备量足够喂饱我们所有人安然度过这个冬天。”
“那就放心了，人民是我们战斗的目的，就算要牺牲我们自己也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是的，我们都是为了理想而追随阁下的。”
“别叫我阁下，我已经不是你们的老爷了，换个别的称呼吧。”
“好的，泽连科娃领袖。”
“这样也好，你忙你的工作去吧。”
“遵命。”
走出仓库，叶莲娜找到了她的副官，一番嘘寒问暖后两人便开始讨论起了工作。
“第6巡逻队在刚刚返回，接班的第4巡逻队正在准备出发。第9巡逻队目前联系不上，无线电里全是杂音。”
副官的口气有些焦虑。
“不要紧，巡逻队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能照顾好自己的。”
“只是我个人的顾虑，小心使得万年船。”
“最近村民反映敌人的活动频率开始加大了，我希望能提高巡逻的强度，你的建议如何？”
“我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这样的话目前的人力可能会不够用。”
“挤一挤应该能匀出来，而且村民们这几年在我们的培养下都已经培养了一定的战斗素养，我们可以发动他们来帮助我们。”
“这也是一个思路，但还是需要和群众代表讨论后才能决定。”
“不着急，慢慢来吧。而且我听整合运动的人说他们现在开始把事情搞起来了，这样一来敌人肯定会把兵力调走，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好消息啊。”
“希望事态能如同你说的那样乐观发展。”
这几天来叶莲娜总是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的父亲并不是伯爵，而是一介艰难求生的平民，她自己患有源石病也在很小的时候就暴露并被发配至感染者矿场，那个在现实中救了她与雪怪的爱国者救下了她并收为养女，多年后一起加入了整合运动。后来她与雪怪被一位素未谋面的龙女指使去进攻一座素未谋面的城市，在那里雪怪全员战死，她自己也因过度使用源石技艺，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倒在一位身穿黑蓝色大衣的人怀里去世了，那个人的名字，似乎叫诺亚？
“这是什么怪梦......”
惊醒后的叶莲娜自言自语道，梦中的场景与她现实中的经历完全联系不上，可又是那么身临其境，仿佛真实发生过一样，难道真实的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她所经历的现实才是梦境？
“就算是在梦游，我也要为我的理想去奋斗......”
叶莲娜说完，拿起枪投入到新一天的战斗中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