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 森林之子 第十八节

XVIII

物质宇宙在闪烁和摇摆着，舰队像一群海洋掠食者一样，从星星之间的黑暗中溜进了阿瓦鲁斯星系。

它不是一个分布均匀的力量。“愤怒级”巨型巡洋舰“统治之主”在最核心的位置，这是一艘浸透了鲜血、布满了石纹黑暗威严的巨兽，其余的飞船围绕着它排列，就像一颗颗巨大的行星围绕着古老的泰拉星球:三艘哈德斯级重巡洋舰:“恐怖之光”号、“上古之剑”号和“衰败”号;两个冥河级，“血誓”号和“乌鸦剑”号;两艘毁灭级巡洋舰，“压倒性号”和“裹尸布号”;不少于四艘全副武装的屠杀级快速巡洋舰，“阿什卡顿”号、“悲哀”号、“无情”号和“无畏”号，都是在塞勒森的造船厂建造的，在同一天变成了叛徒;破风号和污秽凝视号，都是地狱使者级;还有一个独特的长刃号;也是前警戒天使打击巡洋舰“恐惧哨兵”号，已经被供奉给了新的混沌邪神;还有数不清的小型巡洋舰和护卫舰。

最后面则是屠杀级巡洋舰“恶毒之眼”号。

恶毒之眼舰桥上的全息投影仪嗡嗡作响。贝勒敲了敲激活符文，它噼噼啪啪地活了起来，光粒融合成红色的瓦尔坎身影。恐虐的勇士恶狠狠地怒视着整个舰队，用陶钢护手擦去下唇的一抹口水。

“阿瓦鲁斯一直在坚持抵抗”他咆哮道，声音里充满了杀戮欲。“我们之所以让它存活下来，是因为还有其他更诱人的目标，但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阿瓦鲁斯认为它可以在亚空间里大声反抗而不用承担后果。我们要告诉他们，他们错得有多离谱。把主星焚毁，摧毁一切阻挡你的东西!只有一个人可以例外——如果帝国的笨蛋是对的，莱恩不知怎么跟他们在一起，那么塞拉法克斯大人想要活捉他。如果他在船上那就登船，而不是摧毁。如果他是在一个复杂的星球上，那么你是着陆，而不是轰炸。否则……”

他笑了笑，露出他的金属牙齿，被他的酸性唾液熏黑腐蚀，但仍然锋利。

“让血液流动起来。”

瓦尔坎发光的身影戳了戳摄像机捕捉到的影像之外的什么东西，并把它播送出去，显示器闪烁着，但仍然活跃着。当恐虐军阀再次抬头时，他的目光只盯着贝勒一个人。

“贝勒”。

“瓦尔坎。”贝勒承认。当舰队响应嗜血主人的战斗召唤时，他仿佛可以看到前方的等离子驱动器燃烧起来。“这是一次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讲。你甚至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瓦尔坎又露出了牙齿，这一次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塞拉法克斯还能容忍你，骗子，但你的时间不多了。不然我为什么能让你做垫底而不被巫师大人否决呢?他知道你软弱，不可靠，即使他对你的兄弟般的感情也不能长久地保证你的完整。”

“我好像记得，如果塞拉法克斯没有介入真理之刃的事，我早就把你弄死了。”贝勒说，想到这里，瓦尔坎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那就让我们希望你的飞船还记得怎么战斗吧。”瓦尔坎咆哮着，结束了他的广播。

贝勒叹了口气，转向坎蒂卡拉克斯·迪莫拉。“启动等离子驱动器，跟上舰队的速度。我要感应器开足马力。当面对正面攻击时，瓦尔坎仍然保留了一些战术意识和狡猾，但他不会在意那些逃避战斗群的敌人，他会对任何打破队形与他们交战的人大发雷霆。我们可能会比我希望的更忙。”

“你似乎并不在意他对你性格的评价”迪莫拉说。贝勒下面的甲板砰砰作响，她给主驱动器提供能量，他们开始向遥远的阿瓦鲁斯世界移动。“据我观察，像你这样的阿斯塔特人通常把荣誉之类的概念看得非常重要。被分配到后卫，虽然从统计和战术上来说，对于一个群体的福利来说，是一个相对重要的位置，但对个人来说往往被视为耻辱的标志。”

贝勒哼了一声。“瓦尔坎对我的看法是无关紧要的。我们被分配到后卫，是因为塞拉法克斯想让我去后卫，他知道如果他把指挥权交给瓦尔坎他就一定会把我放在后卫。重要的不是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成功与否。唯一重要的事情，也是我在这个战役的目的，就是验证雄狮是否真的在这里。如果不是，阿瓦鲁斯就会倒下，瓦尔坎就会喝它的血。”

“如果他在这里呢?””

贝勒凭借自己的优势特点，看到了舰队在扩张，看到了它的强大。阿瓦鲁斯已经被孤立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抵抗袭击，并以有限和日益减少的资源表现得很好，但瓦尔坎战斗舰群的规模肯定足以压倒剩下的人。

除非…

贝勒说，如果他在这里，那么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有趣。他在说出这种可能性的时候感到自己的神经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