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与骑士二三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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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没有?”
“嗯……觉得胳膊稍微有些麻。”
“除了这个以外呢?”
看来是自己握的太紧了。魔王稍微松了松自己左手上的力度,继续开口发问。
“我有点说不上来……感觉就像是,只有手腕的地方被温水泡着一样,很奇妙……”
“嘛,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好了,下一步——你把眼睛闭上,集中精力,想象自己的手心里有一团火苗。”
过了几秒后,魔王松开了自己的左手,而骑士则闭上了眼睛。
“集中注意力,别睁眼,也别想其他事情。”
“我知道了!”
骑士紧紧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构思了一个简易的火苗图案。当然,骑士脑海里的火苗是非常普通的那种,没什么特别之处。他双眼紧闭,右手五指微微弯曲,试图将自己脑海中的火焰转移到手心里。
半分钟很快过去了。
骑士的脑袋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差不多已经想象完毕了,但是依旧不敢睁眼。
于是下一刻,他听到了魔王的吐槽。
“我说啊,你也未免有点太缺少创意了。”
“喂!你怎么知道我想象的火焰是什么样子……等一下?!”
骑士如同突然察觉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大眼睛。
“这是……?”
——他看到了自己右手上跳动着的,微弱的橙色影像。
随即,他的表情由惊讶转为喜悦,开心地喊了出来。
“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我成功了!”
魔王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现在你可以试着控制它,比如给它换个形状,或者让它动一动什么的。重复之前的动作,应该不是特别难做到。”
“我试一下……”
骑士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团火苗,一眨不眨。
魔王看到,骑士掌心的橙色光芒缓缓地闪烁了几下,最后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光球。
“我可以自己控制它耶!”
“这是你脑袋里想出来的东西,你当然可以控制它了。不过我说啊,虽然这个样子是挺漂亮的,但是真的有点缺少新意就是了。”
“……我只是试一下而已嘛。对了,我为什么突然能控制它了呢?明明我之前在脑子里想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算想得多么逼真,它也不会产生影像……”
“那是因为我刚刚把一部分魔力传输给你了。”魔王慢条斯理地开口,“就好比拉弓射箭一样,就算你把弓拉断,如果没有搭箭的话,这个动作照样毫无意义,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这个魔力是怎么产生的呢,你能教教我吗?”骑士一脸好奇。
“这个嘛……可能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分析原理的话会非常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给你完全解释清楚的。”
“而且,据我观察,这片大陆上暂时还没有出现过其他的魔力。总之,你先把最基本的东西学会就好。”
骑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左手上。
那团光球继续慢慢地变化着形状。先是从圆形变成椭圆,紧接着变成了不规则的几何图案,到最后甚至变成了一个十分规则的立方体。
“嗯,你应该是摸到窍门了。多练练,完全掌握应该也不是难事。”
“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基本上掌握了初级魔法吗?”
“没有。这只是刚入门的程度而已,别太高兴了。”
“才刚入门吗?”
“醒醒。不仅是刚入门,而且还是通过作弊的方式入门的。你如果真的想学这东西的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等一下,我怎么就作弊了?!”
“我直接把魔力传给你了啊。虽然……也没有能让你获得魔力的其他办法,不过这确实是作弊没错吧?”
“这……”
骑士稍微显得有些沮丧。他相当讨厌作弊一类的事情,但是正如魔王所说,单凭他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掌握魔法的,所以这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算了,总而言之,我今天就先教到你这里为止。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啊,有的。”骑士迅速点了点头,提出了一个刚刚开始就令他十分在意的问题。
“你刚刚说,‘这片大陆上’怎么怎么样……所以,你其实是……从其他的大陆上过来的吗?”
魔王挠了挠头。
“嗯,算是吧。反正我不是本地人。”
“原来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大陆啊……”
“……我说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难道你觉得世界很小?”
“但是,它已经够大了啊……”
骑士的声音没那么坚定了。
魔王叹了口气,缓缓望向天空。
“——等你见过真正能称之为‘大’的东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随之,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一般。
“——算了,不提这个。你给我继续练习,中午吃饭之前不准停下。”
“……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