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征召》尾声
来自
路德维希·冯·格拉尔将军的证词
（未删节文本）：
所以，在最后，尽管经过了几个月的精心策划和成千上万人的努力，这场战役最终还是在瞬息之间取得了胜利。
也许这看起来有点夸张，但让我来解释一下。
任何指挥官都知道，战斗是混乱无序的。上千个小细节决定了成败，它们也往往出乎预料之外。这就是为何作战计划越简单越好。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计划似乎奏效了。从我在左翼的位置，骑士分队的前方，我可以看到敌人开始动摇了。我们的弓箭手和火炮不间断的投射挫败了绿皮对我们战线中央的进攻。敌人开始退却，步兵们树立优势并击溃绿皮只是时间问题。
我以为胜利已落入我手。然后，我的对手展现了它的狡诈。
看来摩高斯·铁牙并未将所有力量都投入战斗中。它表现出一种在兽人指挥官们身上几乎闻所未闻的远瞩，保留了相当数量的野猪骑士。
它显然是想把它们作为机动的预备队——这在兽人指挥官们的身上确实是个新奇的概念——它把它们布置在其他部队后方一段距离外，以免被我们的侦察兵发现。
从战斗开始，铁牙就严禁野猪骑兵前进，直到战役进入关键点才投入它们。发现它战线中央的兽人部队行将瓦解后，铁牙命令它的野猪骑士们向维持着霍克领阵线的步兵们发起集中冲锋。
铁牙亲自率军冲锋，尽可能地集结了兵力，试图突破我们的防线。
与此同时，从我位于左翼的位置看，显然战役已然达到了高潮。目睹铁牙的冲锋，我立刻命令自己的骑士反击。
考虑到这对整个战役的重要性，我决定亲自领导反攻。艾德布兰德伯爵与他的私人卫队与我并肩，身后跟随着形形色色的骑士、手枪骑兵、雇佣骑兵和先驱侍骑。我集结了拥有的所有骑兵，但手头的骑兵力量还是远不如铁牙的野猪骑兵——更不用说和庞大的兽人军队比了。
所有的战斗都是如此。我们希望通过巧妙的计谋和精辟的谋略取得对敌人的优势，但终究要回到意志的对决中。在最后，这场战役的结果将由我和铁牙的精锐决定——肌肉对肌肉，钢铁对钢铁，绝不让步。
让我告诉你，我曾三次骑马与我们的伯爵，艾德布兰德·鲁登霍夫并肩作战——足以称他为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战士之一。不论我个人对伯爵的傲慢与他对自己的行省和人民的冷漠有何看法，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与我一样被战斗呼唤着的灵魂。
我们一起引领着骑兵，向敌人猛冲而去。这次战斗的完整故事毫无疑问会在我们这个高贵行省的编年史上被记述，但它是我所经历过的最艰苦、最残酷的战斗。
有时，冲锋的骑兵可能会遇到敌人突然调头逃窜——这是敌人的士气因面对骑兵而动摇，导致的溃败。然而，在铁牙和它的野猪骑兵们面前，我们遇到了更为可怕的敌人。
看着我们向它们冲来，它们一点也没有被动摇。野猪骑兵转向我们冲来，渴望在战场上正面迎战我们的骑士。
但西格玛与我们同在。尽管它们顽强奋战，我们还是战胜了野猪骑士。我们的楔形阵如同利箭般刺入它们的阵型。与此同时，看到我们杀戮着它们最好的战士，铁牙军队中的兽人和地精们开始溃逃。
在前面，我说战斗在瞬息之间取胜。同样地，它也可能在那同一刻失败。当我手握伯爵赠予的长剑驭马在敌群中穿行时，我看到一只巨大的、满身战伤的兽人骑在一头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野兽身上。
一对金属长牙从兽人的下颚伸出来，显然是用来替换掉两颗已经脱落的牙齿的。不过，我不知道这对牙齿的缺失是由于兽人在曾经战斗中受的创伤，还是什么兽人牙医的放飞自我，我没法确定。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大名鼎鼎的兽人战将铁牙，立刻策马冲向它。兽人钢铁的牙齿让它的笑容看上去更加阴险，它同样狠狠踢了一脚野猪，向我冲过来。
当我们同时向对方挥砍时，钢铁慷锵出声。我的剑砍开了他的盔甲，在它的胸前开了道大口，而它的斧头砸中了我的头。
那一击擦过我的头盔，砸开了我的面甲。有那么一会儿，鲜血从我的头皮上流进眼睛里，我失去了视野。铁牙本会杀了我，但艾德布兰德伯爵注意到了我的困境。他向铁牙放出自己的猎鹰，干扰了它，随后带着他的卫队上前营救我。
当我擦去眼睛里的血后，发现周围都是友军的面孔。但铁牙却不见了——消失于瞬息万变的战斗浪潮中。
尽管时间短暂，我和铁牙之间短暂而血腥的会面却成了战斗的高峰。如果铁牙的斧头再往下一指宽，我的脑袋就会被从肩膀上砍掉——这也许会对军队的士气造成致命的打击。事实上，我是幸运的——无论是在铁牙攻击的位置上，还是在伯爵敏捷的思维上。否则，我就要进坟墓了。
因此，这就是战役结局的最终确定。铁牙负伤逃走——虽然遗憾的是，我不得不承认它的伤势不太可能致命。它的缺席导致它的军队士气崩溃。敌人被击溃了。
对我自己而言，我又给自己的收藏增添了一道新伤疤。战斗结束后，当我摘下头盔时，我们发现铁牙的一击在我的头皮上留下了一道薄薄的褶皱。外科医生说我很幸运。众所周知，头部创伤很难治疗，但我这回受的伤最多导致些头痛。当有一场战争要打的时候，头疼算个什么！
为感谢我的效劳，伯爵将我任命为他所有军队的总指挥。我被赋予全权向兽人发动战争，把它们赶出霍克领——甚至是一直追踪至它们在中部山区的巢穴，将它们的祸害从世界上永远铲除。我警告伯爵，要想实现这样的雄心壮志，必须付出血汗与艰辛的代价，更不用说黄金了，但他似乎已准备好了接受这代价。
今晚，这里会有一场庆功会。军队将庆祝自己的胜利。他们会畅饮，会狂欢，会嬉笑，会畅想和平的日子。
明天，战争将继续。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