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其他东西的价格都好商量，可你想要小女子穿过的袜子做什么呢？”（停云X穹）
（主视角：停云）
小女子停云，罗浮天舶司鸣火商团首席代表接渡使，负责接待来自仙舟之外星际来客的观光接待，因为人美心善，所以不少人都会选择我的团队作为接待者，期间被我带着逛遍了仙舟的著名景区和求仙问药之地。
中间小女子会和某些趁机宰客的商贩和故意抬价的星槎司机据理力争吵得不可开交，会提醒游客们不要被路边小摊小贩的高价赝品给掏空钱包，虽然只要短短相处的时间，但就所见之事足以让他们对我有所信任，直到被我带到了某个高大繁华的大消费场，随着身后大门被重重关上并下达了消费金额指标才能出去的“建议”，这些人才如梦方醒，而小女子也会趁机嘤嘤哭泣着让那些人开门！让我们出去，不过结局自然是被毫不留情的推倒，还被骂了几句臭狐狸，就转身凶巴巴的去让那些观光客继续强制消费，每人留下几万巡镝，才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被放出来。
哭得已经成泪人的我只能自己掏空钱包把身上仅有的几千巡镝分给他们，然后一直说小女子无能，小女子无力，小女子什么也做不到，许是被我的真情流露所打动，这些人反过来劝慰我，还说什么也不要我的钱，小女子只能痛哭流涕的感谢，然后一个个把他们送到了离开仙舟的飞船。
望着这些虽有哀叹可还是心平气和离开的客人，手扇之下，我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容。事实真的如此吗？
“停云小姐，除去给群演的钱，还有优惠承诺的包吃包住，这次接待旅客的收益是XXX万巡镝”我身后，那个暴力关上商场大门的守卫向我汇报道。
和我吵架的小贩还是星槎司机是群演，提醒他们不要被小贩欺骗自然是不想让他们把钱花在鸣火商团以外的地方，一系列的安抚只为取得他们信任，好把他们都带到这个幕后老板是本小姐的最大消费点集中宰客消费，每人三万巡镝的消费指标还是本小姐定的，要不是那些守卫怕控制不住全场，这点实在是不够我的预期收益，作为“无辜者” 的我必须是被伤害的“弱女子”，事后再用兜里的几千巡镝作为个人补偿，既不会破坏他们对鸣火的印象，又能搜刮民财，何乐而不为？
“知道了，如果真的有客人投诉，我会提前找驭空打声招呼，再找几个替罪羊意思一下就好。”我转过身露出莞尔一笑，“做生意嘛，以和为贵。付钱的客人是需要露出虔诚微笑相待的上帝，付完钱的客人自然是清明烧报纸需要糊弄的鬼。你不虔诚，上帝就不会光顾，你不糊弄，那鬼就会阴魂不散。”
“小的明白，必会像小姐吩咐的那样做的滴水不漏！”
“这样便好，但，” 我说着突然转身在他头上用扇子狠狠一敲“如果你下次敢再叫我‘臭狐狸’信不信我亲自动手揍你一顿！”虽说是演戏，但那句“臭狐狸”还是让我愤愤不已，被打的守卫自然不敢有怨言，一直在跟我说好话，虽说做过不知多少次同样事情的我知道这是违心的，但，被别人奉承还是多少心理舒服一些的。
就订单来看下一批客人还得在三天后，这段时间倒是可以放松一下，是到白露大人那里按按骨头，还是到不夜侯听听说书，正在小女子纠结时，手机上的“恩公”头像发来了信息，要买东西？也好，又多了一笔生意，如果能借此打通星穹列车这个资源，再借由他们的手打通更广的商路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于是 罗浮仙舟——星搓海中枢——不夜侯
“来，恩公，”我说着把面前的热茶往对面推了推，“请品茗。”灰白发金瞳的他有些手足无措的说着谢谢，并把它放在手边。
和这位名为开拓者的恩公源于一次不曾想到过的英雄救美，这也是我称呼他为“恩公”的由来，但给他们倒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个叫三月七的小女孩觉得我会使坏，虽然是英雄救美，可你们不明不白的出现在那里，我要是不问问的话谁知道身边的云骑军会不会把小女子当成你们的同犯？虽然身边那位叫瓦尔特杨的老先生很淡定，但，他面色不善，比小女子遇到的任何刁钻客户还要难应付。唯一能和我说上话的也就是面前的他了，即便是分开后也愿意跟我用短信互聊，这份信任就是打通商路的契机，这时候就需要给他一些优惠的甜头换来他的多多光顾，才能通过他让更多人光临罗浮仙舟。
“能被恩公赏识，是小女子的无上荣幸，身为天舶司商船接渡使同时也是鸣火商团的首席代表，恩公若是想买什么东西自然会以最高的优惠满足您，别看小女子弱不禁风，在那边说话还是有不少人听的。”我说着，拿起六骨叠扇轻微的扇着风，小女子并非吹牛，这商团的利润可有一大半是本小姐的功劳，一直相匹配的话语权自然是少不了。
“停云小姐过滤了，只是有一些东西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才想找您密谈。”开拓者解释道
难以启齿，难道说的是黑市上的东西？这样一想我扇着扇子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扇面遮住了口鼻，虽说鸣火倒卖一些违禁品并非新鲜事，但倒卖给化外民还是有些风险的，就算驭空大人手眼通天，也不代表可以如此胆大妄为，但如果钱给到位的话还是可以通融一下。
“恩公言重了，只要是小女子能帮忙搞到手的自然会全力以赴，但相对的价格优惠上小女子实在是无能为力，不妨先说说看恩公的意图，即便是鸣火真的没有，小女子也会尽力为您打听那商品的下落。”无论是有还是没有，在仙舟人脉如此贫瘠的你也只能在本小姐的监管下束手束脚，这样既不会脱离鸣火的掌控，也不会给驭空大人添麻烦，这番话已经滴水不漏，心下轻松的我继续轻摇着扇子，就等着他下面的话。
“价格放心，钱不是问题，” 开拓者点点头，而后说道“我就直说了吧，我想要停云小姐你脚上的袜子！”
“啪嗒”我手上的扇子因为过于震惊而掉在了桌子上，好在说书人的声音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不然本小姐就没办法再有脸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恩公的茶钱就记在小女子账上，没什么事情的话以后不要见面了” 强烈的厌恶感让我拿起扇子加快了离开这个变态的脚步，如果是买些寻常衣物倒也罢了，居然要小女子穿过的衣服，这化外之民都是这个德行吗？是时候考虑要驭空大人断绝同这群列车的关系了。
“等等” 他说着，在我身后提了一个沉甸甸半拉开拉链的手提包，里面是数量多得不可数的巡镝，巡镝并非是贬值之物，一双寻常鞋袜的价格通常在十巡镝三双，眼前这个数量买一个而且是小女子穿过的袜子实在是过于昂贵，过大的利润还是让我坐回了原位，实在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会花大价钱买这个东西？
“恩公，其他东西的价格都好商量，可你想要小女子穿过的袜子做什么呢？”我实在是不理解他的意图，而且身为爱干净的狐人族，贴身衣物过了午时就已经有了换洗的必要，因为汗液滋生也比那些短生种更频繁，一想到他拿着这汗渍的袜子，连我都感到了窘迫。
见他还不言语，我只好继续道“恩公若是想要，待小女子回去洗干净后再来献给恩公可好？”
“我读过某个长生种作家儿时在酒店温酒的回忆，‘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黄酒从坛子里舀出，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放心’，这样严重监督只为了防止他在酒里羼水，我的做法不过是和那些顾客一样，”他说着盯着我桌下的脚“我要亲眼看着你从脚上脱下袜子，而非让你回去后用别人的或者新买的赝品糊弄我。”
小女子难得想骂脏话，连握着扇子的手都气得颤抖起来。
“那，恩公”我强忍着不满问道“您想要拿小女子的袜子做什么？不会是想穿吧，我们俩的脚型可是相差很大的……”
“这个还请我保密，” 他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在拍出那袋子巡镝后连带着本人都硬气了不少“就跟你下面要问的这大笔巡镝从何而来的问题一样，无可奉告，但我可以保证的是，这些巡镝都是合法所得，也跟前面的袜子一样合法用途，不必过于担心。”
没想到恩公还卖上关子了，虽然心里很厌恶这种对我有秘密的行为，但谁会和钱过不去呢？这袋子巡镝少说也有几千，而且并非是经商团的贸易，这些可以直接进入小女子的钱袋子，如此想来，何乐而不为？
“恩公说笑了，小女子怎么会有这种担心？”这样说着，我也放下了手中的摇扇“既然恩公想要，小女子便依了您就是”说罢，我当着他的面脱掉鞋子，将我与腿套融为一体的脚踩袜在他眼中缓缓褪下，解开脚上的束缚自然清爽，只是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左脚脱下，右脚又是同样的动作，我被他盯得脸红，脱完袜子后连忙把脚藏在椅子后，把脱下的袜子放在桌上。
他主动把那袋子巡镝推向我，小女子也识趣的把带着余温的袜子推给恩公。相比我压抑着兴奋把巡镝放在脚边，他反而把那袜子如获珍宝般放进衣服内兜里，丝毫不介意上面有小女子的……emmm，即便过了漫长岁月，化外民的风俗还是没办法完全理解。
不过交易达成，他想对从我这里买到的东西做什么那就与小女子无关了，在他走后，我难得有余钱可以打赏上面辛苦的说书人，还被他特意夸了一句“貌美心善” ，尽管我知道这是奉承，可这么多人面前的赞美还是让我驱走了心中的膈应，也无视了脚上凉凉的触感。
我以为我和恩公的遭遇就会止步于此，没想到再次相遇居然又是在不夜侯的外桌上，本想绕路走的我被他逮了个正着，只能不情不愿的上去打招呼，对大客户无视可是商人最大的失礼，尽管现在的我对此有了质疑。
果然，他没有让我失望，故意闪过的腿间又是一袋子巡镝，既然是能进入自己钱袋子的生意就没理由不谈，反正袜子有的是，白送钱的傻子不要白不要。
我坐在他的对面，本该尽地主之谊的我反而迎来了他推过来的热茗。
“多谢恩公，”我笑着接过，但只是放在面前并未喝“敢问恩公又想买小女子的袜子吗？”凡事有了第一次，一切就算是有了适应性，再重的羞耻感也会因为巨大的利益而被所谓的理智冲淡了不满。
“不，”他的话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意味，但看的方向依旧是我没穿袜子的jio，虽然能有意外之财，但当街露脚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做第二次了。“我想请停云小姐陪我看一场说书。”
如果只是陪看的话，那也不是不可……
“……期间我想握着停云小姐的玉足。”
“恩公，还请恕小女子拒绝”我毫不留情道，得寸进尺的人，在公共场合脱袜子已经是让小女子厚颜无耻，居然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行男女授受之亲，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说了，本小姐的脚，还没有人碰过，更何况是一个男人。
“只是一场说书，而且行为只止于桌下，停云小姐只需像平时那样闲坐，在桌下把jio伸到在下怀里即可，况且只是一本书的时间，报酬，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他说完把更大一袋子巡镝放在我的脚边，这一袋子至少有一万，一场说书也就半个时辰，如他所说确实无人注意，况且就算是被发现也能及时收回，也不是手手碰触，更不用挨对同座，也不是那种难以启齿的亲密举动，如此看来，可行！只是半个时辰的话。
“既然这样，只求恩公不要让小女子太过为难。”说罢，我把两只白嫩的玉足从鞋嵌抽出，轻轻放在他大腿上的手掌中，温热自脚底传来，让我的脚趾下意识的一缩，随机被他整个大手握住，脚掌的敏感让我瞬间脸红，他的手指在轻轻拂过我的脚被后开始按揉起了脚掌的穴位。
酥，痒，麻，还有紧绷的神经被揉开的舒适，让我不由得把早已羞红的半面俏脸遮挡在打开的扇子后，转头看向面色如常的他，真不理解当众给陌生女子做这种事情是怎样做到不动声色的？恩公似乎觉察到我的视线，侧头四目相对后，他露出了狡黠的坏笑，小女子则是扭过头故意不去看他，但这场说书也没有听进去多少，直到他松开手，脚上一凉的我才如梦方醒般看着纷纷起身离开的客人，这才想起来要手忙脚乱的穿上鞋子。
恩公依旧悄无声息的离开，只留下满袋子的巡镝，我感受到了冒犯，但丝毫没有被占便宜的不满，胸口怦怦跳的是心吗？只是按脚而已，为什么会让我满脑子都是他对我的狡黠一笑？
我不懂，但有钱拿就够了。
翌日，明明打算去白露大人的丹鼎司去按按骨头，可脚还是不听话的又来到了不夜侯，这里依旧有人在说书，依旧是高朋满座，可里面没有恩公独坐一桌，内心竟然会有些空落落的失望。
“你在等我吗？” 就在我要离开时，身后熟悉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转身，看到又是熟悉的他，以及手上比之前更大的袋子，但我不再盯着巡镝而是看向他。
“恩公你……小女子……” 我不知道他想来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面目回应他，入戏太深的我已经不知道现在的心情究竟是为了那巡镝曲意逢迎的假惺惺，还是我不曾想到过的对他的喜……欢？
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那袋子巡镝落在脚边后，我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再没有看过它，只是抬起头看向这个比我高很多的恩公。
“不夜侯的位子太难抢了，所以今天去阁上雅间吧，身边人太多也是一种烦扰，不是吗？” 他提议道
“嗯……” 不知何时，讷讷无言的角色就变成了我，生平第一次这样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被他拉在身后，作为常客的我自然会让很多的茶房跟着一起惊讶于我被他拉着的手，之前我会介意是怕影响生意，或者被人觉得我是那种为了生意而毫无底线的人，现在，不知为何我已经不在乎了，昨日暖暖的感觉由脚上传递到手上，也没什么不好。
来到二楼雅间，虽然看不到说书人的连说带肢体动作，但从敞开的二楼窗子还是能听到他从丹田发出的厚重而尖锐的说书故事内容，对于不屑于和吃东西很大声，还有烦于窃窃私语的无礼之徒，安静没人打扰到的雅间还是很受欢迎的。
“这次想让你坐在我的膝盖上，和昨天一样，直到说书结束，巡镝的话今天是……”
“可以，” 我的话似乎让他有些差异，微红的脸对上他有些意外的神情“恩公的要求，小女子可以不用巡镝做为满足前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这样轻易的答应了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整理好裙子后就轻轻坐在他的大腿上，来自坐下的暖意让我不由得脱掉了脚上的鞋。
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样包围了我，明明他只是一面之缘的恩公，但接二连三的相遇就这样一点点打开我的心理防线，头一次坐在男生大腿的我不可避免的差点向后仰倒过去，幸而恩公及时出手把我后背抱住，才不至于让我摔到地上。这一刻世界都陷入了静止，贴在他胸口处的耳朵清晰得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从未被情感左右过理智，但，不知为何这磅礴的生命力还有这区别于雌性的气息让我不自觉的缩身试图被这温暖所包裹。
外面的说书声已经进入了尾声，可他并没有松开我的意思，而我，也没了挣扎的力气。直到他起身，另一只手伸到膝盖下拦腰抱起了我，并把我放在桌上，那个空有其表的大袋子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多如万金的巡镝，把里面的东西倒空后，他再次把我抱起，轻轻放在袋子里，毫无反抗意识的我就这样看着他消失在拉链拉上的黑暗。
上来收钱的茶房并没有看到本该在这里品茗的我们，只看到了多了茶钱的巡镝，和一双未来得及带走的鞋子，至于屋里的男女，早已不知去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