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花与花园（五）雪之花
“欢迎回来，我的小家伙们。”蕾娜不再佯装优雅，眼神里满是傲气。
“你……”可莉握紧了手中的炸弹。
“不用解释，早在你们刚才偷偷闯进我家里时，我就猜到了你们的来意。你们想要偷袭我，把钥匙从我手上抢过去，是吗？呵，天真！你们以为这样的小把戏，逃得过我的眼睛吗？”
“她连说话的台词都像是背下来的，这个人真是……”
“偷鸡摸狗，私闯民宅，你们干的坏事还不少。呵，不好意思，我的花园里可不允许有小偷存在！”蕾娜手臂一震，周围的寒气凝结成冰，化为坚实的盔甲。她举起大剑猛烈地向两人突刺而来。
可莉和七七迅速朝两侧翻滚，躲开蕾娜的刺击，几乎同时，可莉唤出火花朝地面轰炸，砰地炸出一阵漆黑的浓烟。两人趁着烟雾的阻挡，飞快地逃出大门，冲向庭院。
“想逃？你们又能逃到哪儿去？”丽雅拔出插在地上的剑，用力一挥，霎时间天空色彩变换，一块蓝紫色的屏障笼罩了庭院，将庭院和外围的花园分隔开来。
“不行，走不掉，只能打了。”七七拔出剑，双手紧紧地握住。
只见蕾娜高高跃起，直冲着七七劈斩下来。七七将冰元素的符文附在剑上，格挡住蕾娜的下劈，蕾娜的身体和剑被强大的冲击力震荡定在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静止。七七利用蕾娜被弹反僵直的瞬间，抓住空挡对蕾娜发动了一记重斩，剑刃划过冰甲，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但并没有击穿。七七见状立即借力后跳，离开了蕾娜的攻击范围。“好硬，打不穿。”
缓过来的蕾娜收剑上挑，一排冰刺拔地而起，将七七击退，同时挡住了飞来的几枚炸弹。一阵爆破声响过后，蕾娜几乎毫发无损。
“两个小毛贼还挺难对付，看来我应该给你们些教训。”她左手打出一个响指，寒气凝成半透明的冰镜，从她身后延展开来。巨大的镜面拦在可莉和七七之间，粗暴地将她们分隔开来。随后一道寒光闪过，七七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场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可莉，和不屑地把玩着水晶球的蕾娜。
“很好，她已经输了，现在轮到你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呢？”蕾娜高高昂起头，用鼻孔恶狠狠地瞪着可莉。
此时的水晶球内，七七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身，发现四周都是冰面围成的墙壁，光线在空间内反复折射，在墙上映出了几百个七七的身形。她抬头望去，蕾娜正踩着悬空的冰块缓缓走来。
“怎么样，我的杰作，你满意吗？”
“四四方方的，都是镜子，不好看。”
“看来我们审美不同呢。倒也无妨，你喜不喜欢都无所谓，能在这里被审判罪过，是你的荣幸。”
“你说话的感觉，好别扭。”
“是吗？库恩好像也这么对我说过，明明一句话能说完，非要装腔作势地说上半天。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装腔作势，而是富贵人家的矜持。”
“你没有想过，他说的其实有道理吗？”
“有道理？他要是说话有道理，怎么会落魄成这个样子。什么修身养性，什么坚守初心，还有什么……想不起来了，他就只会说这些无聊又自我感动的话，有什么意义？最后的最后，一切还是回归到我的手上。”
“什么叫回归，这明明是他的花园，你才是小偷。”
“是啊是啊，可那又怎样？这座花园是他父亲的遗产，是他祖祖辈辈努力得来的。我用自己的能力，努力地拿到了它的所有权，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你们说我是小偷，但我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偷到东西，而你们呢？你们什么都做不到。你们既不够努力，也没有实力，只能跪倒在我身下向我求饶。”
“……”
“你在怀疑什么？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努力换取，我凭借自己的本事获得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仅此而已。”
“可我坐在你家的时候，感觉很压抑，喘不过气来。这样真的幸福快乐吗？”
“你没资格评价我的生活，我们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我倒还要说你，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你的性命，全部都是别人给的吧！”
“嗯？！”
“呵，你不知道吧，在这个水晶球里面，我可以看见你的记忆。哪怕你的记忆已经残破不堪，我还是能从其中摘出能够辨认的剪影。你的生命是别人救来的，你的住所是别人给的，你的一切，都要向别人乞讨而来。就你这样的人，还想闯进我的宅院，拿走我的钥匙，甚至还来批判我的生活？你不如拿那边的镜子照照你自己吧，那丑陋又懦弱的样子，真是不堪入目！”
说完，蕾娜又是一个响指，空间的方向瞬间翻转，七七重重地摔到墙上。
“啊……”七七咬紧牙关，艰难地站起身。突然，一枚粉色的花瓣飘落在她的掌心。她握紧花瓣，手心亮起微弱的光芒，丽雅熟悉的声音传入脑中。
“孩子，听我说，你要冷静。这里是她创造出来的空间，物理法则都是她说了算。但维持和改变空间是需要消耗元素力的，与现实的差距越大，消耗的元素力就越多。你看，现在她手上没有拿那把剑，说明她不能同时在空间内外维持那把剑的能量。”
七七仔细一看，发现蕾娜赤手空拳，好像盔甲也比一开始少了两片，看上去像是为了节省能耗而做出的让步。
“只要耗尽她的能量，我们就有希望了。接下来只要跟着我说……”
蕾娜从浮冰上一跃而下，落在七七身前。“怎么样，现在能看见自己的卑微和无力了吗？哈哈，你们这种人啊，就和库恩一样，明明都是从别人手里得到财富和人生，却还要装得一身正气来批评我。只有让你们照照镜子，你们才知道自己无力挣扎的样子有多可笑。”
“你为什么不照照自己？”
“我就是镜子，镜子就是我，我不需要。”
“你总是说别人的对错，却对自己做过的坏事只字不提，还偷换概念，把不正当的手段说成是努力。我让你去照镜子，你敢吗？”
“你这小家伙，刚才还哑巴，一下子又这么会说话了。”
“回答我，你敢吗？”七七用稚嫩的声音质问着她。
“纠缠不休！小毛贼说的话，我凭什么要听？”
“通过贬低我的身份来回避主要的问题，是吗？”
“你……”蕾娜脸色大变，攥紧拳头朝七七连打三拳，被七七用剑接住，接着她又转身掷出一根冰刺。
“啊……！”七七腰部被刺中，飞溅的血迹染红了衣服，但伤口很快愈合了。
“嘁，比小强还难缠！我看你还能接我几回！”蕾娜操纵空间变化，疯狂地发动攻击，但始终不敢使出更加强力的招式，攻击跟不上七七回复的速度。
水晶球外，可莉正与蕾娜交战。蕾娜已经发动了三轮冰刺雨，但飞来的冰刺一轮比一轮少，精准度也越来越差，可莉逐渐发现了端倪。
“哎呀——”可莉假装绊到石头，摔倒在草地上。飞在空中的蕾娜看准了时机，大剑一指，一根巨大的冰刺朝可莉飞去。可莉偷偷把法器背在身后全力发动，同时召唤出几枚火花，一枚挡在身前和冰刺对撞，剩下的全部瞄准蕾娜。炮弹飞来，蕾娜心里一慌，来不及躲避，被一炮正面击中。灼热的火焰融穿了她的盔甲，她失去平衡从天上摔了下来。奇怪的是，她只是瘫在地上用手捂住伤口，并没有用元素力修复盔甲。
“可恶，里面的我，还没搞定吗……”她抓着差点摔碎的水晶球说。
可莉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她爬起来跃向空中，丢出一枚炸弹，炸出的白烟遮住了蕾娜的视线。等浓烟散去，蕾娜发现自己已被火花团团包围。
“火力全开！”漫天的火花射出炽热的激光，汇与一点，发生了猛烈的爆炸。伴随着蕾娜的一声惨叫，她坚韧的冰甲融为了一滩冰水。寒气从她身边消散，水晶球也逐渐破裂。烈火燃烧的战场上，雪花纷纷降下，七七负伤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七七，你没事吧？”可莉冲到七七身边，小心地扶她起身。
七七勉强地说:“没事……嗯……可能有点事，但很快就好了。”
说话间，眼前的冰雾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道紫色的雷光冲天而起。
“别高兴……太早……”蕾娜的战衣变为了紫黑色，手背上的邪眼闪着可怕的光。“入侵者，接受惩罚！”
“入侵者，接受惩罚！”庭院里响起了千百人的声音。放眼望去，屏障的边缘一片黑压压的人影，蹒跚地朝她们走来。
“入侵者，接受惩罚！”打头的是那两个女仆，她们却不再手持长棍，而是如同僵尸一般，疯狂地朝可莉和七七扑来。后面的人重复着前面人的动作，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连脸都看不清。他们一层堆一层地压在可莉和七七身上，像洞穴里的蝙蝠成群结队地撕咬和吞噬。七七用符文唤出的护盾眼看就要破裂。
“如果……早一些知道……”
“誓死保卫……花园……”
“但愿她们能听到，可是……”
“我要出去，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为什么……明明是我，得到一切的明明是我！”
“你们就这样，等待着毁灭吧！”
人群嘈杂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回响，像毒液侵蚀着她们的意志。
忽然间，一阵洁白的花雨飞过，黑暗的人潮中，亮起了如白昼般的光。雪白的刀光划过，人潮化为泡影消散。可莉和七七睁开眼，眼前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幻影。
“力量回来了，谢谢你们。”丽雅把披风一甩，握住了大剑。她迷幻的身影在花雨中飘荡，如雪花一般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