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谈】我看的书 我写的文
搬家仿佛一个魔咒,让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和莫比乌斯环一样不断地延伸,而不断延伸的道路并不会让你一直前进,只会让你感到无限的疲劳,倘若边上再多一个一直在你想干点自己的事时跳出来要你搭把手,你若不帮,或是帮了有一丝不合心意,便会阴阳怪气的人,那疲倦感恐怕会更多一层。
工作日的早上要给游戏,因为你知道晚上没有时间玩,要送给理东西,还得防范着不是被你爸突然叫出去陪他母亲你奶奶看病,就是你妈昨晚还是今早刚跟你说你不用体检反手九十点钟让你去家门口的医院做个体检,只因为她被远在天边的“专家”舅妈吓个半死。看病和体检本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它打破了原计划美好的午睡和码字时光。晚上理理东西,弄弄好,跨校辅修的消息飞来,有人紧张个半死,要她帮忙弄她又不肯弄,还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下巴架在了儿子身上。 双休日则更甚,室内的漏水问题没有解决,隔层楼的漏水问题又来,找房东则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屑于为卑贱的租客解决问题而去承担不必要的风险,甚至出言指责租客;进取策略的失败导致只能转入守成策略,做必要的事,等麻烦上门,于是乎便变成了在家理东西,水电工来了要去给师傅搭把手或是出去买东西,也没有什么好时光拿来写东西。(甚至在我刚刚把这些旧疾写完的瞬间,一楼的又来敲门说滴水很吵)
终于坐下来了,想写点东西,不论是继续攒稿子或是写点散文,都好。但外面事情很多,我深知没有固定的时间是写不出好东西的,于是便玩了一会,大概半小时吧,不出所料的被叫去买胶水,然后再做回来,刚在酝酿怎么写这篇东西又被叫走,去晾晒因为开学而换掉的被单,再然后,又是坐下来没多久就被调去开开门,发牢骚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叫我做的都是“小事”,有人要干兼职赚钱,我也没什么办法。
但这些都不是我看的书所教会我的啊!

上次搬完家开始,我好像就没怎么再去往家里搬新书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以前看的书和网文都太多了,我的阅读品味似乎过早地发生着从感性阅读到理性阅读的变化,或者用图书馆代码,就是从I类和H类,变成了AB类图书。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接触了我现在认同的这套东西的原因。
当然,我还是读不下去过分理性、过分感性,或是过分需要专注力的东西。我曾经试过自己去读《西方的没落》,读了几页就望而生畏;我也试过去认真的把《菊与刀》读完,却在一半时草草了事;我也尝试着去啃《易经》,前几页就仿佛在看小语种文字。这并不意味着文化相对论和文化周期论不吸引人,也不意味着中国古代智慧宝典不值得人们去攻克,只是因为这三类书,不是太过于没有感情,就是感情色彩太丰富,或者是你根本没法独立完成阅读。
我的阅读习惯有些敷衍,先总扫一遍,觉得有意思,就深挖一下,部分书可能会去挖个几次,部分书则翻到皱皱巴巴的。随着家里的藏书越来越多,那恒久不变的“书非借不能读也”的定律在我身上也起了效果,没意思的书越来越多,于是我去办了上海图书馆的卡,希望能多读点书。我也确实在那知识的耶路撒冷里借出来又还进去了许多书,比如说《愚政进行曲》,《周易江湖》或者是《骄傲之塔》,那时还没有后来的那场运动,我也拿到了不少繁体版的书,比如图片里的那些胡大争议者的三本以及《东印度公司和亚洲的海洋》。但总得来说,还是不能和小时候看的书数量相比的,只是我逐渐开始,看什么,记住什么,但这些史论类的东西我更倾向于把它当高中忙个半死时放松的故事,自然和大众读书的理念和思路开始分歧,也不被理解。依稀记得历史课有一次讲到一战,老师和其他人都说“闪击战”的雏形建立了,我说那不是闪击战,自然而然的被异样的眼光包围了几秒,似乎没人意识到没有装甲车,人脚无法征服崎岖的阿登山脉,又没人意识到,八月炮火打响之前,法德做出的军事部署完全就是一场换家局;又一次,社团里在聊一战,我说我还没全看完,还差《贝尔福宣言》,学长问我为什么要去看犹太复国主义,我没回答他,因为我只是为看而看。自然而然的,这些史论类的东西仅也只是帮我历史平稳A了过去,其他方面,什么都没帮到我。或许再来一次,这些东西能够帮我克服那幸运又不幸的高中三年。
可惜没有如果。
阅读趣味和理念的变化,导致我那没什么人看的文风也许就是在这时完全成型的。
而写作又是另一件事,我很早就开始尝试写作了,大概是我的阅读趣味还在看网文,也就是小初一(六年级)到初一的时间点。但写不出什么东西,语文考试总是被语文老师基于你在班里前中的肯定,结果却落得一个大考型选手的美称;之后换了语文老师,换了作文教法,以前的肯定不再有,取而代之的就是无尽的语言攻击,当然和隔壁化学老师直接骂“蠢货”比算不上语言攻击,总之就没怎么肯定过我,哪怕我终于找到适合考试的题材了,分走高了,也不过是在优秀作文的最后面提一句“平实质朴”而已。报过写作班,也报过写作网课,但在校内的写作上都没怎么帮到我,而转嫁给了英语写作上面。至于校外写作,则受当时看的基本网文影响,比流水帐还流水账,当时偷偷写战役的对话小册子,被发现了之后收走,出来的时候把我骂了一顿,收尾的时候骂的就是“你写的什么东西”。

随着阅读趣味的变化,我先开始受海明威影响,毕竟当时《老人与海》是我不多看完了还去看了几遍的书,一个字不多,一个词不少,近乎不用形容词的干练的文风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我的写作风格开始转型,开始变得不像网文。日出南方的几个前传组内还是能有85左右的得分,而且是因为我不肯写h桥段,后来当我弃掉日出南方去写《大洋彼岸》的时候,有传阅给taptap当时的版主们看,也有受他们的题材训练,写了点东西,他们的结论是,我写的东西读起来有点怪。当然我会承认“背井离乡的异乡人”这种废话文学确实残存着戒掉网文的影响,但没有形容词去做留白或者是我在写历史文学而不是小说被完全的否定也让人不是很舒服。
再然后,大洋彼岸第一次完结了,当时snqx还是有希望的一个游戏,就偶尔在闲暇之余写点短篇,在开了个静默的坑作为对标bo的雄心壮志,但总是没人看的,四处找人求爷爷拜奶奶看下来的结论要不就是很冠冕堂皇的“写的不错”就是石沉大海,再无回音。对于我到底写不写的好的问题一直都盘桓在我的心里,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也不敢去写变动线。至于校内,在高一下亦或是高二上短暂的语文辉煌了之后,考试教法的不能写记叙文,因为拿不了高分,要写议论文,而且要按照格式写,这样容易拿高分的规矩彻底撕下了我语文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似乎我的语文,我的写作,这辈子都和好无缘。
可能是今年转运了,大洋彼岸完结后往写作小团体里发了个,说纯纯的大佬,然后再到开年,终于有人往一直没人看的大洋彼岸终章发了个还可以,我恨不得顺着网线去给他磕一个;又有群友跑来加我q跟我说很喜欢看我的随笔。也许真的是时候准备准备开始写变动线了,我这么想。希望现实环境足够支持我看更多的书,写更多的东西。
毕竟,都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有些取决于武,有些取决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