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

见过他人口中的那些大雪，日日听说，至于已经麻木，自我反思，那些应该出现的被称作［惋惜］的情绪其实并没有再次出现。

“你实在太美，可否为我停留。”

我想不起这是在哪里看到的话，它却在此时代替那些情绪浮现。

记忆里的雪一直在下着，从前触碰到雪时的新奇却早已不可避免地被时间磨灭，耗尽，一如那些再也无法相见却如此思念的人们。

不，或许梦里还有机会。

我说过我经常梦到海，还有一群在海里疯了一样挖掘什么宝藏的人。那些鱼和沉船触手可及，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沉船，后来想明白那大概是自己，大概是变成了一条鱼，介于二维和三维空间的一条鱼，看着时间在海水里缓慢爬行，而过去的自己被反复埋葬在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海里的那些沉默的角落。

灵魂是永生的，因为沉船那么清晰可见，却没有任何痛彻心扉的感觉。

梦的结尾总是一转眼我站在了海水中央，重新变回人，像是新生，周围没有一个人，也不知道踩在哪里，却心安得很。

最近说的最多的话是我爱你。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大约是空气，大约是全世界。

说的话看起来越来越没有逻辑，但是是有的，只不过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像是做着奇怪而不被人理解的事的自己。我喜欢概率论，喜欢函数，沿着曲线可以看到凭借惯性肆意滑行的自己，在那些曲线上毫无顾及地跌宕起伏。间断点也没关系，最好是跳跃式间断点，上下浮动的数字像是海水一样令我心安。

到底是雪水还是海水？

只看水时水总是不那么真切，它可以随着容器任意变换形状，但盯着容器试图辨认时水又已经不再是水。

雪实在太美了，我希望它为我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