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玉秀的同人文第四章（初稿）

圣雾一开始就是若木天的防御机制，在堕落为鬼屋之后，更是夹杂着许多恐怖的怪物。若木天上鬼雾所到之处，必带着恐怖之物。 两个人在桃林里面无声的躺着。危险却无声的悄然逼近。 雾的声音。 像是在哭。 “有危险，铃儿……掩护我。”白钰袖耳朵一动，神色霎时之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里带着浓烈的警觉和战意。刹那间像一只警觉起来的狮子。 她将风铃儿护在身后。 不一会，她们的头顶迅速的变化，在恶魔般的嘶哑咆哮声中，天空从风和日丽的蓝色变成深红色，那是如血一般的腥光，置身其间，仿佛到了魔狱的万丈深渊。 不过，她们看上去对这一切很熟悉。 因为她们早在若木天的下面，遇到过无数这种情况。 一次都意味着棘手和麻烦，像是与死神打交道。 “鬼雾……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风铃儿伸出了手，白色的雾气从她体内涌出，在半空中凝成了一把剑。 鬼雾可以根据人的心愿生成万物，剑也不例外。 风铃儿一把将剑抓紧，屈腿重心向下，剑在她手劲下不断地清鸣。此刻，她仿佛已经与剑融为一体，全身上下发着浓烈的剑意。 “应该不止是鬼雾……小心点应该有更厉害的东西。”白钰袖挺着身子，剑也无声的在她手中凝出。 二人都做好了备战的状态。 泥地上，一只枯烂腐败的手爬过，那是一具僵尸，他那腐烂的干枯的喉咙咕噜着嘶呀声，早已没有神光的浮肿眼珠盯着不远处的二人。 一具，两具，三具……二十具……三十具。越来越多的僵尸在地上组成一个大圆将她们包围，它们缓缓的爬行，像是猎人即将收紧猎网。 背靠背的二人手中的剑缓缓抬起，在大地上如花一样绽放。 一切都在等待，时间仿佛凝固。 突然僵尸们逾越了出去，一群一群的突起，如同成群结队的老鼠一般，飞速的扑起。 “铃儿，掩护我。”说完这话，白钰袖杀了出去。 一剑划过，一具僵尸顺着惯性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裂成了两半。白钰袖连转身都没有，仍盯着前方的尸群。 一次扑过，一次剑转。 一声嘶吼，一声剑鸣。 白钰袖在尸群中不退反进，愈战愈勇。她挥剑优雅，刚毅绝然，无数惊起的剑光中像是在跳一支舞。 风铃儿紧跟在背后掩护，她全身压低，随时待命，一但有从死角冒出来的敌人，就一剑轻起，化去危机。事后却并不急于进攻，她无声的跟在白钰袖旁边，做着侍卫。 一攻一防，刚柔相济。 二人的配合默契，这是在无数生死的厮杀中所磨砺出来的心有灵犀。 在这样的攻势下，她们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尸体。 很快的就只剩下五个僵尸，犹豫片刻，它们遵从着野性的本能从不同的角度同时冲出，颇具气势。 白钰袖一剑惊起，面前的三个僵尸空中裂开，重重的倒在地上。 风铃儿迅速弹出，剑若游龙，将扑向白玉秀背后的僵尸脑袋连着身体一同劈落。 二人同时甩剑，将染在剑上的污秽物甩干。 行云流水。 调息收气。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略微吹散了地上的腥臭。 背靠背被调息了片刻，二人身体渐渐解除了战士状态，心底里却没有放松，依然在警惕着。 “铃儿，干的不错，那最后一击真漂亮。”白钰袖背靠着风铃儿，脸上带着笑容。 “哈哈，雕虫小技啦。”风铃儿摸了摸脑袋，转头问，“钰袖你呢？没受伤吧？” “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二人相互对方关心的同时，却没有完全解除战斗状态。她们依然在警惕着，警惕着暗处的危险。 天空再次嘶鸣着吼声，那声音无比混沌邪恶，像是血卡在恶魔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不远处，鬼雾无声的隆起，翻滚，如海浪一样袭来。 “干的不错。”一道成熟却又充满知性的女性声音响起，随后从雾中走出一个人。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白钰袖和风铃儿都非常熟悉，却永远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白秋霞。 白钰袖的亲生母亲。 “娘……不对，你不是她。”白钰袖先是一喜，却又马上警觉起来。 站在不远处与她们对峙的人正是白钰袖的母亲——白秋霞，至少从外貌看是这样。 腥红色的光亮中，女人面目祥和，沉默的笑着，目光中带着温柔和慈爱，却也因此更加显得诡异和恐怖。 “好久不见，我的孩子们。”女人慈祥的笑着。 “啊娘……你不是……”本想上前的风铃儿被白钰袖挡下了。 白钰袖摇了摇头，“我娘早死了……就在我面前。” 她抬起头来又说，“这位前辈能否现出原形，死者自长眠，不要亵渎一个已死之人……还有……” 怒气在她心中翻涌。 “我尊重她……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白钰袖一字一顿，咬着牙发出来的声音带着浓烈杀意。 这是最后的警告。 白钰袖的剑在清鸣的回响，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见此情行女人反而笑着低下了头，“钰袖，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你了，很开心。让再我抱……” 无法原谅，死者不会复生。 白钰袖直接冲了上去，一剑刺入，再顺着惯性一路带着女人一起，直直地顶在一棵桃树上。 桃树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无数的桃花落下，在猩红的光线渲染下像是从幽州地狱飘来的彼岸花。 面容十分相似的二人，一上一下的对视着，一个带着满腔的杀意，一个眼里充满的慈爱。 在漫天的红色光影下，这一幕诡异到了极点，反而显出几分神圣。 白钰袖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承重感，一字一顿，“你不是她。” 受伤的女人伸出了手，她的手掌轻轻按下又无声的抚摸着，抚顺者眼前这个头发颜色和她一模一样的孩子。 “为什么？”她又摸了摸了白钰袖的额头。 这个行为让白钰袖思绪如潮水般的涌出。 封尘记忆的创口突然开始刺痛，而后涌出无数的血和泪，直入她的心田。 “因为……娘，因为直觉。”白钰袖收着手，乖巧的笑着。 她努力展现出乖巧的样子，哄母亲开心，即使她心中认为这只是一个假人。 矛盾的一幕，矛盾的感情，矛盾的世界。 “这样啊……钰袖，真是不错的直觉。”女人欣慰的笑笑，随即向不远处的风铃儿招了招手。 “过来吧，让我也抱抱你。”女人坦诚的态度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 风铃儿拥抱着女人，解除了警惕，没入了她的胸中。 血光中，刚才还在拼死战斗的三个人拥在了一起。 诡异。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骄傲。”女人拥抱着二人，脸不时在她们之间抚过，摩擦着宠溺着的样子，完全是一位母亲。 “我确实不是她。”女人苦笑，“但我却是你们所有人的母亲，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孩子。” 她身体开始不断地雾化，急速地散在空中，带着所有的雾气在空中旋舞着涌动。 她的声音从虚无中传来，温和而威严，“回去吧，孩子。回去吧，离开若木天，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随即这雾气四散而去，留下余音在空中徘徊。 “钰袖，怎么样？”风铃儿蹲下身，看着靠在树上的白钰袖。 …… 白钰袖神色有些失落，目光暗淡着，但还是保持着乖巧的样子，像一个想要受到夸奖的孩子。 母亲……娘。 钰袖想你了。 无尽的思绪在翻涌和沉淀。 风铃儿陪着她。 沉默了很久。 “铃儿，你想我娘了吗？”白钰袖率先的打破了沉默。 “想啊，当然想。”风铃儿目光暗淡着，红色的瞳孔中满是思念，“自从啊娘走后……没有一天是不想的。” 紧接着，她又说，“自从你们把我捡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想报恩，想到他们都走的这么早。”声音飘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 “放心吧，你还有我，我还有你。”白钰袖强打起精神安慰道。 自从父母死后，她是二人的顶梁柱。 “走吧，不管怎么样。”她拉起风铃儿，“先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其他问题慢慢想。” “有道理。”风铃儿笑着。 强颜欢笑。 故作坚强。 可在若木天下面，正是这样，她们才能不断的支撑下去，相互作为对方的依靠，历经无数危险，挺过无数劫难。 “不起阿娘，你们走的早，我还没能回报恩情，但是欠你们的……” 她望着牵着那只手的人的背后，那瘦弱的肩膀压着沉重的责任。 “我一定会努力的偿还，在你们的女儿身上，在白钰袖身上。”风铃儿在心底里暗暗的发誓。 无声的许下了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