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轮回
突然的灵感,随意写写,当作练文笔的文章,可以随意看看。米浴中下两篇还有舟的小羊校园篇构思目前差不多,接下来准备补三篇,下午还有课,狠狠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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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伦敦夜空飘洒着漫天白雪。
雪迷了双眼,我站在雪中,抬起头。雪落在那件血色大衣上。
长发披散在肩,雪打在我绅士帽帽檐上。一身黑色西服,随后静静地在雪中漫步。
“你好,先生。”
我微微抬眸,盯着面前才到我大腿根部,这位年轻幼小的紫发少女。
“有事吗?”
“您有兴趣当我的侍从吗?”
这可真有意思,雪夜出现一位天真的贵族小姐找一位陌生人当侍从。
“呵,你这样的贵族小姐也会缺侍从?”
我微微俯下身子,一双血色红瞳盯着她,似乎想从那双浅绿色眸子中看出一些什么。
少女一身普普通通的粉色公主裙,并不华丽,眼神躲闪。
“那个……”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因为我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孩子……又是父亲和侍女生的孩子……所以,我一直被当作侍女奴隶去工作……我害怕某一天会死去,所以想要祈求您的庇护……”
哈!那群腐朽落后的贵族不论过去多少年还是一群虚伪的渣滓!
“我是血族,成为你的侍从就可以存活?”
“不能…但我会尽力而为……”
少女声音有些颤抖,看来她对于我吸血鬼这个身份感到惧怕。
“这笑话并不好笑,小姐。你并不能为我带来些许利益,我不会庇护一个无能的孩子。哦,或许你年轻的血液可以为我带来一时欢愉。不过很可惜,我吃饱了~”
我看向少女胸前的十字架,笑着说了一句祷词。
“愿仁慈的主聆听你卑微至极的请求,阿门。”
我随意祷告,转身离开。我并不虔诚,毕竟不是那些只会口呼阿门的愚蠢神使。
少女站在雪中,紧握手中的十字架,低下头默默流泪。
之后的几百年里,我再也没见过那位紫发少女与她的后裔。
一面之缘而已,与我何干呢?作为吸血鬼,与人类本就不是一个种族,你会可怜自己的食物是否活着吗?猎物没了就再去找,就那么简单。整个伦敦都是我的狩猎场,走夜路的人们都惧怕我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先生,会不会在下一刻露出尖牙咬在他们的脖颈上。
又是一个夜晚,我开始自己独特的狩猎方式。
吞咽血肉让我得到精神上的极度舒适,如果非要打个比喻,就像是犯烟瘾的老烟鬼。
猎杀人类能感到身心愉悦,我是隐于伦敦黑夜的狩猎者,那群无能的警察和自以为是的白痴侦探至今都未曾查到我的行踪。
这种像中世纪吸血鬼故事中的生活让我难免感到一丝无趣。
婴儿的鲜血会不会比成年人和少女更鲜美?带着这个疑问我打算去贵族府邸找一个婴儿验证这个猜想。
某种程度上来说,之前对婴儿没兴趣是因为肉不够塞牙缝。
我是个有求知欲的吸血鬼。
不知是命运指引,或是这段路太过熟悉,我浑身浴血再次来到那座府邸。
这一夜,这座府邸被一名吸血鬼玩弄于鼓掌之中。谁也不知道他从中带走一位婴儿是何用意,人们只当那孩子也躲不过吸血鬼的毒手,已然葬身于那该死的恶魔口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婴儿一天天长大,出落的越发清秀水灵。
说实在的,养孩子这种事,对于我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吸血鬼极为不擅长。
既不能太过放纵绑架奶娘,等喂奶结束再杀死奶娘,又不好喂她喝血。
对于一个跨种族养育人类孩子的吸血鬼来说真是一种离谱经历。
什么?你问我理由?吸血鬼养个孩子还需要理由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高贵的血族?!
好吧,确实有理由。我查看那家贵族的卷宗,那家其中一代幺女也是个奇葩,捡回来一个落魄皇子,之后顺利造反当上皇帝。到了那一代之后,基本上都是女皇统治这个国家。四舍五入从祖上算,这个紫发碧眼的小女孩就是纯纯皇族血脉啊!扶持一个落魄皇女感觉会很有意思。
拜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吸血鬼各种技能精通,唯一问题就是带孩子实在当不了男妈妈。不过,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找乐子!越有趣的那种越好!像什么战争啊~政变啊~信仰重塑啊~女皇要从小开始培养!
所以……我家女皇为什么逐渐从十三岁开始画风长歪了?
不是,谁家女儿十八岁英气逼人、文武双全、色艺双绝还浑身肌肉啊!
这不亚于你光看一个金刚芭比脸非常心动,更何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心动了。再一看身体,我透她还是她干我啊?坐一下我盆骨可能要碎成渣渣那种感觉。
当然,没有那么夸张,金刚芭比还是有点吹嘘成份。
但铠甲下那对史莱姆是真大啊……
“戳。”
“父亲,请不要每天早晨打扰我练剑。特别是戳我胸……”
“我戳两下怎么啦?!你浑身上下从小到大我哪次没看过啊?我堂堂血族给你当男妈妈你还有意见?那阴暗潮湿的破地方我再晚来一段时间不皮肤溃烂都算你命大。”
一边说着我手倒是没停。
戳的自家女儿面色红润。
哦,忘了说了。她是我家女儿,阿德芬妮•艾丽卡。不是亲生的,我玩玩怎么啦!
“嗯……对于人类女性生理结构又有了一部分清晰的认知。”我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胸前的十字架有些划痕。
事实上我非常好奇,她那么大的胸不会胸下垂吗?
木屋不大,木屋外就是阿德芬妮的乐土。木屋内就是我们的小家。
她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她,毕竟几千年的时间经历就是个移动图书馆。
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不仅仅局限于亲情。
我太过清楚阿德芬妮的雄心壮志,或许是那隐藏至深的血脉让她如此痴迷于权力和欲望吧?
我嘛~只负责在她成年之前的养育,成年之后就看她的才能啦~
于是,阿德芬妮踏上每个王者的必经之路。
她离开家,我依然年轻。毕竟是吸血鬼嘛~几千年,见证王朝兴衰更替,见证名人将相诞生陨落,见证普通人生死有命。
我已看淡许多事。阿德芬妮常常会写信回来,告诉我她的选择和进程。什么遇见了挚友,什么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准备推翻现任国王。
看着这些信件,我总是淡然一笑。女儿长大了,便不需要操心了……
某天开始,再也没收到信件。我想,她应该已经当上女皇了吧?带着希望,我在这座小木屋等啊等,却依旧没等来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时隔千年,我再一次踏入人类的城镇,几千年的光阴,如梦一般在我眼前浮现。我先去那旧贵族的府邸,那一夜的大火痕迹已经不在,新铸起的城堡是如此的金碧辉煌。我回过头,那道紫发坚强的小小身影依旧望眼欲穿的望着远方。
我总会路过那座府邸,不信命运的吸血鬼就这样和那位祈求神明的少女结缘。
回想起往日种种,我只觉得时间蹉跎。
所以才说…我讨厌人类啊……
“你的后代我已经养育成人,不要再望了。”
“谢谢……”
那道小小身影随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胸前的十字架随风摇曳,那上面隐隐渗着风干的血痕……
我来到广场,那些风干的肢体高高悬挂在高处,肢体分离。
无论过去多久,依旧是这种俗套的刑罚。
我一挥手,大衣随风摆动。
分离的各种肢体便掉落下来。
血都干了…真麻烦……没有头……
我收起这些遗体残骸,大摇大摆从怀里拿出一柄贵族长剑和一把手枪。
往国王寝宫走去,他的寝宫奢华糜烂,挥霍着金钱,放任权力。
他空虚吗?他不安吗?他堕落吗?我不清楚。那青春永驻的头颅在他的寝宫留存,沾染着不明液体。
哦,这该死的家伙真恶趣味。
我不清楚他的残暴在何处,只是知晓他对一位少女是如此的残忍。
反叛者应有这种下场,但如此对待一位女士过于无情。
或许是人类的情感作祟吧,我竟见不得这一幕。
我知晓她的心意,那最后一封信在我的内衬放着,那是她的遗愿。
我缓步走向台阶之下,向高位上的国王抬起枪口。他蹒跚站起,向我鞠躬。不知何时,泪水从眼眶流出,肆意狂笑。是悲伤?是惋惜?是祈求宽恕罪恶?随着一声枪响,那臃肿的身影滚落台阶,倒在我脚边。
被王位与权力束缚的可怜人被怪物杀死,这是他在历史中最后的笔墨。
一个国家的国王正确与否应当留给后人评说,我再一次违背历史的必然性。
我的命运或许早就与那位紫发少女纠缠在一起,怪物与少女的故事又有几人记起?
“愿仁善慈爱的主宽恕你的堕落与罪恶,阿门。”
很可笑吧?血族怪物会口念神使的祷词,那其中几分真假自然不得而知。
曾经,我不知去路。如今,我不知归途。命运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当这份命运戛然而止的那一刻,我重新拥抱怪物。
我捧起那装着头颅的盒子,腰间挂着一个包裹离去。
这混乱之地与我无关,就如千年前的雪夜一样。
他回到木屋,放下包裹,将那些啃食殆尽。
原本热闹的木屋,现在是彻骨的寒冷。曾经成人的怪物,重新退回原型。
现在,怪物的故事该结束了。我坐在椅子上,将银色子弹上膛,对准太阳穴。
“愿仁善慈爱的主,宽恕我自私又可悲的罪恶,阿门。”
一声枪响,他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那存活千年的遗留活化石化为灰尘随风而去。
人们会如何评价他呢?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他更不清楚。就这样,血族唯一的幸存者随风而逝,千年孤独也就此画上一个美满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