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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式的和平(英式和平ⅹ明日方舟)法国篇3:平静之夜

2023-06-11 12:51 作者:轩轩剂  | 我要投稿

注:本文仅娱乐,并不包含任何敏感内容,如有雷同,纯属破巧,本文作者为二人,其中一个作者为十里血河,感谢他的帮忙 就让他烧着吧,让仇恨的火烧光一切,在烈火中,无论是纯净之人抑或是小人都将埋葬于此,最终,烈焰也将自我熄灭,但那样又如何呢?仇恨的火最终仍然完成了他的使命——燃烧尽一切仇恨之敌的渴望——佚名 时间:1933年1月7日 地点:新巴黎-复兴之城 雨,黑色的雨,无穷无尽地从天空中落下,落到由钢铁与大理石所构成的街道上。工人们默默地前进着,面无表情的排着长队,跨过昨天晚上的一个可怜蛋的尸体走进工厂。黑色的雨水拍打在他们的身上劈啪作响,工厂内产生的浓烟从硕大无比的烟囱中滚滚而出,升向天空化作笼罩在人们头顶上的庞大乌云。每一条大街小巷,每一个工厂时不时有人倒下,但很快,新的工人补了上来,继续前人的工作,代替前人继续行走在这充满了死亡的冰冷的道路上 而在工厂的不远处,一道巨大的墙隔离了穷与富之间的间隔。在墙上面,在战争中损坏的埃菲尔铁塔正静静的伫立着,时刻警醒着法国人,华丽房子在这里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数量繁多,就连路灯都装饰着华丽的挂饰。雨水一样平等的落在这片大街之上,落到这片由地狱所支撑的天堂。自然是平等的,但人类不是。 在这片城区的最中央,曾经的凡尔赛宫,国王的宫殿,如今已经成为了法国政府的首府。这里聚集了全法国最疯狂也是最理性的人,他们每天都在议会中互相争吵,争吵法国的未来,他们拿着数以万计人的生命作为筹码,以狂热为武器,以暴虐为手段进行了明里暗里的博弈。他们当中,最出名的便是法国的三巨头,能决定法国未来走向的三个人——多里奥,左翼民粹主义的阿尔芒与保皇党莫拉斯。 然而在这波涛汹涌的格局中,在这充满腐败与辉煌的城市里,财政部的办公楼与其周围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毕竟这里没有各种权利斗争或是意识形态的碰撞,有的只是这法兰西的另一大特色,冰冷的计算,这里的文职人员们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对于全国财务信息的整理,计算,修整与上交等,而在这财政部办公楼内的深处维斯·默库瑞,法兰西的财政部长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在上班的路上,在财政部来来往往的人中,在一张张报告单里,在一则则新闻与小道消息中。他从不关心是民粹的胜利还是皇帝的续存,在他眼里,这些只是一个个工具罢了,用来维护法兰西这台复仇机器的工具,用来帮助屠戮法兰西敌人的武器,用来延续烈火的燃料,他在乎的不是哪种思想的胜利,而是哪一派为法兰西的复仇事业带来的益处会更多。 如冰冷的火焰一般,带不来丝毫的温度,却依然毁灭着,吞噬着,蔓延着。在维斯的眼中,在千千万万名法兰西人的眼中,这股火焰始终燃烧着,焚灭理智,焚灭感情。 财政部仍至整个法兰西仍旧忙碌,但工作的官员却在嘈杂中抽出一丝空闲来私语着,私语着法兰西的未来,现在哪怕是任何对政治漠不关心的人也能看得出来法兰西要变天了。雨逐渐停了下来,太阳久违的穿过了密布的乌云和工业废气暴露出来,一小部分人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太阳,他们的脸由于长久没有晒过太阳而显得过于苍白,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太阳,在暴风雨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确保自己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但没有人能确定暴风雨之后就是太阳和彩虹,也许那之后是一片黑蒙蒙的黑夜呢? 维斯静静地坐着,时钟滴答滴答的响,他看着堆积如山的财政单,那是无数法兰西人的生死,这些人当中有可能是贫困潦倒的工人,瘦弱的儿童,卑微的舞女,富有的商人。但此刻,他们的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仅仅只是这些纸上的一串数字罢了,等待着维斯签署,或批准或拒绝,给那些人或者说数字带来希望亦或者是一如既往的绝望 “……难得一见的阳光……”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维斯的办公桌上,因为长期处于阴暗环境工作的他,早已和大多数人一样患上了一定程度的骨质疏松。“应该出去散散步,晒晒阳光了,这不会耽搁太久……希望如此吧。” 在默默地念叨了几句之后,维斯便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在财政部办公楼内,维斯穿行着,看着来来往往的公职人员,看着这一台台血肉机器,他的内心毫无感触,或者说有着一种微妙的归属感。 走出大门,阳光久违地打在了维斯身上。他走出了院子,行走在巴黎的街上,看着一些同样按照规划出来晒太阳的人们,看着地上的水坑与屋檐上时不时滴落的水滴,他的内心感受到了短暂的平静。 而当其走到了一处广场时,开始有越来越多公安部人员不约而同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仿佛他们的巡逻路线的终点站都在一个地方一样。察觉到异样的维斯并没有跟上去查看,也没有向他人询问过多,他只是默默地走着,见证着这一切,他现在就算是不想看也没有办法无视这些现象了,就算是一些无人小巷里,都会有几个公安部的人员与其擦肩而过。 “这是一场动员,他们在集结人手。” 这是维斯心中现在唯一的想法 维斯轻轻的穿过街道,按照着他心中记忆的路线辗转,他穿过了无数条小巷,也穿过了无数条街道,他是如此的热爱法国以至于法国的每一条街道每一条小巷都能有他的踪迹。他来到了一处电梯,一个通往法国另外一个世界的电梯,他想去平时那些他难以看见的地方去看一看了。 随着电梯的缓缓下降,他见到了平时看不见的地方,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也不是他最后一次。法国在一些地方默许被人们划分为高低贵贱,但在他心里,法国的所有地方都是平等的,只不过用处不一样罢了。当电梯滴答一声到达的时候,他踏出了电梯,踩在了由钢铁所组成的世界。 这是一座城市,如果这还能被称作一座城市而不是一座建筑的话,经历了几次翻修,改造,以及无休止的违章建筑,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逐渐融为一体,城市最开始的样子已经没人记得,因为一切过往的记忆都已经被从各种意义上的被尘封了起来,工程师们简单粗暴地把新的建筑盖在旧的建筑上,整座城市宛如山峦一班拄立在那里,以人们的血肉滋润钢铁的土壤,油烟,废水,源石粉尘与空气混合在一起,在被人遗忘的下层城市“下巢”又或者更正式的名字——地下墓穴中,流浪汉,暴徒,逃犯,旧高卢人聚集在那里,黑市交易频繁,法律成为一纸空文,在中巢,也就是法国的工业区,工人们的血肉与各式的自动机在蒸汽与机油味中疯狂的运作着,榨干外界输送进来的一切养分,那里没有霓虹灯,没有色彩,只有生锈的钢铁,带着血的铁丝网与廉价的灯泡。最终,这一切都将被输送进宛若空中花园般的上巢,在政治家,贵族,富商的手中,为一场场权利斗争添砖加瓦。 维斯看着这周围的一切,这是法国,法国的巴黎,他的故乡,他的爱人,他的一生挚爱也将会是他的坟墓。他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尽全力的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吸进肺里面,随后便发出了剧烈咳嗽,他的那副没有身体改造过,完全自然原生态的身体很明显无法呼吸这种混合的大量石油,煤炭颗粒的难以称得上是空气的气体,但他还依然大口呼吸的。他爱这片土地,这片土地无论是什么样,无论是原始的森林被砍伐变成工厂,天空被大量的工厂排放的废气所污染从而变得阴蒙蒙的,无论是河流被废水所污染,草地被有害物质所侵蚀,变成无法生活的废土,他都热爱着这片土地,这片名为法国的土地。他生在这里,也将死在这里,他将死在爱人的怀抱里。 维斯咳嗽着,他尽情感受着他的爱人最为阴暗却又是不可或缺的部分。过了一会,维斯的咳嗽逐渐减轻,他的肺已经适应了这片重度污染的空气,维斯整理了一下衣着,扑了扑依附于身上的工业灰尘,随后就这么走着。维斯穿行在阴暗的下巢,这里的罪恶早已无法隐藏,这里的腐败早已深入根基,但是这些在维斯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他只在乎他的祖国与他的复仇事业,只要这些腐败和罪恶没有影响到这事业,就是合理的,可存在的。他看见了无数的工人,那些麻木的工人们,他们没有力量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他们的现状,只能缓慢的走在死亡的道路上。他们中有不少人的手脚装上了简陋生锈但善可一用的义肢,他们的手脚可能是因为工作中受伤而被监工砍断从而装上了义肢,也可能是因为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手脚溃烂被医生所砍断,但无论如何,他们必须要继续工作,因为他们还有家人。 维斯穿过这群工人们,转身到了街边,在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破旧军大衣,拿着带有简陋布丁的铁水壶的乞丐,这名乞丐栖身于一个脏兮兮的角落中,脸和身体早已沾满了大量的工业灰尘使得样貌更加凄惨,身上有多处伤痕,不知道是被公安部还是路过的工人殴打还是顽皮的孩子所做的。尽管如此,维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人曾经是个士兵,一个曾经为法国效力过的士兵。此刻,这名士兵正在他所献一切的国家里的一个脏兮兮的小角落向周围的路人乞讨过活。 “抬起头来,士兵。” 走到那名乞丐面前,维斯低头审视着这名乞丐。 “长官?” “不,我不是什么长官,我不是军人。” 一边说着,维斯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 “你为法兰西奋斗过,对吧。” “是的,长官。” “这些钱给你。”维斯把钱放在他旁边继续说道:“你是法兰西的军人,给我抬起头活着。” “是……” 说罢,维斯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尽管他知道这个老兵,这个受伤的,残疾的老兵活不过今晚,但他还是决定施舍一下,因为他至少为法兰西奋斗过,付出过,至少,这几个硬币是他应得的。 由工业废气所污染成黑色的天空的天空笼罩着人们,几个工人们坐在工厂的门口,他们手上拿着一个肮脏的针筒,里面装载着淡绿色的药液。维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为了提高工人工作效率和耐受性所发放的药剂,这些药剂尽管能够提高工人们的工作效率,能够让他们在这种肮脏的环境中生存多几个小时,但是,这种药剂有着很强的成瘾性并且大量注射的话会导致内脏衰竭最终导致死亡。可工人们并不在乎这些,法国的各个部门为了生产考虑也不会公布这些,就算公布了又如何呢?工人们为了生存依然需要服用这些药物来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尽管这将透支自己未来的寿命 他们当中,一名年老的工人笨拙的使用自己生锈的机械手臂拿起针管,机械手臂生锈的齿轮嘎嘎的响着,随后缓缓转动,将针筒中的药剂注入这名工人另一只尚有血肉的手臂中。随着药剂的注入,这名工人的脸也逐渐从开始的痛苦逐渐转化为舒适,他原本无光的眼睛仿佛又有了光。 继续向前走着,维斯渐渐地在一些角落里看到了一些尸体,他们有的或是死于枪击,或是死于一次围殴。而随着脚步的推进,维斯开始注意到了一些公安部的队伍,和路灯上吊死的尸体,这是公安部的人在清洗,其中一些尸体应该是属于那些高卢人的。他并不在乎什么纯种人类和高卢人,也不会去反感什么高卢人的罢工和想法。这些事情对于他,对于法兰西来说,不过是另一些价值罢了。 维斯看着这些高卢人尸体,他们当中或许有人曾经充满理想,也许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维斯对此感到惋惜,但并不是对于同类的挽惜,而是对于法国又失去一些价值,一些工业上的小数点,一些炮灰,一些工具般的可惜。 维斯想起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这片地区的众多居民之一,法国的一个不起眼的居民数字,在他模糊的记忆中,母亲是个丑陋的人,矮小,弯着腰,面部狰狞,脸上满是灰尘乌漆抹黑。在他诞生那一夜里,母亲抛弃了他,把他丢在一个下水道里面,当时还是婴儿的维斯挣扎着,因为是冰凉的水而哭泣着,哭声响彻街道,但没有人停下来救助,因为这片地区人们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如果当时没有自己的导师来发现他的话,维斯或许就像是这片地区无数的弃婴一样早已死去。 不过万幸的是,他的导师,之前财政部的一个官员捡到了他,并决定把他抚养成人,在那段岁月里,他并没有像其他弃婴一样,遭到虐待或者什么歧视,也没有他们那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而是受到了像常人一样的教育,并且和身边的人一样,成为了一个爱国主义者,而他的导师,他的收养者,在回答为何收养他时则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我没什么亲人,按照国家的规定给我发的工资实在是太多了,放在我手里对于祖国来说就是浪费资源,而恰巧我遇见了你,于是我决定把资源和你都好好利用起来,为祖国贡献。” 而在后来,战争爆发了,但结局却是令人失望的,维斯的导师并不是什么圣人,他被战败的耻辱和繁忙的公务压垮了,但最令他无法接受的却还是他伟大的祖国被人欺凌才这样。在那天夜里,维斯被叫到了办公室,此时已经是个财务部正式职员的他在那夜接过了导师的职务,并且担任起帮助法兰西复仇的这个职责。这是维斯自愿的,也是导师死前唯一的愿望。 在接过了职位转让书后,维斯走出了办公室的门,而在合上门的一瞬间,办公室内枪声响起。他的导师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但维斯却接过了他手里的旗帜。维斯清楚地记得,在他走出门之前,导师最后对他说的那一句话也是导师的遗言 “孩子,你转正了” 一旁的工业灯亮起打破了维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工业灯的亮度过于刺眼,以至于维斯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他意识到了,时间不早了,他有预感,该回去了,今晚会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至于那件事情,也许是法国的新生,又或者是法国的堕入深渊的第一步?他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了,回去看一看他最爱的爱人所诞下的子嗣 “该回去了。” 下班的工人们如同行尸走肉般填满大街,他们的眼神暗淡无光,了无生气般走着,喝着肮脏不堪的水,手上拿着刚从小摊那里买来油腻的肉串,肉串还在滋滋冒油,这是他们能买到的唯一的肉食。维斯轻轻穿过这些拥挤的人群,看着他们的沾满灰尘的脸,油腻的大嘴,粗鲁的言行和肮脏的衣物,这些是法国复兴的牺牲品也是法国不可或缺的基石 终于,维斯来到电梯口,通往上层的电梯口,在迈进电梯的那一瞬间,维斯感到了一丝紧张,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夜,他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不是出于生物的本能,而是出于对祖国的热爱。 走出电梯,维斯看着周围相对整齐干净的建筑与之前在底层的感觉截然相反,他明白,刚才他所游走的,所看见的是法兰西复仇事业的基石,而现在,他目光所及的,则是控制法兰西这艘巨轮游向何方的“舵”。 回到财政部,维斯看着大厅内来来往往的职员,感受到了一股相对于往常更加忙乱的气氛。 当他回到办公室后,他又像往常一般,继续着他的工作。 大约是一两个小时后,他的助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维斯先生,上级发来邀请,邀请您在半个小时后出发,去参加一场宴会。” 助理熟练但有些冷漠的将请函拿了出来,递给了维斯。维斯则是接过了请函并用眼神示意助理关上门。 “诚邀财政部部长维斯及其家人参加今晚本次由本人及拉莫斯,阿尔芒所举办的宴会……署名,多里奥?那个胖子?他今晚会出现在宴会?”在助理关上门之后,维斯熟练的撕开了请函,拿了出来阅读。当读到最后的署名的时候,维斯皱了皱眉头 “那个死胖子是不知道公安部已经在开始悄悄集结了吗?还是说他是有意为之……助理,过来一下。” “是,维斯部长有什么事?” “这样子,你以我的个人名义通知一下,把我放在阁楼里面那箱油封鸭腿给拿出来,然后送给值得信赖的人,我跟你说过这里面是什么,快去吧,就当送礼了,快去。” “是。” 时间匆匆流去,当维斯抵达宴会地点时这里已经被各路政治要员给“填满”了,在这里,各种对于权贵的讨好巴结显露无疑,而于阴影之处,维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这些保安可真是勤快啊,不过,这巡逻线是不是织的太密了。”维斯向一旁的随行的助理打趣道。 “我可是第一次见公安部的人能这么勤快,看来这次,他们是要动真格了。” “管他呢,咱们继续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为了法兰西” “是,维斯部长,为了法兰西” “另外……”维斯突然拉住了助理 “当我出什么意外,替我活下去,代我见到法兰西的复仇,明白了吗?” “……明白了,维斯部长。”助理的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应达到,随后便走开,去执行法兰西所交给他的任务了 维斯看着他,他明白,助理已经继承了他的意志,尽管他现在尚不能理解,但没关系时间会让他明白的,就像维斯和导师一样,一样的轮回,不过只是人物变了罢了。 “现在,我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去吧,维斯。”维斯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随后整理了一下西装,带着笑容,拿着酒杯走向了宴会的中央,在那里,决定法国三个命运的人正在互相敬酒,欢快之情洋溢于整个氛围,至少表面上是这么如此。 “哦,看看这是谁啊,我们尽职尽责的财务部长!” 看着刚走进来的维斯,多里奥,目前法国的统治者,挺着他那硕大的肚子,皱着略微肥胖的脸颊打着招呼。 “快来落座吧,维斯先生,让我们一起来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晚上好啊,维斯部长”前雅阁宾革命家,现法国三巨头之一的阿尔芒站了起来,向维斯伸出了手,而维斯只是淡淡的接过了阿尔芒的手 “财务部长维斯先生,晚上好,很荣幸见到您,据我所知,您向来因为公务,少出现于宴会之中,我很庆幸法兰西还有这样的人。”然后在一旁三巨头的最后一位莫拉斯对着维斯点了点头说道 “晚上好,诸位。”维斯只是冷漠的回答,他扫了一眼三人,眼神中不夹杂了感情,冰冷而冷酷。 在维斯落座之后,多里奥把手跨在维斯的肩膀上,率先开了口。 “诸位,恕我直言,今晚的宴会,维斯先生是我最期待的客人,他是我见过的最敬业的部长,是我在这一级别中,唯一一个见过的,这般正直的人物。” 一边说着,多里奥一边将装有红酒的杯子举起 “来来来,几位,因为平时国家内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尽管在政坛上我们针锋相对,但我们终归是为了法兰西,今日,在宴会上,我们几位都应当好好聊聊,真正的认识一下彼此。特别是您,维斯先生” “我想是的,多里奥先生。”维斯一边回应着,一边从餐盘中冷漠而迅速的切下一小块肉,准备吃进去。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的维斯先生都在繁忙,沉重的公务中前进,我很少见他出席什么宴会,想必,他并不是什么追求权利的庸人。” “只是为了法兰西而已,并无他求” “维斯先生。”阿尔芒盯着维斯开口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冷静的人,也是最高尚的人,您并不贪求权利,也愿意为了法兰西人民而埋头苦干,说实话,法国如今还有你这样的人,我很庆幸。。” “是啊,是啊,为了法兰西,为了我们的法兰西。”在仆人们把酒都倒满了之后,多里奥举起了酒杯 既然维斯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为了这法兰西干一杯吧。 “好,为了法兰西” “为了法兰西”(莫拉斯)“为了法兰西”(阿尔芒) “为了法兰西,干杯,在座的诸位。”维斯淡淡的说,扫了一眼在座的三人,刚拿起红酒杯举起的时候。 砰!突然宴会传来了枪响声,随后大门被猛烈的打开,十几号拿着全自动步枪的人闯了进来冷漠而精确的射杀着周围的看守场所的公安部人员。看守宴会的守卫人员有好几号人突然之间将枪口对准了工作同事。这一发生几乎是刹那间,在半分钟的时间里面,有好几具曾经鲜活的生命倒在地上。宴会的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立刻控制,维斯举到半空的酒杯停在半空中,而他旁边的多里奥,已经被刚闯入的人给制服在地上动弹不得 “为了法兰西,多里奥。”阿尔芒和莫拉斯依旧站在维斯面前,轻蔑的看着被制服的多里奥。在它们两个身后,两个刚闯进来的士兵,一老一少,静静的站着。阿尔芒将举在空中的酒杯倒了下来,红酒洒在了地面上,流到了多里奥面前 “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混蛋!你们他妈在干什么!我早该料到的!我他妈早该那帮子该死的公安部门对你们进行逮捕的!”被架在地上的多里奥一改态度,对着面前站着两个人咆哮着 而与多里奥的咆哮声同时回荡的,还有外面的枪响,在确认了眼前的局面后,多里奥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这里爆发了一场政变。但是相比于此,多里奥现在更在乎的,是他自己和脑袋旁边的枪口。 “阿尔芒,莫拉斯,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并没有做任何事,你们不能杀死我。” “没事的,多里奥先生,相比于法兰西复仇的伟大事业,您现在短暂的痛苦并不算什么,欣然接受吧,你可以相信自动步枪的威力,它会很快结束你的生命的。” “别,阿尔芒,这件事还有的商量,我们还可以谈。” “不必劳烦您了。”阿尔芒过身去 “来人,把多里奥先生带下去吧,他已经可以退休了,用子弹送他一程。” “不!阿尔芒!你们不能这么做!维斯!救救我!维斯!” 多里奥凄惨的呼声传遍了整个大厅,但是当他被拖出去之后,几声枪响结束了他的叫喊。 一切归于平静。 当阿尔芒看向维斯的时候,她惊奇的发现,维斯的眼神中并没有任何恐慌,或者说,任何的情感,他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维斯先生,您似乎真的不畏惧死亡,难道您真的是那种无所畏惧的人吗。”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感到害怕吗。”莫拉斯也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我会恐惧,害怕法兰西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像个懦夫一样放下仇恨,去跟那些曾经的死敌勾肩搭背,变成被权利和利益缠身的废物。” “有趣,来人,把他带到监狱里去吧,但是不要处死他。” “是”一老一少两个士兵走上前来,刚想伸手抓住维斯,但是维斯却用手轻轻拨开了他们。 “我知道监狱在哪,我自己能走到那里” “好吧,好吧,那你们两个就这么跟着维斯先生吧。把他送进监狱。” “明白” 铁门关上了,昏暗的灯光下,看守维斯的两个一老一少的士兵坐在前面的桌椅上聊天,维斯躺在肮脏的监狱地板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与大多数人不同,维斯并不讨厌监狱,或者说被关进监狱,因为这样能起码说明目前那些人并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愿,而且在监狱里面起码还挺清净的,可以有时间从繁忙的公务中脱离,思考一下未来,法国的未来亦或者是自己的未来 “诶,小伙子,你今年几岁?有好的对象没?”在维斯关押着躺在地板上的时候,看守维斯中,那个老年的士兵正在像一个慈祥的爷爷一样亲切地跟年轻的士兵聊天 “2,23岁了……”年轻的士兵支支吾吾的应答着,他的脸上满是青涩,白净的脸蛋还未退去稚气,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成为士兵。但又或者说,这种人成为士兵在法国并不奇怪,因为在法国,自上一次世界大战打完之后,人口就急剧缩少,如今,在大街上,很少能够看见老人,因为人们不是死于战壕,就是死于工厂。 “哟,还挺年轻的嘛,小伙子。这个时候是大好岁月呢。”老年的士兵对待眼前这个稚嫩的年轻人十分的热情,对于他来说,可能年轻人就是曾经的自己吧。 “在上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啊,我和其他的人,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各个都充满活力,期盼着能在军队里像传说中一样,建立些事业,被记住。” “额……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就上了战场呗,死的死,残的残,那时候我才算是明白,啥叫现实。” 一边说着,这位年老的士兵一边向着对面的值班室走去。 “关于过去的故事啊,还有很多,就让我这瓶珍藏了许久的红酒,来陪咱们度过这段尴尬的时光吧。” “好主意,士兵先生。”维斯也点头同意道。 “好啊,那……” 没等年轻的士兵开口说完,他的对讲机便响了起来。 “喂,听得到吗,你那边尽量准备好,把你的子弹装上……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听完对讲机那边的话,这名年轻的士兵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便难看了几分。 “怎么了,小伙子,上头又发什么任务了吗?”那名老年士兵回头问了一句后,便继续在那里翻找着他的红酒 。 “啊…没什么,只是在清点人数而已。” “没事就好啊,哎,找到了,就是这……”老年士兵刚把把红酒拿出来,他刚才放在一旁的对讲机便响了起来。 这时,在他看不见的后方,这名年轻的士兵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枪 “嗯?小伙啊,你刚才是没把我给报上去……” “砰!砰!砰!” 伴随着几声枪响,子弹穿过胸膛,这位老年士兵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头便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红酒也跟着碎了一地,鲜血与红酒混合着,开始四处流淌…… 而在一旁,关在暗无天日牢房里,被黑影笼罩着的维斯,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全程,维斯见证一个全身心为法兰西奉献,但最后被他所守护的人杀死的人,他手上的红酒摔碎在地上,混合着血液流淌。伴随着手枪掉在地上的声音,老年士兵的血流到了维斯那里,浸透了维斯西装裤子。 “你用枪很不熟练。”维斯无视了流淌着地上的血,抬起了头,在灯光所斜视黑暗中,维斯的眼睛像是一个猫头鹰一样,冷漠而可怕 “你刚刚犯了几个错误,在你持枪的时候,你的手极其不自由,很明显在纠结于是单手还是双手来持枪。另外,在打开保险的时候,您甚至还用眼睛来寻找保险的所在位置。最后,您的换弹动作十分的拖沓,尤其是上膛的时候,不够干净利落,如果对方不是一个老人的话,你已经死了……” “闭嘴!”年轻的士兵浑身颤抖着,眼神恍惚,有几滴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流出来滴落在地上,滴落在流淌的血液中。 “他在害怕,但这是不得不面对的事,他迟早会明白的。”看着眼前年轻的士兵,维斯心里想着,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早已知晓了一样。冷漠而无情,像一台冷冰冰的机械,一台只为复仇而生的机械。 “你在害怕,‘同志’,应该这么称呼吧,你是阿尔芒那边的人,对吧?”维斯继续说着,像是一台机械一样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是你的第一次杀人吧?在此之前,你所接受的教育一直教导你,杀死同胞是可耻的。但现在,你亲自开枪杀死了同胞,一名刚刚还在跟你畅聊,甚至还要亲自拿酒的同胞。你不能接受,这很正常,我能理解。” 维斯看着依旧在颤抖着年轻士兵,年轻的士兵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白,用手抱起他的头跪在尸体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被他的手臂所遮挡,恐惧甚至使得这名士兵没法反驳维斯所说的话 “我能理解,我也经常干这些事,人们常说,我们的敌人在外面,在法兰西外面,在阿尔萨斯洛林那里,在布列塔尼那里,在不列颠群岛那里。可是啊,人们这么说着,却在法国内铲除异己,铲除自己的同胞。就像阿尔芒,莫拉斯对多里奥所做那样,这很正常,复仇的道路上并非没有代价,但人们通常看不见代价。而我,身为财政部长所要做的,无非就记录下来,将这些代价记录下来,作为数字,以此来权衡利弊,使得法兰西的复仇之路能够多添加几个筹码……” “闭嘴!我叫你闭嘴你听见没有!你他妈的一个囚犯有什么说叫我的资本!你他妈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感受!”年轻的士兵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怒吼道 “你这么说,你tm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要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囚犯!杀了你没人会知道也没人会在乎的!” “你说错了一点,‘同志’,我并非没人在乎,而如果你想杀的话,你早就开枪了,而我也不会坐在这里。我的生命不会在此终结,至少不是现在。” “行,算你有一套,……”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无时无刻地摧残着这么士兵的身心,而当他开枪时,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他现在急需一个发泄口。 看着手中的枪,他泄愤似的朝着远处的墙面和屋顶清空了弹夹,然后将腰间的一些杂物扔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场景,维斯明白,这个新兵已经离崩溃不远了。而就在这时,对讲机再次响起。 这本来如催命般的声响,现在却像救命稻草一般,挽回了他的理智。 “喂?……把他带过去吗?好的,我现在就去。” 收到命令的新兵收起了手枪,走到了维斯面前。 “起来吧,混蛋,阿尔芒要见你,跟我走。” “看来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也就那样吧,毕竟还有命令在身。” 说罢,两人便走出里这死气沉沉的监狱,这座在第一声对讲机的提示音响起就陷入了杀戮的监狱也正好在这时又归于寂静。 一路无言,那名士兵带着维斯来到了阿尔芒的所在地。 “维斯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阿尔芒,不过这次,你又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来与我这个阶下囚见面。国王?还是总统?”看着眼前的阿尔芒,维斯用着几乎是无情的语气打趣道。 “相对于法兰西的复仇事业这很重要吗?”阿尔芒反问着。 “你知道我的回答的,阿尔芒女士,我不在乎。” “回答我,维斯先生,你到底站哪一派,我真的无法看清你的真相,你不是在雾中无法让人看清的那种,而是你本身就是那使人迷茫的迷雾。”阿尔芒看着维斯的眼睛,那里同时存在着一摊死水与一团名为仇恨的烈火。 “一台机器罢了,只属于法兰西的机器。” “我调查过上一任财政部长,也就是你的导师,在他的同僚口中,我得知了他的性格以及……选择走向自我终结的原因。” “为了法兰西,他才这么做的,而我也是这样,只不过是方法不同。” “讲真话,你真的对于滔天的权利与顶流的生活没有哪怕一点向往吗?” “没有,我向往的,只有一片烈焰,一片迟早烧光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烈焰。”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效忠于谁。或者说哪些人?” “法兰西” “好吧,我相信你了” 阿尔芒看着维斯,看着眼神中没有一丝杂念,没有任何情感的维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维斯,或者说维斯同志,现在,你将继续你的工作,就像过去一样,为法兰西效力。” “我知道,这正是我想做的。” “维斯同志,说实话,你是我的最可怕也是最冷静的人,而法兰西也正需要你这种人。一名全身心为法兰西的机器,你的贡献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名字会被无数的英雄所覆盖,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小小的财政部长,但我知道你不在乎,这就是我信任你的原因。”阿尔芒一脸微笑着看着维斯,随后招了招手示意旁边的年轻的士兵 “同志,从现在起,你升职了,你现在的职位是财政部长的卫兵,你要保护好他,这可是法国的难得的人,他将为法国的复兴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等等,不,阿尔芒,我……”在听到阿尔芒的话,年轻的士兵支支吾吾,一时间没法应答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同志,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现在,请你们二位回到工作岗位上,我们有很多需要做的事,这场夜晚只是一个开始,法国复仇的开始。” “……是。” “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看着旁边略微失落的年轻士兵,维斯冷漠的说着。 “当然,回去吧,维斯部长,或者说同志。祝你工作愉快。”阿尔芒说道,用药物注射维持住的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红润 “谢谢,再见。”维斯简单地做了告别,随后便走了出去。在经历了一系列波折之后,窗外已然是白天,但却没有一丝阳光,黑压压的乌云遮挡着太阳,高塔之上,旗子甚至还没来得及更换。貌似有一阵风吹了出来将往日的旗子吹动,维斯看着,没有任何波动 “这只是一次阴天罢了。”这么想着的维斯,走向了他的部长位置

维多利亚式的和平(英式和平ⅹ明日方舟)法国篇3:平静之夜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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