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ost Boys of Bird island(二十)

在鸟岛上失踪的男孩们

谨以此书送给那些在鸟岛失踪的男孩们——那些遭受掌权者欺凌而无法发声的孩子们

去约翰家前，我飞奔去马路对面买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然后我火速开车去了他家，当我把车开进车道时，甚至闻到了轮胎发出的像木材燃烧一样的味道。目前一切顺利，这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约翰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一旦喝完酒后开始说话，他的脸就会变得红扑扑的。我看到约翰已经喝上了，没问题，现在时间还早，约翰一般可以一直喝到第二天早上。但今天喝不到他尽兴了，晚上10点我得去接伯尼。

我看着约翰往火焰里添着柴火。手上拿着威士忌酒杯，装着一大杯冰和苏打水。这气氛真让人感到放松，惬意。

突然，我的传呼机响了，真让人扫兴。我不认识这个号码。约翰点头示意我可以用他家里的电话拨回去。我打了过去，铃声响了两次就有人接听了。

“这里是卡贝加公园警察局，我是鲁迪。”

我知道鲁迪。

“有什么事吗？”

麦克斯，你的嫌疑人戴夫·艾伦这里出了点麻烦。原告打电话举报说戴夫为了让她撤诉一直在骚扰她（男孩母亲），我们不得不出于保护原告的前提下把戴夫逮捕。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戴夫的同伙慌了，他们要出手了。

“戴夫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他在。”

“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聊聊。”

戴夫·艾伦拿起电话。

“警官，我只是想解决问题，仅此而已，真的没有恶意。”他恳求道。

“但是，你把事情搞砸了。因为你骚扰证人那些警察想马上逮捕你。”

我为他分析了当前的事态。

“听着，明天的法庭程序只是走个形式，”我解释道。“检察官会把你送还重审，给你一个委派律师的机会。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法律顾问，或者来找我谈谈。你回想一下我在车里和你说的话——你不是唯一涉案人。如果你能坦诚交代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达成协议。如果涉及到更大的鱼，你可能会成为国家证人。我不会向你承诺任何事情，但这可能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好了，我点到为止，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我挂断了电话。回到火堆旁，约翰什么也没问。

“一切都还顺利吗？”

“暂时，伙计。暂时还顺利，不管了，我们喝一杯吧。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约翰对此举杯致敬。南非人对吃烤肉有种特别的仪式感，我们喜欢在开始吃东西之前先喝几杯。

第二天早上，我在去法院大楼的路上还觉得志在必得，但我的情绪很快就消沉了。

快到上午9点了，我的嫌疑人还没露面。已经要开庭，我不得不请求检察官暂缓审理我的案件。他同意了，接着去处理其他案件了。

9点45分，还是一点戴夫的踪影都没有。等到10:30我已经受够了。我告诉检察官传唤我的嫌疑人。去他妈的戴夫·艾伦，我保证下次见他肯定是在监狱里。

法务在走廊上喊了戴夫三次，戴夫还没来。因此，法官签发了立即生效的逮捕令，要求我去把他抓过来。

但我要先回一下办公室。想起这倒霉戴夫，我多想打开一瓶啤酒，但还有正事，而且周围的人太多了，我不想被别人看到上班喝酒。这时候戈登突然过来找我。

“我想你需要去停尸房看看。”

“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得去抓嫌疑犯。”

“你的嫌疑犯就在停尸房等你，他已经死了，伙计！”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滚开，你逗我呢？”

“不，消息已经传开了，那人挺有名的。你最好赶紧下去看看。”

我像疯了一样地冲进停尸房。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结局，艾伦已经死了，我还怎么看着他因为干的那些混蛋事被送进监狱，得到应有的报应。

在停尸房，我碰到了助理西亚斯。

“这边，麦克斯，听说他是你抓到的嫌犯。”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戴夫。”

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我正在默默地、虔诚地祈祷。

但我的祈祷没有得到回应。那人就是戴夫·艾伦，他浑身赤裸，尸体就放在停尸房的石板上。他额头中央的一处枪伤宣告了他的死亡方式。

我真是彻底崩溃了。现在所有受害者都被剥夺了利用法律制裁戴夫的权利。我也一样。我站在那里，看着尸体和伤口，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似乎不太合理。

按照尸体上的伤口，戴夫应该是在扣动扳机前把枪管顶在额头上。如果是这样的话，周围的皮肤上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火药的痕迹呢？

这一点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