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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无疑【10】拜他所赐

2021-07-21 14:53 作者:冬青slime  | 我要投稿

#黑道 AU//商战 AU

 

#内含南北/纬钧/九明/东春

 

#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杀手,黑道行动组长×警察,教父之子×当红演员,教父私家医生×叛逃者

 

#有HE有BE,介意慎入

 

#全员OOC,架空世界,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不要代入反对黑道反对暴力非法行径///

 

 

 

 

——命运总是捉弄人无缘无故抹去一份爱恋

 

 

 

一个男人在空空的房间里面醒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原本的语言都想不起来。他能看见周围的事物,但却不知道那些事物叫什么,怎么用。他很痛苦,明明拥有着成熟的心理,却如刚出生一般,完全没有对世界的认识。

 

“你终于醒了。”那个坐在一旁,面容冷峻的男人看起来很高兴,但是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两天前,你一回到蒲氏,就晕了过去,一直到现在才醒过来。怎么样,我的大建筑家,你没事了吧。”那个男人眼里头带着笑意,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快乐——是因为自己的苏醒,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啊,啊啊啊?”躺在床上的男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面的冷峻男子,“啊额哦哦?啊?”他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表达。

 

对面的冷峻男子没有说话,但是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惊讶和不解。

 

“你没在开玩笑吧。”

 

 

郭文韬在系统里登记完成了这次的任务。他在现役的教会成员中,任务成功率是最高的,92.7%,一个难以企及的数字。当然,如果算上系统里那些名字带框框的人,郭文韬就不是第一了,但这些也不能改变郭文韬的的确确是当代教会最出色的执行者之一,也是教会史上最得人敬畏的二把手之一。

 

“郭文韬先生,您的任务,似乎进行的很顺利啊。”不知什么时候,齐思钧就走到了郭文韬的身后,“在下提供的药剂,还好用嘛。”

 

“甄红先生,我奉劝你说实话。”郭文韬听到齐思钧的声音,就有些怒火在心里了,毕竟那个药剂差点害死好心的阿蒲,“您可从来没有跟我或者是唐九洲说过,那种药剂有副作用,还是瞬时麻痹效果,您这是想要害谁啊。”

 

“郭文韬先生,在下也提醒过唐九洲先生,这只药剂还在试验阶段。我们知道的,仅仅只是这只药剂不完美的成功率,其他的,在下也不知道啊。啊,对了,在下忘记告诉两位先生了,那只药剂,也是有可能不起效果的,不过那可需要时间验证。”齐思钧想拍拍郭文韬的肩膀,却被郭文韬一个侧身闪开。

 

“甄红先生,请您说清楚一点。”郭文韬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齐思钧一阵寒颤,把自己看到的,蒲熠星身旁温顺文韬文韬的身影从脑海中移走。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然您观察到了副作用,说明药剂已经起效果了。不过嘛······就算起效果了,日后当王春彧受到太过强烈的画面刺激的时候,记忆还是会有可能恢复······”

 

“甄红先生,我忍您很久了。”郭文韬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掐住了齐思钧的脖子,齐思钧的脸顿时涨得通红。郭文韬看着挣扎的齐思钧,在他的耳边慢慢地说道,“齐思钧,你知不知道,你隐瞒副作用的行为,差一点害了蒲熠星。”

 

“我······我当然知道······‘甄红’一个甄家······曾经的大少爷······我在B市的信息网······也······也不是吃素的······”齐思钧断断续续地努力地说着话,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但是脸上却挂着似嘲的笑容,“我只是没想到······蒲熠星能为你······为你做到这种程度······我也没想到,你这个冷血······冷血的动物也能关心蒲熠星······关心到这种地步······”齐思钧盯着郭文韬的眼睛,郭文韬从其中看到了自己没有表情的面孔。

 

这就是真实的自己,郭文韬突然想到。所谓的‘冷酷’,突然在自己的眼里变得异常狰狞。自己到底带着这张看似平静的脸,做过多少残酷的事情;自己到底迈着优雅的步伐,鞋底沾了多少或鲜红或已经发黑的鲜血?他不知道。

 

“怎么······对自己骨子里生来就有的暴虐产生了厌恶?”齐思钧感觉到郭文韬的手劲没有刚才那么大了,“那就抛掉它啊。啊······我忘了,您可是堂堂教会的第一杀手,怎么可以不暴虐成性呢。那就不要既丢弃不了自己的天性,又妄想着得到普通人的安静啊!哈哈哈······您呐,你们呐,教会呐,贵族的皮,卑贱的血!”

 

郭文韬心里无名火起,可又无法反驳。他,他们,教会,就是一些肮脏的所谓“贵族”。齐思钧又凑近了一些:“您呐,您和蒲熠星,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您也看见了,那么一个高贵自爱的男人,就为了你······你一个杀手,甘愿去坐牢,去背上污点!你们这种黑暗中的人,只会影响到光明,凭什么奢求光芒!”

 

“那你不也一样吗?你凭什么能站在阳光下!凭什么我就不行!”郭文韬突然质问道。

 

“郭文韬,你觉得唐九洲和唐明儿有能力走到阳光底下吗?”齐思钧没有回答郭文韬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

 

“当然。”

 

“那一样的道理。他们是教会的高层,哪怕掌握着整个黑暗的世界,他们的手上都不会有一丝的鲜血,他们永远不会拿起屠刀,我也一样。而你们,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而已。白方的血只会溅到黑棋的身上,而永远不会将王染红。”齐思钧微笑着,“当然,贵方少爷有没有杀过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不成王,就别总想着要奔向光明。否则,你就只是黑暗的爪牙罢了,不存在自由一说。”

 

郭文韬若有所思:“做不成王······吗。”

 

 

齐思钧风风火火地走进了他和周峻纬的房子,周峻纬正坐在床上,整理着一个大木箱里的物品,大部分都是枪支弹药。他一抬眼,就看见了齐思钧雪白的脖子上面明显的一圈红痕:“怎么到哪里都能惹出点事情啊。”

 

“你先别管这个。”齐思钧很是着急,“你把通讯手机给我。”

 

“你干嘛。”周峻纬嘴上问着,手却很乖地掏出了手机。

 

“喂,是火树吗?嗯嗯,你把蒲熠星的电话给我,快一点。嗯嗯,#@¥*%&*@#¥&对吧,我记住了,好,再见。”齐思钧在纸上迅速地写下了一串数字。

 

“怎么了,联系蒲熠星是有什么事吗。”周峻纬在一旁抱起双臂。

 

“你还记得我的药剂吗。现在它起效果了,但是我们还有百分之六的概率能够把王春彧的记忆给唤醒,我要让蒲熠星试一试。”齐思钧已经开始拨号了。

 

“怎么试?”

 

“讲故事,在王春彧面前不停地讲故事,哪怕他听不懂。”

 

 

蒲熠星看着对面的王春彧像个小孩子一样“咿咿呀呀”的在床上新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无奈地摸了摸额头:“这是彻彻底底地失忆了啊。没想到啊,我蒲熠星还没成家,就要先养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孩儿。”

 

这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蒲熠星最喜欢的《雏菊》。他拿起电话,看见了一串陌生的号码:“喂?哪位?”

 

“是我,齐思钧,我现在要让你做一件事。”齐思钧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边响起,“这个药剂,是我研发的,我最了解。”

 

蒲熠星的眼神瞬间凝聚:“原来是你研发的,原来是你害我还没成家就要照顾一个二十五岁的小孩儿。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

 

“那你不是活该嘛偏要信唐九洲的鬼话,唐九洲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你个傻子。话说,王春彧还是有机会恢复记忆的。”

 

蒲熠星刚想骂出声:“······等一下,你说,王春彧还能恢复记忆?”

 

“嗯,你可以试试,在他旁边讲他的故事。”

 

蒲熠星挂了电话,在王春彧身边坐下:“乖,坐好。”

 

“你叫王春彧,是教会前二把手的大儿子,有一个弟弟,是现在的教会二少爷唐明儿。”

 

“你在三岁的时候,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弟弟被教父收养,你也因此寄宿在唐家。从此开始,你就在教会开始了地狱一般的残酷训练。你联系如何打架,如何伤人,如何刀刀见血,却没人教你如何去爱。但也许你是天生善良吧,你除了毕业考核那一次为生存杀了人,你再也没有杀过哪怕一个人。”

 

“你是行动九组教徒眼中雷厉风行的组长,你也是教内身手数一数二的执行者。你在唐家生活的时候,唐家两个少爷以王哥哥称呼你,唐家的其他人连你的姓都没有记住。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只是称呼自己为王哥哥。那次,也是你和东哲的第一次见面。”

 

“那一夜之后,我和东哲家都惨遭教会血洗,我出国留学,东哲则留在了教会,学习药剂。后来,东哲加上了自己的姓,成为了郎东哲,回到了教会,你也叫回了原来的名字,王春彧。”

 

“你以为东哲再也没有回来,但你一直没有死心,因为你觉得教会不会对东哲下手。东哲也以为你不见了,他当时那么小,根本没看清你长什么样。”

 

“可你知道吗,他在看见‘王春彧’的第一眼,就喜欢上王春彧了。他是要有多喜欢你啊,都不需要认出对方,就能喜欢上自己等的人。”

 

“他也不知道,你在看见‘郎东哲’的第一眼,也喜欢上他了。他为了不再次失去心爱的人,不让你出任务。你恨他囚禁你,但你骨子里还是爱他,他对你犯下的错也是因为爱你。”

 

“命运总是捉弄人,无缘无故抹去一份爱恋。”

 

王春彧的眸子突然闪了一下,发着呆的蒲熠星没有注意到:“王春彧,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郎东哲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男孩,我希望你能呵护他,他真的需要一个人爱他。”

 

“蒲熠星。”王春彧艰难地喊出了三个字。

 

“!”蒲熠星抓住王春彧的两只手,“你······想起来了?你全部都想起来了?”

 

“蒲熠星,你说的郎东哲到底是谁啊。”王春彧歪着脑袋,“教会······又是哪里啊。”

 

蒲熠星没有继续解释,他知道,郎东哲是他又爱又恨的人,教会是他一生都不想回去的地方,这两个带给了他如此大创伤的名词,暂时想不起来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王春彧看向窗外,这是个陌生的院子,外面栽了一圈的葡萄藤。这是个陌生的院子,不过能大概推测出来,这里是蒲家。

 

他想到了人生中看到的第一片葡萄藤。他本来是去看星星的吧,和那个男孩······当时他和那个比他小的男孩躲进了葡萄藤,却亲眼看见了一场血腥的屠杀。两个活生生的人,被绑成了蚕蛹一般,脖颈被深深切开。他没有害怕,毕竟在教会的培养下,这种场面实在是见得太多了,虽然自己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记忆中身边的小男孩明显是害怕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液浸过他的小手,流到他的膝边,浸透他的裤子,漫过整片葡萄藤。绿色的叶片和鲜红血液的对比令人眩晕,那个男孩在自己的怀中微微颤抖着,自己正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月光下,两个人倒在葡萄藤深处,两个男孩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

 

当时是有人封闭了整个院子,说是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他决定带着男孩从葡萄藤靠墙处的一个地洞逃出去,可男孩却不肯离去。他哭出了声,手电筒照到了他,可预想中的屠杀却并没有出现。对了,当时那个拿着手电筒的男人问了自己一句话。

 

那个小家伙,没有看到什么,对吧。

 

当时自己应该说的是“对”,要不那个小家伙应该是活不下来的。他强行拽走了小男孩,将他抱在怀里,在鲜红的土地上匍匐前行着,手掌每一次触及土地,都能感受到其中还未冰凉的鲜血。男孩疯狂的在自己的怀里不停地喊着一样的内容,但是自己实在是不记得了,不过似乎很恶毒。只记得当时自己的背后升起一股凉意。怀中的男孩叫哑了嗓子,月亮渐渐地落下天空,那天晚上没有星星。

 

无星之夜······后面发生了什么,王春彧想不起来了。那个男孩是谁,死去的两个人是谁,王春彧都想不起来了。

 

啊,他想起来了,那个男孩到底在喊些什么。

 

“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为什么不阻止?”

 

“这就是,你今天想要来看的吗?”

 

“我的仇恨?”

 

“拜你所赐。”

 

“拜你所赐。”

 

“全部拜你所赐。”

 

 

唐九洲召来了郎东哲,笑着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郎东哲,我改变想法了,你可以去找王春彧,甚至可以把他再次带回教会。”

 

“因为教父大人如愿以偿地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郎东哲冷笑。

 

“啊,原来你都听说了啊,我以为你不知道的。”唐九洲笑了笑,“不过,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王哥哥,可是很快就要回来了哦。”

 

郎东哲并没有像预料中一样惊喜万分,唐九洲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眼中有很明显的厌恶:“啊,他这么多年去干什么了。”

 

“去金三角了。”

 

“呵呵,原来教会真的如传言所说,早就开始着手毒//品行业了。”

 

“那不是重点,你就一点都不兴奋吗。”

 

“唐九洲,教父大人,你真的以为我喜欢王春彧,是因为他很像王哥哥?”

 

“你错了,你错了,错的离谱。你还记得,我最后一次和王哥哥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哈哈,没错,是我的父母死去的那一天。”

 

唐九洲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

 

“我能喜欢上王春彧,是我愿意给自己曾经喜欢的类型一次机会,因为他不是王哥哥。”

 

“要是他是王哥哥,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他。”

 

“我的仇恨。”

 

唐九洲站起了身,他没有想过,郎东哲对于那件事情,竟然是那么认为的。

 

“他在默许你们,我的仇恨。”

 

“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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