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48):托儿所

“啊!水,水!”蒙德,那个差点被烧坏脑子的探子醒过来,伸着干瘪的嘴唇徒劳地呼喊,然而周围人递过来的并不是他最渴望的凉白开,而是一杯斯科维尔辣度10万的绝云椒椒水,当时就把他辣得嗓子冒烟,再次昏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一个皮肤黝黑的帅哥正坐在他面前,对他微笑:“你好,我是蒙德骑兵队长凯亚,接下来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答什么,听话就给你水喝,如果不听话,我们还有很多辣椒水,明白了吗?”
探子被辣得现在还想喷火,赶紧忙不迭地点头,凯亚问道:“第一题,你从哪里来,谁派你来的?”
“来,来自枫丹。”探子沙哑着嗓子回答,凯亚则皱起眉头:“你耍我?枫丹离这里相当远,你是怎么这么快就赶到的?辣椒水!”
“别,我招,我招!我一年前就在蒙德,咳咳!”喉咙里的火焰经久不去,探子喘了好几大口气才勉强能说出下一句,“平日都是听从上线指挥,但上线是谁,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凯亚拿出了五根黑色铁签,插在他的指甲缝里,又拿出一柄锤子:“这铁签可以让你的指甲和皮肉瞬间分离,想试试吗?”说完“轻轻”一敲,探子的指甲里顿时冒出一股鲜血,“疼,疼,真,真不知道!”
凯亚又打进两根铁签,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之后,便说道,“你很诚实,来,给他喝水。”
一个骑士走过来,直接把一个大奶瓶塞进探子嘴里,咕咚咕咚灌了他半瓶奶,才又把瓶子拔出去。“蒙德的牛奶味道很好吧?牛奶比水更适合解辣,应该能让你舒服不少。我说了,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就会好好对待你。”凯亚继续保持着微笑。
你还好好对待?那探子在心里把凯亚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这时凯亚的问话打断了他的腹诽:“第二题,你的上线希望你查到什么,你们的接头地点在哪里?”
“上线只是让我画张内部结构图,至于接头地点,他说后续再给我。”
凯亚又拿起锤子,然而这家伙也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你随便,情况就是如此。”
咔!凯亚也不多废话,直接把第四根竹签打进了他指甲里面,确定没有新情况后才说道:“可以,继续喂他喝奶。”
很快那半瓶奶也被灌下去了,凯亚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家住在哪,或者说,你最常活动的地点,在哪?”
……
稍后,凯亚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探子,走出了审讯室,自言自语道:“好个荣誉骑士,修了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竟然帮我们抓出了这么多间谍,有意思。”
视角切换到天衡山,空虽然不知道这个绿发少年是什么来路,但绿发少年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危机感,甚至比温迪和钟离都要强,因此他开始斟酌用词;而这时烟绯突然说话了:“魈大人?!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名叫魈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烟绯啊?我,路过,路过。”
空抬起眼皮:“路过?那为什么要拦着我抓野味呢?”
魈眼中涌出怒意,空却把小怪物拿出来晃了晃:“阁下不要激动,虽然我未必打得过你,但在你干掉我之前,我总可以让你们绝后。”
烟绯睁大眼睛:“绝后?你是说,这个小东西,是魈大人的后代?!”
“是啊,不过不是他的直系后代,应该算是族中后辈,所以我说‘你们’而不是‘你’。”空又把不断挣扎的小怪物放在身后,而后跟报户口一样念道:“魈,又号金鹏,夜叉族,3820岁,精神状况不佳;曾经是夜叉族五大强者之一,但夜叉族现在已经基本灭绝,只有少数血脉活跃在天衡山,我手上这个小家伙便是其中之一。喂,你们夜叉小时候,长得都这么好吃吗?”
“你要怎样才肯把我族婴儿还给我?”魈虽然面上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这家伙怎么才跟他打个照面,就把他家底给念出来了!而烟绯眼中也放出光彩:“哇,从来没见过幼年的夜叉,原来竟然是一道美食?”
美食你个头!要不是烟绯也算旧识,魈都想砍她一刀了,但他摇摇头,还是冷静下来:“我保证不针对你,只要你赶紧归还我族婴儿。”
“可以,告诉我天衡山上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土特产。”
魈有些错愕,这家伙如果只是为了找吃的,为什么要在归终机旁边晃悠?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天衡山上除了有些野鸡野猪,就没什么好吃的。”
“那算了,还给你。”空把小夜叉扔回给了魈,“我也觉得奇怪,既然你如此关心这些后辈的安危,为什么不把它带在身边保护?”
“鄙人杀伐多年,早已只会杀人,不会看小孩,人类也不会蓄养夜叉之子,只能放养在天衡山。”魈也有些无奈地将小夜叉放进树丛,空则开口说道:“你要相信我,我给你们家孩子送到蒙德,开个夜叉托儿所怎么样?”
伊卡洛斯:“你别乱接活,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没必要单独为了讨好他,去开个托儿所。”
“你似乎很讨厌照顾小孩?”空尝试问道,伊卡洛斯毫不掩饰地回答:“是,我们普遍不愿意把算力浪费在照顾小孩上。”
空对它的态度不置可否,而魈则露出不确切的神情,这时烟绯帮空说话:“这位是蒙德新来的荣誉骑士,战功赫赫,品德高尚,我可以担保他不会欺骗魈大人你。”
“可是他刚刚还说要吃掉我族婴儿,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不放心就算了!”空也懒得跟他磨叽,转身就走,伊卡洛斯说得也对,何必上赶着给别人看孩子?然而这时他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断喝:“你站住!我答应你就是了!”
敢情这老夜叉居然还是个死傲娇?空转过身去,面对着魈:“可以,我在璃月港往生堂等你,最晚今天半夜之前,你把后代都给我,否则我就回蒙德了。”
“我也可以去蒙德找你。”魈居然还上前一步,空挥挥手:“好吧,你信我就行,我先回璃月港啦!烟绯,看你的了!”
烟绯再次化作类似獬豸的瑞兽,带着空离开了天衡山。
空赶回往生堂便想领走七七,然而就在他来到往生堂门口时,派蒙急急忙忙地飞出来:“空,不好啦!有个叫不卜庐的药房老板,已经把七七带走啦!”
“老板叫不卜庐?”空有些意外,虽然他行走诸天什么样的名字都见过,但在璃月这地界,叫不卜庐这种名字,也算一朵奇葩。
派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不不,我说错啦,药房叫不卜庐,老板叫白术,好像是个药名!他跟七七说了几句话,七七就跟他走了!”
好你个白术,跟小爷抢东西是吧?空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有些变了:“派蒙,那个白术往哪边走了?!”
“那,那边。”派蒙一伸手,空拉着她就跑,“快,一定要把七七追回来!”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小僵尸啊!”
“有用呗,回蒙德你就知道了!”
不卜庐并不是人迹罕至之地,所以空很快就找到了这里,见到了白术。“白先生你好,我是蒙德荣誉骑士,空,今天路过贵宝地,觉得和这位姑娘有缘,便想带她去蒙德,不知道白先生怎么看?”
白术有些不高兴,这人什么毛病,刚见面就想把一个大活人……也不对,大死人?也不对,活死人?对,活死人!带走?“阁下来我这里,确实让寒舍蓬荜生辉,但是见一面就想带别人走,不像蒙德骑士所为吧?而且看样子,她还是个孩子呢。”他不咸不淡地说道。
空摇摇手:“这你可就错了,论实际年龄她比你大得多,两千多岁呢,你得叫她一声奶奶了。”不等白术回话,他就看向七七,又掏出一根棒棒糖,“七七,跟我走吧,我能让你再活过来。”
“七七,不是,奶奶。”一句话让空哭笑不得,果然做了僵尸,女孩还是会在意自己的年龄吗?但下一秒,七七便抱住了空的手臂:“七七,想活,听你的。”
白术一看七七真的要跟空走,有些急了,“喂,七七,他说复活你就信啊?”
“七七,觉得,他,可靠。”七七依旧抱着空的手臂不放,白术干脆从菜板上拿起一条刚杀不久的鱼:“来,你有本事让这条鱼活过来!”
伊卡洛斯:“如果只是复活一条鱼那没什么难度。”
“那复活一个人呢?”
“刚死不久还行,如果时间长了,大脑全部受破坏,我也只能靠推测来还原,很明显活过来的不会是先前那个人,有伦理问题。你跟着我做就行了。”
空便按照伊卡洛斯指导,操纵元素力,把鱼的内脏又塞回体腔,细细接上血管和神经,五分钟后,鱼便重新开始摇头摆尾,恢复了生机。“裸眼接神经还真不是个简单活。”他揉揉眼皮,“怎么样,我让它活过来了吧?”
白术看得瞠目结舌,而空则哈哈一笑,带着鱼、派蒙和七七离开了不卜庐,活像一个父亲正在给两个可爱的女儿买鱼。
当然,事情并未就此为止,空在往生堂门口坐下,等着魈过来。“喂,坐在这干嘛,一起吃饭呗。”胡桃看见空坐在台阶上,便招呼他。
“我就不打扰了。”空背对着她挥挥手,胡桃却硬把空拽起来:“那么倔干嘛,招待荣誉骑士吃饭也是我的荣幸啊,今天我们家做烤鱼,来吃来吃!”
“钟离先生在吗?”空看向往生堂里面,胡桃摆摆手:“不在,不知道哪去了!”
空收起了失望,走进了往生堂的门:“哦,对了,我这里还有条鱼,你把它杀了吧。”
入夜,一个身影背着“大包小裹”,敲响了往生堂的门。“我把孩子们带来了。”
“很好。”望着浑身挂满了小夜叉的魈,空莫名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我这就启程,带它们和七七去蒙德。”
魈有些吃惊地看向房间里面:“七七?那丫头怎么也要跟你走?”
“你跟她很熟?”
“呃,以前见过,有些印象。”魈似乎不想多谈,转身要走,这时一个小夜叉突然开口了:“老祖宗,您不管我们了吗?”
“老祖宗,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后你们听这位叔叔的话吧。”魈并没有回头看这些小夜叉,而是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