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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业的安柏(第十二节)

2021-03-18 23:58 作者:不沐时雨田承嗣  | 我要投稿

“说是旅游...我该去哪儿看好呢?”

“女士”因为有事要去群玉阁谈判,先行一步。蕙班安排去采买璃月特色食材,走不开。

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好一派繁华景象。

安柏第一次来这座闻名遐迩的大港,心头感受到的是莫名的恐慌。

她深知在这儿举目无亲,哪里有人认识远在蒙德的侦察骑士?连她自己都觉着,每当有人走路稍微靠近一点,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很多很不好的话。

以前压抑在心底的冷眼恶语,竟然在按理不该加害的人群中出现,尽管她很清楚此乃幻觉,但不知为何,她害怕着路上的一切。

以前在蒙德,人山人海,难免有人看见她,然后或杯弓蛇影,或直接笑骂...

空气莫名地燥热,惊慌之余她躲到一旁的阴凉处。这儿似乎是某家饭馆后厨,饭菜香气与泔水恶臭相映成趣。

到了这儿,她竟然有了奇妙的安心感。

城内巡逻路线也好,城外巡逻路径也罢,安柏走的地方大多非常人习惯经过之处。虽然这些位置大多视野开阔,便于观察大范围的风吹草动,但,人不愿意待的地方,往往是鸟兽聚集之所。

鸟屎、鸟毛、兽骨、兽血,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她闻到了这熟悉的气息,回忆起以前巡逻路上的点点滴滴,虽不是大事,大自然带给她的感动却历历在目。

鸟儿可以单纯地叽喳,歌唱。野猪可以单纯地吃草,悠闲。

只要是人,活在世界,必须贴上相应的“符号”。不幸的是,离开蒙德前的安柏,身上的“符号”都是负面的。

...尽管临来路上,安柏想过这个问题,尽量安慰自己,真要面对熙熙攘攘,她心底长期压制的胆怯、憎恨与迷茫还是不可避免充盈着头脑。

任何人都不喜欢别人凭空捏造的骂名。

过去,因为琴团长在,因为大团长法尔伽在,因为爷爷的叮嘱,因为西风骑士团的身份...因为这些不属于“安柏”的存在,她长期压抑着人本能的“负能量”波动。

当这一切成为不可回头的过往,她竟然发现,内心深处涌动着的并非是一如既往示人的善意、热情与软弱,而是...喜悦?

是的,理论上,她就算甩个大招,干翻路上所有行人,有愚人众替她埋单,看”女士“态度似乎会纵容她...

原来过去的那些真善美,这样的轻如无物...

说时迟,那时快。三把飞刀嗖地飞出,安柏不顾有他匆忙闪避,那飞刀招招钉在门柱。门柱硬是让飞刀凿出凹陷,碎块碎石烂了一地。

她刚刚爬起身,想看是何人闹事,却发现不知何时身边聚集了五个壮汉,个个手上拿朴刀。

“小妞,你也不看看,咱们茂才公来琉璃亭吃饭,想上赶着往上送?”

茂才公...等等,是那个拐过蕙班的?

这几个人高马大的喽啰还以为安柏起身是想屈从,刚想带她进饭店,只见安柏变化出龙舌弓,霎时间星火乱飞烟尘滚滚,把他们着实吓得不轻。

“怎么?你还想动粗?喂,这小妞貌似有些功夫,别手下留情,上!”

刀光剑影那是招招要命,拳打脚踢那是回回毒手。然而,安柏躲闪之余没有一丝犹豫。

如果说过去的她是保卫蒙德的骑士,那么,现在的她代表了“女士”的门面。

烈火炙烤着大地,浓烟熏腾着苍天。莫说周围的行人惊吓莫名纷纷退散,就是这些喽啰吓得恨不得逃出去。

之所以是恨不得,因为他们跑不出去了:

大火像胶拖住了他们的腿脚,偏偏没有一下子烤烂肉体凡胎;烟火形成了一阵无形屏障,任他们如何挥砍竟破不了;兔兔伯爵的到来实在是点睛之笔,最后的爆炸让四周烈焰更加妖艳。

“疼!这是什么...着火了!快,快用水!什么?浇不灭?什么鬼!千岩军,千岩军,救命!”

张皇无措的叫喊终于吸引来巡城的千岩军。他们乍一看以为出人命,后来等烟火消散发现这些大个子不过是吓得尿裤子+晕厥。

话虽如此,大街上引起械斗,总归是治安案件。

安柏收起装备,见千岩军一副官僚主义做派,不气反笑。

曾几何时,西风骑士团也是这副模样,大部分所谓的“前辈”——不算他们入职后蒙混度日的“哲学”——也这个做派。

现在,安柏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表面阳光的女孩了。

“来啊,他们先动的手,我不想去,有本事你们抓我。还有,我是愚人众的,怎么着吧?”

她腰一插,胯一架,一时间竟看迷了一众璃月人。飘逸的长发犹如先前燃烧的烈焰,配上四周的红墙红柱有种佳人在前之感。

何况,她还能打,肯定有神之眼。

不过,比起这些,“愚人众”的名头才真的吓住了在场的吃瓜观众。

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饶是璃月人多数老油条,见着愚人众名号仍不免心声胆怯。

全大陆最厉害的外交组织,用钱砸没一批,用兵打光一批,用外交恶心掉一批,试问,还剩多少壮士敢争雄?

广大小市民前来本凑热闹,见来者竟是愚人众,顿时散开躲远,诸如“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要是有条件,我家孩子也得学好武艺应聘愚人众”云云乃情理之中。

莫说他们,就是千岩军这会儿也个个收起先前的官腔,转而小心翼翼嘘寒问暖。

强大的国家必然带来安稳的铁饭碗,官宦名流均怕“友邦惊诧”;璃月小市民的共识由此暂时压倒了至冬国霸权主义的政治现实。

此时的安柏开始淡忘,当初她热情引导某位女旅行者的过往。算起来,这还称得上有来有往,两不该该。

是那个“她”先忘记了一起旅行的约定的。

幸好走之前蕙班特意代为讨要了愚人众的腰牌,不然拉大旗扯虎皮还吓唬不住这群老百姓哩。

享受着璃月百姓与千岩军的目光,或敬仰,或谄媚,或胆怯,安柏没有一丝羞愧。

以后的她,将会慢慢习惯走在大街上,像一个标准的愚人众编制人员。

为了“女士”,为了蕙班,为了爷爷,还有,为了重获新生的安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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