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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圣母(三) 夜半笛声

2023-04-15 22:15 作者:英格拉西斯IngrDS  | 我要投稿

声明 《人间圣母》并非UP原创,它是UP的同学烟茶的作品。由于烟茶同学没有账号但又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更多人看到,所以商量之后决定让我替烟茶在我的账号发表,类似转载。发布时间、频率均由烟茶决定。 老样子,欢迎点评,但不喜勿喷(。・ω・。) 没问题了,那就——↓↓↓ “省会大学惊现男尸”“大学生疑遭抢劫”……几天的新闻全都是此类消息。 此时的出租屋内,程羽抱头坐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这么几句话: “是我干的,是我干的,人是我杀的,我是个杀人犯……” “不,我为什么要杀人,我本不想杀人,我本不想……” 他无数次脑补过把那个姓刘的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的场景,但当那个人切切实实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手中还握着杀死他的凶器时,心中就只剩下无边的后悔和惶恐。银溪关切地望着他,可她也对此束手无策。程羽自那次回来后就精神恍惚、疯疯魔魔地,好似换了个人,对银溪也是不理不睬,她都不敢撒娇了。 “为什么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我杀人?!” 程羽对着手机怒吼,然而另一端和他通电话的高云似乎深感意外:“什么?你说什么?我可没有给你布任务,更没有给你布杀人的任务,杀人这种事一般都只会交给特务人员的啊……” …… 那天和高云的谈话没有起到什么排解情绪的作用,现在的程羽依旧被痛苦包围,然而手机又响了。 “高云那里传来消息,警方发现了一枚泥鞋印,是你那天踩的。现在立即出发去安全屋避避,地址一会发你。”声音是冰冷的,和那天的宣判者相似,给人一种不得不听的感觉。程羽的第一念头是直接报警自首了却了这一切,但他随后还是收拾好东西,叫上银溪朝地址上标注的安全屋赶去。 与想象中的冰钢冷铁不同,组织的安全屋装饰得像个精致的别墅。有能与组织联系的通讯室,还有可以出去的通道。根据信息,程羽得知自己开学前的日子都得在这儿过了。时至夜晚,他给银溪准备了一些吃食,自己随随便便地冲洗了一下,换身衣服就瘫在了床上。 半夜。 银溪在沙发上睡熟了。程羽来到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她宁静的面庞和微微起伏的腹部。他真想摸摸她,却又怕自己绷不住。在学校里程羽一直没有什么朋友,尽管他儒雅的风度和不离身的竹笛曾被不少女生以怦然心动的眼神偷偷打量过,却从没有任何人与他深入交往过。然而就这么个孤僻的人,在见到银溪这只美丽年少又如此通人性的白狐时竟有了久违的温柔情感。身而为人的原则一直在阻止他往这方面想,但程羽心里明白,他喜欢银溪。 程羽叹息一声,拿起自己的竹笛朝楼上的阳台走去。幼年时的程羽在孤儿院中属于弱势群体,被欺负得麻木之时,他拥有了一支竹笛。这乐器的音色让他那颗麻木疲惫的心找到了依托。从那时起,他整日与之为伴,技艺也日益精湛。现在,在这被防弹玻璃封闭的阳台上,他又将竹笛搁在了唇边。 亚尼的《夜莺》是程羽最钟意的曲子,当时的作者寻遍了各种乐器,最终发现竹笛的音色与夜莺的啼鸣一般无二。高兴时,这首曲子是欢乐的赞歌,使人倍感舒畅;悲伤时,它又可以抚慰心灵,使愁闷平息。声声夜莺的啼鸣,现在就在这封闭的阳台上飘荡,试图修补程羽那颗受到震颤的心。 然而程羽高估了那扇玻璃落地窗的隔音能力。楼下的银溪被笛声惊醒,悄悄溜了上来。她坐在那扇落地窗边的地板上,晶莹的双眼灼灼地凝视着程羽。 她一直记得自己听过这声音。 银溪出生在山间,由于基因突变所以天生白毛。她的父母就她一个幼崽,对她自然是呵护有加,在父母的悉心培养下茁壮成长。然而童年未了,一只猎狗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父母为保护她和猎狗发生激战,引来了持枪的猎人。 父母被猎杀时,银溪拼命逃跑并往隐蔽的地方缩才躲过一劫。等她战战兢兢地从藏身之处出来并回到她的窝时,窝外就只剩一地狐毛和摊摊血迹,转瞬之间她就从有着父母宠爱、不愁吃喝的蜜罐里跌进了失去双亲、孤苦无依的苦水中。从此,尚未成熟的银溪开始了独自流浪的生活。为了生计,无力捕猎的银溪曾在沼泽边掏过癞蛤蟆,也在树下捡过摔碎的鸟蛋,甚至于去舔食蘑菇下面的蚂蚁卵。,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就连她也不知过了多久。 有一天,银溪拖着被流浪生活折磨得衰弱不堪的身子钻进了一个潮湿的树洞。浑身打颤之时,树洞外突然传来了夜莺的啼鸣,那鸟就在这棵树的枝丫上。银溪听着婉转的鸟鸣,内心的恐惧渐渐被抚平,因为那是她意识到还有一个对她并无威胁的生命在陪伴着自己。 那天晚上,银溪枕着鸟鸣入眠。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第二天,玛利亚组织的人就找到并收容了她。后来银溪接受了改造,手术的副作用让她忘却了不少往事,但那段夜莺的啼鸣却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成了希望的象征。 今夜这笛声,让她很想为这个同样给了她希望了人排忧解闷。 一曲终了,银溪轻唤了一声,引起了程羽的注意。当程羽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再也忍不住了。 当晚,程羽一直抱着银溪哭诉。悔恨、恐惧与担忧一股脑儿倾泻而出,泪水吧银溪胸前的毛打湿了一片。心理学什么的银溪不懂,但她知道程羽此刻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她说不了话,但她把程羽的每一句诉说都记在心里,默默地为他分担着痛苦。 许久,程羽平静下来。银溪望着他,目光中的理解、怜悯与柔和让程羽安心,很快便睡了过去。银溪窝在程羽怀里,蓬松的大尾巴搭在他身上,不久也眯起了眼。 这是一人一狐第一次依偎而眠。银溪不知道自己的所做起了多大作用,但在那天之后,程羽就基本恢复了常态,不再有癫狂的迹象,偶尔还会练一会竹笛。每当程羽吹笛时,银溪总会在他身旁听着,连舔爪子都忘了。 没几天就要开学了,程羽在收拾东西事接到了高云的电话。 “喂?程羽,是我。要开学了吧?……嗯,那好。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我们分部的管理员想见你,今天下午要到你那儿去。顺便提一嘴,你的那第一个任务就是他布的。” 挂了电话,程羽神情变幻,许久才憋出一句:“该死。” 这句“该死”大多是不想再提起那事,但他随后又想起了高云的那句叮嘱。 “别太和他过不去……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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