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明毒）我是你的谁（三十四）

“父亲，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陆曦扯着陆燃的衣服，眼中尽是懵懂。

陆燃蹲下，抱住了儿子，“是父亲的错，父亲惹你爹爹生气了。”

“那父亲犯了什么错啊？先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陆曦眼睛亮晶晶的，陆燃却沉默了。

“父亲？”

“我……不知。”

“阿燃，你跟曲微凉怎么回事，现在整个明教都在传你媳妇儿抛夫弃子跟五毒圣子跑了。”陆子暮扛着一把冰糖葫芦找上了陆燃。

吃瓜群众：！！！

现在流行找人扛冰糖葫芦吗？这难道是什么新型武器不成？

“大抵，是我惹他生气了吧。他可能，不想原谅我了。”陆燃声音闷闷的。

陆子暮：？？？

“你给小曦儿找了个后爹？不能吧，你这老古板什么时候开放到出轨了？”陆子暮说着把冰糖葫芦推到了陆燃身上，“呐，你辛苦学艺的成果，不是说做给曲微凉吃的吗？你的真心我给你扛过来了。”

陆燃看着怀里的冰糖葫芦，伸手推倒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没必要了，想吃的人都走了，这份心意也没人需要了。曦儿，我们回家。”

“父亲，我们不去找爹爹吗？”陆曦抬头看着陆燃。

“他有他的生活，既然他……以后不要去打扰你爹爹。”陆燃牵着陆曦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晚，陆燃喝了很多酒，大醉不醒。

自从喝曲微凉成婚之后，陆燃极少饮酒，也会报备自己的去向。他原以为自己给了微凉一个家，却不曾想，一切都是虚妄。

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却是好过竹篮打冰，冰化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只有得到过的人，失去后才更加痛苦。

曲微凉那边也并不平静，他大哭了一场，最后红着眼眶说，“圣子，请您为我种下‘忘情’吧。”

“种下忘情，可就真的全忘了。” 

“请您动手吧。”

“好，”曲烟岚眼底的神色莫名，或许早在当年曲微凉跟陆燃离开之时，他就做好了准备。

“忘情”不可叠加，曲烟岚便花费了心里练出了改良版，整个五毒唯一的无解之蛊，一蛊一生，心痛则忘。既然这爱于你苦痛，不若遗忘。

我宁愿你此生再也不识情爱。

蛊虽种下，记忆不再，可是曲微凉的身上还是带上了一种岁月间的冷漠，不复昔年的温柔。有些伤害，无论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即使忘却，血脉间依旧带着阵痛。

“微凉，我要炼蛊，你帮我守好门。”曲烟岚在屋前吩咐道。

“是，圣子。”曲微凉应下了。

不久之后，一只猫崽子找上了门。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家啊？”陆曦看着曲微凉，可是昔日温柔的人就抱着蛊笛靠在门边，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似是被絮叨烦了，曲微凉皱起了眉头，看向陆曦，“小子，我不是你爹爹，你认错人了。别在这吵闹了，你会影响到圣子炼蛊。”

“爹爹，你不要我和父亲了吗？”陆曦扁了扁嘴，到底只有五岁，受了委屈就哭了起来。 

曲清欢来得时候，听到陆曦哭得稀里哗啦，而曲微凉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下五毒的五位圣使皆已就位，曲微凉便作为圣子的随侍留下待命，待在曲烟岚身边。

曲微凉看到曲清欢，显然已经被烦到不行，他指着陆曦，“清欢，这是谁家的孩子，一直在这闹腾，你把他送走，别吵到圣子。” 

  “这是陆曦，陆燃的孩子。”曲清欢虽有些诧异曲微凉不记得自己的儿子，却还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到。

曲微凉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更加烦躁了，“那就送回去，随随便便叫人爹是什么毛病。而且，你知道的，我生平最烦的就是又哭又闹的小孩子。” 

“哇――爹爹，别不要我，呜――嗝~”陆曦想抱住曲微凉的腿，曲微凉反应迅速的避开了。

曲微凉揉了揉眉心，“都说了我不是你爹，要哭回家去哭，别在这闹腾。” 

“微凉，怎么回事？”房门打开，曲烟岚走了出来，自然也注意到那魔音贯耳的哭叫声。

“圣子，”曲微凉行礼，“是不是吵到你了？” 

  “爹爹，爹爹，嗝~”陆曦不依不饶地想去抱曲微凉，曲微凉再次皱着眉头躲开。 

“曲清欢！把他送到他家里去！”曲微凉喊着曲清欢，躲开陆曦的亲近。

“陆曦！你怎么跑到这里了？”陆子暮找来了，“快跟我回去。”

“表哥？”跟着曲清欢来的唐子濯看到对方，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串成了一条线，“你和陆燃关系很好？” 

 “嗯，挺好的，”陆子暮答到，拉着恋恋不舍的陆曦，“吵到你们了，我先带他走了。”

从始至终，曲微凉对陆曦都表现的极其冷漠。

陆子暮虽然带走了陆曦，疑惑的种子却是在心中埋下了，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