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 余下只是寂静

文笔差劲，语言混乱，随手小记，不喜请喷

寂静。 它从墙壁中闪现，给我一记重击，如山一般沉重。它从地上升起，从破败不堪的地毯下漫出，从布满灰尘的天花板上悄然落下，机器的嗡嗡声，以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消失，只剩下我，和寂静。我看见它贪婪又暴戾地向我呼啸而来，毫不掩饰，迫不及待——它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且是活着的，活着的！ 不对，不对。 我焦躁。 我不安。 我要逃，让我走！ 我冲出房间，踩在黑色的土地上，山坡苍黄，荒芜，没有一丝杂草，只有一棵已经枯死的树直挺挺地刺进阴沉无日的天空。空气隐隐带着酸味，模糊如雾：好像忘记带净化器了，但带了应该也没用。 没有理由，我开始攀爬那座山坡。我在碎石中寻找落脚点，脚下的石子在慢慢往下滑，而后脚底一空，和碎石堆一起摔下山去，塌陷在共同的废墟中。一块石头结结实实的在我肩膀上挨了一下，血流如注。 我试着动了一下手臂，手已经失去知觉。 脱臼？骨折？我不知道，我不在意。 对，是的，我爬山的时候摔了下来，被一块石头砸了，然后呢？今天是星期一吗，今天是星期天，不，今天是星期天，昨天是星期一。昨天是黑色的，暗蓝色的，墨水色的，染黑了手指头，洇在指纹和指甲缝里，要去洗手。不对我说乱了，重新再说，今天是星期一，昨天是星期天，我爬山的时候摔了下来，坠入暗蓝色的昨天... 好像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曾几何时，生活是另一番光景，虽然有批不完的文书，令人窒息的战争，但是身旁总有一批人陪着我，他们是谁？他们人呢？我闭上眼努力回想他们的面容，脑袋却只是一片空白。周遭只有那座破败的大楼，那座我一人独居的大楼。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只有我一个人了。

你怎么也找不到他，但熟悉的气息却又若隐若现，突兀地浮现在海里，陆地上，甚至是天空中。而当你去寻找那气息的来源时却仍然一无所获。你感到你的耐心正一点点被消磨殆尽，强烈的渴求逐渐转变为一种病态的饥饿感。 大群，想要找到。 想要同化。 想要融合。 他现在在哪里呢？ 你不知道。 你找遍陆地上的每一个国家，每一座城，对着每一张空荡荡的床发问，现实投下阴沉的幻象，你沿着一条走不到尽头的地下台阶，穿过窃窃私语的无人走廊，走过被化学品和铁锈染成砖红色的仓库，走进落满灰尘的主厅，然后再次呼唤他的名字—— 无人应答。 哪里都是他的影子，但他已不知所踪。 哪里都是他的影子，他已无所不在。 你回想起上一次见到他的情形，刚开始你没有接近他，只是在远处静静地观望。然后他开始攀爬那座高的吓人的山坡，然后他摔了下来，石头砸在他的身上，血流如注。

“博士，为什么要逃离我呢？” 我抬起头，看见完美无瑕的她穿着一袭红衣，缓缓向我走来，将我揽进她的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伤口，清唱着我听不清的歌谣，伤口逐渐愈合。我注视着她的眼睛，感受着她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你明明不是她，为什么占用了她的身体，又为什么借爱我之名夺走了我的一切？恨意突然涌上心头，她的面容？我想一跃而起，扼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但我终究下不去手。 “博士，来吧，不要抗拒。”少女察觉到了我的躁动，但脸上却只出现了纯欲的笑，“和我一起加入大群吧。” 我挣脱她的怀抱，发疯一样向前冲去，跑，一直跑，直到跑到海水边，我跑不动了。

我走入那片黑潮之中。

我倒在那片黑潮之中。

我溺死在那黑潮之中。

我是海，我是现在。

我是一个结尾。

正在向星期天靠近。

我已经已经已经

我已经已经已经

已经，我已经已经

恍惚间，我听到歌唱声，神秘而又清晰。

我在这歌声中逐渐睡去。

潮起，潮落。

余下只是寂静。

他挣脱你的怀抱，像疯了一样漫无目的地向前跑，你看到他那神经质的颤抖。 “会有再见的一天的”，你这样想着，没有追上去。 这是你上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你回过神来，继续走着，跟踪着他的气息。 突然，你看到了他，他没有躲藏，主动出现在了你面前，摘下了面罩——那疲惫的双眼怜悯地注视着你。 “我是来叫醒你的。” “该醒了，斯卡蒂。” “这对你来说是一场好梦吗？”

//你不知道

“我还活着，好好的站在你面前，这对你来说是一场好梦吗？” “回答我，斯卡蒂？”

//你不知道

“你想要什么呢？”

//你不知道

“你的好梦在哪里呢？”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啊

你想起了过去每天的午后甜点。 梦确实该醒了。

—— “博士，是你吗？博士？” The End.

考完试想把自己当时潜意识里的话不加修饰的记录下来，于是有了这篇，然后在5/27日进行了一些修改，现在更像是一篇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