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问题的周末曝光聚会(五)
现在的时间是11月6日的夜里,雅科夫列夫赶到了一家餐馆,同众人作最后的密谋。
“同志们,我来了。”雅科夫列夫脱下大衣,抱在怀里,朝着单间里的众人说道。
“这是最后一次了,大家坐下来喝一杯,共同祝贺明天计划能够成功吧!”莫斯科举着杯子兴奋地宣布着。
众人围坐在灶台旁,锅中的酸菜鱼正咕嘟作响。雅科夫列夫把大衣放在一旁,有些无力的举起杯子。
“怎么了,安德烈?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座中有人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这几天熬夜太多了,再加上这几天补给输送的问题也挺叫人头疼的。”雅科夫列夫用长勺从锅里捞出了一块鱼肉——虽然没想到她们会来吃中餐,不过众人围坐在一起说笑、吃喝的场景倒确实令人感动温馨。“还有这些天几乎每晚都要出来计划这些事……我都快搞出家庭矛盾了。”雅科夫列夫一边吐槽自己的困境,一边把鱼肉送进嘴里。
“啧,我开始同情你了哟。”莫斯科捧读着,给雅科夫列夫倒了一杯酒。
雅科夫列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次喝完后没有发出什么虫豸的言论,只是一边抱怨一边吃饭。
酒过三巡,雅科夫列夫告辞了莫斯科她们。这次的流程只是提前开个庆功宴——也许是失败的安慰宴呢?最好不要变成这样。雅科夫列夫一边默默祈祷,一边掏出钥匙来开门。一片漆黑的家里,只有卧室里微微透出了一丝光亮,这种有人在家等你在深夜回来的感觉真好——个鬼啊!家里不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吗?不会进小偷了吧?雅科夫列夫把手移到了腰间,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手枪确实在枪套里。雅科夫列夫蹑手蹑脚的走到屋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了屋门:
屋子里的灯没有打开,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就这略显昏暗的灯光,一个身着一套白色睡衣的雪白色短发少女正坐在书桌前读自己放在书架上的《悲惨世界》。而现在她正疑惑地看着自己,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突然“撞开”屋门的举动。
雅科夫列夫愣住了,随后开始冒冷汗。现在已经不是进小偷那么简单的事了(指可以直接打出去)——妈耶,女朋友来家里查岗了。
雅科夫列夫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苏联,你怎么来了?”
“我没事就不能来吗?”她合上书站了起来,走到了雅科夫列夫旁边。“还是说……安德烈·康斯坦丁·雅科夫列夫,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嗯?”
噔 噔 咚
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算不算亏心事,但是现在为自己的行为下定义这件事并不重要——面对她的质问,现在的雅科夫列夫十分的心虚。
“没有,绝对没有。”雅科夫列夫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下了头,一副受审讯的样子。
这样诡异的场景大概持续了十几秒,最后由她的“噗嗤”一笑打破了僵局。“看把你吓得,”她用食指戳着雅科夫列夫的额头,“放心吧,莫斯科同志已经给我打过电话,通报过你的行程了。”
听到这句话,雅科夫列夫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坐在了椅子上。苏联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雅科夫列夫的对面。
“当年你对着两个持枪的俄联邦警察都敢把我保下来。现在,我会比他们更可怕吗?”
“那可不好说……当年还有人保我呢,现在谁能从你手上保我……”
“嗯?”
“没什么。莫斯科的电话里怎么说的?”
(独联体时代,当局曾展开对不愿归顺联邦政府的布尔什维克党人的迫害。在海军方面,则要求解体所有苏联级战列舰舰娘。虽然这样的命令得到的执行度显然有限,但是那个时期之后苏联级战列舰舰娘确实十分罕见了。)
“她解释了你这几天晚归的原因,还说你这几天‘累得快猝死了’,让我来照顾照顾你。”
“她倒是真好心啊。”
“好啦,先不说她了。”苏联站了起来,从雅科夫列夫头上摘下了军官帽挂到衣架上。“倒是你,快去睡觉!明天早上你还要去阅舰式上当将军背景板呢(雅科夫列夫等人对各种重大场合上出席但既没有特写镜头也不用说话的背景里的军官的戏称)。”
“呃啊啊啊啊啊……万恶的形式主义!”雅科夫列夫捂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你快去把衣服换掉吧,时间不早了。”她顿了顿,仿佛是在思考什么。然后把脸和我贴到了所谓“不是要亲嘴就是要打起来”的距离。“还是说……要我,亲——自——动——手?”
雅科夫列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立刻用甩的把大衣挂到了衣架上。接着抓起了睡衣,朝厕所冲去。
“让你亲自动手,我怕不是要变成下一个帕夫柳琴科。”
——约莫十分钟后——
雅科夫列夫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这间分配下来的公寓与他学生时期的那间相比大了几乎一倍。于是他就在卧室里摆了张双人床,以便在摆了半床的文件后还有另外一半可以睡觉,省去了收拾的麻烦。至于苏联嘛,那个时候虽然已经交往一段时间了,不过同居明显还不在日程中——就算要同居了,到时候再把另外一间用作客厅的卧室收拾出来就行了。他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他明白他失算了——因为没预料到夜间突袭——现在床的一边是雅科夫列夫,另一边是苏联。现在苏联正侧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雅科夫列夫,二人现在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
“你的女朋友现在就躺在你的身边,你不想做点什么?”苏联率先打破沉默。
强忍着答出“把她踹下床”这种分手小妙招式回答的冲动,雅科夫列夫无奈地答道:“没有,至少暂时没有。”
“啧,”她不满地咂了下嘴,“如果是帕夫柳琴科和明斯克躺在这里,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我建议他节制点……蓝帽子们(即内务人民委员会)迟早去他那登门造访。”
“明天你和莫斯科她们还出去吗?”
“应该还有个庆功宴之类的活动吧,在之后我就自由了。”
“这样啊……”她的语气有些失落。
“呃……要不等我回来,咱们去夜市怎么样?”
“等你们吃完饭回来就太晚了,算了吧。”
“那就不去庆功宴了,反正她们那边几乎都是女同志,我不去的话她们反而还能更自在些。”
“嗯……”她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随后没了下文。卧室内的灯已经关掉了,屋内一片漆黑,雅科夫列夫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许久,她朝雅科夫列夫的位置挪了一下,在雅科夫列夫的耳边轻声说:“快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说罢,她又回到了自己的那半边床,背向雅科夫列夫,似乎比之前还要靠另一边。
这是……在闹别扭?
在检讨了自己后,雅科夫列夫觉得自己似乎没说错什么话。
坏了,剧情杀(大嘘)
情商比帕夫柳琴科低至少一个纳罗达峰的雅科夫列夫检讨也是白搭,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何况他现在的大脑已经接近于停摆,两眼的眼皮也宛如1975年的越南,恨不得立刻合并在一起。
干脆点吧,要是不成功,大概就会作为情场带师,永远被钉在红海军历史的耻辱柱上吧。
雅科夫列夫伸手将苏联抱回了自己的怀里,无视她小幅度的挣扎,然后闭上了眼睛:
“晚安,亲爱的。”
说完,他几乎立刻睡了过去。但在他半睡半醒之际,苏联转身面向了他,微微起身、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你也是,晚安,Андрюша。”
苏联愉悦地说完后,安稳地睡在了雅科夫列夫的怀里。
雅科夫列夫安心了,也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