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b.05

巴格吉城有很多地方是禁止进入的，这里就是其中之一。这个房间似乎平衡了所有可以进入的区域的开发成本。高层酒店的顶层是一个王座，但那是明显的伪装。大部分主谋都聚集在远离那里的地下设施中。

魏斯兰故意使用了这个容易被攻击的虚拟设施，或者只是一个姿势。

他没有资格说任何好话，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允许普通公民在不必要的条件下被牺牲。虽然这对魏斯兰来说是一个讽刺的地方，因为它冒着被袭击和造成平民伤亡的风险，但这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他想要避免的，只是不必要的流血。

所以，如果有需要，那名叫魏斯兰的老者，是不会犹豫的。此外，他认为将这一概念传播给世界各地的人们是一种救赎。

巴格吉城的看守人。

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的27个连队，汇聚成三组，他是这三组的领导者之一。

他负责其食物来源，无论是纯粹的财务、生物燃料还是微生物学。这就是曾经支持学园都市的“大老头”，如今却成为了反抗学园都市的中流砥柱。

“……我经常被误认为是一个有着灾难性理想的人，但我只是一个希望避免悲剧的人，”魏斯兰坐在一张乌木大桌子前的软椅上说道。

外面是一片声名狼藉的暴风雪地带。白雪皑皑的景象延伸到地平线之外，但有一种舒缓的热空气，温暖了被厚玻璃隔离的房间。

“但世界上每个人都渴望幸福，却又互相攻击，最终造成明显的失败者。这就像目前正在进行的自然选择者。至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做，我想有必要考虑到可能会发生悲剧。”

“如果我们将避免悲剧作为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补充证据的了。你能用黑匣子之类的东西赌这个吗？”

一个金发碧眼的轻浮男子坐在乌木桌子上。他穿着西装，和老者有着完全不同的180度印象。

或者说，金发男子对世间一切的随遇而安的态度，表明了他的原则。

乌特迦洛奇。

被派来的魔法集团格雷姆林的正式成员之一。

“无论是单纯的技术层面，还是从那里借来的无人武器，反学园都市的科学守护者都拥有巨大的力量。但是那些家伙能正确使用这些东西吗？把你脑海中的技术变成武器，开发，量产，现场测试，让士兵看操作手册——这些都需要时间。就算是无人兵器，如果没有学园都市的支援，恐怕也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吧。即使你可以为这些武器提供动力，站在一个地方或蹒跚学步也是你能力的范围，对吧？这次自然选择器也是如此，”乌特迦洛奇 毫无紧张感地补充道。

这是正确的。发现能与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对抗的“某种存在”，准确地分析，构建大规模系统……这些都需要时间。

魏斯兰似乎同意这一点。

“当然，学园都市不会给我们时间的。如果他们决定这样做，可能会迅速发动攻击。”

“学园城把他们委托给了他们的合作组织。”

不是无人武器。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更有价值的存在。

便宜又高效。

一种明显违反国际法的武器。

“第三位超能力者的军事分身，是吗？如果我们成功地抓住了其中一个，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

“但一万个妹妹们消失得恰到好处。他们居住的地方发生了小火……他们似乎准备了一些伪装的 DNA 图谱过程，其中包含通过电子手段销毁的数据档案中的多条记录。”

“……很可能，有人利用女孩的网络来传递战术。没有具体的证据，数据也消失了。我们不能自己研究，如果我们试图揭露创造这些克隆的罪行，它最终会被当作一些‘陈规定型的都市传说’而被丢弃。”

“即便如此，学园都市也不会这么轻松。”

“……这就是我们联系你们修复它的原因。在打破学园都市的单极集权体制的意义上，我们和你一样，格雷姆林。”

“我们只是不打算在人波战术中充当盾牌。”

“无论如何，我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很感激你没有做任何事情。如果你不采取行动，敌人就会怀疑我们。”

魏斯兰将桌上的报告呈扇形排列，就像在打扑克牌一样，说道：“而且他们越小心，就会越有时间在攻击前试图掌握信息。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购买时间。如果我们能赢得一些时间，我们就能确保我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因此，无论是 格雷姆林 还是 自然选择者，如果我们能够通过空中运输大量容器或将情报运输过来，这将是工作的一部分。”

“你能达到可以与他们战斗的程度吗？”

“学园都市拥有难以想象的技术和合理化技能的能力。不过，他们缺乏资源。我们，反学术都市科学守护者，必须传播我们有机会获胜的消息，让世界彻底参与……让他们耗尽资源和食物是防止战争继续下去的最佳方法。”

“虚无缥缈的信息作战？” 乌特迦洛奇 开心地笑了。“我喜欢的是发展。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我正在这样做，但这不是我所期待的。我讨厌无形的数字战斗。如果我们提高食品价格，现实中剩下的人会挨饿。”

“那一堆文件是其中的一部分，对吧？如果是科学方专攻的内存安装，一张邮票大小的闪存不够用吗？”

“这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而采取的对策。不过，如果我以外的人不同意的话，到头来就没有意义了。”

魏斯兰的笔记本放在桌子上，但那里似乎只有必要的信息和注册号。

这显然是低效的，但这可能是他通过浪费纸张资源来拯救某个地方饥饿的人的详细计划。

这就像让风吹得恰到好处，让水桶制造商盈利。

但乌特迦洛奇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却让他轻浮地笑了笑。

“我也牵涉到人的生死，但我并不比你更执着于生死。无论如何，如果我们决定用玉米来操作车辆，最终会有几个国家挨饿。但另一方面，如果我们放弃它，其他国家就会因为财政困难而挨饿。”

“……”

“嗯。面对如此复杂的灭亡，你真的能有救人的成就感吗？老实说，我不理解这样的世界。”

“这不是你问我就能理解的长期经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东西。”

现实情况是，母亲们无法喂养她们瘦得要死的孩子，因为她们的母乳干涸了，碳水化合物的浪费还在继续，而她们却在赞美地球和启动机器。对于对他们有敏锐认识的两位老者来说，那是一片连小魔林都无法踏入的深邃黑暗。

然后，即使在漆黑的黑暗中，也有明显的亮点。

“我只是在寻找一种方法来公平地使用必要的材料以求生存。之前向学园都市求过帮助，现在只好请教其他人了。如果你知道这个星球上每分钟有多少人在死去，你就会明白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

“我能做的事是有限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就够了。我也差不多这个水平。”

“如果我们能伤害学园都市，我们做什么都无所谓。”

“……我只是觉得你们不是简单地基于一个简单的理想采取行动。嗯，我们是在互相利用吗？”

就在魏斯兰喃喃自语的时候，他的笔记本上出现了一个新窗口。

老者皱眉道：“看来，我们出手的时候到了。”

“具体是什么？”

“你要消灭入侵者。”

Sub.06 

被微波炉先生猛烈的攻击击垮了身体，莎芙莉·奥彭蒂丝靠在墙上拖拉着回到了更衣室。那个刺猬头的男孩一定是离开了，因为她是那里唯一的一个人。

她的第一场胜利是一场艰难的胜利。

“那个混蛋还不错，”她从一瓶矿泉水中喝了一口，小声嘀咕道。

金属的味道让她做了个鬼脸，她把它吐回了提供的水槽里。即便被击中，她也不知道电磁波怎么会在她的嘴里伤到她。

（每场比赛都会那么艰难吗？考虑到我积累了多少伤害，这不是我的风格。）

她没有足够的精力换回正常的衣服。她依旧穿着战袍，坐在长椅上，重重地叹了口气。自然选择者是一种锦标赛式的比赛，第一轮在第一天完成，第二轮在第二天完成，以此类推。因此，没有竞争对手每天必须参加一场以上的比赛。这意味着莎芙莉在比赛结束后没有更多的计划，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从那天受到的伤害中恢复过来。

突然，门旁边的锁板上出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屏幕。

她一头雾水，紧接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巴格吉城的保安冲了进来。他们对学园都市的憎恨程度，都差不多。他们的衣服有些地方湿漉漉的，肩膀上也被雪覆盖，所以他们不太可能是在圆顶设施内部巡逻的守卫。他们很可能是穿过外面的暴风雪进来的。

“你还好吗？”

“它是什么？是不是短路了，触碰那个面板会被电击？”

“好像有闯入者。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正在检查高层和竞争对手的安全。”

刺猬头男孩和微波炉先生的面孔进入了莎芙莉的脑海。

“这是一项相当艰巨的任务。不是只有一百个左右的竞争对手吗？”

“我们的人更多，所以这不是问题。”

“然而，对于那些自称的 MIB，你没有做任何事情。”

“这个入侵者是不同的。说不定这个跟学园都市有直接关系呢。”

“……”

莎芙莉听到这些固执的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教他们关于破坏的事情只是浪费时间。）

然后她开始重新思考那个刺猬头男孩的事情。

那个业余小子是怎么进到巴格吉城的？

（看来那些自称MIB的人也偷偷溜进来了，他有没有碰巧找到他们穿过的洞？要等到他们打开那个洞才行，但那个男孩似乎不是那种去做。）

以及…

那小子怎么会偷偷溜进巴格吉城？

“——他们的目的，到了表面上，肯定会让很多人受苦。”

莎芙莉再次叹了口气。

然后她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入侵者？”

“射杀他们。”

“那我该怎么办？”

“请在此等待，直到问题得到解决。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再说一遍：但你没有对那些自称的 MIB 做出任何回应。”

“我们不是在谈论保持比赛公平。我们正在讨论确保学园都市不会窃取可能成为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未来关键的技术。”

“……”

（这显然不会导致任何兴奋。）

那是格斗少女的意见。

仅仅因为她没有义务帮助他们而放弃某人并没有导致她所说的兴奋。那种会为这种事情担心的人，也会一脸得意的说“所有的破坏都是错的”，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很乱。

莎芙莉 回头看向 巴格吉城 的守卫。他们有四个。他们都穿着军装和头盔，手持泵动式霰弹枪。

“看来照你说的做才是明智的选择。”

“你没有理由不这样做，是吗？”

“问题来自我这样做的事实。”

所以…

脖子上一刀。

一拳打在肠子上。

一个让他后背重重摔倒在地的投掷。

压迫颈动脉。

迅速让四人瘫痪后，莎芙莉双手叉腰，叹了口气。

“当你说你退缩时，人们怎么称呼你善良，这很奇怪。尽管如此，你仍在使用暴力。”

即使他们昏迷不醒，她也无法在他们面前换衣服，所以莎芙莉穿着战袍走出了更衣室。

“哇！天哪，好冷！！”

她立即回去，顺手了看守卫的一件夹克。暖气虽然便宜，但还是有的，所以她忘记了那件演艺似的装束是多么的不实用。确实对感冒有一点帮助，但真的比用自己的手臂搂着自己好不了多少。

“该死，它被融化的雪浸湿了。这会感冒吗？”

她走向穹顶设施的出口，却发现玻璃门外是一片纯白的风景。只有沿着加热的道路，才能看到黑色的沥青。或许是因为一排排长方形的混凝土建筑，只是眼前的景色让她感觉更冷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忘记这一切，转身回去，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当她打开玻璃门离开时，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她充满了遗憾。

“诺！！这比和一些军犬打架要糟糕得多！！事实上，我几乎希望穿这衣服里的有条狗！！”

男孩说他正在寻找巴格吉城的高层和名为 格雷姆林 的组织之间的联系。他对格雷姆林没有任何暗示，接下来自然是去探寻巴格吉城的高层了。导致他触发警报是很自然的。

于是莎芙莉开始寻找那个刺猬头的男孩。

她的主要目标是确保男孩不会因为把头伸到不属于它的地方而被警卫枪杀。男孩似乎知道的关于巴格吉城的秘密是另外一回事。她会等到她知道这是否会导致兴奋时，才会决定如何处理它。

所以…

“当我找到他时，我会把他打昏。这将是让他脱离危险并将他从警卫那里隐藏起来的最快方法。”

莎芙莉 的计划是“简单就是最好”的座右铭的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朝最近的禁区走去，那是一个曾经的度假酒店，现在已经变成了高层的办公室。

等三四个守卫叫住，她用拳头堵住了他们的声音，从外卖门口进了酒店，好不容易追上了男孩。

“嗯？你在做什么啊——？”

“套索炸弹！！”

随手一挥，莎芙莉便对她一直在寻找的人发动了攻击。速度之快，时机出人意料，是相当残酷的攻击。她的上臂仿佛要制造一个无头骑士似的撞在上条的脖子上，他转了半圈，然后倒在了地上。

上条四肢张开躺着，嘴巴一言不发地开合，莎芙莉举起食指开口。

“该死，我的头发有点冻。你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你真的应该感谢我确保这是你必须处理的全部，业余者。我会告诉你细节，但让我们离开这个禁区。……或者你真的打算直接进入这里领导的私人区域？”

“呜呜呜……”

“疼吗？好吧，一个 12 口径的霰弹枪弹不会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感到疼痛，所以要小心。老实说，像我这样的参赛者，应该避免和这里的领导打架，别让我不得不再次救你。”

上条一动不动，莎芙莉抓住他的胳膊，像毛绒玩具一样拖着他往前走。自然，她是在把他从他所追求的谜团中拉出来。她先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避免悲剧比创造悲剧要困难得多，这就是为什么在追求兴奋时需要做一些准备的原因。

但…

“莎芙莉 小姐，”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莎芙莉的脸上表情扭曲。

她转身，发现一名高管被众多侍卫包围。

他就是魏斯兰·斯特雷尼科夫。就算没翻过巴格吉城的小册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自然选择者的领袖之一。他是组成反学院都市科学守护者的三大集团之一的领导者。她完成目标后是一回事，但他目前还不是她能惹怒的人。

“我感谢你在维持和平方面的帮助，但你在这个地区也被限制。现在，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如何？”

“你是要我把这小子交给你吗？”

“如果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们的，现在是个好时机。”

“切，”莎芙莉咂了咂舌。“所以即使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不再是威胁，你还想干掉他？”

“如果你把他交出来，我们可能会避免这种情况。”

她没有真正的理由为上条当麻站出来那么远。

但是，关于破坏的快感，她有一些绝对的规则。

其中之一就是不要以一种在她嘴里留下不好味道的方式留下东西——这是她的原则之一。

不过，与此同时，上条当麻偷偷溜进了巴格吉城，应该不会犹豫，将他交给当局。

“而且你有多大可能把他扔进牢房，然后在我交出他后射杀他？”

魏斯兰没有回应。

相反，守卫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守卫中，有一个面带微笑的金发男子。

“来吧，如果你刚刚答应他会没事的，事情就会容易得多。甚至不必是真的，”莎芙莉说。

“那会骗你把他交给我们吗？”

“不，我可以很快告诉你是坏人，这样我就可以毫无愧疚地责打你。”

“那我想我们可以认为你是另一个入侵者。”

“那不是谎言，所以我想是的，”莎芙莉一脸冷漠地说。“但这会让我和这个男孩同舟共济，所以我必须尽我所能确保我们逃脱。”

“自然选择者呢？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在胜利中有所收获吗？”

“我总是可以作为一个神秘的蒙面美女加入。我不必遵守大赛的风格。我真正需要做的就是证明我是最好的，而且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你好强。”

“我宁愿你等到我证明这一点后再说。”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用它来帮助一个会给巴格吉城和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带来危险的入侵者，你的这种力量能保持不变吗？”

“哦，我想如果我放弃他会更加扭曲。”

莎芙莉感觉到卫兵们传来了明显的杀意。通常情况下，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必须背着一个不动的人，是不可能对抗多个手持霰弹枪的人的。但是，莎芙莉是能够与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对抗的人选。她是被邀请到那里的“怪胎”之一，因为她被期望可能超越那种正常的思维。

然而，在他们发生冲突之前，发生了其他事情。

上条当麻开口了。

“……唔……唔。”

“？”

“不。我想你说的入侵者不是我。”

带着不明意思的评论，莎芙莉和魏斯兰将注意力转向了上条。

“我来这里是为了阻止你说的入侵者。”

“你说的是格雷姆林吗？” 魏斯兰问道。“从你在夏威夷的行为来看，你似乎将他们视为敌人，但我们对事情的看法不同。不管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在达到目标之前，他们都无法攻击反学院城科学守护者或巴格吉城。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从未打算坚持到最后使用 格雷姆林 。”

“……不，”上条当麻缓缓地吸了口气。“我必须对格雷姆林做点什么，但还有其他东西正在前往巴格吉城。”

“什么？”

“你真的以为学园都市会在你做这一切的时候袖手旁观吗？当然不是。这么大的事情，学园都市想尽快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他们会派出一些他们最好的东西。你真以为那会是一个可以用一根套索带走的高中生吗？”

“……”

“他们来了。”上条当麻喃喃道。“他们来了。你真正的敌人来了。他们是第990910991号，学园都市的深处。”

“…啊？”

就在莎芙莉发出迷惑的声音之后，他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