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 | 《全球高考》

“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第一次见面，他是考生秦究，他是考官A。

那时秦究携重要目的而来，找麻烦似乎只是一种履行义务，尽管每次考官A都会毫无手软地把麻烦找回去但漫长的岁月里，遇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着实令人沉迷，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却在不知觉中愈发微妙。两个人的骨子里是如此相似，抛开一切外在的因素，内里都是温柔而强大，在每一科考场中，他们都能成为无形之中的领导者，在带着同场考生刷分的同时，还能够将过去那些因为考试失败而受困于此的灵魂带来解脱。

从奇特的共鸣开始，他们厌恶束缚又渴望自由，哪怕在最危险的地方，骨子里都一样疯。

行至半途被打乱的计划，于是考官A收到了红色警告，原因是与考生秦究交往过密；秦究重考达到了上限，被请出了系统。在最后一刻，他心里想的是等到系统垮塌，等到他们顺利重归到生活，要找一个合适的医生，帮考官A检查一下眼睛。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他安心，不必再垂下那双漂亮的眼睛。

等到秦究在现实生活中重新醒来，奋力抓住的记忆片段与细枝末节都像春困秋乏的一场小梦，一觉醒来就无影无踪。

第二次见面，他是考官Gin，他是考官A。

秦究在被请出系统前拜托楚月留一个监考官的位置，成就了考官Gin的归来。明明一切早已忘却，他在看到那双垂在阴影里的眼睛，却有了片刻的鬼使神差。

他忘记了他，但那种感觉却依旧深入内心。

他们逐渐属于两个派系，最常做的事就是分坐两端，而周遭则是激烈的唇枪舌战；他们见面无话可说，连零碎的闲谈也聊不起来。

也许，也许只是因为“光太晃眼了，桌子太长了”。Gin纵然忘记了与他有关的过去，与他有关的记忆，但在他身体里跳动的，始终是同一颗心脏。他会喜欢考官A，但会反对他的立场。他们依然会坐在长长桌子的两端，但他会想把对方领头骗过来。

在之后的之后，考官A的棱角依然扎手，但是并不对着Gin扎了，那片防风林的枝干依然泛白，拥着灰蓝色的雾气。他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生成，口气却是不慌不忙。

他说，你介意跟我这个死对头兼半个下属谈个恋爱吗。

他的手顿了一顿，于是准考证上的Gin变成了Gi。

A又一次抽身而过，藏了不尽的克制和挣扎。

Gin来到特殊区域受罚，那时的处罚还不会掩去名字，一切如潮水奔涌，那些奇怪的情绪、场景、想得通的和想不通的都有了原因：他拥有过身边这个人，却又忘记了。

时隔多年，他们重新站在同一条战线，没有找到的答案停泊于炮火停息，鸽灰绒的围巾之下，是鲜红刺眼的伤口，他把耳钉戴在他的右耳，“亲爱的，我把自己放在你耳边，你会听到的吧。”他们又要分开，又会重逢，却已经开始无边想念。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粉饰真相的是他们对外一致的水火不容，他们都会忘记彼此存在的痕迹，像一场兵荒马乱的游戏。

第三次见面，他是考官001，他是考生游惑。文章从此次开始……

傻比系统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两个没有记忆的人，相隔几年，身份对立，却依然能搞到一起。”“所以说爱恨真是奇怪的东西。有的早早腐烂入土，有的刻骨。”

第一次，他们互相试探、彼此坦诚，最终暗中联手，却被早早扼杀；

第二次，其中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两个人的事只有一个人记得，是最孤单的。”他们对立、冲突，然后相爱，再次联手，却止步于最后一道门前；

第三次，他曾失去光明，他们曾丢失过去，他们的身份对调，立场却前所未有的鲜明。“两千三百一十二天，他们相遇在寒风朔雪中。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彼此，大概即便大脑忘记了，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却总能被唤醒。

这一切过于奇妙，过于真实，那是公爵的古堡之前，“他们在警告声中接吻”，系统拉响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通警报，却只给了三位监考官一张白条。因为它找不到任何惩罚依据，也找不到任何规则来解释……

五门考试，人心愈来愈淡薄，相残相杀，为了获取生的希望，无比正常。

“他们的任务是瓦解系统，他们的信仰是让这里的所有人终归自由。

于是，他们成功了，他们自由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茫然，有人惊叫。

“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真实是什么？在有的人眼里，系统中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影，假的，是没有必要留恋的东西。但至少对于游惑和秦究来说，“我知道我经历过这些，这就是真实。”始终站在身边的人，这就是真实。

“自毁程序正式开启”

12822个独立考场开始分崩离析，这些蜂巢一样的土地上发生过的种种，生死爱恨，悲欢离合，从这一刻起将不复存在，也会永久存留。”

“从此以后，他们自由了。”

“硝烟散尽后不知多远之外的夜空，星星点点，有模糊的亮色直铺到天边。

那是系统里永远看不到的景色，是万家灯火，是喧嚣人间。”

“世界灿烂盛大，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

（修改自黄小桃、我想瘦到八十斤、TODOROKI的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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