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洁莉娜小姐的美好时光(明日方舟)(安洁莉娜X博士)
回归之作,还在找感觉,质量不佳,请见谅。
当冬天真真正正到来的时候,天便黑的越来越早了。
刚过六点,本来还算通透明亮的金红色天空就开始迅速黯淡下来,黯淡得均匀,彻底,又悄无声息,似是有人悄悄扭动了控制这天光亮度的旋钮一般,目力所及的一切都在迅速而又不可逆转的沉入黑暗的怀抱之中。
我坐在车内,不时让目光透过遍布划痕却又还算干净的车窗,扫视外边时不时掠过的斑驳树影——尽管业已很难看得清楚——又时而看两眼那将头伏在我肩上的,正在熟睡的棕发少女,唯恐她因为我的动作而惊醒。
好在她睡得很沉,司机技术又过硬,车开的异常平稳——尽管这车已有不少年头——几乎没有颠簸。
“看来真是玩累了。”看着她那舒服模样,我暗暗想着,不自主的抬起手来,想抚她那柔顺光滑的发,但下一瞬又停住了手,缓缓放下。
还是不要打搅她的美梦了。
把头轻轻转回,我面向前方,想要找个什么物件承托自己的目光,但前方除了看不到头的柏油公路和司机,值得我关注的物件已无其他。只好喟叹一声,闭合双目,沉入回忆之中。
。。。
三个月前,因为阿米娅被调往其他部门担任要职,本来是两个人的工作便霎时间全部都堆在了我一个人身上。就这样坚持三天之后,腰骨和颈椎便叫起苦来,每次批改完文件想喝杯水的时候,水杯都似乎拥有了千斤重量。无奈之下,我只好向凯尔希求助,请她派一位助手过来为我分担一下工作。
就这样,这位安洁莉娜小姐,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还依稀记得,她来到我办公室报道的那天傍晚,天气异常的晴朗,云几乎没有,温热的夕阳毫无阻碍得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照进室内,像是有人将番茄汁肆意泼洒那般,房间内目力所及的一切,包括我自己,以及我手上的热茶,无不被这夕阳染成金红色。见此情景,我按熄电脑屏幕,眯起双眼,放松身体,将头部靠在椅背上端,静静地凝视眼前空间中的某一点,让大脑逐渐空白。
在那段工作繁忙的时光里,我常常都会在这夕阳西下的时间作出以上的举动,让自己的大脑和身体放松下来,缓解长时间工作的劳累。但不知如何,在与她正式初次见面的那一天,无论我是多么努力地去放松自己,心里始终都有着一丝异样的,无法准确诉诸于语言的感觉。正当我感到迷惑之时,办公室的门被悄无声息的轻轻推开,一抹柑橘色轻盈的飘入。
。。。
“博士。。您好。。”
身着学生制服套装俏丽少女将双手置于被黑色裙裾覆盖的膝面之上,脸颊微红,紧绷,露出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是她拼了命才努力挤出的笑容,盯住我的双目,一时间令我也不禁紧张起来。
“啊,你好,是安洁莉娜小姐对吧。”我也露出笑容,伸出右手以示友好,她愣了一下,露出估计是同时夹杂了羞涩与尴尬的表情,也伸出右手来,轻轻地与我相握。握手之时,她的手掌依旧有些颤抖,但好消息是这颤抖在这短短一两秒内逐渐减弱,看来她的情绪正在逐渐平复。
“不必这么紧张的,来,喝杯茶吧,咱们边喝边聊。”见她平静下来,我推过去一杯热茶。她没拒绝,只是微微点头,牵牵嘴角再次露出一个微笑——比方才正常得多的微笑——端起茶杯来啜饮起来。
我也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边喝边提出几个问题,她似乎已经克服了羞涩,流利地一一作答。不知不觉中,两杯热茶已经被我们小口小口的喝完,但我么两人业已来了继续交谈的兴致,开始放松的闲谈起来。
在与她的交谈中,我也基本了解了她的爱好,背景,以及工作习惯之类的信息。她很会说话,人也够漂亮,和她交谈端的是一件无比愉快的事情。我们谈了两个多小时,直到空空的肚子开始强烈抗议,咕咕狂叫之时,我们才如同从梦中惊醒一般结束交谈,准备各自就餐。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我送她到办公室门口时,她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惭愧的神色。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
她听后,仰头看住我的脸,露出似乎能让万古冰川都瞬间融化,并且以身相许的温暖微笑,轻轻开口:
“那么,我么合作愉快!”
说完,她迅速转过身去,快步走了。脚步声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在她走后,我依然站在原地,有些失神,脑海中一遍遍的重复着那无比温暖的微笑,花了好几秒种才回过神来。
我不得不承认,在方才的两个多钟头加上她露出微笑的那几秒钟里,我被她身上的某种特殊的什么给迷住了——换句话说,在我看来,她身上毋庸置疑的有着专门为我准备的什么,在方才的时间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迷住了我。
“将来的日子,会有意思一点了呢。”
回到办公室,坐回桌前,我打开机器小车不知什么时候放到桌面上的晚餐盒,一边吃着芙蓉小姐亲手制作的,连快饿死的马都咽不下的营养餐,一边默默的想着。
。。。
就这样,我们之间的故事开始了。
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上午,每次用完早餐,回到办公室之时,我都会惊喜的发觉,电脑屏幕已被打开,爱喝的绿茶业已沏好,钢笔的墨水满满当当,窗帘被整整齐齐的绑好,拉在两边,甚至连座椅椅背都调到了最舒适的角度。一切都准备就绪,似乎一直在等待我的到来。
而穿戴清爽整齐的她,此时也会从房间一角的沙发上起身,带着几乎一成不变却又无比温暖而真挚的微笑迎上前来,轻轻为我褪下外套,在一旁衣架上挂好,之后便搬来一张椅子在我身旁坐下,取出书本或是其他用以消磨时间的物件,静静地陪伴着我。
说实话,她并不是一名多么老练的助手,在工作上并不能提供什么建议,但她却是在其他方面非常的努力,努力得让人惊讶。只要我在工作之时有什么需要,她都会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给予帮助。在工作的间隙,她也会为我重新沏上一杯新茶或者倒上一杯热水,又或者是闪到我的身后,轻柔的按摩起我的脖颈来。若是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她都会羞红着脸,无比诚恳的道歉,反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不夸张的说,她对我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我甚至时不时会生出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认真努力的模样也完完全全的烙印在了我的脑海深处,她身上那似乎专门为我准备的什么,也逐渐变的清晰起来。我们的关系,也似那破土而出的竹笋一般,飞速发展起来。
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尽管在这三个月里,我们的关系飞速发展,已经到达了相当融洽的地步,甚至已经有了几分暧昧的感觉。但我们两人始终都没有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尽管我已经情不自禁的对她产生了真正的爱意,也能感受到她也业已对我有了相同的感觉。但我们双方,都始终没能再进一步,直到昨天下午,她突然来到我的办公室,约我一同出行。。。
。。。
东国的秋的确与一些地方的秋有着不同之处,尤其是天空。与那些地方始终笼罩着一层目光难以发觉,却又能够在心中真切感觉其存在的薄膜的天空不同,这里的晴空,蓝得纯净透彻,也高的可以。细云如枯骨,在不知道几千米的高空孤零零的飘荡,却并不突兀。
此时的她,身着布料厚实的卡其色风衣和黑色长裙,与我保持着缓慢而一致的步调,静静地漫步在眼前这条早已铺满金黄色落叶的小径上,一言不发,不知是业已沉醉于这眼前的风景,还是想起了什么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单调的行走还是令我感到一丝厌烦,于是转过头去,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然而转过头之后,却发现她恰好转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
“啊,不好意思。”在目光相接的下一瞬间,她立马转过头去,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不必这样,我们出来不就是为了放松的嘛。”我笑笑,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发,揉了两下,但奇怪的是,这有些过分亲昵的动作却使她平静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想到要来东国?”
“额,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常常会提到东国的风景多么漂亮之类的呀,所以,就想来看看咯。而且。。”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总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兴致盎然的讲述起她以前的一些故事来,时不时还兴奋地用手比划。见她活跃起来,我也是松了口气,积极地点头,或是附和两句,一时间气氛轻松了许多。
大约谈了二十分钟,小径到了头,一家小小的咖啡馆也出现在视线里。
“哎,走了好久了,肚子瘪了,去不去吃点什么?”我抓住谈话停顿的间隙,对她说道。
她转过头来,盯住我的眼睛,又转回去看看不远处的咖啡馆,点了点头。
进了咖啡馆,我扬手招呼来年轻的服务生,要了热的卡布奇诺和牛角面包,服务生麻利的记下,接着便轻声询问正在仔细研究菜单的有着柑橘色头发的少女。
“唔。。咖啡和他一样就行,点心的话,要这个芝士奶酪条吧。”
服务生飞速的写好菜单,又麻利的通知厨房,不一会,我们要的东西就送了上来。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浓郁味道。又拈起牛角面包咬了一口,温热而美味,软硬适中,应该是新鲜出炉没多久的。
“嘿,你要常常这个吗,味道很好哦!”
正当我专心致志的享用着面前的餐食之时,她那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抬起头,发现她正拈起一根奶酪条,递到我的面前。
“唔,谢谢。”
我想拿手去接,却被她往回缩的手制止了动作。
“不用,我来喂你吃。”她压低声音,脸颊上飞起一阵红晕。
见她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干脆是乖乖就范,张大嘴巴等待投喂。奶酪条不长,体积很小,但在喂食的过程中,我的嘴唇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的手指——柔软而又带着淡淡清香的手指。
“确实不错,谢谢啦!”我用剩下的咖啡将嘴里剩余的食物冲进胃部,微笑着向她道谢。
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仍未散去。
。。。
用过餐后,天色开始有些暗了,咖啡店也准备关门。但此时返回时间又太早,眼下又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于是,我们走出店门,来到不远处的一颗挂满黄叶的树旁,在树下的长椅上坐下来,打算休息一会。
深秋的天空的确是黑的很快,五点多钟,太阳已经离地平线非常之近。从西侧射来的阳光穿过早已变得稀疏的树冠,在铺满黄叶的土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目力所及的,未被遮挡的一切,无不被这光点晕上一层淡金。风开始变大,吹起落叶,在我们身边开始盘旋,起落,宛如精灵。不知从哪传出的饭菜香气被这清风带来,钻入鼻腔,令方才填饱的肚子又叫了起来。
“博士,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和您说声谢谢。”
正当我迷醉于这迷人的景致时,她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为什么这么说?”
我皱起眉头,感到十分疑惑。她平日里是个随和的姑娘,工作之时我们都是相互直呼名字,甚至有时候还会拿对方开个小玩笑。但方才她却是用上了敬语,话语间的陌生感很是剧烈。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快乐。”
她转过头来,盯住我的双眼,尽管此时天色已经变暗,我依旧能清晰的看见,她的眼圈已经微红,双眸之中已然有水雾浮现。
“自从离开家里之后,我就几乎感受不到温暖和快乐了。尤其是成为信使之后,我所接触的人除了冷冰冰的雇主和收件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说到这里,她缓慢的凑过来,轻轻地按住我的手掌——她的手掌有些颤抖,但是温暖而滑润。
“但是,我来到你身边之后,你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一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现在,我想把这样的日子,和你在一起无比温暖幸福的日子延续下去,以更加直接的方式延续下去,你愿意吗?”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也更加颤抖了。
“接下来的路,我们一起走下去,你愿意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业已被泪水充满的眼睛,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我怎么会没有过和她一同走下去的想法呢,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现在反而是她抢先一步,捅破了这层隔膜,我又哪里会有理由拒绝呢?
“我,非常愿意。”
在我吐出这几个字的一瞬间,她双眼中的期盼与哀求,在一瞬间就化为了喜悦与幸福。她笑了,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喜悦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幸福的声响——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响。
“你可不许反悔哦!”
不久之后,她平静下来,从我的怀里仰起头,盯着我。
“怎么会呢?”我笑了,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脸颊温暖而湿润。
“我绝不反悔。”我说。
。。。
“哎,快到啦,快醒醒!”
轻柔的语声在耳边响起。我睁开双眼,确认自己依旧还在车上,但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她,正把头伏在我的肩上,笑着看我。
“哎,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去干员宿舍会打搅到别人,要不,我今晚去你那睡?”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吹着气。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我那没有女孩子的睡衣,而且,只有一张床。。。”
“穿你的睡衣就行啦,床的话。。。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睡?”
她狡猾的笑了笑,用力捏了捏我的大腿。
“想!当然想!别捏了,疼!”
我举手求饶,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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