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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急剧燃烧[我是你唯一的黄玫瑰]

2021-04-24 16:27 作者:白尘笙  | 我要投稿

急剧燃烧[简介]

一发现你的星群 我就朝你飞行


“我是你唯一的黄玫瑰”

一个关于宇宙,流星,玫瑰与爱人的故事


【第一夜】


发光体。


是的。


就当我如常工作到深夜离开,锁上研究所的门后照例到试验田里巡查时——我看见了,准确来说,一个人形东西,周围萦着一层稳定波动的柔和而苍白的光芒,正背对我弯腰细嗅一支主动向他靠过去的玫瑰。


今晚没有月亮,这断然不可能是月光。

那东西像人,却也不可能是人。

还偏偏是苍白这种令我为难的色觉。

又是为什么来这对业外人毫无价值可言的新品种实验地?


但玫瑰不能冒险。

我无声捡起离手最近的一把铁铲护在身前戒备,高声朝那处喊:

“什么人!”


原本微弱的光晕闻声璀璨。

那个背影缓缓地转过来,所幸不是什么无头无脑两面一样的怪物,一张男人脸庞出现在视界中。

分明是二十来岁的少年面容,气质又错觉地沧桑得像荒芜的亘远孤岛。

少年感和沉稳感矛盾又和谐地统一着。


“我没有恶意。

只是从篱笆外瞧见这些玫瑰实在开得很好,所以冒昧进来看看。”


字面是这样,听入耳的语气里半点闯入的心虚愧疚都没有,坦然得像在自己后花园闲逛。

......这么没诚意,算什么啊。


我抬起头正要迎着他的视线给他一顿教训,刺痛感却在对视的一瞬间猝然涌上来,几乎掀开天灵盖——伴随着陌生而熟悉的认知,好像精神里的某个部分叫嚣着要冲出来一样。

僵直,铁铲在我眼睁睁下失重而脱手。


一条苍白的光带诡异地从那边卷来,把铁铲卷了一卷,稳稳牵到他手上。

......我这是碰上了什么非自然现象和超自然生物?

他还随手把铁铲插在身边的泥地里,高举双手表示无辜。

忽略掉人形的话,实在很像一条灯柱。


刺痛浪涌般又褪去,出于研究者的习惯,我下意识先关注了刚刚种种匪夷所思的现象:

“你的光,或者说你,是什么?”


“你果然看得见这些黄色的光。”

他的眉宇有显而易见的松动,放下心头大石似的弯出个弧度来。

“唔,我不是人类,也不来自地球。降临到这不久,不过也不会过多停留。

但我不是来颠覆的,更不是来伤害你。所以不用防着我,安全你大可放心。”



匪夷所思的事情还不止发生在他身上。

那瞬间的对视带来的连锁反应不止刹那的晕眩,此刻我居然再没有办法对他提起任何防备——就如同自己没法把利刃尖刀指向自己一样。

甚至头痛后还有无缘无故在潜意识里爆发出来的,荒谬的亲切感。

说不出狠话,注意力只好集中到另一个点上。

“什么是黄色?呃……我的意思是,这是黄色吗?我只能看见苍白的一片光圈。”


我的确分辨不出黄色。

到很多地方做过很多检查却不属于任何一种色盲,只能这样描述:如果说色觉是一个调色盒,我就像偏偏被上帝忘了倾倒黄色这一格。凡是涉及到黄色的部分在我眼中都像忘了涂色的画面,剩个素描的轮廓和苍白的背景填充色。


“出了什么差错么...”

他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动摇,低声叨过的话语却像在我耳边拉了纸筒和线一样清楚。

“怪不得你的玫瑰园里唯独少一棵黄玫瑰。”

他怜爱地抚摸着手边因他的到来而逆自然加速开放的玫瑰,“真可惜啊......”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情况,他能干些什么,还能去到哪里?


他看着我,视线催化我那股潜意识的躁动,然后嘴角由抿平到放松,慢慢勾起上翘,晃出一个非常完美的月牙来。

“我想跟你回家。”


真的是很荒唐。

那股处于本能深处的潜意识毫无道理地粉碎了“当然不可能”这种冷静的理智,还要废了大劲做克制,才不将听着甚至过于积极的“好啊”脱口而出的冲动克制下来。

算了。

“作为交换,”我才开口他就眼睛一亮,周身的光晕更亮并且强烈地晃动起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编号是B04。”

“那我该怎么叫你?”

他皱起眉毛状似思考,苦恼得连周身的光波跳动都静止了几秒。

“贤。”他口齿清晰,吐出一个单音节。

贤,贤明。

有意思的称呼。


“家里不大,你只能睡沙发。还有,没有男士用品啊,因为我也没和异性同居过……这不是重点,总归你需要什么都只能自己解决。”

“很好。”

他都不知道在满意什么,总归不是睡沙发?

“那就走吧。”


他临行前还念念不忘地看着那片茂盛的玫瑰,一步三回头,引得墙边攀缘的野蔷薇都向他靠拢。

“那朵玫瑰为什么会向你靠?”

他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植物的趋光性,不是吗?”

我哑了一霎,即使作为一个玫瑰专家,好像也不能对这句话挑出什么毛病,只是也靠得太快太厉害了吧...好像生灵靠近他就赋予了不同的力量和灵性,连我都在内。


应该是我领他回家的场面,他倒一直走在外侧靠前护住我,还非要拉住我的手——我挣不开,他不肯放。那只手柔软细腻又冰凉,在这仲夏夜就像握住了一泓山涧,漫过指尖,浸得心如月泉,浮起鲤鱼和涟漪。


有行人的眼神掠过我们,和经过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连多一秒停驻都没有。

奇怪,难道他这身光还不够引人注目?

“他们看不见你吗?”

“看得见我,看不见光。”他这一路都笑意盈盈,“只有你看得见。”

“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特别的。”

跟没答一样摸不着头脑。

他回头看着我迷糊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叹出的气息拨乱我头顶的一根发丝,没有再回话。

周身的光芒又强盛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光和他什么联系,但据我观察,可以通过光晕的活动和亮度读出他的心情。

是一个纯粹的生灵,这样很好。

我在他宽阔的肩颈后,跟着莞尔。




十二点。

她睡前查看。

他在小寓一层的小客厅假寐。

等她合上厅灯,等她轻手轻脚上楼,等光线捕捉到她呼吸均匀,才再次睁开眼睛起身上楼,站到睡颜安详的她床边。

月华流转,太阳折射而来的光芒穿越多少光年扑向窗棂,跟着从窗口没合拢的缝隙钻入小房的微风,撒亮半边寂静,最终和从她身上浅浅溢出的黄橘色光芒混为一体。他周身的光点也从着不知名的风的波涛和它们汇聚,人间从未有的光点起伏在世界如此一个角落中。

目光一寸寸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勇于捍卫所爱,迷恋我们曾设想多年的玫瑰,充满热忱地探索未知。

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反倒身为人类更加令我心动了。


最后的时间,让我私心再好好和你一起度过吧。


是因为你特别,是因为我为你而来。


【第二夜】


我和他,指尖相缠,挨着肩随着归家的人流游荡。


他来接我下班。

即使我往常总是加班到深夜,还是不自禁将手交到了他上翻的掌心。

我无法拒绝他。


比起昨天宽大的白色衬衫,今天一件松垮的白T让他多了不少烟火气。

夏季的夕阳总是迟迟不落,一街的晚灯已经等不及地点亮,缠着些许青青的草木香,那只比昨天温暖了不少的手与人类的体温无几,轻软、自然又不容置疑地牵着我。

我的手顺从地躺在他掌心,心里连比面包屑还小的一丁点不自然和隔阂都没有,昨天不安的那阙也安安稳稳地被他的体温熨平。

好奇怪,这只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天,却冥冥之中总觉得,我的苦闷好像生来就要被他安抚,而剩下的将毫无保留奔向他。

就像是我的本能。


那就从心。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摁开电灯。等我看清室内改动的细节后,很难不吃了一惊。

我平时算是个工作狂,一头栽在研究所就基本不太在意家里的物件,家里没时间收拾、懒得开窗帘,摆放总是乱糟糟的。

现在不一样。

在我上班的十几个小时里,他应该是帮我打理了一番。窗帘大大拉开洒进最后的夕阳,地面经过仔细打扫,散落的物件被细心的他分门别类地放在擦过尘的架子上,往常凌乱的桌面变得整洁。

还有一束新的洋桔梗立在澄蓝色的花瓶里。

瓣边卷卷,一下子翻涌来了几年前我刚入职并搬进这里的时候洋溢的青春气,忽然就回到少女时期。


他的指尖邀功一样摩挲着我的手心,“怎么样?”

“我很喜欢!”我笑起来握紧他的手,“好久没有这么感觉到切实美好的生活了。”

他点了点我的额头,带着点埋怨的意气,“喜欢就保持住,家要有个家的样子。”


不知是哪里出了故障,忽然要停电。

开不了空调的夏日室内闷热无比,我在院子里拉了两张躺椅,邀请他出去坐。他把两张躺椅拉近一点,拿了片硬纸板给两个人扇风。


“一个玫瑰学家,花园里居然空空如也。”他看着裸露的泥土地笑叹。

“下不了决定...感觉种什么都差了点什么。”

想要独特,想要长久,想要美丽。

还没什么东西能满足我的贪心和苛刻。


研究所属于国家,所以待遇很好,分配的房子也落在片环境清新的地方。有只萤火虫向他飞来,他伸手,小家伙就停在他手指上。

一闪一闪的,他也一闪一闪。


不对。

我原以为是他逗萤火虫,可这闪烁一直到他扬手放飞萤火虫都没有停止。于是我端正了目光看他——那层光圈很不稳定,像剧烈摇晃下浅盆里激烈跳动的水波,明晰不定,破散凝聚,像在经历一场裂变。

他还是微微笑着,在苍白的光芒下更显病容。

“你怎么了?不要说谎。”

看上去一点也不好。


“玫瑰学家,想听一些关于宇宙的故事吗?那是我来自的地方。”

他没有再看我,仰头盯着黑漆漆夜空里和他一样闪烁的星辰。

“想。”我顺着他的意说下去。

“宇宙很大,太阳是这一片宇宙意志的凝结体。但太阳不稳定,日夜都在分裂重组,逸散的宇宙意志在太空中凝聚,依附在彗星群中,帮助太阳管理这个星系的宇宙秩序。我们把这些流失的宇宙意志,称作太阳的遗民。”

“这些遗民也是有意识旳,会喜怒哀乐,会爱,也会害怕孤独。宇宙太过荒芜冰凉,他们只能靠与其他意志交往联系来减少一点孤寂。可是宇宙太大了,不同的彗星群有幸擦肩而过是非常幸运又危险的事,所以这样的机会也很难得。”

“曾经,这片遗民中最大的宇宙意志也是这样寂寞地生活。值得庆幸,有一天他遇见了另一片彗星群,两个意志相谈甚欢,他仗着力量强盛,擅自改变了航道要和那个意志一起。”

“只要不出乱子,太阳不管这些。

可是太阳也是有周期兴衰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有彗星群毁灭,由此把宇宙意志回收到太阳那里。”

像祭奠的悼词,他语气肃穆,“……很不幸,与他同行的意志被选中了。”


身后的电灯重新亮起。


“然后呢?他怎么样了?”

昨夜的熟悉感又无理由地浮现,大脑一片混乱只想深陷睡眠逃离,然而又实在很想知道答案,强撑着睡意追问他的停顿。

他摇摇头,扬出一道光敷在我眼睛处,“傻瓜,关心你自己。睡吧。”


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被他抱回房间的软床上。

心底熟悉的那片不知又被什么触发,渴望着亲近。本能和情感重合,我也不再克制,装着半梦死活不肯松手。

他奈何不了我,只好也在旁边躺下,低声哄我入睡。

“晚安,贤。”


【第三夜】


他今天说什么也不让我上班,拉了个行李箱拖着我坐了一天的车来到这个城市边缘的偏远小镇,入住一间小旅店。

没有很特别的景色,只有一片极其辽阔的平野。按理说这地方平时也没什么人,今天像我们一样赶来的人却不少,不少还提着专业的相机和望远镜。

趁他忙着整理行李,我叫住走过的一位摄影师,“请问,怎么这地方今天这么多人?”


“啊,大家都在等着拍摄今天的流星雨呢,据说是近百年最盛大的一次金牛座流星雨,天文爱好者都不想错过的。”


他整理好行李,看我吃完晚饭之后就一路沉默着将我带到原野里一处较高的小丘上。

今晚他的光芒比前夜更盛,我都快要以为身边站了个太阳。

可是今夜他没有再牵我的手。

我试着去触碰他,他的皮肤却像刚从火炉子里炼出来一样高温,我被烫得缩回手,他才从自我沉溺中转过神,拉起衣袖隔着衣服摸了摸我的头,“乖,暂时不要碰我。”

“流星雨要来了吗?”

他咽喉缓慢地滚动出一声嗯。


“在大气层,没多少时间了。”



于是我们继续沉默地等待。

这期间,他的光芒随着呼吸更加耀眼,乃至在我看不见的苍白的黄色表面,出现了一层红橘色的光。


“快看!流星雨来了!”

随着小丘下遥远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长枪短炮齐刷刷地对准了夜空。

我望向天,以第一颗流星拖着一尾白光为宣告开始,两颗、三颗......几个眨眼间,天空就铺满了急剧燃烧的白色线条。

一切都很盛大。

除了他。

他刚才强盛得近乎实体的光芒不断地从他的身体抽离出去,向远方的星群汇聚。

我看得出来。

……他的生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种种奇象交织,不难窥见端倪。

红色的光和惊人的高温是与大气层高速摩擦的结果,萦绕的光芒来自遥远的太阳。

他是那片流星。


心脏绞痛,我不顾灼伤的危险紧紧握住他的手,却摸到同样飞快流失的温度。

“不要……”

他听到我的哭腔,转身温柔地捧住我的脸,用手背擦干净我的泪痕,“小花猫。”

“你就是被选中的那份意志。

我违背了秩序,分出一部分意志代替你消失。你落到这里,就还能最后成为人类过活一次,只是不能像真正的人类一样往生。

还有些残留的意志,就并入了你的身体里。不过黄色色觉的消失,的确是个意外。

太阳发现了我的行动,罚我也陨落消散。

在坠落地球的前三晚,距离足够近,我通过你身上的那部分我的意志,转移了一部分意志到达地球。

我不是太阳的行星了,我全身全意为你而来。

在消弭之前,见你一面。”

他笑着看我,笑着诉说,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花。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在我们遇见前无味的宇宙,想起与他并肩而行的快活,想起他不顾一切改变航道也要靠近我,想起他和我说起那个听来的寂寞星球上小王子和玫瑰的故事,想起和他一起猜测的玫瑰的模样,想起坠落前他对我掷地有声的“不要怕”。

原来有些故事,开始就陷入倒计时。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不愿再看爱人的陨落。


“要结束了。最后的流星,看一看吧,嗯?”

他揉揉我的脑袋,轻声哄我。

那只手冷过千年的寒冰。

“不要。”

他不依不饶地逼我抬起头。

“人类不是有对着流星许愿的习惯吗?”

“会灵吗?”我哽咽着反问他。

“会的。”

他信誓旦旦,不容置啄,一如当年。


“愿不分离。”


最后一尾流星正在落下,他吻住了我。

眼泪碰撞在一起烫得惊人,我绝望地祈祷,仿佛这是最初也最后的爱。

他的身影在吻中逐渐淡化,可我们还是固执地不愿分开,抵死纠缠。

从来都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从来没有。


一些意志顺着他的身体蔓进我的躯壳,他周身浅淡的黄色终于清晰地映入眼帘。


“我爱你。”

脑海中最后的余韵是他坚定的声音,注定要刻进我的血肉里,成为亘古。


他最终是消散了。

泉水会从指尖溢走,光芒会在最后飘散,他会笑着和我道别,但我终究留不住他。

天际归于平静,身边空无一人。


地平线刮来一阵大风,漫天的风尘裹住月色,裹住孤零零站在荒垠原野的我。

天边泛起微光,借着风尘对视线的阻挡从地平线的那端向我铺来。光毯和最终平定的大风聚成一堆落在我面前。

我不受控地抬手,一丝他的黄色的光芒顺着经脉游走到指尖,跳到那彗星的残躯上。

先是一点绿苗,然后极速地生长枝叶,一朵娇嫩的黄玫瑰明显弯曲着捧到我面前。


一般植物是趋光性,他这算什么呢。


“我一切都向着你。”

他好像曾经在宇宙中,这样和我说过。


我装住那包尘土和上面的玫瑰,小心翼翼回到旅店,在行李中翻出了一本笔记。

是他留下的。

在开始就谋划好了结束的,安置慰藉我余生的,过分又温柔到无可指责。


“好久不见 我陨落的爱人”

“家里这么乱 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我不在的日子你该怎么过啊..."

“爱自己”

“知道桔梗的花语吗?”

“不要难过”

“只许哭一晚,后面还是要好好生活”

“带我回家”

“我是你唯一的黄玫瑰”


我将他种在花园。

玫瑰在生长,生活要继续。

认真工作,好好吃饭,用心收拾小家,努力如他对我最美好的祝愿那样度日。

偶尔实在太想他,日日从二层卧室改装的天窗仰望月光宇宙。



世人只知道,这位享有盛誉玫瑰学家一生未婚倾心玫瑰,自己的庭院中却唯独一株黄玫瑰。

她说那是她一生钟爱。

玫瑰学家年年衰老,黄玫瑰越长越旺。

她平静地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叮嘱学生将她的骨灰洒在这棵玫瑰下。

可是那日,学生却发现黄玫瑰在一夜之间也随她衰败离开,于是砍下黄玫瑰烧成灰烬,与老师的骨灰混在一起,埋入了地底。

立碑如她愿没有姓名,几个简单的字。


“与玫瑰”



骨灰撒在一起,宇宙万般,不及人间一趟爱你。




                 —急剧燃烧   完—


BB time:

1.灵感来自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下为灵感部分,全诗节选)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

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

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

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2.亲近的原因

是因为她的意识里有他的部分意识,他的意识亲近原主人很正常呀: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彼此那么重要的存在,即使她身为人类没有这部分记忆,潜意识的靠近还是存在的。


3.玫瑰一夜枯萎

玫瑰其实是他借着她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点意志和力量的化身,也是因为她意识中存在他的意识,玫瑰才能依托着她留下来(并不是真正的地球植物)。等到她去世,因为她是外来的意志所以没办法在地球往生,就只能消散,自然他的意志也失去依托,无法继续留存,玫瑰也就枯萎了。


世界观是我的设计啦,私心很喜欢这个宇宙观

其实本意是写一个be,美而不过分伤怀,甚至算是某种意义上he的be。就像她重想起这三天,当然会有一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带来生的意义与动力,带来爱和坚定不移。

天长地久是爱,默默付出是爱;

流星一样急剧燃烧,三天的爱擦亮余生的希望,这也是一种意义上的隽永。

本来想过要不要黄玫瑰继续生长在人间流芳一段佳话的,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样的结局。爱过一场,在两个人心里轰烈过一场,足够。这份爱来自宇宙,不必流传人间。

用生换她的生,用死祭她的死,从未分开。

也可以说,只要宇宙存在,这份爱就会留存,或者即使宇宙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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