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1
你常在花香味的院子里畅想着,梦想中的东方是怎样的,你衷心地希望这东方是无论从任何方面上都颇符合你思维逻辑一面的脑域空间,一直以来都是由你掌控着的,因此你知道,这不切实际实质上是你心中的哈姆雷特,因此你是自私的,是充满欲望的家伙,你也是虚荣的,是骄傲的家伙。
但你也谦虚着,你也温善着,你对自己说,我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可为什么我总是会有着不属于我且令我心虚但却开心的情绪?为什么呢?因为我比他们更了解诸多深奥的哲学道理么?是因为我会他们没有的技能么?因为我比他们优秀么?不,并非如此,只是我有些特殊罢了,已站在另一种角度上的我,不会用狭窄的眼光去看待,既然如此,特殊的我,又凭什么不可以拥有这种行为呢?。
你时常困扰着,迷惑着,又纠结着,你既希望你是可以开辟东方新世纪的先驱者,又盼望着你大可不必那么辛苦,干脆等着其他人创造出成果后再空享吧。
年轻的你时常天马行空地拥有着常人觉得天方夜谭的想法,你还很感性,还很热血,你决不会觉得那些明明是同龄人却时常在网络上舌战群儒、引经论典的家伙是真正厉害的天才,你并不会认为他们是小说中罕见的天骄,你觉得,也许他们在对线时,其实是在一边翻着资料书,一边打字。
当你还处于自恃清高的阶段时,你只认为只有你才可以在未来达成巨大的成就,这并不自大,相反,这是一种深层的谦虚,只是无人理解。
当你确实觉得自己拍马也赶不上对方时,当对方碾压你时,你才恍悟,其实世界上是有这些天才的。
你感到自己的眼界太小。
于是你在生日那天做了个梦。
于是你做了个东方梦。
于是你入坑了东方。
当你认为自己对东方已经理解的差不多时,你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你十岁那年,也做了一个梦。
那是被称作“宵暗妖怪”的家伙,在离家不远的楼前,一脸奇怪地问着你:你什么时候吃了我?
于是你觉得自己该苏醒了。
但你深觉自身渺小,于是渴之若狂地研读着各种书籍,你从道德经里悟出了自然无为,你从哲学里懂得了唯心唯物,你从心学里明悟了自我心灵,于是你满怀惆怅地合上了书籍。
呆坐在原地,忽然你在语文书里,名为掩耳盗铃的篇章上写下了“吾心即自然、即天地。吾盖其耳,人不能见,人不能怪,子岂非闻,非人力所能见也”这句话。
你将这句话发到了网上。
于是无数文学巨佬以瀚海般地知识将你评击的一无是处,你在数次辩论无果后,忽然,你想起了你从道德经里悟出的自然无为,你为此愧疚着,删掉了那句话。
你坐在床上,天马行空的幻想仿佛再也不会闪现,脑子里一片空白,你为此迷茫着。
于是,你决定外出走走,希望以此找到灵感,你期待地想着,你梦想着自己的文章能堪比四大名著作者的地步。
你走在门前的荫绿的草地上,贪婪地吞吸着清香的味道,你的目光时常在眼前的草地上失神着,你在幻想着眼前的地方,其实有一个可爱的东方姑娘在蹦蹦跳跳,在朝你招手。
你向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你出来后,其实并不是为了寻找灵感,只是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意淫,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有时候,你又在想,你是否应该在阅读一些书籍,找到控制的方法呢?
有时候,你想,反正已经无所谓了,不是么。
你的执念一直很深,近乎有些偏执的地步,你觉得既然无法做到让他人停止争纷,那你也无需再继续,不若你自己做到即可,但你又时常忍不住自己那该死的表现欲,时常出现在各种争论的中心,事后你又极其愧疚。
最后你选择重操旧业,再次拿起笔杆子,在手机上、电脑上甚至作业本上,开启了你的创作大业。
你以此麻痹着自己,实则,荒废了半年之久,你早已忘了昔日擅长的文风是如何去写,你为此苦恼着,于是你又去研读着各大名著,试图找到这些大拿们是用什么特殊的手法写出这些名传千古的名著的。
唯独在写作领域里富有学习天赋的你,学会了西游记的简略手法,又学会了鲁讯的少许文风,但你不善于完美地融合,于是你的文风又变得破漏不堪。
你无颜将文章发出去,但又不忍大作就此埋落,于是你只能找一个稍小点的网站试试手,你既期待一切评论,又怕一切喷子。
你极其矛盾。
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你决心为东方作出贡献。
你孜孜不倦地学习,在写作,学习,在写作,直至最后。
没人理解你,也不会理解你,你向来如此认为,你一直不愿向他人展开心扉。
继而你又开始渴求着一处僻静的梦幻桃源,而幻想乡自然是首选了。
你曾畅想着“神主不过是一个传播修饰的媒介,而东方则是幻想乡于此世的投影”,也曾意淫过“平行时空理论”,不少人都如此畅想过吧,于是你对于否认神主本身努力与创造没有任何愧疚,你仍活在自己的哈姆雷特里。
后来你认清现实,并为神主创造出如此庞大的世界而感到震撼,于是你便不再是那个整天嚷着“神主懂个屁东方,他只是一个老酒鬼罢了”的小鬼了。【我指我自己,喜欢喊着这句话的人不要对号入座。】
你开始整理东方的一些细节,开始了解一设,开始将小说主要方向转向东方。
你开始逐步走向成熟,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开始合乎情理中,你疯狂地在各个平台里搜索东方标签,你狂热地刷着东方作品,你从自恃清高变作了浮游之鱼。
当你在东方的世界里无比着迷时,来自于现实里沉重的大山狠狠将你压住。
在此之前,你的幻想已从无意义、无逻辑的意淫中变作了如梦中一般朦脓的幻想入。
你畅想着,在那满是春色的羊肠小道里,三两只毛玉在滚着打闹,朦脓的雾气,笼罩着大山,普通的魔法使骑着神奇的扫把,在神社中横冲直撞,巫女则是怒气冲冲地使出符卡,将那只莽撞的魔法使打出去,随后展开激烈的战斗的。
你畅想着,永远亭的辉夜公主与你共坐在一张桌子上,畅谈着各类游戏的攻略,忽然,公主殿下突发奇想,要制作一款游戏,于是你与她一同开发出了一款游戏智能芯片,沉迷在如何制作游戏的热潮里,最终,你与公主殿下一同戴上特制的头盔,一同进入这款游戏中,一同冒险。
你畅想着,在寺子屋里,慧音老师与你一同教导着调皮的孩子们,她教着历史,你教着算数,并且你成功将琪露诺从只会一加一等于九的笨蛋,教成了十一加十一等于九十九的笨蛋,慧音老师气愤地给你了一个头槌,你幸福地晕倒了。
诸如此类等等。
这些畅想,被那座大山狠狠压在了底层,不得动弹。
你毕业了。
不同于些许初毕业时满怀激动面对社会的大学生,你深知你在过去的几年里的时光全部挥洒在东方里,你除了写文无一是处,你的那些哲学理论在这个社会生没有任何作用,你面临着失业危机。
你惶恐着,迷茫着,后悔着,你不甘心做一个啃老族,因为你认为你未来必会大放异彩,
而不是在这街头上,悔恨过去。
你沉默着,在手机上,在QQ里,朝着你以为关系很好的亲友诉苦,看着亲友们的安慰,你竟然还是不自觉露出了笑容,苍白中带着欣悦,迷茫中透着欣慰。
你抛弃了未来,未来自然也将你丢到了无数人的后面,不再关注你,但亲友们却没有,她们仍旧在安慰你,不是么?
于是你又充满了动力,此时你终于肯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去专心研读那些往日那些令你厌恶的学习资料,在那段日子里,你竟感到前未所有的充实,以及“再给我一段时间学习吧”的想法。
你自信满满的地去面试,你的紧张早在不知多少次的练习中消散殆尽,当你自信满满地自我介绍时,却没有注意到面试官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上的手表,你的时间稍稍过长,他的目光,已经自动略过了你,投到了下一个面试者身上。
你落选了。
你的热情一下子被打散了。
你因此失落了好几天,自卑了好几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刷东方安慰自己渺小的心灵好几天。
你一如既往地回复着亲友的消息,当你知道你的某一位亲友尝试了八次终于成功后,你的斗志再次被点燃。
你整理衣装,系好领带,再次向着心往已久的公司出发。
你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那么,必定可以找到好工作,就如那位亲友一样。
你在路上又忍不住开始在脑海里畅想着东方,幻想着,你的好运会从东方里被带出来,使你成功入选。
这次因为太紧张,你又落选了。
回来后,你仔细读了读就业指导教育,认真地归纳了自己所犯的错误,并且又练习了许久,又向面试成功的亲友讨教讨教。
当你满怀信心地走出家门后,你选择使用了你最喜欢的东方曲绯色月下送行,你庄重无比的踏入了面试的地方。
这一次,你面试成功。
当面试官微笑着对你说:恭喜你,面试成功!我们东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于是乎,你成为了东厂锦衣制作有限公司的一名员工。
你一身轻松,回到家中拿出手机讨求着亲友们的祝贺。
就业有处的你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惶恐,又将重心放到了东方中,接下来,你相信只需要每天朝九暮五地上班即可度过你这不算惊心动魄的一生。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当你还在心情舒畅地刷着小视频放松时,她总会突如其来地压在你身上狠狠地草你。
你只能选择默默接受。
在公司举行新员工欢迎仪式时,正在疑惑公司为什么只有一两个人的你被套上麻袋,卖到了人贩子手中。
人贩子认为你细皮嫩肉没什么好油水可捞,于是将你又卖到了另一个人贩子手中。
另一个人贩子只喜欢女人,于是把你送到了一个富人手中当一个私人仆从。
在此之前,你从未了解到世界上怎会有如此阴暗,你竟愚蠢地祈求着东方人物来解救自己。
于是乎,转折来了,那位富人竟也是位东方众,他听到了你的祈愿,便热情地将你请到餐桌,为你准备了你这一辈子都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丰盛大餐。
于是你被这位人面兽心的东方众吃掉了。
在被生生丢进大锅里的那一刻,你明悟,不是所有的东方众,都像你的亲友们那般有爱的。
其实,禽兽这个词,在任何圈子里都有宿主。
只是你明白的太晚罢了。
你发誓,你再也不会像今生这般,凄惨了。
恍惚间,你见到了一座山,你踏上了那座山,你进入了一间残败的神社。
你进入了幻想乡。
你戚戚的再无往日那般浓厚的情感,你再幻想不出来悠然欢笑的日常了。
你越过神社,度过雾之湖,跨过红魔馆,穿过人之里,来到了冥界。
这里,是一切冥灵的最终归宿之处。
在此过程中,你没有见到任何东方人物,兴许是她们一直都不属于你的脑域空间吧。
兴许她们只生活在属于她们自己的幻想乡,决不会进入你的幻想乡。
于是你心中一动,颇多的人影出现在了幻想乡当中。
她们在按照着你的想法僵硬地运行这一切。
你陡然呆立,你心中尽是迷茫,为什么,那些偏执到极点的一些东方众会认为自己死后会进入幻想乡中呢?
如果是这样的幻想乡,如果是这种没有任何灵动时刻充满了机械般感觉的幻想乡,那,不进也罢。
你看到灵梦僵硬地挥动御币,看到她面无表情,看到她连坐下喝茶也做不到。
你尝试下达指令,却只见灵梦反手将茶杯打翻,一双空洞的眼神,刺的你心如刀割。
你停止指令,停止幻想,于是幻想乡里一切的一切全然停止下来。
东方人物们也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空荡的幻想乡。
你极其痛苦,你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你就想就此魂飞湮灭,什么都不再想,什么都不再做。
为什么,生于世间的你,会如此痛苦呢?
你那该死的灵感却该死的强行控制你的思维,逼迫你做出作品。
你望着悲凉的一切,口中不自念着:
这只是一个沉沉的梦
一袭悲凉的幻梦
暗把泪珠哽咽
纵使已经抛线
生命的慰安却始终无法垂悯
侵满心灵的寂寂
未免太过无情
人间伴我得是疾苦
无论我做了多么甜甜的梦
我心疼的却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