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Lucifer,Presented by A-Rise
终篇/Part 3·飘雪之日（06）
陈霖接了一个电话后，跟星落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休息更衣室，乘坐电梯来到了这栋官方候场大楼的楼顶。
楼顶，其实也是舞台“后台”的一部分，照亮舞台上演出者身影的聚光灯，其中有三盏就架设在这里，除此以外，还有演出相关的多种设施摆放在这里。没有佩戴参赛选手证件或工作人员证件的无关人员，都会在天台入口处被保安拦下。这样的规定是出于安全考虑，总不能让不怀好意的人对重要的舞台设施搞破坏嘛。
陈霖把组委会给予的工作人员证挂在胸前，又在入口处过了一遍安检机，这才被保安放进了天台区域。
他径直走到天台的边缘，在铁丝护栏前找到了将他约上来的人——和泉守风铃。
“你真不怕冷啊。”
陈霖看了看风铃身上单薄的衣衫、紫色的短裙，以及短裙下露出的雪白而纤细的“长”腿。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风铃披上。
根据A-Rise队内的惯例，制作人和泉守风铃会在演出当天身穿和三位队员一致（或者同款）的服装。因此，内行人可以通过观察风铃的着装，来推断A-Rise当天演出的风格。
风铃在衣服里面贴了几个暖宝宝，起到了一定的保暖作用，但在飘雪的夜晚里并没有起到太好的效果。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被陈霖披上外套后，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外套内侧，将自己的上身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不过，小风铃的嘴上还在故作强硬地说道：“日本JK的耐寒程度是在人类平均水平之上啊——靠着意志。别小看我们啊学长！”
“是吗？那把衣服还我，我怕冷。”陈霖伸出手，假装要把外套夺回来。
“嘻嘻，那不行。”风铃嫣然一笑，倒退半步，躲开了陈霖的动作。
“所以呢，喊我上来干嘛？”陈霖靠到了护栏上，低头往下方的舞台看去。
“还有两个队，就轮到我们A-Rise出场了。”风铃也靠到了栏杆边，说道。
“你打算在这里看？”
“最好的观看体验是在观众席，其次是电视转播。”和泉守风铃摇了摇头，“在这种角度看就是浪费了。”
“嗯，我知道了。非常感谢小风铃你特地打电话喊我上来，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陈霖朝风铃笑了笑，转过身，朝着天台入口的方向走去，佯装要离开，“天冷，我先回去了。”
“等等！”和泉守风铃一个箭步冲上前，从后面拉住了陈霖的手，“学长你怎么这样啊！”
其实，陈霖早在接到风铃电话、都还没有上天台的时候，就已经猜到风铃想要问什么了，但他就是吊着人家的胃口，故意卖关子。
“你就这么想知道咱们μ’s有什么布置？”陈霖回过头。
“肯定啊！”和泉守风铃皱着眉头，嘟起了嘴，大声地说道，“你已经知道我们A-Rise会演音乐舞台剧了，而我们却对你们μ’s的布置一无所知，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不信你没有派人来调查我们。”陈霖说道。
“派了，但是调查一无所获。”
“那是因为你们水平不够。”
“不，那是因为学长你‘开挂’了。你肯定是借用了陈雅姐的力量，要不然保密工作不可能做到这么完美！我们查到了East Heart购买全息投影设备，Littele Tokyo租用能够快速搬运大型乐器的设备......不管相关人员再怎么守口如瓶，只要有购买、运输的行为，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和泉守风铃连珠炮似地说道。
“而我们μ’s，完全没有留下蛛丝马迹。”陈霖道。
“是的。”和泉守风铃点头，“我们甚至让潜伏在你们音乃木坂内部的内鬼全部出动，都找不到哪怕一丝的线索。所以我说，没有陈雅姐的协助，这绝对不可能做到——学长，小孩子打架是不可以搬出大人的，这样不公平。”
“好家伙，我们音乃木坂果然有内鬼......不过，风铃你就没有考虑过另外一种可能性吗？”陈霖嘴角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们调查不出我们准备了什么，是因为我们真的什么道具都没有准备。我们今晚的表演没有高昂的道具，全靠官方提供的效果。”
“啊？！”
一瞬间，和泉守风铃如遭雷击，她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仿佛听到的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消息。
“你的脑瓜这么聪明，我知道你肯定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你只是不敢相信而已。”陈霖轻轻弹了一下和泉守风铃的额头，“都到这种时候了，我可以向你大方地承认：今晚，μ’s将会我们一直以来的战略一样，不跟A-Rise搞军备竞赛，而是利用另外一条跑道超越你们！”
“我相信学长你说的话，但是......我真的，不敢相信。”风铃抬起右手，用力将自己的嘴巴合上。
“等到μ’s登场，你不信也得信。”陈霖像撸猫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总之，我的话说完了，拜拜。”
陈霖松开了手，这一次，他是真的打算离开天台了，因为天是真的冷，他又把最保暖的外套给了风铃。
“再等一下，还......还有一件事。”和泉守风铃第二次从后面拉住了陈霖的手。
“怎么啦？”陈霖再次回头，他注意到，和泉守风铃的脸红了。
风铃的声音似乎变小了一些：“今晚的比赛、团队聚会......总之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学长你能来UTX接我吗？我们一起回家——无论比赛的结果如何。”
“我可能要把全队9人都送回家后，然后再回自己家，应该会很晚的。”
“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的。”
“为什么？”陈霖问道。
“因为这场比赛结束后，我们就不再是对手了。”和泉守风铃回答。
这......
陈霖看着风铃清澈明亮的双瞳，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对方通过目光传递来的特殊情感。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今晚会去UTX接你的，到时候等我的电话。”
“嗯，谢谢学长！”和泉守风铃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她拉着陈霖的手，快步向着天台入口的方向走去，“我们下楼吧，千万别冻感冒了。”
......
......
“《路西法》，这是A-Rise为大家献上的、校园偶像史上最华丽的一场演出。”——《飘雪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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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
A-Rise
【Angel·demon·人間（Ningen）】
【刻意掩盖界线】
是天使，是恶魔，又或者，只是普通人类？
这本应是一个客观的、毋庸置疑的问题，该是天使就是天使，该是恶魔就是恶魔，该是人类就是人类，三者之间的界线清晰明确，该是一就不会是二，该是二就不会是三。
然而，现在，界线被刻意掩盖了。
是谁，掩盖了界线？
......
世界的中心，阿莱斯圣殿。
这是神王接受世间众神、亿万生灵朝圣的地方。这是金碧辉煌的、神圣的气息笼罩每一处角落的巨大殿堂。
即使是平凡的阳光，透过琉璃窗进入到圣殿后，都会被自动赋予神性。
今夜，神王在圣殿举办饕餮盛宴，除了众神外，一部分凡人也都荣幸地受到她的邀请，前来赴宴。
神王举办这场盛宴，并非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想要庆祝，就是单纯的——她想要举办而已。她甚至连一个牵强的理由都懒得找。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第十次、第一百次发生了，凡人、众神、神王自己早已经对此感到习惯，我......应该也是如此。
阿莱斯圣殿，让宾客的喧嚣、菜肴美酒的香气都沾染上了几分神圣的气息。喧嚣吵闹声令我感到不快，但神王对此并不在意，反倒是乐在其中。坐在高台宝座上的她品尝着美酒佳肴，时而微笑着旁观，时而动用传音显圣之术，直接参与到芸芸众生的欢笑活动中去。
【金碧辉煌琉璃神圣殿堂】
【喧嚣掩盖菜肴酒飘香】
请允许我作自我介绍，我名为绮罗翼，是神王身旁的首席圣殿骑士，同时也是继承神王之位、成为下一任神王的唯一候选人。
我是唯一一个被允许佩戴长剑登上高台，立于神王宝座之右的人......不，请容许我勘误，应该为“立于神王宝座之右的神”。
十数年前的我曾经也是凡人，其后得到了神王的恩赐，成为了神的一员。我身为凡人时的那些琐碎、无谓的小事，都已经被尘世间的凡人们看作神话典故，这并非我的本意。
今晚，我本应该与众神、凡人们一起在台下开环畅饮，但我主动请求佩剑站立在高台。我并非想要在敬畏的目光中陶醉——实际上，众神众人将目光投向王之宝座时，自然也会分出相当一部分的余光，献给未来之神王。
我的真正目的是......
昨日，我属下的圣骑如此汇报道：“神王冕下，首席圣骑冕下，根据可靠情报，魔王——罪人优木已经孤身潜伏到阿莱斯圣殿周边百里的区域。虽然神殿骑士已经加强了搜捕力度，但我们都深知其魔王级别的实力，一旦她决定低调行事，潜入到人群中，然后伺机给神王冕下致命一击，恐怕......也只有首席圣骑冕下全力防御，才能够抵御住。”
“你有何高见？”我问道。
“依属下愚见，应当让除了首席圣骑冕下以外的所有圣殿骑士放弃参与本次盛宴，全力执行布防和护卫任务。魔王纵使再强，也不过是孤身一人，只要......”
“无妨。”神王却是一摆手，打断了属下的发言，“纵使你们不是特别期待，但朕又怎能让你们——优秀的圣殿骑士在本次盛宴中当看客呢？朕并非纸片制成的纸神，绮罗爱卿也并非徒有虚名。罪人优木想要混进本次盛宴，那便让她混进来吧。将最强的反叛者当众击溃，当众捕获，当众处刑，盛宴上没有比这更好的节目安排了。”
【身处高台感受你的视线】
【犹豫不决紧握腰间长剑】
于是，身处高台的我，与你——魔王，“罪人优木”四目相对。
你果真混入到了盛宴之中，孤身一人。
毫无疑问，我比整座阿莱斯圣殿所有神和人都要早发现你的存在，而你，也已经知晓我察觉到了你的存在。你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给我送来一个满怀决意的微笑。
我悄无声息地握紧腰间长剑，此刻我应该做的，是迅速向神王冕下汇报情况，然后号令所有圣殿骑士就位，将魔王捉拿。
然而，我犹豫了......
【背负罪恶魔王名号的你】
我们之间早有交集。
魔王、罪人......相比起这些骇人听闻的称呼，我更愿意直呼你的名字，优木杏树。
你与我出生在同一个小山村，我们自幼便相识，在分别之前，你一直是我的挚友。你——
【曾与我嬉戏在同一池塘】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没有选中你？明明你比我还要优秀，而且，他们也没有规定说只能选一个人......”我这样问道。
“不是他们的问题，是我故意隐藏了自己。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知道你与我的关系。”你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说道，“小翼，我这样做有我自己的考虑，希望你有一天能够理解我。”
“而且啊，我们又不是永远不能再相见，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从他人口中听到我的名字。”
“再次相见的时候，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这样单方面地许诺道。
数年后，当我成为了首席圣骑，获得了一神之下、众生之上的地位后，我曾回到当年的小村庄寻找你。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庄依然是岁月静好，与世无争，却唯独缺少了你的身影。
当时的我绝对不会想到，再次从他人口中听到你的名字时，你竟然已经成为了“魔王”。
【昔日别离造就敌对你我】
【我理应负起圣骑职责】
昔日一别，竟让你我分居敌对的两个阵营。你想要推翻神王的统治，而我理应维护现有的世界秩序。
这是我身为首席圣殿骑士的职责。
......
凡人只需要获得神王或是其他地位尊崇的神的认可，得到他们的恩赐，便可晋升为新的神，享受神的待遇。所有凡人都是神的信徒，纵使是婴儿，自他们诞生的一刻起，便也成为了新的神之信徒。凡人终其一生，最大的追求，便是获得恩赐，成为神的一员。
神与凡人之间虽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但两者之间的差距，是很难通过个人的力量跨越的。想要改变命运，就必须要通过某些机遇，或者是付出某些沉重的代价——幸运的是，我是前者。隐藏在上升流动机会背后的，是固化。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秩序。
【“今日奢靡之福即为明日祸兮”】
神享受荣华的资本，来源于凡人。凡人是虔诚的，神根本无需使用武力压迫，凡人就会自动自觉地献上他们辛勤汗水换来的收获。此外，当凡人成为新神时，献上的巨额“奉献”，也会成为旧神们的享乐资本。
相比起亿万生灵，神的数量其实非常稀少，大可以尽情挥霍，无须担心后果。
阿莱斯圣殿中的每一根立柱上，都刻有先辈的谏言警句。其中一根，刻着1000年前一位圣贤说过的话：“今日奢靡之福即为明日祸兮。”
每次路过这根立柱时，我总会感到后背一凉。
这根让人熟视无睹的立柱上刻着的谏言，仿佛是一句预告着不祥的预言。
我曾阅览过正统的史书，研究过民间的野史，两者从不同的角度告诉了我同一个事实：在最近三代神王的统治下，神之阶层的生活方式越发奢靡。
后果也已经出现：相当部分的凡人陷入到饥寒交迫之中，他们能做的只有奋力祷告，他们的未来看不到任何希望。而一小部分的凡人被迫选择不再虔诚，他们汇聚起来，用武力反抗神王的统治，挑战这个世界的旧秩序。
【不祥的预言似无法避免】
而优木杏树——我儿时的挚友，成为了反抗者的领袖。你不知何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甚至不亚于接受了历代首席圣殿骑士完美传承的我。
不过......稍加回忆，我想起你在小时候就展现出了远超过我的成熟，你的天赋也远胜于我。说不定，你早在小时候就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只是一直隐藏着罢了。
初次以“首席圣骑”和“魔王”的身份交锋时，我曾动用谋略，创造出与你独处的机会，并询问你反叛的原因。你坚定地回答道：
【“背负所谓罪孽仅仅为苍生所托”】
【我已经没有时间思索 完美结局 完美答案】
此刻，即使我视而不见，神王冕下和圣殿骑士们也随时有可能发现你的踪迹，届时，孤身一人的你，绝对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性。
......
【神王在我身旁绽放太阳光】
【百年之后职责荣誉权力都将交给我】
在我身旁的，是一切神圣气息的中心，神王·统堂英玲奈冕下。
知其名讳者不多，我是其中之一。
承蒙圣恩，我从一届凡人一跃为神。此后，我为了回报神王冕下的恩惠，刻苦钻研，努力修炼。我无知不觉间、无意地击败了所有竞争对手和敌对者，举起了首席圣殿骑士的宝剑，成为下一任神王的唯一候选者。
神王冕下是睿智的，我相信她没有选错人。
我从心底感激神王，若非她的存在，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享受着远高于普通神的荣华待遇。但同时，我也时刻铭记着自己出身于凡人。
即使不常用语言表达，我在心中也始终挂念着凡人，尤其是......我的挚友。
这就是我犹豫不决的原因。
【名为伤痛之疾已无药可医】
神王冕下是睿智的，几乎每次和她交谈我都受益匪浅。她曾多次在公开场合、私下表达过她对自己、对神之阶层的看法，那就是——我们并不是完美的。
神王冕下的看法是真诚而客观的，我很敬佩她的坦诚。
而，如果问我同一个问题，我会这样回答：神王冕下和神之阶层有一个耀眼的优点，那就是，在捍卫自己权力和地位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轻言放弃，一定会奋力死战。
不用说大规模的自我变革了，就算是温和的“小修小补”，他们也绝不会同意。
【苍生已将希望尽数托付你】
所以我很清楚，凡人选择你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们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No More Hiding No More Hesitate】
【询问心中意愿 立刻做出抉择】
不要再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要再犹豫不决——
我很清楚我无法犹豫太久。
......
......
神王冕下是睿智的。
她将历史熟记于心，将现状分析得无比透彻。结合历史和现状，她还能够推测出未来的大致走向。
她知晓凡人们反叛的原因，她甚至很清楚作为反叛者领袖的你有何动机。
然而，正如她自己所说，“我们并不是完美的”。她并不打算将“改变自身”设立为平息反叛的方案。
【你那掠夺杀戮的指控】
【全部都由神王宣布】
“翼，或许你会对我的做法感到困惑，但是无妨，你还有学习的时间。”神王冕下温柔地对我说道。
【“要想牢牢握住手中权杖】
【就必须塑造恐怖的敌人”】
“你好好思考，细细体会。”神王冕下循循教诲，“这些手段是先人的智慧结晶，是你未来登上神王宝座后使用的武器。这种武器，比你我掌控的武力更加强大。”
我理解了，我熟记了，我练习了。
确实是非常强大的武器。
只是......我敬爱的神王冕下......
您是——
【知晓人间困苦的神啊】
【细品美酒假装看不见】
而我的挚友杏树你，你是——
【奋战着一心为民的人啊】
【付出了一切却得名魔王】
这未免太不公平，太不合理，太令我无法接受了。
......
【多么想带你跳出这不归之路】
能不能不做魔王？投奔我，与我一起登上世界的顶峰。
我知道你的回答一定会是“不”。
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你的回答一定还会是“不”，然后这次说“不”的人数会指数级增加。取得圆满结局的概率不会高于零。
【孤身的力量不足以实现许诺】
我对你的许诺：“再次相见的时候，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你对凡人们许诺：“我会为你们改变这个世界的秩序！”
这两个许诺都无比沉重，单凭你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两个都无法实现。
我不想失约，我知道你也不想失约。
既然温和的涓涓细流被拒绝，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引入洪水。
【洪水才能够冲走 自私无能的丑陋】
我明确了自己的底线——
【我现在不能让你受到 任何伤害 任何伤害】
......
【当我苦闷时回望往昔路】
【回忆起最初愿望仅为寻求避风港】
【第一神圣之骑并非我所欲】
【犹豫困惑都源自我的Identity啊】
......
......
【碌碌无为神王赐予我荣华】
【继承者早已经确定 只有我没有其他】
【没有任何理由背叛这金碧辉煌】
【只是今晚此处不应该是你的终点】
我的目的仅此而已。
我下定了决心。
最终，我还是像最初相遇时那样，将我的心交给你。
对不起，我敬爱的神王冕下。
【转头 剑出鞘 寒芒无轮廓】
【你与我不应被命运划分天神与恶魔】
我强压着内心的愧疚，将神王冕下剩下的躯体踢落在地。我将收回的长剑放到嘴边，用舌头感受有着冕下体温的鲜红色。
【舔舐王之鲜血宣布着堕落】
杏树，这就是我现在拥有的权力，这就是我现在拥有的地位。只有我能在一瞬间让整座阿莱斯圣殿陷入死寂。
【只有我能够让你活着当看客】
亲爱的优木杏树，亲爱的你——
【今后我请你绽放太阳光】
【恐怖黑暗敌人的角色 就由我来饰演】
神王冕下生前的教诲，我已经铭记于心，我绝不会让她失望。
使用那种‘武器’的时候，我必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指控名誉权力能轻易转移】
【苍生和我已将希望尽数托付你】
我不再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再犹豫不决。
【No More Hiding No More Hesitate】
【跟随心中意愿 已经做出抉择】
是天使，是恶魔，又或者，只是普通人类？
现在，三者之间的界线被刻意掩盖。
是谁，掩盖了界线？
嗯。
是我。
—未完待续—
·本章插曲·
《Lucifer》
填词：九色阿米巴
作曲/编曲：ZAQ
（原作：《Inside Identity》，出自《中二病也要谈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