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六)
嘻嘻,依旧是卡文的一天
要写打比赛的事我还真不行,《第三人称》再鸽几天吧
我美丽可爱端庄大方的读者们肯定不会怪我叭
一朵🌹,送给我最尊贵的客人
——花开富贵留
6.日常
后来的几天他各种忙碌,每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地板上都没有他的人影。
我怀疑他在故意躲我,连我喜欢的桂花糕都不带了。
但他每天晚上还是准时到屋,一回到屋里就开始絮絮叨叨。
“我要是个理科生就好了,文科然并卵啊,这个朝代我也不知道是哪?装个算命先生都不行。”
“好难啊,这东西咋搞出来的?理科生的脑子都是啥做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躺在地板上叹了口气,问我话。
那天晚上,他已经三天没有给我讲童话故事了。
三天前我问过他,“为什么不继续说故事了?”
他翻了个身,屁股对着我。
“又不是一千零一夜。”
“一千零一夜是什么?”
“就是一个女的被国王抓了,国王要她每天晚上讲一个故事,不然就杀了她。”
“她为什么会被抓?国王是什么?”
“国王就是皇帝。”
他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我们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我发现他不仅不怕鬼神,也不敬畏当朝皇上。
他好像只怕一个叫马克什么的人。
做梦都在求马什么让他考试能过。
“可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那个女子啊。”
我抱着被子,盯着他的后背,不满的噘起嘴。
“对喽。”
“对什么了?”
“那我为什么要给你讲故事?”
我气结,我说不过他。
哼,不说就不说,我又不稀罕听。
男人变心总是那么快。
扯远了,那天晚上他趴在地板上,脸对着我,他问我。
“你穿没穿内衣?”
我困惑。
“内衣是什么?”
“哦,对,你们古代叫肚兜。”
“登徒子!”
我一枕头给他扔过去,他躲避不及,正中他脑门。
果然无聊时练练飞镖很有必要。
命中率一下子高了很多。
我也好奇,为什么他会把当代叫做古代,他总是说你们,你们。
他难道不是我们吗?
而此刻的他揉着自己的脑门,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痛得龇牙咧嘴,指着我说。
“看在你小的份上不和你动手,以后给本苏哥注意点。”
说完,他就一个挑眉,嘴角荡起一个放荡不羁的笑容。
我一点也不怕他,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样。
但是我真想再来个枕头扔死他。
原来油腻的感觉是这样吗?
而且在他的要求下,许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早上要做早操了,护卫更要绕着许府跑圈子。
美名其曰:强身健体。
你见过一大堆人大清早的在院子里整齐划一的打着姿势奇奇怪怪的武术吗?
我见过。
活像大型魔教现场。
但是!我一定要在听故事这场战役中赢得胜利。
“你怎么坐门口?”他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还带着疲惫。
暮色开始四合,天边一片苍茫,我不说话,只是坐在房前台阶上支着头直直的望着他。
“怎么了?受委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又走路上摔着了?”
见我还是不说话,气鼓鼓的盯着他,他认命般的走近,“哎呦,服了你了,不就几天没有给你说故事吗?怎么天天都盯着我,让我深觉罪孽深重,我给你继续说故事好了吧。”
“好!”我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摇摇头,也是笑了,“真是个小孩子脾气。”
“走吧,”他十分自然的将我从台阶上拉了起来,我也十分默契的将自己整个扑在他背上。
“要背?”
我脑袋抵着他后背,没说话,闭着眼睛,缓缓点头。
“真是的,困了就早点回房睡觉,一直在外面等着干嘛。”
他虽然话是这样说着,却还是把我轻轻背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床上。
他似乎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可我实在是太困了,什么也没有听清,而后有什么温热东西轻柔的碰了碰我的额头。
我彻底陷入梦境。
之后我见过他献宝似的呈现各种各样奇怪发明。
一刷就掉毛的牙刷,扣不紧的纽扣,滑上去就下不来的拉链,以及木头做的马桶……
说是有用,可太无用了点。
说无用,好像也确实有点用。
我任由他一个人在院里折腾。
自己去了书房取我的陪嫁古筝,打算练练手。
这古筝,这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见案板上摆放整齐的笔墨,我一时心痒,拿起毛笔便写了一首。
“满洞苔钱,买断风烟。笑桃花流落晴川。石楼高处,夜夜啼猿,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
字迹还未干透,我搁下毛笔,取下古筝便出门去湖心小亭练练手。
不远处微风吹拂,池塘里层层叠叠的荷花也开得艳丽,十分惬意。
十指纤纤,在阳光的照射下有这玉质的润泽。
我焚香,熟稔的弹起母亲最爱的那首《采薇》。
一曲毕,许言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眼前 。
他一袭皓月白衣,显得衣冠楚楚。
他就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味曲中的各种意境。
我想人总归是要有一个归途。
归于天上的星辰。
或归于眼底。
所以我看向他刚睁开的眼睛。
如梦般恍惚,还带着湿漉漉的怀念。
良久,他才作评“弹得极好。”
我虽不搭话,心中却满是骄傲。
毕竟这是我最拿的出手的曲子。
“是五线谱吗?”
“??”
我十分的不解,五线谱又是什么?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宫、商、角、徵、羽。”
我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别这样看我,我是来送你东西的。”
既然是送我礼物的,那我就不用垮着脸了。
我不动声色的细细擦拭着古筝的每一根琴弦,等着他把礼物呈上来。
但是他站在我面前一脸“你问我啊,问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太抢眼。
虽无语,可我还是配合的问了一句。
“是什么?”
很快我就后悔对他保持期待了。
因为他送我的是一套内衣。
当我看到他手中举着近乎透明的小短衣和小短裤,搭配上他贱兮兮的笑容时。
我挥袖将香炉扫在他脸上,抱着古筝提起裙边就走从亭上的小桥溜走了。
他在身后“呸呸呸”的吐掉了嘴里的烟灰,还在亭里冲我喊着。
“我可是为你单独设计的,全靠我目测得出的数据!不穿内衣会导致胸下垂!听到了吗?喂!!”
早该想到的,这人脑子了进水,不是什么正经人。
可当我踏进书房,打算把古筝放回原位。
我看见宣纸上新添上的字迹。
他的字不如我的娟秀,十分的肆意张扬,在我规规矩矩的字迹对比下显得更加潦草与随意。
“细草如毡,独枕空拳。与山麋、野鹿同眠。残霞未散,淡雾沉绵。是晋时人、唐时洞、汉时仙。”
我挺佩服他的。
至少他活的很自我,不会因为别人看他如同智障的眼光而改变自己。
前提是他别再做出登徒子做出的事了。
我怕我会忍不住把枕头换成飞镖向他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