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明日方舟 凯博向原创小说(狗头)】

第三十七章:你将代我行至永恒,我的孩子。
闪回,终;
【困难之后是无尽的苦难,失望背后是无尽的失望】
旋律升起。
再落下......
誓言冰冷的沉睡在茫茫冰原上,
在无尽火海中被烧成灰烬,
在无际苔原上被拖入泥沼,
在革命呐喊中被声浪淹没,
在同胞的鲜血中流淌,
在受难者的眼中倒映,
在他空洞的心中回响。
旋律落下,
然后......落下......
他睁开眼睛,
“该结束了。”
火焰在蔓延。
很快,这里就会烧成废墟,我看着火海中吱呀着尖叫的庄园。等待着它的轰然倒塌。和过去黑箱的每一次袭击一样,悄无声息的降临......
开战了。
巴别塔,刚刚组件的罗德岛。我麾下的所有精英和战士,越过我,越过巴别塔的管理层,无缘无故的向黑箱开战了。我在火海中愣住,看着火焰熊熊上升。看着一切在我的眼前幻灭。
“Amber!”
我看过去。
“巴尔姆斯......"
为什么?
你为什么还不死?
那么多人都被你折磨死了,那么多人被埋葬在这里。
你为什么还不死啊?
“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我永远逃不出你的折磨?!”我拔出腰间的刀刃,指着他,走了过去。
错乱,
我的过去,现在,错误的交织在一起。
向一切使你困惑的东西挥刀。
但是当我刺穿他的胸膛。
从嘴里吐出出鲜血的却是我自己。
“你好,amber。”
我看到了过去的自我,那个杀死黑箱十门的恶鬼,那个半边的脸孔都被死去皮肉,却仍然在狰狞的笑的自己。
“没人能逃出他的血脉,你也不行。”
“安!安!!!一切从混乱的幻觉中回归“零号!!!”
我看到正在冲我大吼的庸医。
钢筋还插在我的胸膛上,鲜血像是被泵出来一样,染红了身下阿米娅的裙子。而庸医扛着昏迷不醒的凯尔希;
“......"我只能发出一些不像是人声的动静。身下的阿米娅也是昏迷的......
我记得...爆炸....只有黑箱的人才会用的原始炸弹的威力几乎炸塌了整个巴别塔的设施。
“老天,你还活着...小兔子怎么样了?”
我忍着剧痛把钢筋从胸口中拔出,血洞很快就愈合了。
“昏过去了,凯尔希呢?”
“活着,前面炸塌了,怎么办?”
“前辈在哪?”
“不知道,这场战斗是他在指挥,开战了,Amber”
开战,为什么开战,在哪里开战?前辈他是说过黑箱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对我方的渗透,他说战争就要到了,可他明明知道我们的实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和黑箱抗衡的程度,他又在谋划什么?难道他要所有人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达到的未来而白白丢掉性命?
一块烧塌的天花板沉重的砸了下来,砸穿了我和庸医中间的地面,这个距离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跳的过去;
“组织人员撤离,庸医,我要你吧凯尔希送出去!”
“你怎么办?!”
“我另谋出路。”
“安!”他甩过来一把匕首,“你自己小心!”
我接住匕首,默默地点头。
抄起旁边的一个花瓶,将里面的水倒在我的外衣上,裹住了阿米娅。很快这里就要烧塌了,大楼被炸弹袭击的地方被掀开了一个破口,巴别塔的总部大楼正在发出倒塌前的哀嚎。我抱着阿米娅,冲入了消防通道。
重音——
一跃跳下数级台阶。
又要...回到那个丑恶的世界里去吗?
还是说...
我从没能离开过我的宿命?
转过一个拐角,我甩出匕首,直接钉穿他的脑袋。我拿走了他身上的长刀,熟悉的沉重手感让我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问题,他们回来了,像是索命的恶鬼。黑箱...回来了。
用后背撞开一扇玻璃窗,从大约刘米高的地方直接跳了下去,俯身减小冲击力,马上巴别塔干员为了上来,我把受伤昏迷的阿米娅递给一个人,看到正在组织撤离的庸医。我冲过去,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我直接一拳就撂倒了他,“为什么没有人和我商量过,为什么要开战?!”
可他捂着脸,只是摇头;
“不对..."
"什么不对?!“
“人数不对,安,特蕾莎不见了。”
我瞬间愣在原地,随即一把揪住了他;
“你说什么?她不是和你们一起出来了吗?”
他摇头,旋即也是陷入了慌乱;
“没有,我们没能把她带出来..."
该死......
我只愣了半秒,就转身想冲进火场,可是几个干员立马拉住了我;
“零号,博士嘱咐过的,你不能再去冒险了,你得活着!“
“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重音————
末囚灵睁开双眼,心口的绞痛让他不得不停下弹钢琴的手;
“是吗?你也没能..."他知道现在外面的事情已经变得很混乱,特蕾莎的意外是他没能预测到的,但他不打算停太久。
重音接着下一个重音,不断降调会给曲子带来无比的压抑感,这那个孩子最常用的处理方法。他离开了黑箱之后,就再也不弹钢琴了,其实他如果想继续会是个优秀的钢琴家,比自己更加优秀,末囚灵如是的想。
他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他不会再将一切隐瞒以祈求他的原谅,他将会犯下迄今为止最可怕的错误,然后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
大厅里,琴声让漆黑的夜变得更加可怕深邃,仿佛一个吞噬人心智的可怕怪物,黑暗他贪婪的将整个他缔造的世界吞下。
“零号,庸医,小心火箭弹!”
我下意识的扑倒站在我边上的几个人,源石火箭弹就在我的身后爆炸,碎片、弹珠、火焰喷射在我的背上,我吐出一团的鲜血,看到了炸弹飞来的方向;
“特蕾莎..."她被几个黑箱的人绑着,夹在中间,仿佛是在告诉我他们的位置一样,我知道这是一个引我过去的陷阱但是我必须往这个陷阱里跳去,我的家人在那里。
“我不管你们在干什么,带着她们到前辈那里去。”
“安,你不会是..."我没等庸医问出那些白痴的问题。我拿起了夺来的长刀,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可是当我去擦拭的时候,我发现:流下来的全是鲜血——
【苦难之后是无尽的苦难,失望背后有更大的失望】
我怒吼着,向着那个恭候我多时的地狱冲去。
我早就厌倦了我的样子,每次都是,为我过去的错误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赌上我和我所爱的所有人的性命,明明知道这不对,但是我还是拔出了利刃,
过去是我的同胞,现在还是我的同胞。
也许这就是悲哀的古代遗种可悲的宿命。
我杀死我曾经战友,令我害怕的是,我已经不再思考这样做的对错了,终于,在最后的最后,我还是麻木了,我根本是在等着某颗子弹,某个人的刀刃能够刺穿自己的心脏,这样我就会真正的死去,可是没有,无论我怎么虐杀他们,他们都不会对我下杀手,我知道;首领在等我回去。
我跟着他们,一路冲进一个设施,果然,有光必有影。
黑箱其实离我们这么近,他们的据点,甚至就在总部大楼的旁边。首领还是那么喜欢地下和黑暗,这里和黑箱的每一个据点一样,被无尽的夜色笼罩着。如今的我,只觉得这一切阴冷,可怕。首领把据点设置在这里,是想告诉我,我永远也逃离不了他的掌控吗?还是说他只是向我明确,他的力量远在我之上?
前辈,你到底在哪?
他一定在再找我,一定又有很多想要质问我的事情,我知道,我在逼他做回他最痛恨的自己,也是我最痛恨的他。末囚灵如是的想到。
可是他不能阻止这一切,
他总是以那个孩子的父亲自居,嘴上说着自己没有资格,但是其实仍然这么想;
在乌萨斯的流泥坑那种地方,他踏遍了大片的泥沼,在一片泥泞中捡到了那颗宝石,他打磨他,雕琢他,按照他认为的正确的方式。血色曾一度侵染他,可是那份善良和刻在骨子里从未改变的温柔,让他在这样的世界里还能保持干净的心。
他是黑箱的厉鬼是杀伐无度的十门之首,但是他更是安,是他的孩子,他要给他上最后一课,用最惨重代价。
刀刃刺穿了我的膝盖,我的胸膛。
十年的和平磨平了我的锋芒,我再不是那个神挡杀神的黑箱头门了。我被强迫的跪在地上,一片漆黑中终于点燃了火光,他们用刀架着特蕾莎,面对着我。鲜血流进我的眼睛让我的视线模糊了,特蕾莎看着这样的我;
“我很抱歉......"她的眼神仿佛在这样说。
“我们多久不见了,孩子?”
首领那冰冷的话语,让我模糊的意识忽然变得清晰。
“十年,就让你丢了我们教你的东西。和平啊,它让你变成了现在的狼狈模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的后悔?孩子,我来接你了,我说过的:
没人能逃出他的血脉,你也不行。“
“放过她,首领。这和她们没有关系。”
“不行,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的呆在这片阴影里,安,我不会再容忍你的任性,我给了你十年的时间,我让你享受了你一直期待人生,可是你却用着十年来铸成一把向我发起叛逆的大剑,你让我失望。”
“我,不会再回到那个丑恶的世界里去了,我发过誓的。”
“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在你面前殒命,你还能说出这句话吗?”
我看着特蕾莎,她在摇头。我知道,她想让我放弃她。我看着她的眼睛,和二十多年前他们夺走我一切的那个晚上一样的眼神。不,我没办法在做出那个选择。但是,我居然也没有回到那个地狱里的勇气......
“够了,把她处理掉,就在他的面前。”
我知道,黑箱不会给我多余的时间去选择,或者说这一切一开始就没得选。
屠刀举过特蕾莎的头顶,当她就要在我面前被砍下头颅时:
“首领!!!!”
他拦住了刽子手......
我想起了多年前那个从病崖上坠落的时候,
十年,你艰难的往上攀援,你想逃离你的宿命,
可是坠落却那么容易;
“黑箱!十门之首,不死Amber.....前来复命。”我把头磕在了地上,用着样的话,做出了妥协以及央求。
我会为了她们做任何的事情,这一点,我不会变。
“很好。接通巴别塔的通讯,我要见见我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他的语气平静,这一切早就被首领算好,我从一开始就无路可退。
电子显示屏被打开,熟悉的旋律在那个黑色的大厅里回响。
“我放你去征服世界,你却一味的沉沦。我的孩子,我真是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背叛我。”
前辈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着特蕾莎,手上的琴键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用沉默表达你最后的对抗与不满,孩子,你浪费了我太多的感情,做了我最无法容忍的事情,你知道,箱绝不原谅背叛者。”
“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问吧,我无所不答。”
“先生,等你把我们这样的人杀干净了,您会用黑箱的力量去做些正确的事情吗?会吗?”
“这回是很长的一个梦,好好的休息吧,歇一歇,我们还要上路。”

过去线,正式完结。
尾声就留着现在线的时候在写吧,写完过去线,心里很乱,就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