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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解读《景观社会》第七章:第177段

2023-08-26 06:00 作者:顾永琳  | 我要投稿


图文无关:这期比较长。

第177段

 

" The country represents the complete opposite : isolation and separation" ( The German Ideology). As urbanism destroys the cities, it recreates a pseudo-countryside devoid both of the natural relations of the traditional countryside and of the direct ( and directly challenged) social relations of the historical city. The conditions of habitation and spectacular control in today's "planned environment" have created an artificial neo-peasantry. The geographical dispersal and the narrow-mindedness that have always prevented the peasantry from undertaking independent action and becoming a creative historical force are equally characteristic of these modern producers, for whom a world of their own making is as inaccessible as were the natural rhythms of work in agrarian societies. The peasantry was the steadfast foundation of "Oriental despotism," in that its inherent fragmentation gave rise to a natural tendency toward bureaucratic centralization. The neo-peasantry produced by the increasing bureaucratisation of the modern state differs from the old in that its apathy must now be historically manufactured and maintained; natural ignorance has been replaced by the organised spectacle of falsification. The landscape of the "new cities" inhabited by this technological pseudo-peasantry is a glaring expression of the repression of historical time on which they have been built. Their motto could be : "Nothing has ever happened here, and nothing ever will." The forces of historical absence have been able to create their own landscape because historical liberation, which must take place in the cities, has not yet occurred.

 

“在乡村则是完全相反的情况:隔绝和分散。”《德意志意识形态》

 

    出处如图:

给三个版本的出处

    乡村意味着最低限度上的社会化,就是关系的最低的多样化,缩减到家族内部,甚至是小家庭形式。

 

在城市化破坏了城市时,它也再造了一种伪-乡村,这种乡村既缺乏与传统乡村的自然关联,又缺乏与有历史城市之间的直接的(且被直接挑战了的)社会联系。

 

    原来的城市里市民阶层是有认同感的,不然怎么能够组织起“国人暴动”这样的集体活动呢?但是等到城市成为陌生社会以后,这种情况就不存在了。这个时候,那个弗洛伊德的重要概念就出现了,即“核心家庭”结构,也就是常见的一家三口情况。此时的城市居民的生活,是否相当还原地再现了早期的乡村呢?仅仅信任家庭的成员,然后和其他人之间没法产生真正意义上的多样性联系,最多就是以利益为中介的合作关系。

 

如今“被规划了的环境”中的住所的状况以及景观式的控制创造了一种人造的新-农民(身份)。

 

    emmm,就是这么回事,“社畜”这个词非常接地气了。从牲畜耕地到农民只能亲自耕地,再到换一个地方“耕作”。

 

地理上的分散分布以及眼界上的狭窄,使得农民无法独立地组织起活动并成为历史中的一股创造性力量,而这与现代生产者的特征相同,对他们来说,这个由他们所创造的世界是遥不可及的,就像农业社会中自然的节律也是外在于农民的控制能力的。

 

    天灾和四季更替,都是农民认为无法克服的,虽然说现在被各种反季节作物的成功种植所反驳。与此相同,白班夜班之类的工业节奏,也被工人们认为是世界的内在法则,而不会以任何个人或者集体的意志所转移。这个观念越是坚定,那么积极的反抗活动就越是不会发生,最多就是躺平类型的抗议。怎么样使得客观性成为对正确的唯一判定尺度呢?就是使得一门建立于客观性的学说成为宗教般的流行观点,这就是对于科学的崇拜。

 

农民曾是“东方式专制”的坚实基础,这种制度在其中会产生一个朝向官僚主义中央集权的内在倾向。

 

    “东方式专制”的具体描述,应该说是抵抗着普遍商品化的官僚体制。但是跨地域的官僚组织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具体来说是达到物的保存时限的尺度时),对于价值的量化/货币化的倾向就不得不出现了,比如说一开始使用的贝壳。那么交换就开始了,那么多米诺骨牌就要运动起来了。所以这就是内在的倾向,不过由于没有对客观性建立起宗教般的深刻的迷信,所以使得资本主义的萌芽在东亚始终没能长大。这解释了为什么东亚没有自发地形成资本主义社会,李约瑟问题同时也就被解决了。

    中哲在宋明新儒学开始一直没有把伦理问题从物身上隔离开来,格物始终都没能成为目的。

 

但由现代官僚主义所产生的的新-农民则不同于旧式农民,他们内部(彼此)的冷漠状态如今必须被历史性地建构而成并时刻维持;天性中的无知被组织起来的用于歪曲现实的景观所替代。

 

    这可能是科学唯一的积极作用了,它至少没有有意歪曲真相的意愿,所以有时候事实求是的思想会和资本相互龃龉,所以资本就要开始主动歪曲或者是限制科学的操作权限了。比如说对于社会科学的深入研究要暴露资本的战犯地位,那就要有“专家”来搅浑这个水。因此我也大胆预测,能够终结这个局面的人也只能是屁股坐在学术圈以外的人。他们可以是自学成才的,也可以是被这个圈子挤压出来的。

 

这些拥有技术的伪-农民所居住的“新城市”的布局,就明显体现了对历史时间的压抑,尽管它们就建基于这种时间之上。

 

    历史会告诉人们变化的无所不在,这要影响景观好不容易建立的“歪曲现实”,即永恒不变的东西。基督教对待这个矛盾的方法也就只是敢推迟它(推迟到千禧年),而不是彻底否定它,资本的胆子的确是大,这都敢欺天。

破房了(难视)


它们的座右铭可能是:“此地无事发生,将来也不会。”

 

    我表示一听到这种论调,有个叫福山的老登就要被拉出来再被拷打一次。有的人活着但是它已经死了,就死者为大好了。

 

历史(在其中)缺席的力量已经强到足以产生它自身的布局,因为历史性的解放事件——这必须发生在城市中——还没有发生。

 

    现在这句话好理解了,在这股力量中历史的运动被刻意地否认了。它要用机械的、可逆转的运动来掩盖/压抑真实的生成运动。

    非常可惜的是,两个译本中都只是简单地作“历史缺席”的译文。但是没有做任何的说明,令人半懂不懂。


题外话

    咱就是说还没有人在评论区出个声吗?看不懂就说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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