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杂文】心愿酒馆 羊猹篇
【看前须知】
*此文友情向Asriel X chara
*有参考Undertale剧情
*刀子预警！大量OOC注意！视角多重转换注意
*此文原创，未经授权严禁转载
*图片来源网络，侵权删
（根据投票我打算先写羊猹篇，然后是收养小sans。Undermemory和其他类型CP文可能要往后放放了，因为还没思路，但我尽快跟上|･ω･｀)）
Asriel和chara，是任何时间线都弥补不了的遗憾。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在亲眼目睹并酿成这一悲剧后……
------楔子
【Suger】
当学徒的第一天，师傅就告诫道：
“做这一行的，最忌讳感性行事，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自幼被师傅收养的我很听话，当师傅在给顾客调酒时，我就在一边观察一边将各项要点记在笔记本上；师傅在与一些熟人交谈时（比如nightmare先生）我便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书；若有无理取闹的顾客，我会悄悄擦拭刀子，在得到师傅的眼神示意后冷不防发起攻击……
师傅说我很有天赋，某种程度上是指我的灵魂强大吧。蓝魂，对应“诚实”------我瞳孔的冰蓝色也印证了这一点------看似温驯听话，力量却不容小觑。
使用销魂刀和手环也要靠灵魂力量支撑。
所以我虽然年幼，但也是个出色的学徒，心愿酒馆的引路人。
单独行动的话我只会在几个熟悉的AU，例如undertale。这样既能保证我的安全，又能不影响AU自身的进展-------就像ink只守护不干涉一样。
“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那一天，师傅有事外出，在得到允许后决定去找classic玩。我换上便装，带好销魂刀，将酒馆大门上锁后便瞬移离开。
几秒之后，我出现在回音花丛中-------没错，就是瀑布那儿的回音花丛-------可是undertale的怪物早就重返地表和人类一同生活了，然后我现在在地底！
果然在还不能很好使用灵魂力量的情况下，瞬移就跟猜盲盒一样充满惊喜，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迎接你的是什么。
但更惊喜的事情还在后面。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背后传来一声惊叫，吓得我一哆嗦猛地转过身来。
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类，棕色的短发，黄绿色的条纹衫-------划重点！TA的瞳孔是红色的，因为受惊微微收缩。那一瞬间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这根本不是undertale！
我究竟跑到哪个AU去了？
对方缓缓后退几步，嘴唇犹豫地动着，显得很害怕。我正想开口解释时，TA忽然转身就跑：
“Azzy！ 这里……”
一听到“Azzy”我脑子嗡了一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慌之下又犯了大错------一记横扫腿过去，将TA重重绊倒在地，呼喊声一下子就被掐断了。
趁其他怪物还没有被吸引过来，我赶紧按下手环瞬移。
重回酒馆后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真想扇自己一耳光。擅自闯入其他AU暂且不提，为了脱身竟脑袋一热攻击了那个人类！
这下闯大祸了……师傅肯定会收拾我的……
尽管是身着便装，但我还是酒馆的学徒，出门依旧要守规矩。
“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玩的兴致全无，我懊恼地想向师傅报告这件事，手伸入衣服内侧摸索一阵子后，忽然心里一惊，慌忙掏裤兜翻上衣口袋，全身上下都找遍却只找到手机……
销魂刀不见了！
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丢的，一拳揍在自己脸上。
活该！
【Asriel】
正在瀑布那捡彩色石子串手链的他扭过头来。
“chara？”
见鬼了TA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啊？怎么一眨眼就没影了？
无人回应，只听见哗哗的水流声以及瀑布冲击河床底部岩石发出的唰唰声，四周寂静得可怕。
将手链和剩下的石子塞进裤兜里，他想起这附近有一大片回音花丛------chara想来瀑布也正是听说有许多会说话的花------TA肯定是偷偷跑去那儿玩了，真是的，都不打声招呼……
但随后传来的一声闷呼惊得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短短愣了几秒后立刻朝声源处狂奔。
“chara！chara！”
一边扒开遮挡视线的回音花，一边焦急地呼喊道。
由于跑得太快，兜里的石子被颠出不少，一颗颗落在身后；再加上泥地湿软，他还冷不防摔了一跤，顾不上被弄脏的衣服气喘吁吁地爬起来继续寻找。
【千万不要有事啊……】
终于，他找到瘫坐在地上的幼小人类，他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chara有些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正想张嘴说什么却被他抢先一步打断：
“你-------你怎么偷偷跑了？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TA怔了怔，随及噗嗤一声笑了。
“Azzy笨蛋，我们不是说好分头行动给对方准备惊喜的吗？怎么转头就忘了……哈哈哈！”
听到这里，他感觉自己脸在发烧。
【好像真是这样……？】
这是他第N次犯傻了。
“你才是笨蛋呢……摔疼了没？”
他一边嘴硬一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扶起并检查TA身上是否有伤-------就像两年前他们初次相遇时那样-------还好除了衣裤上蹭上些泥巴外并无大碍。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chara又恢复了以往的淘气，趁他不注意伸手一把揪住他毛茸茸的耳朵，“满头大汗，跑那么快干嘛？有鬼在背后撵你吗？”
“才不是呢，我只是想给你看……诶？”
挣脱TA的“魔爪”，他从口袋中掏出准备好的手链，惊愕地发现备用的彩色石子从小小的一捧变得只剩几颗，孤零零的躺在口袋里------这使他沮丧极了。
【谁让你跑那么快……都掉了……】
TA眼前一亮接了过去。
看TA似乎对这个小礼物很满意，他的郁闷一扫而空。
【算了，到时候再捡回来就是了，先做好TA的】
“对了，我刚刚在回音花丛捡到了这个。”
TA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银白色的短刀，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接过一看，刀尖刀刃都很锋利，还残留着魔法的气息，刀身刻有一个“S”字母-------货真价实的武器，只有爸爸和皇家守卫才会配备，其他怪物都是魔法幻化的攻击……
但他实在没法想象穿着盔甲身强体壮的守卫手中拿这么一把短刀……
那也太离谱了！
“你有看见是谁掉的吗？”
chara不可置否地盯了他几秒，然后冒出一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
“拿走吧，要是真在乎这把刀，“他”会来找的，到时候再给也不迟。”
“这不太好吧……刀的主人找不到一定会很着急……”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吗？”
chara的语气很怪，但他没有多想，只是含糊地点头答应。
【好像真没哪个怪物名字首字母是S……】
【那这个“S”是什么意思呢？】
“本来想给你准备礼物的，但你这么早来干什么，害得我都没弄好……”
他紧紧牵着TA的手，顺着一路落下的石子在回音花丛穿梭着，TA则一边玩那把短刀一边发牢骚。
“嘿，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的到来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礼物啊。”
他转头温柔又憨憨地对人类笑着。
“Azzy！你个讨厌鬼！”
一旁的回音花默默记录下一人一怪嬉闹拌嘴的声音。
【chara】
出于某种原因，我向Azzy和爸妈隐瞒了那个人类男孩的事；至于短刀，我说服他交给我保管------直觉告诉我那个人一定会回来找刀，等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在告诉他们也不迟。
虽然我们回家晚还把衣服弄脏了，但妈妈只是象征性地责怪了几句，我们还是如愿吃到了奶油糖肉桂派------真美味！
一家人共进晚餐，那该是多么温馨的场面啊。
【看来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我一边喝着爸爸泡好的金色花茶一边想着。
那里曾有这么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世界存在着两个强大的种族------人类和怪物。有一天双方爆发了战争，作为战败方的怪物被七个强大的魔法师封印在了地底，而人类则继续在地表生活，繁衍壮大。
我痛恨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庄，厌倦饱受欺凌和侮辱的日子，几乎是抱着求死的念头前往那座传说中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山。
坠入地底无非就两种结果------当场摔死，或者被怪物杀死------最后都是个死，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摸进阴暗潮湿的洞穴，在被藤蔓绊倒时我在心里默默写好了遗书。
但万万没想到，迎接我的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我被小王子Asriel发现并带回遗迹的家，自那时起便被Asgore和Toriel夫妇收养，不仅身上的伤口得到治疗，还有了温馨的家、可口的食物，以及我这个年龄所应享受的一切。
我成了其他怪物口中的“二殿下”，成了整个地底的希望。
就像是一场梦，太美好了，对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来说。
迟到的温暖，幸好没有缺席。
在这里过了平静又幸福的两年后，我不禁开始怀疑：究竟谁是怪物？
我的同族逼我进山寻死，异族却接纳我并视作他们的孩子抚养……
这可真讽刺，不是吗？
不知道是心里有事还是晚上吃派吃太撑了，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再看看Azzy，他已经睡得口水直流被子都踢到了地上------虽说怪物因为他们特殊的体质不会生病，但睡姿那么糟糕，第二天醒了难道不会感到难受吗？
正当我下床想把被子捡起来盖他身上时，门响了，轻轻的敲门声------于是又光着脚去开门。
但打开门的瞬间，我心脏都差点跳漏了一拍。
是他。
“对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深表歉意。”
chara有些意外地打量着门口的男孩。
精致的制服，不卑不亢的语气，45度鞠躬角，如果不是那罕见的蓝眼睛TA几乎都认不出来是白天攻击自己后又消失不见的那位。
其实也不算是攻击……看他当时的表情，估计也是受了惊吓下意识的行为吧……
不过那一绊摔的真疼。
“你，是人类？”
在注意到他的周围开始浮现出一些萤蓝色的粒子时TA忍不住警惕起来------爸爸曾说过那是使用魔法的前兆。
男孩有些诧异，先是点头，后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
“我叫suger，在当学徒前只是个普通人，现在的话……除了拥有特殊身份和能力外，应该还算人类。”
看似幼稚的问题，他却回答得很严谨。
“那这些……还有之前你忽然出现消失，又是什么目的？”
面对一个身份未知实力未知的家伙，chara怎能掉以轻心。
那些粒子------现在它们已经构成一道屏障，将两人与外部环境分隔开来。虽然若隐若现不甚分明，但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还是证明了它的存在。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惹麻烦的。”suger眼神有些暗淡，“这只是简单的隔音魔法，师傅说除了交易不能过多引起其他生灵的注意，更不能随意干涉TA们的生活……”
“我只是来拿我落下的刀，然后就离开，还请你不要为难我。”
chara也放松下来------都是小孩子用不着装腔作势，只是平时跟Azzy这家伙耍性子惯了------对方不像记忆里那些大男孩一样粗鲁，举止很得体，显然受过良好教育。
TA只是单纯对这个与众不同的男孩感到好奇，并没有故意不还的意思。
“介绍一下自己总行吧？”
suger不吭声，但屏障却消失了，chara见状便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在床垫下摸出藏好的刀子。
他没有跟过来，只是静静地靠着门框，还时不时朝身后张望几下。
在chara把刀递过来时，他终于开口了：
“作为学徒，同时也是引路人，我引领想和神灵交易的生灵前往心愿酒馆；而我的师傅whale，年轻但经验丰富的调酒师，会根据顾客的需要调制不同的心愿酒来帮助TA们达成交易。”
“交易？具体是什么？”
“只要你愿意承担酒所需承担的代价，任何心愿都可以实现。”
听到这里TA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这也太扯了吧……任何心愿都可以实现？】
【但还是有点心动】
似乎是猜到了TA的想法，suger再度强调了一遍：“交易不可逆，代价很沉重，很多顾客都后悔莫及。”
chara点点头，但仍在思索。
正当他准备告辞时，TA突然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你带我去那里吧。”
suger被这猝不及防的回答惊得后退了一步。
“那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如果我愿意交易，你应该会同意的吧？”
chara面色平静，但口气是那么坚决。
“毕竟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suger沉默了。
他引领那么多生灵，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如此冷静主动提出交易的顾客------而且还是个孩子！
从TA身上他仿佛看见另一个身影，这让他有些不安。
【看来TA早有这种念头了，只是一直得不到实施。】
“现在不行，我师傅不在，而且……”
【真的无法挽回吗？】
【这注定是场悲剧吗？】
他想起undertale的frisk曾描述过一个场景：已经吸收六个人类灵魂以及全地底怪物的灵魂成神的Asriel在被救赎时反应非常激烈，像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事，歇斯底里地吼着让TA住手，甚至流下了眼泪……
他为什么在哭？
因为他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想起失去chara的那天，想起他抱着TA的遗体倒下的瞬间。
“行吧，行吧。”chara显得有些失望，“但要是放你走，我又怎么去那里呢？”
“到时候师傅回来了，你也想清楚了，我就可以带你去。”
【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他强行把想阻止TA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你没有资格替他人做出决定】
【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接过刀的同时，suger也把一个芯片交给了TA：
“过几天你便可以通过这个过来，我会在那里接你。”
芯片的功能有点类似于手环，凭借它可以进入一个扭曲封闭的空间，尽头便是心愿酒馆。
“成交。”
【suger】
几天后我果真见到了TA。
在看到我的时候，chara还很平静地向我打招呼：
“嗨，我来了，你师傅也应该回来了吧。”
“你，想好了？”
没有正面回答TA的问题，因为我清楚TA压根儿就没想知道答案。
“真奇怪，你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
TA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很顺从地跟在我身后。
“我能从你身上感觉到……恨，深入骨髓的恨言，连温馨的日子也磨灭不了的恨。”
这一点跟undertale的chara很像。
“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我从古书上得知，打破结界需要七个人类灵魂，他们本应杀了我。TA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么被动地等待人类自己掉下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又给收养了，那再过几百年怪物还会被困在地底。”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chara一眼：“你说我一点也不像个孩子，因为我从小远离人世不食烟火------那你呢？”
“那些经历塑造了我的性格，就像一块烧定型的砖，很难再改变它的形状。”
看似漫不经心，但TA的眼里暗潮涌动。
擅于隐藏情绪的人是危险的，你根本无法揣测TA的意图，搞不好还被牵着鼻子走。
但我是谁？
学徒必备之技能之首便是察言观色，洞察内心。
TA瞒不过我，或许TA心里也清楚这一点。
“这是一条不归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是交易，还是说教？”
TA嗔怪道，有些不满地瞪着我。
我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连连道歉：
“抱歉，我只是……很多AU的chara和Asriel都以悲剧结尾，不忍心看你也……”
“泄露天机不会遭天谴吗？”chara轻声嘟囔着，“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不知不觉酒馆大门已近在眼前，我站住等TA最后的选择。
“只能说我命不好，无福享受吧。”
TA笑了笑，满是无奈与苦涩。
“如果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不能再陪TA了啊……”
……
介于chara年龄小，师傅表现出难得的温柔，简单交谈一阵子后便调了一杯浓度很低的心愿酒给TA，并让我送TA回去。
“哈……原来还有另一种穿过结界的办法，这可简单多了，不是吗？”
我不忍心打破TA的幻想------再怎么说TA还只是个孩子，根本意识不到这个计划的凶险……
交易是不可逆的。
【上帝视角】
chara吃不清东西，精神也一天天衰弱下去，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国王夫妇心急如焚，但怪物不会生病，受伤便通过睡觉和进食恢复HP，根本没有医治幼小人类的经验……
至于Asriel，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的朋友，一遍遍学着人类的方式祈祷，希望TA能快点好起来。
“爱哭鬼……”
chara偶尔醒来看见累得趴在床边睡着的Asriel，有些淡淡的忧伤。
但TA不后悔。
【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一天是不可避免的到来了。
“chara，求你了……醒一醒……”
“我还没准备好面对你的离去……”
Asriel抱着chara的手在不断颤抖，他能感受到TA的呼吸越来越弱，身体也越来越冰-----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这就是失去生命中至关重要之人的感觉吗？……
“至少需要一个人类灵魂和一个怪物。”
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缓缓回头，眼神是那么空洞，仿佛魂魄也跟随着chara前往了另一个世界。
“带TA走吧。”
“你……是谁？”
Asriel将TA紧紧护在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兽。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办。”
suger看见他泛红的眼圈，不由升起一丝同情，“这是TA的心愿。”
他不吭声，suger也不催促，一人一怪就这么僵持着。
“chara还活着，取灵魂会疼。”Asriel固执地说道，声音很嘶哑，“让我再最后陪陪TA吧……”
【等就等吧，悲剧已经酿成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终于，一颗鲜红色的灵魂浮现在chara胸前------这也意味着，TA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Asriel的脸部微微抽搐着，但眼泪早就流干，嗓子已经哭哑，他只能望灵魂发呆，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还是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再不抓紧，灵魂会消失的。”
这句话成功把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颤抖地伸出了手……
suger离开了-------他已经尽了义务，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一阵白光后，身着黑色长袍，胸口印有皇族标志性图案，脸颊两侧各有一道黑色斑纹的怪物出现了，他的怀里静静躺着一个人类孩子。
怪物吸收人类灵魂会变得异常强大。
不仅是成年的形态，Asriel还能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量在体内涌动，chara的欢呼声随即传来。
“太好了，我们穿过结界吧，Azzy，对现在的你来说那就是一张纸！”
“好。”
就这样，他抱着TA的躯体，消失在结界。
【Asriel】
我按着chara的指示来到TA的家乡，本想将TA安葬在那个长满金色花的园子里，但还没等我有所行动，人类便发现了我。
“怪物！是怪物！”
“他杀了一个孩子！”
“别让他跑了，武器拿来！”
他们眼里满是惊惧和憎恶，毫不留情地对我发起攻击，箭矢石头雨点般的砸了过来。
我恐惧极了，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人类对怪物的敌意有增无减，他们想置我于死地！
“这帮伪君子。”
chara咬牙切齿的声音再度从灵魂深处传来。
“杀了他们。”
我怔住了。
灵魂交融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共享情感，此时我能感觉到TA火一般的愤怒和刻骨铭心的恨，TA也在不断命令我攻击……
作为怪物王子我魔力很强，再加上chara的灵魂，只要我稍稍抬手，这群人将灰飞烟灭。
我是chara最好的朋友，最信赖之人，有资格替TA报仇。
不杀，便会被杀。
但……
我犹豫了。
紧紧用我的身体挡住攻击，不让它受到一点伤害。
chara虽然已死，但TA的躯体还在，怎么能容忍其他人践踏。
“你在干什么？还手啊！”
利箭刺入我的后背，我猛地晃了几下半跪在地。
我做不到……
我是来带TA回家，不是来杀戮的……
我下不了手……
“你……Asriel！给！我！还！手！”
chara歇斯底里地吼着，甚至开始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想亲自出马。
复仇，就像是撕开新愈合的创口。
但TA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我为什么会死？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死？”
“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整个地底的未来！结果你……你还在拖我后腿！”
“我让你来地表就是为了收集剩下六个人的灵魂！”
听到这里我就像坠入冰库一样打了个寒颤。
柔弱温驯的性格是致命的缺陷。
一方面要应对人类的围攻，一方面要跟chara争夺控制权，极力阻止TA杀人。
我下不了手……哪怕他们是我的敌人……
忍受着疼痛，我不断后退。
对不起，chara，让你失望了……
我对不起大家……
他们的呐喊以及棍棒砸在身上发出的砰砰声成了模糊的背景音，chara愤怒绝望的哭喊也渐渐弱了下去；血越流越多，伤口遍布全身，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不，不能把TA留在这里，鬼知道他们会怎么粗暴对待TA的遗体……
我得离开这儿……
我得保护好TA……
挣扎着起身，竭尽全力冲出包围圈，我狼狈地逃离村庄。
“我恨你，我恨你！你让我白死了！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撕心裂肺喊出这句话后，TA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我抱着TA小小的身体，一步步艰难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对不起……”
最后，我倒在了TA当初坠落的地方，无力起身，唯一能做的就是躺TA身边静静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对不起，chara……”
……
“我们从不食言，你的心愿将会以一种方式实现。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以及六个人类孩子的牺牲，第七个将会解放全地底。”
suger对着那一片金色花喃喃低语，身旁是缺失灵魂而丧失情感的Flowey。
那里长眠着一个人类孩子。
“故事，才刚刚开始……”
按动手环，投射出了显示屏上赫然出现了AU名称：
Undermemory
【后记】
一夜之间，国王夫妇失去了两个孩子。
地底陷入了绝望。
人类再次把希望从怪物身边夺走。
悲愤之下，国王下令杀死每一个坠落地底的人类，在集齐七个灵魂后打破结界重返地表。
我们曾做了两手准备，一是以你的死激发怪物对人类的恨，不再仁慈接下来坠落的人类；二是你的计划成功，Asriel杀了他们集齐剩余灵魂打破结界。
无论哪种方式都会诞生七个牺牲品，包括你自己。
Asriel以Flowey的形态重生，但丧失情感孤独一人；chara永远地睡着了，在那片金色的花海……
所以说，心愿酒馆是生命的禁地啊……
（完）
【手稿展示】
本文一共8438字，半周完成半周修改，因为新高三学业繁忙只能利用课间和睡觉时间（这导致我精神状态很差）
另外收养小sans初稿完成了一半，下周一周二期末模拟考，十二天后期末考，先暂停复习考完再更新。
最后感谢大家的喜欢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