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假的
孬文笔轻喷(つД`)
这天，周五呢，放了学，我正在收拾书包，准备走，冬寒突然跑过来，问我:“向。”
“啊？”
“周末……有空吗？一起出来玩玩呗。就我和你。去西盘。”
我原本是想像之前一样推掉的，可是我想起叶的白鞋，我就想，要是带点马卡龙回来也好。
去不去呢……
要不然去见见世面也好？
“……行吧。什么时候？”我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和叶之外的人出去玩。
她喜出望外地:“周六呗。九点就在学校门口见嘛。”
“额……好。”我点点头。她跑开了。我也赶紧收拾书包走了。
“那好呀。”妈妈说。“和谁呀，希叶？”
“不是……是另外一个朋友。”我说。
妈妈笑了。“男的女的？”
“女的！女的！”我赶紧说。
“去哪啊？”
“西盘。”
“成，去吧，玩得开心点。”妈妈说。“别太晚啊，不安全。”
我于是就到学校门口了。冬寒过了好久才来。
“没迟到吧？”她看看时间。“打车呗。也不贵。”
“嗯。”我点点头。其实我有点担心她万一让我去打车的话……
好在她掏出手机来，打了车。
“等会到了西盘，去哪啊？”我问她。
“那边新开了一家商场，听说特大来着，去不去？”她低头看着手机。
“好呀。”我只能说去。
车来了，我们坐上。大概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还算是挺快的。
“等会就去吃一下这个。”她把手机给我看。是冰淇淋，看起来很精致，雪白的奶球飘着白烟，上面还放着一叶薄荷，旁边摆着几片柠檬那种。
“嗯。”我其实还是心心念念着马卡龙……但是是人家请客，我也不好挑这个挑那个的。
到了目的地。这个商场，怎么说呢，也就那样。主要是，商场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冬寒拉着我的手，这边走，那边逛。先是到什么卖衣服的地方，我一看，哦，这件六百，那件八百，吓人……
好在逛了一圈，最后冬寒只是说：“没什么好看的，一般。”
于是我们去吃冰淇淋了。人家给了一杯水，有点黄的，冬寒说是柠檬水，吃了一种口味的冰淇淋之后，喝一口，能把嘴里留着的甜味给去掉，再吃另一种口味的话，不至于串。
吃了。感觉是比超市冰柜里的雪砖要顺滑一些，但也不至于顺滑出三四十的样子……
“你说它这白烟怎么整的啊。”冬寒问我。冰淇淋为了好看，盘子里面冒着白烟的。
“干冰呗。”物理课讲的。
“啥？冰还是干的？”
“物理课不讲了嘛，固态的二氧化碳。”
“二氧化碳不是气体来的嘛。”
“欸，不是。”我笑着问她。“你期中物理考多少啊？”
“四十六。”她抿抿嘴。“唉呀，反正我以后又不选物理，不选不就是了？”
但是我很好奇中考和高中合格考她怎么办……
然后又去买奶茶，三十一杯，三十个人排队。排了三十分钟，喝到了，比超市的是好喝一点点的样子。
“欸，我看见一家看起来巨好吃的蛋包饭，走吧？”她说。
蛋包饭，一坨饭上面盖着放着一坨黄黄的蛋，从中间一切就散开了，盖住了两边，把下面的饭包起来。
“来。”她把勺子递给我。“看着好漂亮……”
我吃了一口。“怎么样？”她问。
“真挺好吃的。”我说。“真的。你从哪看到的？”
“嘿嘿。不告诉你。”
“chi。”我弹了她的头一下。“真坏。”
吃完后我们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坐了一会。都是她付的钱，我就负责吃。冬寒她倒是很高兴，问我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的。
其实她人还挺好的嘛……而且最后也买到了马卡龙。
我提着马卡龙的盒子，跟着她走着。
“怎么了？”她问。
“看你。”我说。“你好看。”我随口说道。
今天一天下来，我算一下，她大概花了六百呢……破费了。
“是吧。”
她倒也真舍得……真的，要是有她的话，我大概也能见一见世面了。
我凑近了一点。“寒，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好呀。”她看看手机，说。
“一定。”
“哎呀。”她也凑过来了一点。“我不会走的。”
我和她在街上走着。我抓着她的手臂，不敢松。
感觉冬寒她……怎么说呢，其实也没有想象得那么坏……她开朗一点的话，开朗一点才是正常的嘛。是我误会她了。
跟她深交的话……她都叫我“向”了的。我看着天，出神。
“怎么了？”她问我。
决定了吧。交个朋友也好。
我看看她。
“以后也……”“啊，当然的。”她打断了我。
……叶吃着五颜六色的派。“可以啊。”她说。“就这样，和她做朋友呗。怎么了？”
“嗯，叶，我想啊……”我说。
“怎么？”
“要不然我和她说我是……那什么吧。”我说。“就是，我觉得做朋友不该有什么隐瞒……
叶呆住了，马卡龙也不吃，放回去。她怔怔地看着我。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来。
“……你真的确定吗？”她问我。“你可别让她乱传这事，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他们这些人，你看起来是相亲相爱的同学，本质上就是凑巧碰在一块过三年的陌生人，毕业了就全都没了，开跑车的开跑车，拉货物的拉货物，别把他们想得太好了。”
“知道。”
她摇摇头。“成吧。她对你好就行。”
我想了一晚上。我记得我刚被收养没几天的时候，妈妈就跟我说：“向，听好啊，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你是被我们收养的啊。不是，就是说，你现在还太小了，不懂这些……反正你就不要把这事拿出去乱说，知道吗？也许以后你会遇到值得告诉的人，但是呢，你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去辨别，所以，不要说出去，好吗？”
我当时是不知道为什么，但总之听妈妈的话是没错的。“好。”我点点头。
现在长大些了，我也渐渐地听了很多校园霸凌的故事了。看来家庭的特殊状况最好还是别让一般的同学知道为好，除了像是叶这样的，她是一定不会害我的。当然了，我不可能瞒得住她——本来我们就一起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那么，问题是，冬寒值不值得呢？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答案，于是我就先没和她说我是个被收养的孤儿。
体育老师来了，我们就要开始上体育课了。先是跑一圈，然后呢，男生去投实心球去了，女生就做仰卧起坐。
我和叶对视一眼。“去吧。”她说。
我对她挥挥手，就去找冬寒了。她压着我的脚踝，我好做仰卧起坐。
其实听了叶的话，我就又有点不放心了。确实，照着冬寒的这个性格，难免不会把这事给讲出去……我还是希望她不会这么做的。
应该吧。
我和冬寒坐在台阶上。自由活动的时间呢。
“寒。”我说。
“嗯。”
“别说出去啊，求求你了。”我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一只粘人的小流浪猫……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哎呀。”
她不会说出去的吧。肯定的，肯定的。她对我那么好，给我吃这个吃那个的。不会的，她就是我的朋友，她就是的……
我感觉周身出现了一股能量，把我的每一块肌肉都控制住，特别难受。我很想要做点什么，缓解一下我的这种感觉。
于是，我咬了她的脖子。她被我扑倒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欸！”她说道。“真是……”
我又亲了一下她的脸。她一翻身，把我从台阶上给挤了下去。
别走……
我一把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寒……”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了一点泪水。
为什么呢？真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她不还好好的嘛？难不成是我的问题？我有什么问题呢？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像咬她呢？
她估计也是心软了，看见我两眼泪汪汪的，于是摸摸我的头，说：“没事的没事的，以后别这样就是了。”
于是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我回到家里，闷闷不乐的表情，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了，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当然说没事，可是当然的了，瞒不过妈妈。我们都知道的，我有什么事情在她面前都是藏不住的。但是妈妈她也没有多问，只是说：“有什么事的话一定和妈妈说，妈妈一定会支持你的，好吗？”
我感觉十分憋屈，慢慢地靠倒在妈妈身上。
妈妈摸着我的头，没说话，只是和我一起浪费着时光。
这天，叶背起了一个斜跨包，说是她爸终于给了她一百的零花，她花三十拿去买了个包。
“好看嘛？”她一只手抓着挎带，问我。那是一个棕色的包，在叶身上背着，倒是很合适。
……我突然想到啊，自己还不知道冬寒家住在哪。叶的家在哪，她早和我说过了。我问了冬寒，她只是说：“哎呀。”然后就敷衍过去了。
一般来讲呢，冬寒都是坐着她爸还是她妈的车上下学的……只是我看今天不一样，她爸妈好像没来接她。
要不然呢……
我跟踪起了冬寒。一路着。不能太近，会被发现；也不能太远，会直接跟丢。我还得躲一下，免得她突然回头。好在她的家其实不是很远，走路十分钟，这次跟踪也就不用持续那么久了。
进到了一个看起来就高档一些的小区，楼比较高，电梯房呢。
可是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她突然一回头，我赶紧往旁边的车后面一躲，祈祷着她没有发现我。但是我就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我的耳朵被一把揪住：“你干嘛？”
“诶诶诶，开个小玩笑。”我赶紧笑着说。“下次不会了。”
“不是，双向，你……”她松开我。“你别这样……”
我看着她的表情，难过得很。她看起来很不想被我跟踪的样子……为什么呢？不是朋友吗？又有什么呢？我不理解原因。
不对，双向……她不想让你知道她家住哪应该算是很正常的事，个人隐私嘛。又有什么……别那么想……
可是，明明是朋友……
我……
“向，怎么……”她看上去有点担心，皱着眉头，问我。
我害怕极了，什么也不说了，只是立刻逃跑了。我一口气跑回家去。家里没人。我冲到自己的床上，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怎么……
我是怎么了？先是想掐死叶，现在又去跟踪冬寒。你出什么问题了，双向？你是什么神经病吗？啊？
我感觉很想哭。而且现在没有什么其他人在我身边，哭得就更难过。我知道这样子不行，对我不好。所以我拿出手机，打开ourchat，看看好友列表里的冬寒，我还是打开了叶的聊天，给她发去一条消息：“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现在来。”她马上，不到半分钟就回了。
我来到客厅，拿纸擦擦自己的眼泪。为什么啊……
门开了，直接就被打开的，没敲门，所以不是叶，我听那脚步声，一听就是爸爸。我的房门关着，他也没进来看，只是到卧室里面去了。
我又等了一会，终于听见有人按了门铃。我刚想出去给她开门，可是我就听见爸爸也过去了。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刚哭完的脸，于是只是接着藏在房间里而已。
来者果然是叶。爸爸说：“来找向啊？”
“啊，是。”她说。
“她在里面呢。”
于是叶进来了，我示意她关门。我知道以我们家房子的隔音程度的话，爸爸在卧室里，卧室和我的房间之间隔一个客厅，我和叶又小声地说话的话，那么他是听不清楚的。
所以我就放心地对叶说：“叶……”然后我就撑不下去了，两眼一抹黑，倒在她身上。“我……我……我刚刚……我刚刚跟着冬寒……”
“怎么了？”
“到了她家……楼下……她不愿意的……”
叶的呼吸空了一拍的样子，好容易缓过来，说：“你这算是……跟踪她了？”
“是吧……”
叶没说话，只是换了个姿势，好让我躺在她的膝枕上。
“我……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了，又想掐死你啊，又想跟踪她。我……而且我现在我连自己为什么难过都不知道！……”我差点喊出来了，怕爸爸听见，赶紧把声音压低。
“你……”叶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叹口气，没说出来，只是改口说：“我在这的。”
她会一直陪着我的吗……“哪怕我真的把你给掐死了吗？”我问她。
“我愿意。”她说。“总比被什么吸血鬼吸干要好。”
我听见她这话，顿时我就知道了，没关系的。
好……
……
之后，我还是和冬寒玩，然而她带来的零食，我都没什么食欲吃了，只是敷衍地吃一口，然后再说，剩下的我留着吃吧。然后转手就给了叶。以前我还是和她一起吃的，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食欲了。正餐也是，看见食堂里的饭菜，浆糊糊的，没什么胃口；家里的饭菜，干巴巴的，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一想到我要把所谓食物在口腔里咬碎，咀嚼成恶心的食团，再把这一团不成形的占满了唾液的体积不小的食团从我那小小的咽喉上挤下去，在狭窄的食道里面蠕动，好久才能掉进那个小小的，被称为胃的袋子里，再把它挤得胀鼓鼓的，要爆炸一样，真的恶心。
叶看我一直都食欲不好，跟我说，我没准有什么厌食症之类的。她说，你要是真的不想吃的话就别吃了，别强迫自己。尽早去看医生。
“哎呀，有什么吃不下的。你吃不下是因为不够好吃！来，这个，吃！”冬寒把慕斯蛋糕递到我面前。
好在我还是吃得下很多东西的，只是食欲不好，估计还没到厌食症的地步。体重是下去了一些，不过也没下去太多，也就保持住了，外表上看起来还好，我自我感觉也挺好的，就是叶担心得要死。我让她发誓，不要和我爸妈说这事。
此外我感觉自己有点失眠，怎么着都不好睡……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我不知道。
我就感觉我的心口上总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我总是喘不过气。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一切照常。最多是面包店的面包又涨钱了，超市里的冰棍又变小了而已。这种感觉一直持续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这块石头，我睡觉也是，上课也是，吃饭也是，洗澡也是，走路也是，不管我有多么大口，多么用力地去呼吸空气，我的心脏始终是被这块大石头所压迫着，不能畅快。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所能做的只有慢慢适应这种感觉。
我只是希望不要因为毕业这件事就和冬寒分开。至于叶，我们肯定不会分开的，不管在不在一个学校。开玩笑，十几年了。根本就不用担心她的事。
我站在那，看着冬寒。她正和别人在一块。看见我，她却撇了撇嘴，跑过来，对我说，我不要再一天到晚地盯着她了，她觉着难受。
“我想看着你嘛。”我说。“不用在意。”
我和冬寒一起出去玩，走着。我主动约她的。之前我让叶晚上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自己也怕出什么事，所以让她过来，我也不是一个人。
我其实并不在意和冬寒出不出去，主要是，玩了一天，傍晚了。我和她说: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啊。”我牵着她的手。
我们将要走回我家了，就在我家小区门口。我们立住。“嗯嗯。”她发出这样子的声音，看着马路上的车。
我于是继续推进:“不知不觉就初三啦。你打算上哪个高中？”
“草甸中学。”她低着头，走着。那是一所私立的学校，听说学费贵得要死。我知道自己怕是不太可能寄希望于和她上同一个高中了。“啊……那我还费点劲……”我说。“不太可能……”
我只是希望我们别分开，我不喜欢散。谁又会喜欢呢？
“你想和我去同一个高中？”她侧过头来。
“想是想，就是不太好实现。毕竟我这成绩……不太够。”
她却慌张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了？”我歪歪头。“我对你不够好吗？看起来不高兴。”
“没有，就是会分开，有点难过。”她又把头转过去了。
我决定再多试一下。“那你……能不能去易山三中？我打算抱那个学校。”我说。
“你说什么呢？草甸可比那好多了，我是傻了……吗……”她看一眼我，却无缘无故地更加慌张了——而我却觉得生气。她就要扔掉我跑了吗？不是朋友吗？
“可我在那啊。”我说。
她离我远了一点，逃避我。
“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吗？你现在就要扔下我跑了？”我站过去一点，想让她听清楚。
“没有没有……你理解一下。”她慌忙地抬起手。
“那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我离不开你！”我止不住地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
“不哭不哭……”
“现在说不哭……有什么用？还不是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骗人！骗人！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做朋友的！”我掐住她的脖子，使劲推她，她站不住，直往后退，把她推到一面墙上。“你骗人……”我哭着，突然就感觉很想做点什么，比如狠狠地对她膝顶之类的。她放不住，只是被我打着，还被掐着脖子。我正愿意这么做呢，别走了，好吧。
她渐渐地也没力气了。
好……我们……
……
突然我就被人狠狠地推倒在地上，然后她把我压在身下，我动不了，拼命挣扎，想脱出来，可是不行，我只能听着她让冬寒赶紧跑。
冬寒飞奔而去。
“向，是我。”那个人说。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叶……
我顿时也没了力气，瘫软下去。
……之后，叶把我送回家。
“怎么了？”爸爸问我。
“……没事……”我最后说。
“真的？”他问。
“……假的。”
“……别怕。”他摸摸我的头。
我看看手机，ourchat里，冬寒发来小作文，从我们相识，到她觉得我不对劲，到我跟踪她，到刚刚的事，最后总之就是她要和我断绝关系。
我又忍不住哭。似乎我一辈子就只会跟那谁似的天天哭得梨花带雨似的了——不对，人家是似泣非泣含露目，你就他妈只会嚎哭。哭都哭不出人家的雅致，只是躺在叶的膝枕上，说:“我不想和她分开……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她说要和你绝交。”她也看看我的手机屏幕，拿起来。
“我不——”我想抢过来，但她避开了。
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说的……我要恨你，对！我要恨……不行我恨不起你，你可是希叶……我最多只是装着愤愤的样子说“不是你说的吗？现在又改口了？”然后我就装不下去，又接着哭了。哭着真的很难受，没个尽头，眼泪一直在往外送水分，又没心情喝水补充，感觉自己就要一直哭一直哭，直到泪尽而亡了。
“已经彻底玩完了，你再怎么补救，向，都没用了。”叶的声音却很安静。
“怎么没用？”
“你——要是吵个架什么的，还好说。可是你，不是，你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要去咬她，跟踪她？你想杀了她是吗？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和她分开……然后就突然掐住了她……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呜呜呜……”
她叹口气，把我立起来，抱住我，拍拍我的后背。“哭吧，哭会。”
我哭会了，终于是没有泪尽。
叶还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让我安心。我想在她的怀抱里多待一会，再多一会……
我突然意识到，冬寒好像从来没有给过我这种感觉，她只是给我吃冰淇淋。
我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因为你的好朋友，冬寒没了。
为什么你是她的好朋友？
她给你买冰淇淋。
那你开心吗？
不开心吧。
……大概……可能我真的……
……
……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的，只是没有那个决心。
“我下不了决心。”我说。
“……想好了吗？”叶问我。
……都没了啊，云烟一般。你确定吗？
还在摇摆……
好难受……
快做决定。
我点了点头。
叶动动食指，点击，发了一条信息给冬寒。
她接着删除了冬寒的ourchat。
这篇就是朝花夕拾的原名——旧事重提:
冬寒视角:
希叶视角:
部分情节有出入是因为我觉得原来写得不好……总之都以双向视角的这篇为准。
两个周码了4万字，真的，好在总算是把9.1搞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