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扫帚选择巫师
在黑湖的水浪拍击窗户的潮汐声中悠悠转醒，诺特赫尔斯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睛盯着床顶的棕黑色木板，想着再睡一会的他，就那么盯着看了好一会也没能如愿以偿，尝试找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团一团的他翻来覆去也没能定下来。
回笼觉计划宣告失败。
由于斯莱特林休息室在霍格沃茨的地下室，封闭性良好——完全没有阳光透进来。因此诺特赫尔斯不得不看一眼表来确定现在的时间。他缓缓侧身，用手肘轻轻把身体撑起来并努力不发出什么响声吵醒其他人。他拿起放在自己床头的迷你蛇头摆钟，拿近一看上面时间显示的是五点四十三，离上课的时间还差得远，但自己目前这状态又睡不着觉，正好爬起来接着续看昨天从图书馆借走的魔药书，天赐良机。
《水蓼根的吵吵嚷嚷》里记载了一些很偏门的魔药搭配技巧，据说它是一位来自于远东地区巫师所作，诺特赫尔斯并没有在上面找到署名，因此也不能知道传说是真是假。与大部分按部就班从框架入手的魔药书不同，它并没有对平时见到的材料做过多的介绍，而是着眼于探究“辅料”对魔药药性的的适配性以及对立性。例如通过加入其他不影响药效的材料来去除或中和魔药成品可能带有的副作用，或者是通过加入性质相近的辅料来增强魔药的功效。当然，改进魔药对现在的他来说的确还太早了些，他目前所想知道的就是在熬制魔药时，遇到的突发状况的各类补救措施以及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
魔药酿造时的辅料是为了稳妥或者是遇到突发状况的后续处理。如果酿造时火焰的加热温度在前期没有达标的话，该魔药的成品药效将会大打折扣，这时牺牲性的加入一些辅料，就能抢救即将变成失败品的魔药。自己还或许可以向幻梦中提到的斯内普学生时代的笔记学习，在熬制欢欣剂的时候加入一小枝椒薄荷来去除它可能造成的唱歌太多和拧鼻子等偶尔引起的副作用，不过自己现在的知识储备去贸然拿混血王子的笔记读，毫无疑问太早了些。不过就其实用性和独创性而言，确实配得上斯内普特地将其选出作为培优的教材。
他目前已经了解了霍格沃茨一年级生大部分常见的魔药的主要原料，早在假期时，他就从头到尾把《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给看了一遍，还给每一种药材做了笔记。瓜里诺手上的那本笔记就是记录出自《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的各类药材，里面记下了它们的用途和药效，笔记的边角上还有时不时补充上去的小知识。他不指望现在的自己能一次看懂这本魔药书，但确实可以试着一点一点啃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能理解里面提到的大部分理论。
他不知道是自己领悟力超强，还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作者在选用辅料的大方向上和自己一开始的构想不谋而合，在一些常见植物的特殊用处上，甚至还有一些天马行空却又完全可行的设想和活用，真是天才般的构思。
例如狼人用指甲抓伤人后会导致人血流不止，若是以银粉混合白鲜再辅以艾草跟炮制过的狼人指甲混合后涂抹可以活血止痛，迅速消除大块淤血。在作者的实践里，让人血流不止而死的罪魁祸首竟然也可以让人消去大块大块的淤血，而白鲜和银粉以及炮制后，狼人的传染性完全被去除了，竟然能这么用——这是诺特赫尔斯意想不到的。
今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是飞行课，诺特赫尔斯不确定自己是否具有飞行天赋，他十分担心自己早十几年成为“诺特赫尔斯•隆巴顿”，过早的在飞行课上表演失控的扫帚撞上教学楼。那绝对会在哈利•波特入学时被霍琦夫人提起，曾经有一个斯莱特林学生扫帚失控……
尽管他知道自己那个卷款跑路的不靠谱大哥曾经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自己或许也会有这方面的天赋。但他还是不确定自己的扫帚是否会听话的“起来”。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诺特赫尔斯选择学罗温看书分散注意力，他在努力的不去思考如果飞起来，但总有一个小人在心里喊着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他放空自己看魔药书，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甚至忘记了吃饭。一沉浸就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最后是巴纳比和萨瑟兰德叫他一块去礼堂吃饭，他一转头，维佩库拉和瓜里诺就在门口等着他们几个跟上。他急急忙忙就披上了长袍，然后一起去礼堂吃今天的早餐。
……
霍格沃茨的飞行课只有一年级新生参加。而一年级新生通常都非常期待上这门课。许多人都会在开课之前夸张的讲述自己过去的飞行经历，诺特赫尔斯发誓，要是唐克斯在这里肯定又有一大堆人被她忽悠瘸了。飞行课的教授霍琦夫人就站在城堡外的空地上。她看上去早已等候多时，身边还摆放着一排看上去寒碜但不完全寒碜的飞天扫帚。她有着一双与众不同的、如同鹰眼一般黄色眼睛。诺特赫尔斯猜测她那头干练的短发或许是为了飞行的时候不被什么东西挂到才剪的。
“好了，大家还在等什么，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行扫帚旁边。”有着一头灰色短发的霍琦夫人厉声说道，她扫视着在场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们，“不要挑挑拣拣，每把扫帚都差不多。”
听着霍琦夫人的话，然后瞥了一眼脚边破破烂烂的飞天扫帚，好家伙，里面居然还混着老掉牙的横扫二星和彗星180。诺特赫尔斯和萨瑟兰德不约而同地怀疑它们的安全性来了，但他们并不敢反驳霍琦夫人的话。于是他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瞬间后，各自选了一把相对没那么破破烂烂的扫帚站好了。萨瑟兰德的眼睛不断的朝诺特赫尔斯的方位看去，大概是希望自己从破烂扫帚上掉下来的时候能被靠谱的孪生兄弟接住。
诺特赫尔斯感受到了萨瑟兰德灼热的目光，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被这个破破烂烂的扫帚带起来飞，哪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飞过去接住掉下来的萨瑟兰德，你指望我给你放个“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还差不多。
弟啊，不是哥哥我不帮你，你与其指望我去靠我们孪生兄弟那薛定谔般时灵时不灵的心灵感应预言到你跌落云端，还不如去指望哈利•波特拍拍斯内普教授的马屁给格兰芬多加个三十分呢。
巴纳比神叨叨地蹲在扫帚旁边说窃窃私语，由于距离过远诺特赫尔斯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那个神态，能勉强猜到——十有八九是发动了“阿比精神”尝试跟扫帚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吧？而瓜里诺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扫帚旁，好一会儿之后才略带嫌弃的对扫帚来了个“起来”，那个破破烂烂的扫帚一听见号令，就像献殷勤似的马上弹到了他的手里，还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远远地看着瓜里诺的扫帚极其懂事的上手，他再看了眼自己旁边一动不动耍赖皮的扫帚，诺特赫尔斯的眼睛都看红了。（你眼睛本来就是红的）
维佩库拉在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扫帚柄，他或许是觉得这上面并不干净。查理和萨瑟兰德相见碰了碰拳头，然后站到很近的地方。罗温躲在角落里，诺特赫尔斯一时半会没能看见他。
“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到飞天扫帚上面说‘起来’就好了。”霍琦女士开口道，她向第一次上飞行课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们演示了一下如何不用弯腰就将扫帚拿到手中。只是一声“起来”，那把放在霍琦夫人脚边的扫帚很听话的就飞入了她的手中。这一幕，让在场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们激动的不能自已，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拿着脚边的扫帚飞起来了。
“起来！”诺特赫尔斯学着她的样子喊着“起来”，然而脚边的飞天扫帚只是抽搐了一下后就纹丝不动的继续躺平了。
很好，动了一下，看来这些飞天扫帚的确没有跟普通的扫帚混在一起。
查理展现出了不一般的飞行天赋，他霍琦夫人那样只是喊了一声，平放在地上的飞天扫帚就乖乖地跳到了他的手里。
“带点感情，莱斯特兰奇先生。”霍琦夫人提醒着诺特赫尔斯。
“起↗来↘，起——来↗”诺特赫尔斯声音抑扬顿挫，饱含情感，“起↗来↗……咳咳咳……霍琦夫人，您确定您没有把飞行扫帚和费尔奇用的混到一起吗？”他盯着扫帚，扫帚仍旧躺平，纹丝不动。
绝对是扫帚选择巫师吧喂！
“你在开什么玩笑？绝对不会拿错，再带点感情，莱斯特兰奇先生。”霍琦夫人再一次的鼓励道，“我认识你的哥哥，他曾经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找球手，你要是努力努力的话说不定也能加入魁地奇队……”
“咳咳咳，霍琦夫人请不要再说了。”诺特赫尔斯不好意思了起来，他生怕霍琦夫人继续说下去自己会被她忽悠瘸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扫帚诺特赫尔斯意识到自己的确没什么飞行天赋。他甚至在脑中想了好几遍要不要用脚顶住扫帚让他弹起来到自己手里或者是拿出魔杖用飞来咒把扫帚拉过来。
他气的差点“喊出扫帚选择巫师，这不是我的扫帚。”
(奥利凡德:小伙子，你很懂嘛。)
反观旁边的萨瑟兰德，就更加离谱了。
萨瑟兰德在喊了扫帚好几遍后发现没反应，开始恼羞成怒。他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破扫帚，甚至发出了最后通牒:“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丢到厨房的炉里当柴烧！”
扫帚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扫帚，才不吃他这套。于是扫帚听了他这话后没有马上起来，反而是仿佛戏弄似的飞快从地上弹了起来，狠狠地打向了他的脸。萨瑟兰德的鼻梁狠狠的挨上了一下，但他也眼疾手快一把将扫帚抄在手里，右手拿着魔杖，同时继续用威胁的语气说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休怪我无情。”
查理就在萨瑟兰德的旁边，他显然是把萨瑟兰德的小声嘀咕听了个一清二楚，诺特赫尔斯看着他憋笑憋到肩膀忍不住颤抖，然后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么，你不配合是吧……”萨瑟兰德的脸黑了，他将扫帚横在身前，咬牙切齿的低语道，“看来，答案只有一个了，火焰熊……”萨瑟兰德咬牙切齿，他的魔杖尖端开始发出灼热的火光，霍琦夫人马上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直接打断了吟唱。
“莱斯特兰奇先生！你在干什么？”霍琦夫人快步走到萨瑟兰德面前，打断了他即将对飞天扫帚放出的火焰熊熊。同时也纠正了他握飞天扫帚的手法。那一边，经过了再三尝试后，诺特赫尔斯也终于成功的将扫帚召唤到了手里。
当所有人都将扫帚召唤到手中之后，霍琦夫人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喊道：“好了，所有人听着，我一吹口哨，你们就用两条腿用力一蹬，然后离开地面。”
“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然后垂直落回地面。”霍琦夫人吹响口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随着口哨声，骑着扫帚颤颤巍巍地飘到了空中。诺特赫尔斯发现，霍格沃茨的扫帚真的是质量堪忧，有的扫帚在缓缓升空后开始簌簌发抖，还有的总是微微地偏向左边。他没感觉到自己的扫帚抖地太厉害，屁股传来的感觉有点像是坐在自行车的坐垫，好在扫帚柄并没有想象中的硌得慌，这么停在这里也不是太煎熬。于是，他便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朝下往了一眼。
霍琦夫人变得好小，啊……我晕。
这一刻，他确信了——他确信自己八成有恐高症了。他努力的把眼睛转向旁边的同学，试图忘记高空带来的恐惧。诺特赫尔斯注意到了同学中瓜里诺大概是飞的最好的那个，他看上去早就有训练，并且游刃有余的兜了一圈后下去了。
据不可靠消息称霍格沃茨每年的第一节飞行课都会随机献祭一名幸运同学，怎么今年课程进行现在还没有出现状况，难道这个传闻是假的？诺特赫尔斯有些失望，目前为止他并没有看到有谁的扫帚失控螺旋式乱飞。
连巴纳比都飞的好好的，虽然看上去有些摇晃，但没有什么大问题。
哦，不对……这不有一个？
好耶，有瓜可吃了。
等等，这个人他——好像看上去还有些眼熟？
这不是萨瑟兰德吗？
！！！！！
要命了，家人们！
……
在萨瑟兰德身体僵硬前倾，打算落回地面喘口气时，他的扫帚并没有如霍琦女士所说的那样垂直下落，而是开始不断地朝前方加速，然后贴着地面飞行后，“咻——”的一窜上三尺高。
小丑竟是我自己！
小丑竟在我身边！
萨瑟兰德的扫帚失控了，并在高空中抖了起来，在上方旋转打着s形。他被抖落了下来，一边用两只手抓着扫帚柄吊在空中，一边对着挣扎的扫帚破口大骂。扫帚抖动得更厉害了，他没法继续抓着扫帚柄，径直从高空掉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诺特赫尔斯想都没想就从长袍口袋里抽出了魔杖，预判了他的着陆点，远远的放出了漂浮咒。不过刚刚的施法动作让他也有点骑不稳扫帚，差点摔下来。他能在扫帚上保持平衡就已经竭尽全力了，于是他连忙抓紧自己的扫帚不让自己掉下来，然后尝试缓缓降落在地。掉下来的萨瑟兰德也因为他的漂浮咒在快落地的地点上方短暂的滞空了几秒后缓缓落地，他并没有受伤，但因为吓得站不稳，一下子摔在平地上，飞天扫帚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
“出色的漂浮咒，斯莱特林加五分。”霍琦女士在肯定了诺特赫尔斯的漂浮咒后，对落地但自己摔了个大屁股墩的萨瑟兰德摇着头说道，“你恐怕还需要练习，萨瑟兰德先生。”
“个人学院分已超过十分，解锁称号子系统。”忽然，沉寂许久的系统发出了提示音，吓了惊魂未定的诺特赫尔斯一大跳，“获得称号『满怀志气的巫师学徒』，具体请在称号中查看。”诺特赫尔斯重新站在坚实的地面上，他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于是他第一时间查看起新解锁的称号子系统。跟他预想的一样，称号会提供某些属性提供加成。刚刚得到的『满怀志气的巫师学徒』是一个可佩戴称号，在佩戴时可以提供学习效率翻倍的加成，同时能有50%的概率额外获得教授的好感度。在成就系统中查看时，它在一个树状分支的起点，在这个分支后有个分叉点，后续的称号被浓浓的迷雾覆盖，很明显未被解锁，但它前置称号『满怀志气的巫师学徒』的解锁条件是学院分，诺特赫尔斯猜测这个称号后续大概会跟学院分有关。
他去看了看自己已有的称号，然后发现自己除了『满怀志气的巫师学徒』外，还有『莱斯特兰奇』和『斯莱特林』这两个固有称号无法摘下，用途是测定斯莱特林人的好感度和在纯血家族中的家族好感度，并没有学习效率翻倍这样的加成，看样子他刷学院分的道路着实……任重道远。
除了被迷雾遮住的部分外，还出现了但没有被点亮成彩色的灰色称号，大概是已知解锁条件但目前自己并没有达到。他简单翻了翻，自己目前能够最快完成的大概是交友任务，只需要交到七个朋友，目前的进度是(4/7)，承认关系在聊记姓名以上的有巴纳比•李和罗温•肯纳，然后是韦斯莱家的查理•韦斯莱以及威廉•韦斯莱，这么说来，自己的寝室里还有两个人头可以发展发展。除此之外能快速完成的还有成功配置魔药5次和完整的读完3本书，但他现在并不着急着去做这些事，因为他觉得以自己干书的速度能很快完成这些小目标。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信息面板发生了变化。
……
姓名:诺特赫尔斯•冈特•莱斯特兰奇
称号:
『满怀志气的巫师学徒』(已装备)
『空』
『空』
年龄:11岁
性别:男
魔力:E-(+)【4/100】(贫瘠的像撒哈拉沙漠)
体质:F+(+)【11/20】(手有缚鸡之力)
智力:A-(+)【7107/24000】(你好像喝了100年的巴费醒脑剂)
特质:
蛇佬腔(A+)+【活体人蛇翻译器】
巫师血脉(A+)+【？？？】
加成:
学习效率200%（称号）
技能:
元素精通【人与人之间的元素不尽相通】(F)
评价:比有枪麻瓜多点战斗力，志气满怀的魔法学徒。蓝少的同时血也少，成长空间极大。
……
另外，他的系统界面里多出来一本书脊上没有写名字的书，但翻开之后可以发现第一页写着魔咒篇和魔药篇，他可以从迷雾覆盖的区域推测这个地方还有剩余的未解锁大篇章。魔药篇细化到了魔药材料和手法还有一些边角知识，这意味着他在没有带笔记的时候，随时可以打开当复习资料，至少自己第一次阅读后记了笔记到还有补充的时候，不用记在书页的边栏影响美观。诺特赫尔斯头一次觉得这个懂王系统好像还有点用。
他翻着解锁的魔咒篇，上面印着他已掌握的魔咒，火焰熊熊和荧光闪烁、漂浮咒以及一些一年级需要学习的魔咒。让他意外的是黑魔法区域有一张未解锁但已有熟练度的咒语钻心剜骨，但这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或许被钻心剜骨或者旁观也能积攒熟练度也说不定？(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呃，呃……你刚刚的漂浮咒很厉害，我是说……”正当他打算离开时，有一个亚麻色头发的格兰芬多男孩在身后叫住了他。那男孩结结巴巴的，看得出让他同陌生人搭讪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诺特赫尔斯认出他就是在列车上被梅鲁拉叫“泥巴种”的男孩，并看着他红色的学院袍，狐疑地又看了一眼对方畏畏缩缩的样子。他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是一个格兰芬多人。
“谢谢，你有什么事？”诺特赫尔斯注意到了他说话结结巴巴的，于是便反客为主，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不回答他的话，这个格兰芬多会直接跑掉。
“我，我叫本•科帕，我是第一次飞行……我……”本被他问了一句，结巴的更厉害了，“我……”
“呃，你来自麻瓜家庭吧？”诺特赫尔斯看他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主动发问，“放轻松，我又不是一头巨龙，不会吃了你。”
“是的，我来自麻瓜家庭，我们一家都是麻瓜，要骑着扫帚飞上去……简直吓死人。”本•科帕稍微镇定了一些，“我应该去赫奇帕奇的，我并没有，没有格兰芬多那么勇敢。”
“没事。虽然我的父母都是巫师，但是我也是头一次骑着飞天扫帚飞行，我可是很努力才能平稳的飞起来。”诺特赫尔斯回应道，有着哈利波特七件套记忆的他显然不像某些纯血家族那样对麻瓜出生者抱有极大的恶意和歧视，“今天扫帚失控的就是我亲弟弟，你至少在这方面比我们两个要强。”
“赫尔斯，罗温问你要不要去庭院里打一把戈布石冷静冷静，他说自己带了点蛋糕。如果你们有多，就给我留一份吧。”萨瑟兰德打断了他们的聊天，“他说你刚刚肯定很紧张。明明我才更紧张好吗，刚刚我差点掉下来摔在地上，呸，破扫帚，等小爷我明年二年级了，谁还用那些家养小精灵打扫卫生都不用的破烂玩意儿。”
“没事，萨瑟兰德，不过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休息了。”诺特赫尔斯看着骂骂咧咧的萨瑟兰德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刚刚真的好险，我刚刚真的很害怕要是晚一点点……”
“赫尔斯，呸呸呸，别那么晦气，我好好的呢。”萨瑟兰德看着诺特赫尔斯又要开始他的男妈妈行为，果断的打断了“吟唱”，“我要是明年再用一次这种破烂扫帚，我就跳进黑湖跟巨乌贼跳拉丁舞，它竟然敢让我当众出丑，等我找到它……我才不管校规不校规，我一定要把他劈成两半，让家养小精灵拿去做垫脚的小板凳，天天被踩着。不过，谢了，赫尔斯。”
“不客气，萨瑟兰德，不过我没玩过几次戈布石，大概等等过去会被罗温输得很惨吧。”诺特赫尔斯耸耸肩，他估计起自己的戈布石水平，差不多停留在摸过几次弹球的阶段，“对了，科帕？”他才想起来刚刚跟自己对话时结结巴巴的格兰芬多，但对方早已跑没了影，大概是社恐的社交牛逼症被治好了，所以又跑路了。
诺特赫尔斯摇了摇头，他并不急着找本•科帕继续刚刚的话题，一方面他知道对方肯定接下来会躲起来，另一方面自己是一个斯莱特林人，根据校规并不能随意进入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寻找对方——何况他们并不熟。而且开学还没多久，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进行的飞行课和魔药课还很有很多节，自己迟早会逮着这个疑似纳威的格兰芬多把话说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