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鹰社】努米底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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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Men-at-Arms(MAA)系列第537号:努米底亚人(公元前300年-公元300年)-The Numidians 300 BC-AD 300。原作者William Horsted,绘图Adam Hook。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狩猎
A1和A2:努米底亚部落男子
根据斯特波拉(Strabo,公元一世纪古希腊历史和地理学家,译者注)对努米底亚和其他北非洲人的描述,我们绘制了公元前3世纪中叶在努米底亚中部成功进行了一次狩猎活动的这些部落男子的形象。他们穿兽皮服装,图A1人物的头发和胡须是模仿硬币上努米底亚国王马西尼萨的肖像绘制的。依据埃里亚努斯(Aelian,公元2世纪末-3世纪初的罗马作家,译者注)的描述,马是典型的努米底亚动物,图中的马戴着项圈而不是缰绳,这是依据图拉真石柱上努米底亚骑兵的形象复原的。
A3:努米底亚酋长
这名酋长不同寻常的发型依据的是斯特波拉的描述和Tirekbine石碑群的一块石碑上的人物形象。努米底亚人会非常小心地打理自己的头发,并会尽量避免其他人触碰它们造成发型被弄乱。酋长带流苏的皮外衣类似于卢浮宫(藏品Cp 5223号)所藏努米底亚“酋长陶雕像”所穿的衣服,他的标枪和象皮盾牌依据的是Abizar石碑群(位于今阿尔及利亚,译者注)中骑马人使用的装备。

B:努米底亚军队的训练
B1:塞多留
公元前213年,时任罗马百人队长的塞多留(Quintus Statorius,罗马共和国末期军事统帅,译者注)正在训练努米底亚国王西法克斯(Syphax)的军队。图中他手持一根葡萄藤(所谓的“葡萄酒手杖”),这是罗马百人队长传统的身份象征。塞多留的盔甲与多米提乌斯(Domitius Ahenobarbus,罗马执政官名,译者注)纪念碑底座浮雕上所展示的罗马军团的盔甲类似,头盔是蒙泰福尔迪诺(Montefortino)型,盔顶是横向的红色马鬃毛盔冠——就像圣奥摩波诺(SanOmobono)纪念碑底座上展示的那样。
B2:努米底亚步兵新兵
这名年轻人穿着图拉真石柱上描绘过的努米底亚骑兵所穿的那种羊毛短外衣。他保持的姿势是李维(公元前1世纪罗马历史学家,译者注)所描述过的罗马的后备兵(triarii)长矛兵所采用的姿势。
B3:努米底亚步兵新兵
这名新兵手持象皮圆盾和所谓的“萎缩的触角”型剑,这把剑在阿尔及利亚西尔塔国家博物馆所藏的一块墓葬碑上得到展示,该墓葬碑出土于西尔塔的El Hofra遗址。本图背景是散落的传统努米底亚茅草屋组成的营地,李维同样描述了这一点。

C:索福尼斯巴之死,公元前203年
努米底亚国王西法克斯(Syphax)刚被俘虏之后,他的宫殿中这件装饰奢华的房间里,国王原本的妻子索福尼斯巴已经奄奄一息。此时她倒在她的新婚丈夫、前夫西法克斯的竞争对手东努米底亚国王马西尼萨的怀里——这一天的稍早时候她刚刚嫁给了马西尼萨。索福尼斯巴服下的是马西尼萨给她的毒药,尽管马西尼萨曾经想要救她,让她免于成为罗马将军西庇阿的俘虏并和西法克斯一起带到罗马受辱。此时西庇阿刚刚进入房间,他本想对马西尼萨提出的草率婚姻决定进行训诫,但看到的却是索福尼斯巴的死亡和马西尼萨的反抗。
李维记述的“索福尼斯巴之死”成为众多艺术家创作的灵感源泉。本图是对庞贝遗址中两幅著名的房间壁画的综合复原。其中的一幅来自“圭塞佩二世住宅”,该壁画后来被移到了那不勒斯国家考古博物馆并在那里进行了一些修复,至今保存得相当完好。另一幅壁画仍留在了庞贝遗址的“Fabbro住宅”的墙上,保留得并不完整。上述这些为富有的罗马居民绘制的壁画很可能是创作于罗马皇帝奥古斯都统治期间或之后的几年,也就是“索福尼斯巴之死”发生的200年以后。图中马西尼萨的盾牌上展示了“埃癸斯(Aegis,传说中的希腊神盾,译者注)和蛇发女怪”装饰,这是在切姆图发现的努米底亚“皇家纪念碑”上所展示的其中一种盾面浮雕。
C1:马西尼萨
马西尼萨形象的描绘是基于他硬币上的肖像,而不是庞贝遗址的壁画。他戴着被称为diadem的白色缎带,这是泛希腊君主佩戴的象征君主身份的装饰。另外他的紫色披风是罗马式的。
C2:索福尼斯巴
李维描述索福尼斯巴“绽放着所有的青春之美”,所以我们描绘她的形象并非壁画上的那种“主妇样貌”。她的服装也是罗马式的。
C3:布利乌斯·科尔内利乌斯·西庇阿
“非洲人”西庇阿穿着红色的军事服装和紫色的斗篷(paludamentum),后者是罗马将军的专用装束,它代替了战斗中使用的托加袍(toga)。西庇阿的外貌依据了罗马卡皮托利尼博物馆所藏的一尊大理石半身像(藏品号MC 562),学者们认为这尊半身像可能代表是西庇阿的形象。
C4:非洲奴隶
努米底亚的南方邻居加拉曼特人会将生活在撒哈拉沙漠和努比亚边境地区的部落居民捕获并将他们作为奴隶贩卖到整个北非。

D:在扎马城前的马西尼萨和他的卫队,公元前202年
D1:马西尼萨
努米底亚国王马西尼萨在他的帐篷前与他的皇家卫队汇合并准备去检阅自己的部队。按李维的记录,此时图中马西尼萨的部分服装是公元前203年西庇阿以及罗马元老院送给他的礼物,这是对他俘获西法克斯的报答。其他元老院议员的礼物,比如家具和盔甲,都展示在本图的背景中。被称为“棕榈枝纹上衣”(tunica palmata)的紫色上衣带有金色的棕榈叶图案装饰,罗马的将军们会在凯旋仪式上穿它们,通常与之搭配的还有一种被称为“图案袍”的托加袍。不过马西尼萨并没有穿这种托加袍而是披了一件披肩(paludamentum),此外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支罗马式的象牙权杖。
D2:努米底亚皇家卫队的卫兵
切姆图的“皇家纪念碑”上展示了这名士兵所穿的亚麻上衣(linothorax),圆锥形头盔的原型来自Soumaa墓葬,盾牌则依据图拉真石柱上努米底亚骑兵所使用的盾牌绘制。士兵的标枪也和Soumaa墓葬中所发现的实物类似。
D3:努米底亚皇家卫队的卫兵
与亚麻上衣(linothorax)样式类似的胸甲和盾牌上的装饰图案也在切姆图的“皇家纪念碑”上有所展示,其中前者可能是甲片连缀而成,我们也依此设想进行了人物复原。另外,人物的头盔和标枪依据的是Soumaa墓葬的文物发现。

E:攻击一处利古里亚人村庄的努米底亚人轻骑兵
本图还原了李维记述过的一个场景:公元前193年,作为骑兵隶属于某支罗马军团的努米底亚人辅兵部队在一处狭窄山谷中遭遇利古里亚人军队的伏击。
E1:努米底亚酋长
这名受伤酋长的形象是根据卢浮宫展出的一尊努米底亚骑马人的陶俑(藏品号Cp 5223)绘制的。他穿着一件带流苏边的皮制外衣,手持兽皮圆盾——和图拉真石柱上骑兵们所持的那种盾牌一样。人物的空剑鞘是复制自Soumaa墓葬中发现的实物。
E2:努米底亚骑兵
依据曾被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收藏的一尊陶俑的照片绘制了这名人物。他在上衣外面披了一件羊毛斗篷,斜背的一只已经掏空晾干的葫芦是用来装水的。
E3:利古里亚部民
利古里亚人生活在意大利西北部,在自己的土地被纳入罗马帝国之前,他们已经与罗马人进行了多次战争。图中人物的绘制参考了公元前1世纪的希腊历史学家西西里的狄奥多罗斯(Diodorus Siculus)的记述。
E4:努米底亚骑兵
这名努米底亚骑兵正从一匹飞奔的马上跳到另一匹马身上,这种做法源自李维的记述。

F:罗马-塞琉古战争,公元前190年
F1:骑着一头大象的努米底亚人象夫
图中大象和象夫的形象都是以布匿硬币上的图像为原型。象夫用带刺的棒子或锤头棒来指挥大象。他还带着一把粗头木槌以及一只装木匠用凿子的袋子。按照李维的说法,如果象夫在战斗中失去了对大象的控制,他会用木槌猛击大象的头部和颈部的关节,以便在大象可能造成进一步伤害之前将其杀死。
F2:努米底亚人步兵
这种步兵的装备比一般努米底亚轻步兵的要重得多。他携带着盾牌、剑和标枪,阿尔及利亚西尔塔国家博物馆所藏的一块El Hofra出土的墓葬碑上展示了这一点。另外,这名步兵还穿着锁子甲胸甲,头戴一顶蒙特福蒂诺式头盔。

G:努曼提亚围城战中的朱古达(JUGURTHA),公元前134年
公元前134年,罗马对于西班牙北部努曼提亚(Numantia)的围城战进入到最后阶段,努米底亚的国王米西普萨(Jugurtha,马西尼萨的长子,时为努米底亚国王,译者注)派出了他的侄子朱古达(Jugurtha,之后的努米底亚国王,随后在与罗马人的战争中被击败,译者注)去帮助罗马人。朱古达率领的军队中包括了抛石兵、弓箭手、标枪手、骑兵和象兵。
G1:朱古达
罗马历史学家撒路斯提乌斯(Sallust)用强壮和矫健来形容努米底亚王子朱古达,同时说他擅长投掷标枪,跑步和马术。本图中他穿的漂亮盔甲出现在圣奥莫波诺遗址(San Omobono,位于罗马卡比托利欧山山脚下,译者注)的纪念碑基座上,它可能是罗马元老院送给朱古达的叔叔米西普萨的礼物。他的马戴着护面甲,圣奥莫波诺纪念碑基座上的雕刻同样展示了这一点。
G2:努米底亚弓箭手
这名弓箭手使用木头以及动物骨骼和筋腱制成的复合弓。他的匕首是伊比利亚式样的,有可能是在当地获得。这一类匕首可能是后来罗马军团使用的那种匕首式短剑(pugio)的最初起源。
G3和G4:努米底亚抛石兵
这两名努米底亚人使用由植物纤维编织而成的弹弓,弹弓可以将烤过的粘土制成的弹丸投掷到城墙上。弹丸也可以是天然石头或铅块制成的。本图背景中,一支努米底亚轻步兵部队正在投掷标枪,而一队努米底亚骑兵和大象兵正准备向城墙发动进攻。

H:第一次达契亚战争中的非洲骑兵
到公元2世纪初,努米底亚王国已经不复存在,它已经被罗马帝国完全吞并了。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自从布匿战争以来,该地区的轻骑兵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图拉真石柱上展现了北非人穿羊毛上衣的形象,这种上衣在右肩头系扣。因为原始颜料都已经消失,因此无法推断这种上衣是否是染色的,所以本图中这些上衣按未经染色的假设绘制。盾牌的结构是推测性绘制的,另外请注意护盾背面用来挂手臂的带子。他们的马匹没有马鞍或缰绳,只套了一只简单的由植物纤维编成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