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Ghostmaker翻译 第二部分
“你在等我们？”他问道。
靠在敞开式战斗室的装甲板上的奥尔蒂兹上校点点头，。“昨天晚上我们接到命令，要我们前往伯克莱峡谷的北侧构筑阵地，并且朝峡谷西侧的敌军阵地实施火力压制，削弱敌军的实力。行进途中，我们又接到命令，要求我的部队在帕维斯十字路口与你的部队会合，并运输你的部队。”冈特摘下帽子，用手梳理着自己的短发。“的确，我们也被命令要到达那个十字路口。”他回复道。“到那里与运输部队会合并且搭车。但是我的侦察兵们察觉了吞世者的行踪，所以我们立即转向，早于预计地点与你们会面。”奥尔蒂兹耸耸肩。“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在行进中，冈特仔细观察这支装甲纵队。大量石化蜥蜴自行火炮在病态幽暗的丛林的蜿蜒泥道里艰难穿行。每一台装甲车都搭载着十几或者更多的幽灵们，他们有的人正在和“巨蛇团”的车组成员聊天，有的正互相交换着酒与香烟，还有的在清理武器，甚至在这些装甲巨兽缓慢前进的途中小憩一会儿。
“那么是斯图姆命令你来的？”奥尔蒂兹问道。
“他要求我们沿着河流的洪泛区到沃尔蒂斯城的大门。他觉得我们可以替他手下五千名士兵夺回这座城。”
“那你可以吗？”
“那就等着瞧吧。”冈特的微笑转瞬即逝。“幽灵们是一支新成立的部队，除了在Blackshard上参与过行动外还没怎么打过仗。但是他们的确有某种……能力。”冈特沉默了，看起来他似乎被石化蜥蜴自行火炮巨大炮管上涂绘的金色与绿松石色相间的羽蛇图案所折服，羽蛇的巨嘴正是火炮的炮口。所有的科兹佐克团的装甲车辆上都绘有相似且丰富的涂装。
奥尔蒂兹小声吹了一下口哨。“你们要穿过伯克莱峡谷，直接走到那片地狱去啊，我可不羡慕你们的苦差事。”
现在冈特笑了。“你们只要继续轰炸西边的山丘，让敌人疲于应对就行了，最好能在我们到达之前就送他们下地狱。”
“没问题。”奥尔蒂兹大笑起来。
“而且可别打偏了！”冈特以威胁口吻开玩笑道。“记住在这片峡谷里有你们的友军。”
在两辆车之后的装甲车上，科贝克边接过一根由石化蜥蜴自行火炮的车长递来的雪茄，一边点头致谢。
“我是多兰兹（Doranz）。”这位巨蛇团的车长自我介绍道。
“好名字。”科贝克说道。这雪茄有点甘草的味道，抽起来不那么对胃口，但是科贝克还是抽了起来。
在科贝克脚下的车舱内，麦罗正在清理坦尼斯管，发出一阵刺耳摩擦声。多兰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我就这么说吧，当我听到这小子吹的难听曲子的时候，那旋律比敌人嗜血的嚎叫还要可怕。”
科贝克咯咯笑了。“这风笛有自己的作用。它能用旋律召集我们，也能让敌人吓尿。还在老家的时候，循着笛声就是能引导我们走出那片变幻莫测的森林不至于迷路的方法。”
“你的家乡在哪里？”多兰兹问道。
“早没了。”科贝克说罢，又抽烟去了。
在另一辆石化蜥蜴上，布拉格，这位幽灵里体型最大的士兵，还有体格矮小的拉金一起，与另外两个车组成员玩掷骰子。拉金已经赢了一枚带有绿松石头骨的金图章戒指。布拉格输掉了自己全部的烟和两罐酒。装甲车在缓缓前进途中经常会上下颠簸，令骰子翻转或者撞向排气挡板上，这让士兵们时常互相指责对方作弊，或者要求修正结果。
在车舱顶部，劳恩与车长一起面无表情的看着士兵们的游戏。石化蜥蜴的车长对于这个身旁的乘客感到不适。劳恩是一个体格苗条，性格阴暗甚至有点危险的人。他的一只眼睛周围覆盖着星形纹身。他不像其他幽灵那样讨喜或健谈。
“那么，少校……你的政委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了缓解无话可说的尴尬，车长首先问道。
“冈特？”劳恩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车长。“他就是个放任我的故乡灭亡的可鄙混球，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好吧。”车长说道，接着去找些比聊天更重要的事情做了。
奥尔蒂兹把酒瓶递给冈特。下午已经过去了，日光逐渐变得昏暗。奥尔蒂兹查看地图数据板，然后递给冈特。“导航显示我们距离帕维斯十字路还有不到两公里。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之后我们还会再走上一段路。幸好我们不需要在夜里顶着洪水和杂乱的灯光前进。”
“对于帕维斯那里我们有什么情报吗？”冈特问道。
“凌晨0500时传来的报告指出那里驻扎着一个营的蓝血团。”
“最好还是先去探明情报。”冈特笑道。“很少有比在暮光中直接走进埋伏圈还要糟的事了。克拉根！”
他叫来一个正在装甲车上与其他幽灵们围坐在一起打牌的健壮灰发的士兵。
“到！”克拉根说完，就爬上了颠簸的石化蜥蜴。
“军士，你带着六个人到大部队前面侦查。我们还有两公里就到十字路了。”冈特给克拉根看地图。“虽然那里应该没有敌人，但是既然我们都和埋伏的吞世者交战过了，那么最好还是确认前方是否有埋伏。”
克拉根朝冈特敬礼，礼毕后立即跑去自己士兵那里了。不久之后，这几个士兵就收拾好装备，从装甲车的裙甲上跳下。没一会儿，他们就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奥尔蒂兹感叹道。
到达帕维斯十字路之后，巨蛇们朝着夜空仰起巨大的彩绘喙，朝着敌军阵地开始了密集的火炮弹幕轰炸。
布林·麦罗蜷曲在一台奇美拉医疗车的阴影里，紧紧的用双手捂住耳朵。目前为止，他已经亲身经历了两场战争：一场是坦尼斯的毁灭，另一场是对Blackshard的堡垒突击战。但是这次他确实第一次面对装甲火炮的隆隆怒火。
科兹佐克团的石化蜥蜴自行火炮们沿着蜿蜒的山脊布置起长约一里的阵地。他们的车体深藏于沟壕里，只有主炮露出土地，并开始轰炸九公里之外的山谷西侧敌军。科贝克估计这支正自由开火的部队目前在以最大可能构建一道猛烈的轰炸弹幕。每一秒都至少有一门火炮开火，每一秒黑暗的夜空都至少被炮口猛烈的火光点亮一次，令大地为之颤抖。
帕维斯十字路是一个在立于梅提斯路——通往沃尔蒂斯的必经之路——的交叉口处立起来的方尖碑地标，地标指向朝东。到了夜幕降临时，巨蛇团的装甲车辆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他们与蓝血团换防之后，就陆续沿着山脊线展开阵地。到了第一颗星星亮起时，巨蛇团就开始了猛烈的轰炸。
麦罗到处找着政委，发现冈特正在他手下一名高级军官的陪同下大踏步走向在轨道通讯阵列旁的一处战壕。麦罗赶紧小跑跟上他们。
“给我望远镜。”在猛烈的轰炸之下，冈特吼着嗓子以免被巨响掩盖自己的声音。于是麦罗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了政委的黄铜望远镜，冈特接过后站到栏杆上，扫视着战壕之外。
科贝克嘴上叼着一根粗雪茄，也凑了过来。
冈特朝旁边看了一眼。“你嘴上叼着啥啊？”
科贝克拿下烟，自豪的展示起来。“甘草味雪茄，我觉得似乎抽上瘾了。能看清楚敌军阵地吗？”
“我能看到沃尔蒂斯城的灯光。大部分是营火和神龛的灯，看起来没什么美景。”冈特卷起望远镜，从栏杆上跳下，将望远镜递给麦罗。麦罗已经展开了一张立于金属三角架上的地图数据板。冈特调整在数据板边沿的节状杠杆，让数据板界面慢慢发出微光。之后他插入一根陶瓷制的内部存着附近的地理数据信息的数据片，接着将屏幕摆正，给站在一旁的科贝克，劳恩，克拉根，奥尔卡和其余军官们看。
“这里是伯克莱峡谷。”冈特用长长的坦尼斯银质军刀刀尖指着屏幕说道。附近的石化蜥蜴自行火炮似乎是为了强调这点似的开火了。战地地图因猛烈的冲击波而摇晃，战壕顶部的泥土也被震下来。
“峡谷宽约四公里，长12公里，其西侧被群山包围，那里正是敌军阵地所在。敌军阵地尽头就是沃尔特曼德的首都沃尔蒂斯城。这座建于三百年前的要塞城市由一圈三十米高的花岗岩城墙包围，当时他们还懂得如何建筑石头城墙。当混沌大军入侵时这里就被占领，变成了敌军的堡垒。狐坡尼第50团花了六周时间试图打开突破口但仍未成功，也许今天咱们遇到的敌人说明了他们失败的原因。我们今晚就出发。
冈特抬起头，无视头顶的雷鸣。“劳恩少校？”劳恩根本不愿意站到离冈特近的地方，于是仅仅是勉强朝前走了一步。虽然没人知道冈特与劳恩二人在Blackshard上遭遇了什么，但是每个人都看到冈特忍着伤痛，背着劳恩走出战区。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行为会加深士兵之间的情谊，而不是加深二者的仇恨，但是这样的情况却不适用于冈特与劳恩二人。
劳恩按下屏幕侧面的一个按钮，令屏幕上显示出另外一片区域。“进攻的方式很简单。谷地内有一条伯克莱河，河面宽广，流速缓慢，在一年中的这个季节更是缓慢。大部分河面都充斥着水草与芦苇，我们可以沿着河道走，这样很难被发现。”
“你已经侦查完了？”冈特问道。
“我的小队半小时之前就回来了。”劳恩慢慢说道。“蓝血团试着进攻了很多次，但是由于他们穿着盔甲，河道上的淤泥阻碍了他们前进。我们则不同，我们是轻步兵，而且训练有素。”
冈特点点头。“科贝克？”
这个壮汉还在专心的抽雪茄，他眼睛眨了几下，把麦罗逗乐了。“当然我们得在夜色里前进，半小时后部队就分成以三十个人为单位的散兵线小队前进，以免暴露我们的行踪。”科贝克敲着屏幕上的另一个区域。“我们就从古城的水门进去。那里肯定会有重兵防御。由克拉根中士指挥的第二小队将会猛攻城墙西侧的排水口。当然每一处攻势都不会像野餐那样轻松的。”
“可以。”冈特说。“突入城内后就打开城门。我们以小队为单位前进，小队指挥官必须挑选出具有炸药使用经验的士兵，确保每十个人就有一个带满炸药。小队其余人要在爆破手炸开城墙，城门或者其他能为城外的帝国军打开突破口的建筑的同时掩护他实施爆破。
“我与蓝血团的指挥官联系过了。他将派遣手下七千名士兵组成的摩托化部队，只要我们打开突破口，他们就会冲上来占领。他们会密切监听第80通讯频道，代号是“Thunderhead”。
除了石化蜥蜴火炮无情的轰炸外，周围一片寂静。
“整队出发。”冈特说道。
奥尔蒂兹在外面正与他手下的几名高级军官交谈，其中就有多兰兹。他们看到幽灵的军官们从防空壕里走出来，向自己的小队下达了命令。
奥尔蒂兹的视线沿着阵地与冈特的交汇。由于火炮大作，他握紧拳头，敲打自己胸口两次，默默的预祝好运。冈特点头回应。
“那真是个可怕的人。”多兰兹说。“我几乎都要同情敌人了。”奥尔蒂兹听罢盯着他看。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多兰兹心虚地补充道。奥尔蒂兹明白他是无心之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