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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修】桃李春风一杯酒

2022-12-15 13:41 作者:鲸鱼尾骨  | 我要投稿

1.

“地府炸了,我干的。”

某位酒吧老板

微微抬起下颚,放下制冰器顺手挽了挽自己干练的高马尾。 “呃,对啊,你都能为他炸地府了,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端坐于吧台前的金发男人摩挲着玻璃杯,吐槽的眼神几乎化为实质,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选择专注于主要矛盾。“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卡修斯也会很爱你,布莱克。” “他这次的诗里没说想我,我不确定他是爱我还是只是对朋友的信赖。” “你……”上辈子统筹千军万马这辈子统计社区Excel表的雷大队长一时无语凝噎。“你俩上辈子也这么谈的恋爱吗?” 布莱克出于严谨思考了三秒,然后说:“其实我不太清楚上辈子我们是怎么谈起来的。”   前世,背负着精灵王之名的他们匀给自己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战争打得轰轰烈烈,倒让战神联盟的战友们平日里相处起来基调里多了些细水长流。布莱克还记得,到了战争后期,基地里碰上个愿意主动张嘴说话的人已然变成了件罕事。 暗影系精灵所需睡眠较少,而受混沌的力量所扰他也难能安眠。在一个个无眠的寂寂长夜里,他倚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安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等待着下一个任务。 有清晨的冷风与红光从入仓口灌入,布莱克没有动,余光中瞥见一个逆光而立的轩长身影,他认出了那是卡修斯。地平线和红色戈壁被缓缓下降的安全门隔绝,布莱克适时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沉睡,他感受到卡修斯携着灌入的砂石径直来到他的身侧,沾满泥土和擦痕头盔轻轻落在自己的护肩上。 卡修斯细碎的白发与布莱克的灰发纠缠在一处,“这也算白头偕老吧。”那时的布莱克想。   “当时不必谈什么,能在一起就是万幸。”布莱克继续慢条斯理地擦着他的杯子——他的清吧离大学城很近,今天工作日,兼又下雨,少有客人来,昏黄色的灯光映在桌子上,窗外是蒙蒙细雨和灰蒙蒙天空,收音机里传来有些模糊但是依旧迷人的歌曲,他可以随着这歌细数自己的珍藏。雷伊还有事要忙,也清楚布莱克并非真的需要自己开导。随口聊了几句天后匆匆告辞。 “门口有伞。”布莱克说。他看着已经准备推门离开的雷伊转头道谢,竟想起前世雷神去世前看他的最后一眼——萦绕他周身的雷电渐熄,闪动的电光像是谁一步步走向沉寂的呼吸。 “其实我炸了那个地府不是为了卡修斯,是为了我。” 为了我心里的不甘心——前世战争中战联的其他人先后作古,留他独自苟活于世多年,风平浪静,山水都美,只是这样好的景,该是有他的朋友们那样好的人看的。 雷伊善解人意地笑了。他推开的门蹭到风铃,铜铃上反射的流光一动,像是新生的电光。 2. “但是,哥们,你听我说,哥们。” 外面灯火通明,雨依旧在下,盖亚斜坐在酒馆的椅子上,喝酒喝到有些晕乎乎的。 妈的,布莱克这小子,绝对是故意调了杯后劲大的烈酒。 “你别一有机会就狗狗祟祟地去跟踪人家小卡,别让别人误会你要噶他腰子。” 盖亚一脸是兄弟就来砍我的表情上下打量布莱克:“嗯,有点斯文败类的样子,感觉是干什么不法生意的料——哎?!” 布莱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吧台里走了出来,一把抓住盖亚的手腕,趁对方头昏脑胀之际来了个实打实的过肩摔。上辈子学过的医让他轻而易举,或者说下意识地找到了盖亚的腕动脉,手腕处正常的跳动竟让他下意识地放心。 他想起来上辈子盖亚死的时候他也被敌人弄得半死不活,即使如此,他依然坚持抓住盖亚的胳膊测他的脉搏等身体指标。 盖亚是中毒死的,死之前的脉搏又乱又弱。盖亚有气无力地甩甩布莱克的手,“给老子撒手,妈的老子不想死了还跟你有绯闻。”布莱克差点没被他气得当场暴毙,他原本像往常那样怼回去,但是为了节省体力还是忍了。当然,他心里清楚,盖亚是怕那种毒通过近距离的接触使他也感染。   回忆结束,布莱克干脆利落地弄折了盖亚的手腕——反正盖亚还保留了战斗系的体质,修复得很快也不会有后遗症,不折白不折。 顺带着,布莱克又把上辈子没好意思说的话说了:“自作多情。” “我去!黑衣怪你不讲道理啊!” “安静一点,还有别的客人在。”布莱克蹲在盖亚面前,居高临下地做了个嘘的手势。 盖亚呲牙咧嘴地安回去自己的手腕。“不对,我好像……”他晃晃自己完好无损的胳膊,很快察觉到自己依旧特殊的体质,旋即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布莱克:“你不会真把地府扬了吧?” “你觉得会有除我们以外的人一睁眼就是二十岁的样子吗?还有特异功能。” “不是哥们,你没事吧?没付出啥不能挽回的代价吧。” 布莱克转头避开盖亚灼灼的视线,用充满探究意味的语气问:“卡修斯还没接受我的表白算不算?” “不过其实我想不算,毕竟队长一点没忘,这辈子过去这么久了,他还特地和你错开来这个酒吧的时间。” 盖亚:…… 盖亚:我这嘴能不能恢复出厂设置。 盖亚攥紧自己手里的钻戒盒,梗着脖子不去看布莱克那张不知是写着讥笑还是怜悯的脸。 “再接再厉。”布莱克拍拍盖亚的肩膀。 “再接再厉。”盖亚赶在自己被气背气之前拍拍布莱克的肩膀。出于两辈子的革命友情问布莱克:“你知道卡子的记忆在哪吗?哥想想办法说啥也能给你搞来。” 布莱克沉默良久,然后说:“我看到卡修斯的东西了,但没有灵魂也没有记忆,甚至关于他此生的记录也与我们的不在一处。” “那判官只说卡修斯不在地府,也未入轮回。” “关于卡修斯的只有四字判词,它说小卡

命薄缘悭,生不遇时

。” 3. 上一世,卡修斯是他们五人中最早去世的一个。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从选择成立战神联盟的那一刻,或者更早以前,在他们背负守护者之名降生之时,生死存亡的决定权便已然交给了所谓命运。 卡修斯死在了怀特星。罪名莫须有,更逞论所谓真相。 当时恰混沌教派的余孽意图偷袭各个星球,其中也包括怀特星。那群人行动诡谲,而卡修斯还有各种事情需要处理,于是只能要求怀特星原住民们严防死守。 因秩序之战之故,怀特星严加管束已久,早已是民不聊生。加之卡修斯并未参与秩序之战终站,而是去为布莱克寻找摆脱混沌之力困扰的方法,对于大多数怀特人而言,这无疑意味着他们的领袖在大战中苟且偷生,消极怠工,只在乎自己的亲信而置怀特星于不顾。 于是,在卡修斯因事返回怀特星时,怀特人囚禁了这个他们最开始就不信任的山神,并准备用那些随便捏造的罪名处决他。 对卡修斯行火刑的那天,大多数怀特人都特别兴奋,他们把这成为一种“弑神”,一种集体的胜利。而昔日的山神站在深深的地牢里,等待着死亡。 在他们欢呼雀跃时,混沌教派的余孽终于行动了。 布莱克来到怀特星时,一切都消逝在了一片火海里。 即使卡修斯挣脱不了桎梏,精灵王级的精灵也没那么容易死。 如果……他愿意活下来的话。 布莱克直奔地牢,看到了火海之中的卡修斯。 火焰燎着他浸血的盔甲,发出滋滋的声音。他拖着那几个纵火者的尸身站在坍塌的囚笼之中,神情木然,他像在注视着布莱克,又仿佛只是个有呼吸的木偶,任凭自己的身体在火焰里爆燃。布莱克不清楚他到底受了什么程度的伤,他只觉得卡修斯整个人都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混沌教派、大暗黑天想要卡修斯的命,怀特的民众也想要卡修斯的命。 “可能这就是结局吧。”卡修斯笑得无奈又温柔:“布莱克,

我们在时间的尽头再见吧

。” 布莱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他像个迷茫的孩子。怔愣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恋人。 相比他们第一次见面,卡修斯成长了很多,布莱克常翻的一本书里一直夹着一张卡修斯的照片,是他接受谱尼的力量之后的。他身着一件复古的西服,敞开白色外套露出深蓝色的坎肩和宽袖的白内衬。他左手撑着一柄单手剑,头发蓄得有些长了,垂在背后,在照片里露出不太服帖的发尾;右手摆弄着黄色的领结,似乎有点不适应,也因而露出了那种略显胆怯而又意气风发的表情。他成熟了不少,但仍有种清澈的天真,让人觉得他似乎永远不会老去。 而现在,卡修斯像是毫无知觉一样站在火里,他说:“他们把我锁在这里了,解开限制很困难。”是他平日里与布莱克谈论明早吃什么一样的语气。“所以我没能去救他们。” 的确如此,布莱克驱散周围的火焰,跪在地上,在火焰再次燃烧起来之前仔细分析那个封印。封印形成一股强大的斥力,把他和卡修斯隔开,也限制着卡修斯的行动。很有可能是那几个已经死了的纵火犯的的上级的手笔。 不过没关系,他确信自己可以救卡修斯出来,就像从前他一次又一次地拯救自己。 他就在这里,他不相信卡修斯会这样死在他眼前。 “谢谢你……布莱克。”布莱克愕然抬头,才发现卡修斯已经彻底支撑不住,歪歪斜斜地跪坐在阵法中间。布莱克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住卡修斯,匆忙间意图站起却只觉一阵晕眩,耳边火焰灼烧的声音被巨大的耳鸣压过。 氧气在一点一点,消耗殆尽。 “有时候,我想,我也并不想拯救世界。”卡修斯终于释然地笑了笑,非常努力地伸出手,想像平时那样摸一摸布莱克的脸。“但,你在这……” 你在这个世界啊。 卡修斯的手无力地垂下,孤独地躺在地上。 更大的耳鸣声在布莱克脑海里炸裂,胸闷,气短,心跳快速无力。缺氧的典型症状。但布莱克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目眦欲裂,嘴里发出嘶嘶的气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卡修斯的死亡,距离他们表白,也不过几年的时间。在那以后,是只有布莱克一个人的漫漫长夜。

命薄缘悭。

在卡修斯死后,布莱克拼尽全力搜集证据。只为找到那些余党,推翻卡修斯生前没来得及澄清的罪名——他生前为了调查混沌之力,根本无心去澄清。

生不遇时。

  “不过我死了之后就把地府搅了个天翻地覆,趁机就把那个判词改成了’一生顺遂,心想事成。’”布莱克凿着准备用来调酒的冰,说得轻描淡写。 “万一有用呢。”他抬眼,目光越过品酒的客人,看向蒙着薄雾的店门。 4. “晚上好。” “你们也晚上好啊。”风铃被拂动,白发蓝眸的少年笑意盈盈地推开门,裹挟着一身雨夜的水汽。 这是这辈子的卡修斯。有爱他的父母,欣赏他才能的老师。他性格很好,和大多数人关系都不错。比如布莱克见过的,与卡修斯同在学生会的凯尔萨斯和卡西露,那天卡修斯带着他们几人来这里团建,顺便商量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卡修斯一点学长的架子也没有,几个人闹作一团。那也是在这个世界他们第一次见面,布莱克彬彬有礼地问他要点什么。卡修斯目光游移,有些羞赧地说这是自己第一次来酒吧,希望他能给推荐一些合适的。 布莱克露出善解人意地微笑:“那么点’古典'吧,这个无论从哪家店点都不会出错的。” 这是这辈子的卡修斯啊。他循着最普通的道路,享受着前世梦寐以求的生活。 这样就足够了。 布莱克回想起自己魂在地府时,那个被他扼住脖颈的判官阴恻恻的眼神:“一切……有为法,皆悉归、无常……” 布莱克见过太多死亡,也曾与逝者巨樽里的幽魂对谈。他不惧怕死亡,也不怕所谓的造化弄人。他这一生都在被命运捉弄,活着的每一秒无不在与所谓造化搏杀。 现在想来,卡修斯的失忆或许就是他非要给他们几人续上一辈子的代价。但说实话,这对布莱克而言算不了什么。无论是谱尼那样几近于神者,还是普通的精灵,谁都难逃一死。他是个自私的人,胡搅蛮缠再借来几十年的寿命,妄图使自己所爱之人活在世外桃源。 再者说,对卡修斯来说,忘记上辈子糟糕的一切重新开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这一点他无法向当事人确认罢了。 “布莱克。”卡修斯看了一眼另一边临窗的后门,又注视着他。“你能出来陪我聊会儿吗?”   夜渐深,除了后门外的天台,就只剩流岚雾霭。布莱克的小酒馆开在天蛇商业城高层的角落,还在装修时被缪斯吐槽过,缪斯问他你是对这种高处有什么情节吗,从上辈子的光明祭坛和炫彩山到这辈子的小酒吧。布莱克话到嘴边被兰特截胡了,兰特趴在一组装饰板上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可能这种地方随机掉落卡修斯的概率比较高吧。” 缪斯没忍住噗地笑出声,露出一种“你是懂玄学的”表情看向表情加载失败的布莱克。   布莱克关上门,与卡修斯一起站在窗檐下。卡修斯的睫毛很长,在眼睫上投下薄薄的阴影。 布莱克突然想点一支烟,虽然他并没有这个习惯。他去掏他用来点伏特加的打火机,却发现自己的口袋里空空如也。 不得已他转头看向卡修斯,却不想对方正拿着那个小金属物件盯着自己看。“找打火机吗?之前你把它落在我家里了,我就收起来了。” 青年的眼睛像一点蓝色柑香酒,乍现于龙舌兰中,晕染了今晚的夜色。只这一瞬间,布莱克却忽觉自己的灵魂垂垂老矣,而卑劣的爱依旧留驻在那无拘无束的倩影之上。布莱克的目光倏地收了一下,而后不可遏制地久久凝望着自己的爱人。   卡修斯觉得今晚布莱克多少沾点心绪不宁,好在之前听雷伊说过,他对布莱克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有点心理准备。 但是,如果布莱克一直都是这种布莱克 exe.未响应的状态的话他早晚会被客人投诉然后营业额下滑然后酒馆倒闭然后他们俩的开销只能靠他的工资维持但他现在还在实习期根本养不起两个人…… 思索至此,卡修斯“啪”把一只手撑墙壁上,微微踮脚面对布莱克,怒目而视:“喜欢我就告诉我啊,我又不是不负责!” …… 目睹一切的兰特默默转头,看向酒吧门口呆若木鸡的雷伊,还有自己旁边已经逐渐习惯的缪斯和盖亚。 温知识,普通玻璃是不隔音反光的。 缪斯选择转移话题,她非常镇定地问雷伊:“所以你和盖亚什么时候复合?” 雷伊还没从满脑子“卡修斯你这样算不算白给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自家白菜又双叒叕被拱了的心痛的感觉老板在阳台卿卿我我会影响客流量吗”的混乱状态缓过神来,下意识地回答:“我们没分手啊?”他只是在适应新工作,而盖亚频繁的约架行为有点影响自己办公而已。 得,增加了新的事故。兰特腹诽,选择性忽视了一旁眼冒精光的盖亚。 不过,也挺好。 阳台外的节能灯闪了两下,卡修斯感到鸡尾酒的味道萦绕在口腔,从外绕至舌尖。布莱克的手茧擦过卡修斯的耳际,按住发梢的指尖蕴和了秋风的凉意。一份爱情,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影影绰绰地随醉意漂浮过来。 5. 从此以后,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这是所有童话的结尾。 布莱克这家店开了很多年,从青年至暮年。他们在年复一年的夜晚里交换了无数个潮湿的吻,卡修斯从来没想起过前世,但他永远记得他爱人的脸,棱角分明。他与他所爱的一切温柔的事物生活在一起,小猫小狗小刺猬,山川湖海,灿烂星河。他给那些温暖,平和的爱写了很多很多诗,却也总觉词不达意。 他们像每个普通人一样,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慢慢老去,走向死亡。 或许是不守规矩的代价,布莱克去世时年纪不算太大。卡修斯没有机会看到布莱克老态龙钟的样子。瞻仰遗容时卡修斯只觉得他多了几道皱纹,因被死亡剥夺的生机而显得枯槁。 他谢绝了缪斯出门散心的邀请,独自一人回到了他们二人经营许久的清吧。 他看着店里安静祥和的陈设,却忽觉背后发寒。 卡修斯愕然回首,却见一黑一白头顶高帽的二人。一人耷拉着长舌头,帽上书“一见生财”;另外一个凶神恶煞,帽上写着“天下太平”。 无常大鬼不期而到,冥冥游神未知罪福。 卡修斯注视着他们,心里居然没有多少惧意:“你们是来带我走的吗?请稍等,让我为他调完这杯酒吧。” 白无常眼睛咕噜噜地转着盯着他:“汝可有意与那人再续前缘?” 卡修斯拿起布,细细擦拭器皿:“当然。” 黑无常耷拉着脸念叨:“恩爱和合者,必归于别离,诸行法如是,不应生忧憹。” “我等与汝命中注定有约,汝可与故人相见,但需替我等勾来一人魂魄。”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卡修斯将冰块和材料倒入榨汁机内,摇匀后倒入盐圈修饰的鸡尾酒杯中,他注视着挂杯的蓝色浆液,像是注视爱人不舍得闭上的眼睛。

这是一杯蓝色玛格丽特。名字的来源,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调酒师和他的恋人外出打猎,恋人不幸中流弹身亡。调酒师从此郁郁寡欢,为了纪念爱人,将自己的获奖作品以她的名字命名。

那白无常还在絮叨:“布莱克曾私自逆天改命,于此世与尔等重聚。念其虽有大过亦曾有大功,阎王放他六十年的逍遥,但也罚他受

生离死别之痛,相望不相闻之悲

。” “照这么说下,我现在就想把你们的地府扬第二次。”卡修斯冷冷地看着那个吹胡子瞪眼的黑无常。 “他如今阳寿已尽,只得入轮回,再无转圜余地。汝若不听命与我等,我等也不敢保证他是否会魂飞魄散。”白无常耷拉着舌头笑嘻嘻。“百因必有果。汝

命薄缘悭,生不遇时

;却也

一生顺遂,心想事成

。我等许汝应许之物,也需汝付出所应付之代价。”他扬扬手,卡修斯顿觉自己悬于一片火海之上,而另一个自己如枯木一般站在尸山火海之间。 卡修斯正发愣,却被那黑无常猛地推了一把,顷刻便附身于那行将就木的躯体之上。隔着焰火,他看到了悲怆的布莱克,但烈火焚身,他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想活下去,我想能同布莱克再说上两句话。 卡修斯这样想着,却觉得灼烧感霎时间退却,连同周围的景色也一并倒流。再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然变成孩童模样,被一群人用饱含厌恶的眼神四下打量,人们议论纷纷,他只听得出“诅咒之子”这几个字。

心想事成。

他如愿回到了故事的最开始。 巧克利们愤怒地指责,争吵,对着无辜的卡茨宣泄着自己的愤怒。而弱小地卡茨只能抱紧自己的头,意图躲避这无妄之灾。支撑他走下去的只有心里影影绰绰的信念:他会活下去,会遇到值得自己信赖的同伴,会遇到厮守一生的爱人。

如他所愿般顺遂

。 格雷斯的风会吹动回忆,泪水随着奶油河淌回最初的故事。我看着前世的自己

风里逍遥,而此生的我在风外奔跑。

然后,在数年后,我会遇到那个让我所有的诗句丢盔弃甲的人。我会注视着他海色的眼睛,匆匆藏好所有欲说还休的悲喜,告诉我的爱人,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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