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虚无化了的存在($-1-1-1)——纯粹思维运起理智直观,反身...

$-1-1-1,即虚无化了的存在(Nililized Being)
即纯有/纯无(有=无),一种空洞的直接性。这里对应谢林《先验观念论》中不可对象化的自身,也是后辩证法家那里的纯粹主体性( Pure Subjective)从这里开始是逻辑学真正意义上的起点,逻辑学作为理念的运动开始铺展开他自己了
目的论上:“变”成无(其实是有回溯性地发现自己本来就是无,毫无规定性,上帝发现自己也是个裸diao)这里也是黑格与谢林的“自由”(上帝仅是它自己而不对象化为个别的东西)
认识论上:即绝对抽象/抽离( Absolute Abstraction),系词化的活动( There is only Being),仅是“一切”这个空泛的场
本体论上:即逻辑(作为一切完满的上帝),上帝开始道说它自己:我即是....(占个位子等嘉宾入座)
有与无间的变化(有变无,无变有的运动)。其中变与定在的对立便形成$-1-1-2的两种运动:一种是有与无的矛盾显露在外面,一个是有与无的矛盾潜藏起来而成为规定性。
我们是说有和无绝对不相等并不是说他们都有共同的基础( A存在,B存在,AB都作为一个存在而可以言说他们的差别)我们可以说有有,但不能说有无(把无作为一个具体的规定性给出来,不能思想无本身,海德格尔:无本身无着),其实无就是有本身(有没有被占位的敞开状态,有...什么都没有?!)有和无之间的差别必须要思想之外的东西来设立,他们归根结底是同一活动的两方面(有是试图向外敞开的活动,无则是回返自身的活动,相当于是有的自我觉知:位置占好了,没人来坐!)可以说有与无之间就是把差别生成出来的那个运动(变易),生成出来的这个差别就是质(定在)。这里的差异还只是自己同自己的差别,而非两个东西的差别。
在谢林那里是一个:自身意识通过设定活动设定了一个设定过程将设定过程当成被设定者设定出来(即设定出自身)的运动。而这里是告诉你那个设定活动的空无性荒诞性,运动的必然性。这种运动的必然性在谢林那里就来源于要克服矛盾追求自我同一(因为这个运动必须要有第三种活动性,不停的中介这个有/无的往返运动)。而在黑格尔这里的动力学机制是:“回溯性地看”,将第三项(中介)归并到第二项(向内的运动),即上帝通过回返认识到自己成为纯无/绝对匮乏的危险,所以要不停的向外运动以设立一个外部现实。往外积极设定的力量派生自收缩带来的恐惧(对世界之夜,恶的无限的恐惧)
❤️❤️❤️原文:
虚无化了的存在($-1-1-1)——纯粹思维运起理智直观,反身自视发现一无所有!
$-1-1-1,那么这个点位其实当然就是纯有了,但纯有=无,有和无是一个东西。
那么这个位置,它应该被叫做Nihilized Being就是无,虚无化了的存在
那么它的目的论很简单,它的目的论就是变成无
但是它不是变成无,这个变成无不是“变成”无,而是要回溯性的察觉到自己已经是无了。
也就是说纯思,也就是有,会回溯性地发现自己只是无,就是自己什么规定性都没有。
相当于我昨天举的例子,钦差大臣被派下来了,发现他什么都没有,
连尚方宝剑都没带,他是被皇帝派下来、被上帝派下来的,什么都没有。
那么这个他钦差大臣被派下来之后,代表神、代表上帝要怎么样?
就要展开新的真理,展开新的后面的发展环节。
但是他发现他一开始啥都没有,尚方宝剑都没带。
对于黑格尔来说,或者说对于黑格尔和谢林来说,这个(无/纯思)都代表其实就是“自由”。
那么这个自由实际上就是说上帝仅是本质,上帝仅仅是自身self
这个为什么叫它(无)作自由呢?因为上帝不会对象化成一个个别的东西。
你不能把一些个别的、具体的东西,说成是这么一个本体。
归根结底那个本体,真正真实的、最真实的本体论上1,
它(纯有)在这个点位上,纯有发现到自己就是无
纯思进一步回溯性的发现——它不是变成了无,它是回溯性的发现——自己什么规定性都没有,他下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身份证明啥都没有,
“我是上帝带派下来的”什么……“(但)你啥都没有。”
“我是神派下来的,我是天王老子派下来的,来展开的。”“你啥都没有,你什么都没有。”
它只是一个无,那是它回溯性察觉之间就……(发现的)
有和无,它在这里是统一的。
但是统一就意味着:它是一个有个变化的可能性
那目的论上1在被黑格尔把握成就是变易,就变成无
但实际上它不是变成无,它本来就是无
但是它一开始不觉得自己本来是无,一开始觉得自己是充实的,是饱满的
后来回过头去看,发现你充实,你用啥充实?你饱满,你饱满个毛?
你就用个符号在充实,用个系词符号在充实自己
所以它在认识论上,它只有一个东西,就是绝对抽象absolute abstraction.
就是说它是个系词化,但是这个系词化的活动就是个绝对抽象
它把一切都变成系词本身:“there is only Being”
或者说“there is everything”(一切万物皆有)。
这些东西归根结底不过是有,不过是一个系词,
不过是上帝本身的现身,就是上帝本身的系词了。
这个Being,上帝本身是存在。
这个存在又没有任何规定性,它还没有这个一切:这个一切是啥?还没有一切。
一切里面是有什么时间空间、方向数量什么……这个东西都没有,这个时候只有纯是,纯存在,那就归根结底啥都没有了。
啥都没有就是一种绝对……absolute abstraction,纯粹抽离。
他认识论上只有这个东西。
纯粹抽离就是一切事物都可以被消解为,被完全消解为纯有。
他这种绝对否定性是一种或者abstract negation
可以把这叫empty abstraction或者abstract negation绝对否定,空洞的抽象
黑格尔原话、它翻译成英文的。
一切事物都可以被消解成纯有,也就是被消解成无。
如果一切事物没有具体的规定性的话,所谓的一切事物、所谓的一切就是空泛的一个场
——什么都没有、空的。
那么本体论上1依然是逻辑,也看成是逻辑在展开它自己。
这本体论上还是作为那个一切最完满本质上帝,派了个小弟下来;
这个逻辑要开始道出它自己,开始道说它自己,也就所谓的界说它自己:
本体上1就是逻辑的独白戏,你可以理解成独白戏。
逻辑本身在道说它自己,它自己在说描述它自己:“我即是有,我即是存在”
后来你存在是啥?没啥存在的,那我就是无,我发现我其实是无。
——它是一个nihilized,是个虚无化了的有。
这个虚无化是可以说是self-nihilized自我虚无化了的,自身虚无化的一个存在
那么对应谢林的先验观念论,它就是不可对象化的自身unobjectifiable self
——纯无,它不能被对象化。
那么这个东西(目的论、纯无)实际上就是要把它(空的场域)开下来。
但是我们不开它。
它是要把认识论场域开下来,它唯一的目的不是认识场,是把场给开下来;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把场给开一下,but we don't open it我们不开它,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个占位符。
它实际上开的不是这个(空场、场域$),它实际上是开的认识论。
它回溯性地让你知道这个认识论上面,是一个空淡的抽象、绝对的否定;
它在那边等着可以有对象化在这个点位上发生。
它告诉你所谓的纯有,就占个位子、占个空位子,然后虚位以待,等嘉宾入座,后会发现没有嘉宾。然后它自己先演起来了。它等嘉宾入座的时候发现,它俨然自己一方面,它好像是个嘉宾;然后它就是个空位置,然后它就会发现在过程当中有一个变化发生了:
所以有和无的这么一个对立,它实际上是由werden([德]变为),alteration变化,有变成无,无变成有,这么一种变化。
那么变化和定在的对立,就是形成了后面的$-1-1-2。
本体论上面的1-1-2,逻辑学里面的1-1-2,
它有两种运动,一种就是有和无的矛盾显露在外面,还有一个是有和无的矛盾潜藏起来——就变成一种规定性、变成一个尺。
那么我们在这个点位($-1-1-1)上就是你要把握的、你要领会的是:
纯有就是仅只有纯粹思维。
那么黑格尔介绍这两者(有和无),他说这两者连共同性都没有,所以它们没有差别。
有和无之间的相等是一个绝对判断,它们的同一性就意味着它们绝对不相等。
为什么可以说它们绝对不相等?
它们的那种不相等,不是说它们都有一个基础,都有一个共同的……
就黑格尔说的这A类东西和B类东西的差别,它都有一个基础——它们都是一个类;或者说A存在、B也存在,这两个东西你可以说它们有差别,是因为它们都是存在——所以我们可以说它作为存在来说A,作为存在来说B,它是存在两种样态,A和B是存在两种样态,或者说是存在的两个单元或怎么样的,反正都是具体的,所以它们有差别。
但是有和无,你不能这样说“有有,又有无”,你可以说“有有”。
There is Being, you can say; but you can't say there is nothingness.
你不能这样说。
海德格尔有句名言叫“无本身无着”,你不能给出无,你不能把无作为一个具体的规定性给它给出来,因为无就是存在本身,就是有本身。
无就是有......这么一个虚位以待的这么一种状态。
(但是)有……(啥)?
如果最后这个东西没被占下来,那不就是无吗?
所谓的无就是有的敞开状态。有什么的这么一种敞开状态。
它敞开了这个位置被占住了,这个时候它是一个具体的被规定的有,这是一种定在;
没有被虚位以待,没有被占住,不好意思,那就是无。
所以你不能说“有和无的共同的基础都是某种有,或者至少它们都是某种思想,
所以我们可以说有和无是有差别的”——在黑格尔里面你不能这样说,因为你不能思想无本身you can't think about it
有,某种意义上,可以作为一种思想的虚位以待的那种状态。
然后思想的虚位以待的状态被辜负了,没有东西过来占这个位置,这种就是无;
但是你并不能说思想直接把无作为它的对象,或者把无作为它在某种状态,You can't!
因为只有一种状态,就思想虚位以待。
那么这外面到底是有没有东西过来占这个位置,并不是由思想本身决定的,
所以这个差别,必须要有思想之外的一个东西来设立它,并不能由思想本身来设立一个具体的差别,没办法的。
就作为一个虚位以待,什么东西怎么样的思想而言,它既是有又是无。
所以有和无,可以说绝对的没有差别可言,所以它们没有任何的共同性。
They don't have something in common
You can't say there's something in common
你不能说它们是有某个共同点的两个东西,你不能这样说它们。
它们不是有某个共同点的两个东西。
这个有是活动,无也是一种活动,但归根结底是同一个活动的的两方面。
但是这个活动:
有是往外面去那个活动,试图将迎接外边的东西,就是试图向外面敞开;
无是一种,有点像回来的那种感觉,回过头发现没有东西敞开。
其实无相当于是有的自我觉知,它可以说是有的自我觉知
——“有”回溯性地发现自己敞开了,但是没向任何东西敞开。
敞开了,但是没得到任何东西的回应,你可以这样说;
敞开了,但是没有克服它自己的唯我论那种状态:我们用晚期谢林,或者说我们用比较精神分析的术语,然后大致能够想象这么一种状态。
所以它们(有和无)之间是没有差别可言,there is no difference between……(them)
You can't say你不能说有“有无之间的差别”,你不能这样说,这句话是违法的。
因为首先差别difference,我们作为一种质……
差别,这个东西你可以看成……就相当于理解成有和无的矛盾,
在这个差异当中,如果我们把差别看成比较稳固的,有和无的矛盾,潜在在其中并没有撕破脸,那这个差别,无非就是有和无的一个潜在的矛盾、一个就是在它内部的矛盾
——把这个矛盾吸到内部,差别不就变成一个质?
你不能说有“有和无之间的矛盾”,你只能说有和无之间就是差别化的运动。
这个运动是要把差别给它生成出来。
有和无之间有一种运动,这个运动就是运动本身,就是变易。
而这个变是要把差别给它生成出来,生成出来的差别就是质、就是定在Dasein。
但是这么个差别,就是一个纯质、是自己和自己的差别。
自己作为有和自己作为无这两个,是一个自己和自己同一的一个差别:
自己和自己的差异又仅仅是一个有和无之间的一个差异。
这个差别还不是两个东西之间的一个差别,是self-difference.It's a self-difference.所以你不能说有有和无之间的差别。
你只能说这么一个运动发生了,这么一个运动在发生。
有无之间,差别生成出来了;有无之间的运动使差别生成出来,有和无之间距离本身就是运动,预先没有一个有无之间。
因为有和无是一码事,它们之间是没有间距的、没有具体。
纯思,就其是一个纯思,占据了叙事学的场域,he is thinking占据了这么一个进行时。但是就其占据了进行时,却没有给出它的实质性内容,没有给出what he is thinking
He's thinking, I don't know what he is thinking, he’s thinking of……
它没有给出of后面的,介词后面那个东西、那个内容,所以它也就是无。
我都不能说它在思考,这里都不能说上帝在思考。
在这种情况之下,上帝都不是在思考,因为纯思甚至都没有设立起上帝本身。
它没有回溯性设立一个……它还没有回溯性对它自己有把握;
对它自己的作为一个完满的、本质的集合大全的、上帝的
至高神圣、崇高的真理性,它还没有个把握
那么就讲到这里
就黑格尔自己的一句话,很简单就是说纯粹的思想,我们上面有一个讲的是纯思
这个就是纯思,它发现只有它自己
就是上面派我下来,你就派我下来,你也没给我尚方宝剑,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的规定性,我都不能冒充任何东西,我到民间微服私访,发现我一无所有。
那我就是无。
我虽然被派下来了,我只知道我自己是被派下来的。
它就是一种直接性,它是一种空洞的直接性、非常空洞的直接性。
在这里甚至都没有内在外在的区分,内在外在区分都没给出。
所以它是逻辑学真正意义上的起点,因为逻辑学代表了一种理念的运动,
而这个起点是它开始真正动起来的。
我们上一个讲的$-1-1里面,还没动起来,这里($-1-1-1)开始动起来.
这个动就是说它回溯性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是无了,自己原来一无所有;
但是在黑格尔把握到那边,它以为就是它变成了无becoming
但是这个变成了无,也不是说它真的本体论上变成无,
它本来就是无,但是之前不知道,现在它知道了,就这么简单
所以它被说成是一种绝对的自由。
绝对自由意味着反思性的自由,
这种自由意味着可以反身自视。
这个nihilized Being,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后面的辩证法家会把这个东西就是纯粹主体性pure subjectivity
它就是绝对主体性,就是纯粹主体性
——就是看、回溯性地看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Pure subjectivity,回溯性地纯粹地看到自己是什么
absolute negation,仅仅就是看,看到自己的匮乏,
看到这个看本身就是匮乏的。
它在前面那个环节就是它在看,作为纯思、作为有、作为存在,
它就是看,其实就是一种理智直观了。
但是现在理智直观看到它自己,发现它自己什么都没有,
它只是在理智直观。
这个顺序和谢林的自身意识设定,通过设定活动,把设定过程当成被设定者给设定出来,也就设定出自身...好像就反过来看它,有点反过来。
这里是它在这里是告诉你设定活动的...它的空无性、它的荒诞性、它的匮乏性,它的一种运动的必然性。
谢林那边运动必然性从哪来的?更多的是从一个追求自我同一,还要追求克服一个矛盾,追求自我同一,在谢林那边就是identify。
就是说有两种运动direction,一个是朝外面的,一个是回来。
回来的力量是这个纯粹主体性,就不停地收缩,要回来,收缩力量。
它在早期谢林那边,为什么这个东西最终会要追求一个同一?
就是说这两个力量之间会不停地……
它得是一个自身、它得是个完备的一个意识连续统,得是个自身,所以中间的不停地有第三种活动形式,the third kind of activity不停的中介这两个,回环往复的中介这两者。
那么在黑格尔这里,他的动力学机制不是这样的,他的动力学机制是回溯性的看。他把谢林那边的第三项本身给它归并到它的第二项里面去了。
第二项会回溯发现自己是匮乏的、是缺失的,它发现自己在骗自己,或者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个丑闻?原来我什么都没有,我下来是个果体
★
所以黑格尔这边的辩证法的机制里面,上帝的本质的这么一个外显
这么一个实现的过程当中不停的发现,非常吊诡的:
原来我什么都不是、原来我啥都不是、原来我……
不停的有一个危险就会变成纯无、变成一个绝对匮乏的
所以它不停的克服这个危险。
所以黑格尔是一个偏序的
相当于就是说谢林的模型里面是要不停的出去、再回来;
那黑格尔的模型就是说:它怕自己回来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它要出去。
它并不是就要出去,它并不是就要让自己有一个对立面要去克服它、要设定一个对立面来克服它,所以我要设定外部的现实的东西。
黑格尔在这里说:
为了避免让自己变成纯无、恶的无限,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变成)一个虚假的(无限)在里面荡啊荡的:(所以)我必须要有。
所以它出去是派生自回来的运动。
它往外面、积极的去设定力量,是派生自收缩所带的;
就是对世界之夜的恐惧了,派生自这个东西了。
那么大致你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辩证法性格有差别,但是环节没有多大差别……
环节有很大的差别,但精神没有多大差别
我们今天就讲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