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博物馆
是谁单抽出万叶后屁颠屁颠跑来写文啊~
是谁我不说

万叶馆长在散步。
馆长的名字叫枫原万叶,收藏品们有的叫他“枫原馆长”,有的叫他“万叶”,渐渐地这个“万叶”的称呼流传到了收藏品们中,大家迅速喜欢上了这个称呼。
万叶馆长爱散步,爱在他到过的地方散步。
万叶是一个收藏家,奇怪的是他并不喜欢收藏珠宝玉石,也不喜欢收藏名画古董,他喜欢收藏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几行被抛弃的诗句,站在风车菊旁苦苦等待的影子,缠绕在悬崖的思念,一缕清晨的阳光,一声夕阳的叹息……哪怕再微小,万叶馆长都能精准地捕捞到。
哪怕再破旧,万叶馆长也会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捧起,然后放入随身携带的布包里。
偶尔也会有一些恶毒的谩骂,破碎的摔打声,凶恨的诅咒等。他们会划伤万叶的手指,但即便是这样,万叶也会将他们放进布袋带回博物馆。
万叶每天走在镇子里,背着他的布袋子,敏锐地用他的鼻子、耳朵、眼睛和心灵收集着收藏品。
每个夜晚,万叶总是行走在夜色中。
越是夜深人静之时,万叶的收获就越多。
在黎明开始前,万叶回到他的镇子上,.他把布袋子里的东西放在一间看起来很陈旧但依然很精神的小房子里。
在这座小房子的墙上,挂着一个木做的匾额,上面刻着:林枫博物馆。
所有万叶带回来的东西,都被陈列在这座博物馆中。
在黎明的微光里,万叶细心地整理着他带回的那些东西。他把那些暗黑的尖锐的、容易使人受伤的物品轻柔地安放在铺着厚垫的大箱子里。万叶用丝绒手绢轻轻擦拭着每一件收藏品,每天耐心地安慰它们,细心地呵护它们,并听它们的倾诉。
一些本来蛮横无理的收藏品刚来到博物馆时成天搞破坏,但无论它们如何捣乱,万叶都温柔的对待。他细心地为它们清理伤口,别看它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它们也有数不清的伤口。
每个白天,万叶都静静地坐在他的博物馆里。
小镇很安静,居民们对林枫博物馆的评价不一。有些人觉得那是个绝妙的好地方,有些人觉得万叶整天神神道道,不务正业。
偶尔会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地顾客。
“你好。”博物馆的大门被推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你好。”林枫博物馆虽然偏居一隅,可已是声名远扬,很多客人都是不远万里慕名而来。
“我可以参观一下您的博物馆吗?”
“可以,请预付十个帮助。”万叶说。他的博物馆从不收门票,但是每个参观了博物馆的人都要在离开后帮助十个人。
顾客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博物馆并不大,万叶巧妙地做了几个木架,将收藏品一 一陈列在柜子里,使博物馆看起来整洁又大方。
顾客静静地参观着,他紧张地屏着呼吸,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在一个角落里,顾客看到了一个暗蓝色的,芝麻大小的东西,他轻轻捧起它,激动地说“我找到了!”
“这是我的笑声,我终于找到了!”顾客跑到万叶身边,“有一段时间,我特别讨厌我的笑声,我认为它傻透了,我狠心抛下了吧。后来我尝试用其他的什么代替它,虽然都比它好,但只有这个,才会使我心安。”他手心里的笑声不安地扭动着,似乎想要逃离出他的手掌。
“自从丢了笑声后,我就开始失眠。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它。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的笑声对我是有多重要啊!”
笑声愣了一下,原谅了他。它纵身一跃,跳进了顾客嘴里。“万叶先生,谢谢你!”顾客终于又能开怀地大笑了。
“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万叶对顾客说。每个从这里找回曾经属于他们的东西的客人离开时,万叶都会叮嘱这么一句。
“哈哈哈!”顾客笑着离开了万叶的博物馆。
每天,万叶总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那里光线很好,可以看到整个屋子的状况。如果不是客人主动搭话,一般万叶很少和人说话。
有时候,万叶会在屋子里四处走走,和架子上的收藏品聊天。
前段时间捡到的梦想,当初看着小小的不起眼的干枣,在万叶的照顾,下,居然长成了一棵大树,还长出了一树繁花,整整开了三个月,让整个林枫博物馆每天都弥漫着一股清香。
有些收藏品没过几天就会被客人带走,有的是原来的主人循声而来领走了从前因不懂事而丢弃的心爱之物,有的是后来一见钟情的新主人。
若是收藏品被主人遗弃超过一定时间,不再抱有期待的心情,万叶就会同意别人把它们带走。
也有一些收藏品,自万叶把它们带回博物馆后,就一直待在里面。或是没人想要它们,或是它们自己不想走。
不管每件收藏品有什么决定,万叶总是尊重它们的选择。
“万叶,林枫博物馆里已经有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你还要每天出去收集?”
“万叶,你是不是在寻找你以前遗弃的东西?”
好奇经常会问万叶一些问题。
好奇是个乐天派,刚被遗弃那阵子,它成天好奇地在外面东游西荡,因为缺乏野外冒险的经验,不时磕磕碰碰,常常跌得头破血流。即便这样,好奇也从没有流露出一点悲伤的表情。
被万叶带回林枫博物馆后,好奇成了最爱说话的一个,它总是好奇地问东问西,想探索些新花样。
面对好奇的好奇,万叶总是笑笑,然后留给它一个忙碌的背影。
“万叶可能是个孤儿。”奇怪对好奇说道,“我待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悲伤。”喜欢趴在窗边看风景的灵敏也掉转了身体,加入了他们的聊天。
喜欢绕在门框上吹风的调皮眼尖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它回头说道“万叶回来了!我们问问他吧!”
说着,门被推开,万叶的身边瞬间围了好些收藏品。
“万叶万叶,讲讲你的故事吧!”
“对啊万叶,讲讲嘛!”
万叶被吵得不知所措,他艰难地将新的收藏品放好,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万叶顿了顿。收藏品们安静了下来,围着万坐成了一个大圈。毕竟万叶的收藏品实在太多了。
“很久以前,提瓦特大陆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大陆上有七个国家,每一个国家信仰着一位神明,这七位神明被称为‘尘世七执政’。
万叶温润的嗓音在小小的博物馆回荡,今天并没有客人来。收藏品们安静地等着下文。
“在雷神的国度,有一个男孩。”万叶再次开口,“男孩出生于一个富有但封建古板的大家族。男孩从小就不喜欢待在这个家族,他更喜欢自然的风景,更喜欢府后的枫林。男孩的五感灵敏异于常人,他很渴望离开家族,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但是男孩的家人都不允许,他们觉得男孩太弱小了,只适合在温室里生活。男孩不甘心,他每日背着家人习武,只为有一天能脱离族人的管控。在男孩17岁时,这个家族倒了。这个恶耗于男孩来说倒更像是一个机会,所以男孩处理完家族的事务后就离开了。走之前他最后回头看了看他长大的枫林。”
万叶看了看绕着自己的收藏品们,它们一脸入神。万叶接着说:“男孩离开后的一个月,他在稻妻意外发现了一座枫林,他在林子里搭了一座木屋,当做自己的家。他每天回到家总要拿起自己的酒壶,坐在木屋的木廊上,看着一二枫叶飘落,浅饮三二口淡酒。直坐到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才肯入房。男孩每日外出,周围的人都认识他这个浪人武士了。每逢遇总会不约而同地道声:“小伙子又出来啦!”男孩总是笑着点点头。
入冬后,男孩的木屋落了雪,一片枫林尽数失了色彩。男孩踏入百色的枫林,慢慢地走回家。他走到木屋前,有人来过他的房子。男孩想着。他与常无异地走进木屋,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耳朵却在听着周围的动静。
一阵声响过后,男孩的剑锋卡住来人的脖子,将其压在地上。
男孩看了看来人的样貌,倒是玉树临风的模样。脑后束着的茶色马尾可怜的压在地上,眉峰似剑,两双紫色的眼睛自是含着万千星尘。一席红衣在他身上倒是脱离了凡尘的低俗。男孩愣在原地。
趁着男孩愣神之际,来人翻身跃起,露出一抹笑来;“灵敏度不错,只是在战斗中分神可是很危险的哦。”男孩回过神来,看着这个比自己高,而且明显已经成年了的人。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房间里响起阵阵剑声,这次换男孩被抵在地上了。
男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知道来人虽不如自己灵敏,但武艺却是比自己要高,他只是想看看来人究竟有多厉害,要是实在不行,他还能逃开。但出乎意料的,来人并没有怎样,只是友好的坐起来,笑着问男孩:“你的名字,是什么?”男孩有些疑惑,但还是把名字告诉了他。“你的名字呢?”男孩想与他交换姓名,但他说“我的名字不重要,你以后就知道了。”真是个奇怪的人,男孩想。
夜色渐沉,男孩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人赶走。
来人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我没地方住,能在你家留一晚吗?”男孩刚想开口拒绝来人的衣襟里钻出了一只小奶猫,两只睛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男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好吧,不过我只有一张床。”“没关系,我睡眠习惯很好的!”来人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这也不是睡眠习惯的问题啊……男孩略感无语。
洗漱完后,两人双双躺在了床上。小白猫也很很懂事地在木屋外的枫叶堆中抓了些枫叶当床。
这感觉挺奇怪的,男孩想。这还是他第一次与除母亲外和别人睡同一张床。而且还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可以说不清为什么,这个人总会让他觉得很重要,要看好了才不会丢。
这是怎么了?
是因为那双璀璨的紫眼睛中不灭的星云吗?
男孩并不知道。他只是听从自己的内心想法同意他留下来。
外面的月光很明亮,皎洁的白洒在地上,映在了来人的脸上。男孩静悄悄地起身,来人睡得很熟,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月光的衬托下柔和了不少。
来人在男孩的木屋里住了下来,男孩没有开口赶走他,他也没有离开过。两人关系越来越近,从素不相识发展到友人关系。
男孩自从离开了大宅就再也没有与其他人居住过,海边的渔人总是劝他多和人聊聊天,住住同一间房子,这样精神才不会匮乏,但男孩总是一笑而过,他已经习惯独居生活了,不再去幻想两个人的房子。
但其实有个人陪也没什么不好。男孩坐在窗边,看着屋外一席红衣的友人,至少冷了会有个人为自己披衣服,无聊了会有个人来嬉笑,出去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有人陪着睡觉,有人陪着捕鱼,生活中多了一抹明亮的紫色星云和一抹艳丽的鲜红。
友人察觉到男孩的视线,回头朝窗户笑了一下,热烈又明媚。
男孩从高脚椅上跳下来,“你在做什么?”友人炫耀似的举起手中的木桶,“看,我出去捕了鱼,今晚可以大吃一顿了。”屋里的小白猫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喵”的一声扑到友人的怀里。
友人放下了木桶,坐在地上逗起猫来。
真是的,明明20岁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男孩无奈地摇了摇头。
友人还是喜欢在晚上明亮的火堆旁烤鱼,像是依然保存着流浪时的习惯。
火舌舔到鱼身上散发出阵阵香气,友人身边的小白猫一蹦一蹦的,充满了活力。
火光照在友人的红衣上,衬得友人的脸庞更为白皙。
男孩皱了皱眉头,又来了。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男孩斩渐发现自己好像不能看着友人太久,不然,心总是痒痒的,就像被小白猫用爪子轻轻挠了下。
友人将烤好的鱼递给男孩,“喂,回神啦,鱼烤好了”友人用手在男孩眼前晃了晃,“啊,好。”男孩回过神来,匆匆接过了烤鱼。
“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友人担心地将手背贴上男孩的额头,男孩感觉自己此时的脸一定红透了,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很高。
“没,我没事。快吃鱼吧,挺香的。”男孩稳了稳心神,专心地吃起了烤鱼。
见友人真的开始了吃鱼,男孩才放心下来。
他应该没有注意到我滚烫的脸颊吧?男孩心想。
每天早上,友人都会出去外面,说是要练练剑法。
男孩趁着这个机会,去了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奶奶家。他将自己的情况告诉老奶奶,老奶奶熟知稻妻的风土人情,经历过很多,医术也很高明。男孩怀疑自己得病了,不想让友人担心,就背着友人来到这里。
老奶奶听完,慈祥地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缓缓地开口道:“孩子,你没生病,你只是有喜欢的人了而已。”
嘭——
男孩觉得自己的脑袋炸了,他迷迷糊糊地离开老奶奶的房子,甚至没发现老奶奶已经看出“我朋友”就是男孩自己。
男孩站在房门口,抬头望了望天,天还很明亮,男孩估摸了一下时间,友人还有 <两个小时才会回来。他独自回到家,坐在高脚椅上,眼神一直紧盯友人常坐的那颗枫树,犹豫不决。
过了很久,男孩才决定下来。
男孩坐在高脚椅上,等着那抹火红的出现。
友人回来了。男孩欣喜地注视着友人,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友人也注意到了男孩,他挽了个剑花,加快了步伐。
男孩从房子里跑出去,亲了友人一口。“我喜欢你。”男孩看着友人。
友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再等等,等你成年。”
“好啊,等我成年。”男孩舔了舔嘴唇,红色的眼瞳一直看着友人,“先进屋吧。”男孩拉着友人回了木屋。
捅破了这一层薄纸之后,男孩与友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晚上会一起烤鱼,白天会一起练剑。男孩恨不得立刻变成18岁。
不过,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稻妻的神明颁布了眼狩令。
她下令回收所有稻妻人民的神之眼,神之眼象征着所有者的愿望,人民的愿望怎么可能会被轻意收走呢?于是,一部分神之眼的拥有者跟随海祈岛的巫女在海祈岛建立起了反抗军队伍。
男孩拥有风系神之眼,而友人拥有雷系神之眼。
两个人整天在逃亡中,惶惶不可终日。
但是两个人一起行动,未免太过张扬了。他们总能被幕府军找到,那时,风与雷就不得不联合起来护卫了。“两个人一起行动太明显了,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友人用红袖擦了擦嘴角向下滴的酒,看了看男孩,“稻妻城现在太危险了,我打算先去海祈岛帮助反抗军。你呢?”男孩扭头,看着友人。
“我打算在稻妻再待一会,眼狩令会很快过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继续旅行了。”友人扬起了嘴角,眼里是掩盖不住的,璀璨的光芒。
两人说定以后,男孩开始在港口寻找能带走他的船家。因为幕府军遍布稻妻城,男孩行动时不得不戴上斗笠,独行世间。
今天距离男孩生命中第一个十八年还有一周。
男孩已经说好了船家,他戴上斗笠,朝港口走去。
路上经过集市,集市上的人热闹不绝,可以男孩孤寂的背影却和这一切格格不入。
“你知道吗?有一个雷系神之眼的人发起了御前决斗!”“他,他有神之眼?我的神之眼已经上缴了。”说话的人神情似乎有点沮丧,“他戴了个紫色的围巾,穿个红色的风衣,模样倒像个浪人武士,只是不知道这位浪人武士能否战胜呢?”“若是能战胜,眼狩令就能结束了吧,那我的神之眼就能回来了。”
男孩行色匆匆的脚步顿了下来,他猛得记起友人曾指着天上的星河,嘴角带笑,意气风发地对他说:“你可曾听说过无想的一刀?”“听说过,那是雷电将军武艺的极致,只有在神罚之时才会降下。”
男孩看到,友人眼里满是对无想的一刀的热情,他说:“可那一刀未必无法企及。”男孩知道,友人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那个梦想炽热、瑰丽,但充满了危险。友人想要去挑战无想的一刀,他想挑战雷电将军的武艺极致。
男孩来不及多想,他转身跑向天守阁,心里不住的盼望着神罚降得晚一点,再晚一点。稻妻的天空遍布阴云,仿佛昭示着势如雷霆般的一击即将落下。
男孩不知疲倦地跑着,跑着。终于,他看到了飘扬的围巾。
“咔”是断刀的声音,这轻轻的声响在男孩的耳中却仿佛是命运对他的捉弄。
还是来晚了。男孩跌跌撞撞地走上台阶。
男孩一直都知道,他的友人是不成熟的理想主义者。会为了理想义无反顾。男孩冲上去,抓住友人再也不会发光的神之眼,逃出天守阁,任由“已死”的神之眼灼伤自己的手掌。他只知道,这是友人炽热的愿望,绝不能留在这个执拗的地方。
男孩凭借风的隐蔽,消失在了天守阁。他在稻妻把友人葬了,将失光的神之眼挂在了自己神之眼的下方。
男孩离开了稻妻,成了璃月南十字船队死兆星号的一名见习水手。
很久之后,男孩又一次在稻妻天守阁看见了旅行者和那个时常跟在旅行者身边会飞的朋友。
男孩又一次嗅到了噩梦般的气息旅行者身后展开了一个紫色的瞳孔,雷电将军挥着刀,向旅行者劈来。
男孩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催促自己,他如同闪电一般冲了上去,挡住雷电将军的刀,两枚神之眼的光芒夺目,男孩用力一推,推开了刀。他被震到了台阶下。
男孩沉默地摘下友人的神之眼,男孩知道,友人的神之眼方才是亮了的。
但是为什么神之眼仍然灰暗地躺在男孩缠满绷带的手上呢?
男孩不知道。
男孩独自来到了友人的墓前,坐了下来,把友人的神之眼放在了友人的断刀旁。
“都说人死后神之眼将不再散发光芒,但你的神之眼却不一样。是你感受到了无想的一刀吗?”
男孩解下挂在侧腰上的酒壶,拔掉软木塞,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你看啊,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已经能喝好多酒了呢。”男孩看到了友人的小白猫,他记得,小白猫一直都在友人的墓旁守着,一直。他招呼小白猫过来,轻抚了一下它的脑袋,“你真是,薄情。”男孩又灌了一口烈酒,手指摩娑着起壁,似是被呛到了,紧紧抓着酒壶,猛烈地咳嗽起来,十指关节泛白。
‘说好的等我成年呢?你可真是,负心。”男孩似乎在惩罚自己一般,每列出一条友人的“罪状”就喝一口酒,麻痹自己。
太阳向西走着,昭示着时光的流逝。
男孩抹掉酒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的神之眼,我就留下了。臭家伙。”
男孩看了一眼断刀和神之眼,离开了这个地方。
月亮升起来了,男孩爬上瞭望台,用树叶吹起了友人曾教他的曲子。
船员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耳边环绕着曲声,眼睛却看向了比月亮还远的地方。
后来,对抗天理的战争拉开序幕。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但他们赢了。是的,赢了。
蒙德的风之神通过神之眼,知道了男孩的心事。他找到男孩,说:“你是一个自由的
人,但你似乎有什么心事。”不等男孩回应,他对男孩使用了神力,“愿你的友人能够回来,
但不知是多少年以后了。我的力量可以让你永生不死,直到你找到他。”男孩看着风神绕着指尖,指尖散发出清绿的光芒。
从那以后,男孩以18年为单位,计算着友人回来的时间。
第2个18年,冰之女皇走了。她不再为神,至冬与璃月一样,成为了无神的国度。
第3个18年,友人的猫死了。
第4个18年,雷电将军退下神位。
第5个18年,璃月再无仙人。
第6个18年,风神再次找到男孩,风神也要走了。
第10个18年,男孩在焕然一新的提瓦特大陆的一个小地方开了一家博物馆。
第17个18年,男孩仍然不知疲倦地寻找着友人。”
万叶看了看天色,“已经入夜了呀…我得先出去一趟。”
收藏品们给万叶让路,万叶走出了博物馆。
他走到港口,木板上洒满了月光。
万叶屈腿坐在木板上,一条腿碰到了江水。江水荡啊荡。
“春江波漾漾,游子负离伤”
这么多年过了,万叶还是爱称自己为游子,还是爱喝酒赏月吟诗。
即便身边空无一人。
风吹起枫叶,枫叶飘飘扬扬,落入水中。只是再无人会将枫叶捧起,怜惜地叹气。
万叶馆长爱散步,爱在他到过的地方散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