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减员近半、今又输了劳动诉讼！尚德一季度新增逾14万学员，收入不增反降
（图源 尚德机构官网）
监控魅影？
作者 | 高杨
尚德机构“视频考勤”的风波早已远去，但其涉及的两起劳动纠纷案件中却出现“监控”字眼。
近日，北京原驰蜡象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简称“原驰蜡象公司”）新增两则涉及劳资纠纷的裁判文书，两起案件经过大体相似：公司与员工沟通转岗，因薪资问题未达成一致进而产生纠纷，后公司以监控发现员工上班期间刷手机娱乐为由解除劳动关系。
员工于是起诉原驰蜡象公司，提出相应经济补偿。法院审理后判决，原驰蜡象公司支付相关员工相关劳动合同经济补偿及加班费等。
原驰蜡象公司便是美股上市公司尚德机构在国内的实体公司之一。其名称为北京尚德在线教育科技有限公司，2022年6月20日经工商登记变更名称为现名称。
2023年第一季度，尚德机构获得净收入5.67亿元，同比下降7.6%；净利润达到1.80亿元，上年同期为1.79亿元。
但与净收入的同比下跌不相匹配的是，新增入学人数同比增长超20%。
今年以来，尚德机构股价曾达到15.40美元/股的高位，但3月之后整体呈现下跌趋势。截至美东时间6月8日收盘，尚德机构股价报3.28美元/股。
对于相关劳动纠纷，以及净收入增长与新增入学人数的同比变化情况原因，截至发稿，尚德方面暂未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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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减员近半，薪资纠纷闹上法庭
近日，裁判文书网披露的两份判决书，揭开了尚德机构与两名员工的劳动纠纷内幕。
2017年7月3日，王女士入职原驰蜡象公司，担任学服专员岗位。2021年8月20日，原驰蜡象公司与王雪解除劳动合同，工资结算至8月19日，理由是王女士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
据一审法院审理，原驰蜡象公司与王女士沟通转岗，因薪资问题未能协商一致。但谈话当天，王女士在线APP就消失，没有回复学员，导致了投诉；另外，公司调取监控发现王女士工作期间有存在娱乐性质的活动（长时间刷手机），于是公司才与王女士解除。
原驰蜡象公司提供了王女士2021年7月28日至8月3日期间，部分时间段的工作视频，证明王女士从事娱乐性质的活动，视频显示王女士存在看手机的内容。
而王女士则表示，电脑卡顿，用手机查询资料回复学员咨询，并未严重影响工作，且该视频只反映了部分时间的工作情况，不能体现整个工作时间的工作。
一审法院判决，原驰蜡象公司需支付王雪2021年5月工资差额676.69元、2021年6月工资差额720元、2021年7月工资差额2500元；2021年8月1日至2021年8月19日期间工资1714.73元；2021年端午节加班费965.52元、2021年未休年休假工资980.16元；解除劳动合同经济补偿47250元等。
原驰蜡象公司对此提起上诉，请求撤销一审相关判决。5月23日，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而另一份（2023）京03民终3975号的裁判文书所涉事件与上述案件类似。
案情显示，2017年7月3日，郭女士入职原驰蜡象公司，担任客诉在线岗位。2021年8月20日， 原驰蜡象公司与郭女士解除劳动合同，工资结算至8月19日。
原驰蜡象公司与郭女士解除合同的理由与过程，与上述王女士基本相同。
据判决书显示，原驰蜡象公司与郭女士沟通转岗，因薪资问题双方未能协商一致。谈话当天郭女士在线APP就消失，没有回复学员，导致了投诉；并且公司调取监控发现郭婧工作期间有存在娱乐性质的活动（长时间刷手机）。
原驰蜡象公司主张郭女士存在工作时间长时间刷手机，但其未提供相应的规章制度，且从时间（7月28日至8月3日）长短、每天的次数，一审法院认为并未达到严重违反劳动纪律的程度，原驰蜡象公司依此事实作为与郭女士解除劳动合同的理由不充分。
此外，郭女士在2021年端午节提供了劳动，故一审法院确认原驰蜡象公司应当支付其加班工资，符合法律规定。原驰蜡象公司提出的其已为郭女士安排补休，仅需支付郭女士一倍工资的意见，依据不足，法院难以采信。
原驰蜡象公司虽提起二审上诉，但法院最终维持原判，原驰蜡象公司需支付郭女士相关加班费、解除劳动合同经济补偿等。
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最终驳回原驰蜡象公司上诉，维持原判。
去年，尚德机构曾因摄像头考勤风波引起关注。
当时，有自称尚德机构员工的人爆料称，其所在部门要求员工使用腾讯会议进行线上考勤，并在办公期间保持在线、摄像头开启状态。该规定要求员工保持80%以上出镜率，出镜率在50%-80%之间视为半天旷工，低于50%则视作全天旷工。
彼时，尚德机构回应表示，公司没有实行这一管理办法，个别部门为提高居家工作效率和办公协同性会采取相关临时性措施，并会根据员工实际工作情况而进行灵活调整。
尚德机构2022年报显示，集团在职员工共有2318名。
相比前两年，尚德机构员工数已有大幅精简。截至2020年末、2021年末，尚德机构的员工数分别为7347、4064。
集团全职员工参与政府规定的定额供款计划，据此向雇员提供若干医疗、住房公积金等其他福利。截至12月31日止的2020年度、2021年度、2022年度，尚德机构计入费用的员工福利总额分别为11.17万元、16.73万元、11.47万元。
尚德机构在 2020 年、2021 年和 2022 年的收入成本分别为人民币 3.873 亿元、人民币 3.762 亿元和人民币 3.482 亿元。其中很大一部分为支付给教职工的工资和福利。
2020年、2021年和2022年，尚德机构计入收入成本的支付给教师和导师的工资和福利分别为人民币2.202亿元、人民币2.091亿元和人民币1.605亿元，分别占同期收入成本的占56.9% 、 55.6% 和 46.1%。其他收入成本还包括支付给教育机构的服务费、合作成本、相关租赁费用、服务器管理成本、带宽成本、支付处理成本、保险成本、财产和设备的折旧和无形资产的摊销等。
尚德在2022年报中称，集团与雇员间保持了良好的工作关系，集团过去并无任何重大劳资纠纷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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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比新增两成多学员，收入却下降了7.6%
值得注意的是，该季度尚德机构新增入学人数为143179人，同比增长22.2%。
新学员同比大幅增长，为何收入却反而下降呢？尚德机构对于收入下降的解释为，过去几个季度的总收入下降。
事实上，以上数字变化的背后，是一季度尚德机构客单价的随之下降，虽然有更多的学员，却无法贡献出与往日同等规模的收入。
尚德机构本季度也有降本效果，收入成本同比下降了29.5%，由2022年第一季度的9670万元降至2023年第一季度的6820万元。下降的主要原因为教师等人员的减少所带来的的相补偿费用减少。
2023年第一季度，尚德机构的毛利为4.987亿元，上年同期为5.166亿元，同比下降3.5%。
截至2023年3月31日，尚德机构的递延收入余额为15.139亿元，截至2022年12月31日的这一数字为16.909亿元。
尚德机构在一季度财报中展望，预计2023年第二季度收入为4.8亿元至5亿元，同比下降9.9%至13.5%。尚德机构称，前述展望基于公司对市场及经营情况等初步估算，存在不确定性。
自2023年第一季度报发布以来，尚德股价整体呈现下跌趋势。5月30日，尚德股价跌幅一度达26%。截至美东时间6月8日收盘，尚德机构股价报3.28美元/股，跌幅4.29%。
2022全年，尚德机构净收入为23.23亿元人民币，而2021年为25.08亿元人民币；净利润为人民币6.43亿元，而2021年为人民币2.12亿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