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星人”简史

本文摘自”时代“杂志2月期刊，作者为春港大学社会学系教授Polyxena Glendon(波利克塞纳-格林顿)

        10万年前，索星人是如何从地表上众多不起眼的生物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食物链的顶端？人类在演化界成功的秘诀是什么？人类的未来通向何方？如今的我们又该做什么？或许你能从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中找到他的看法。

       “人类简史”使用全景视角审视了人类的宏大发展历史，讲述了人类如何从认知革命过渡到农业革命与科学革命，为我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特视角。

       作者先讲述了智人通过认知革命获得了独特的思考能力与语言交流能力，从而使人与人之间能进行大范围的合作。这使智人能够团结起来打败了其它大型动物与尼安德特人，使智人爬上了食物链的顶端。接着，人类在这种大范围的合作下逐渐步入农业社会，在这个过程中不仅驯化了其它动物，也释放出多余的生产力，构建了宗族，社群和国家。从此，人类社会慢慢步入了全球帝国的时期。为了能使更大范围的合作以之称这种愿景，人类又创造出了一系列的“宗教”，如基督教，佛教，自由/社会/演化人文主义，法律还有金钱。在不断的发展下，人们承认自己的无知，又逐渐发展出对科学的探索。在科学和帝国的紧密联系下，诞生出了资本主义。这场极其重要的革命不仅大大改变了人类历史的发展方向，也深深影响了如今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

       可以说，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个“劳动，生活，创造”的循环过程。这个理想化的良性循环推动了人类的不断发展，大大改变了其中的每一个人。我将在下文分别介绍三个部分背后的运行逻辑。

      “劳动”可以说是人类不断发展形成优势的重要一环。但是为何人们能够劳动，而猩猩猴子不会劳动？作者便在书中提出了“想象的共同体”这一概念。人类的优势之处，便在于人类能够创造出群体认可的神话故事：比如古巴比伦人相信汉莫拉比法典；中世纪的人们相信上帝；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们相信个人价值；资本主义时代人们相信金钱和契约。马克斯韦伯在“资本主义与新教伦理”中也提到过意识形态对于群体合作的推动作用。

      这种想象的共同体能够使互不相识的人们在同一个大框架下进行合作，是平常的我们在生活中难以察觉，却时刻深受影响的东西，也是我在本书中得到的最大启发。

      在人们开始信奉追求个体价值和生活的人文主义神话并大大释放生产力后，多余的财富便会被拿来投资，人们也敢于承认对未知事物的无知便发起科学革命，这便是对新物质的“创造”。创造出的物质无疑会进一步影响人类的劳动与生活。

      但这种美好的愿景也只存在于纯粹的理论构建上，在实际实践中，这三个环节便会出现各自的裂缝。劳动上的主从关系引出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会引发社会矛盾；生活中农业社会的“家庭-社群”关系也被资本主义时代替换为“国家-消费”关系，这显然让人们无法迅速适应，人与人之间的原子化无疑会引发对现代性的反思与精神上的焦虑，人们将金钱认定为唯一的符号价值，又面临着被“异化”的虚无境地；在“创造”上则体现为资本主义科技发展速度无法弥补前期投资时面临的经济危机。人们对技术与理性的无限崇拜，反而会使人们便离最初想要的那种“生活”

     后现代社会中的人们也不得不以对现代性的反思以回应当代的种种困境。正如作者在“农业革命，史上最大的骗局”中关于人类的生活并没有随着技术水平的上升而提高一样，在如今这个被规范化，标准化社会中，我们如何避免绝对的技术理性和工具理性，避免犬儒主义？我们所追求的真的是我们所要的幸福吗？或者说，人类能否在生物学上揭示出幸福的含义？

    正如开头所说，主宰索星的人类俨然成为了物理法则之外的神。但纵观历史，人类这个神既不一定能改善个体的福祉，也往往使其它动物深受其害，拥有神的能力却不负责任，放任自如，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那么天下危险，恐怕莫此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