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旧唐书·列传第二十六 太宗十四子》

        

         从本图中可以看出，到688年李贞起兵造反时，李世民的14个儿子中只有李贞和老十纪王李慎还活着。而李慎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支持李贞造反。尽管如此，李贞兵败后，李慎还是被流放，并于途中被胁迫自杀。

        太宗有十四个儿子:文德皇后生高宗、恒山王承乾、濮王泰，杨妃生吴王恪、蜀王愔，阴妃生庶人祐，燕妃生越王贞、江王嚣，韦妃生纪王慎，杨妃生赵王福，杨氏生曹王明，王氏生蒋王惲，不知姓名的宫女生楚王宽、代王简。

        恒山王李承乾，是太宗的长子，在承乾殿出生，就用承乾作名字。武德三年，封为恒山王。七年，改封中山王。太宗即位，立为皇太子，当时只有八岁，天生聪明机敏（【精明】），

        太宗很喜爱他。太宗居丧期间，所有的政务都叫他处理，承乾处事很讲原则。从此太宗每次巡幸，常常叫他留守处理政事。长大后，喜欢音乐女色，浪荡游玩没有节制（【享乐主义者】），

        但是害怕太宗知道，不敢暴露蛛丝马迹。每次临朝处理国事，必定要说忠孝之道，退朝以后，就亲近那些小人（【虚伪】）。

        大臣中如果有人打算进谏，李承乾一定能事先揣摸到他的心思，便正襟危坐满脸严肃，认错自责。李承乾善辩，有本领文通饰非（【雄辩】、【狡诈】、【幕后操控人】。李承乾能事先察觉到谁要进谏关于他的事，说明他在宫中的耳目不少），弄得臣下们拜答都来不及，所以在朝中做官的人开始都认为他圣明而没有察觉他的真相。

        李承乾后来得了脚病（【足内翻】），走路很困难，而魏王李泰当时声誉很好，逐渐得到太宗的宠爱器重。李承乾害怕自己被废掉，十分嫉妒李泰，李泰也自认为有才能，心里有夺嫡的打算。于是各自树立朋党，产生仇恨。

        有个十多岁的太常寺乐人，相貌美丽，善于歌舞，特别受李承乾的宠幸，叫做称心（【同性恋】）。太宗知道后极其愤怒，将称心抓来杀掉，受牵连被杀的还有数个人。李承乾认为这是李泰告发的，怨恨之心更加强烈。

        他思念称心不能自已(【沮丧消沉】)，在宫中建造房屋，雕刻称心的塑像，前面排列着人偶车马，叫宫人早晚祭奠，李承乾多次来到这里，徘徊流泪。在宫中建坟墓埋葬称心，并且赠官立碑，用来表现自己的伤心和悼念。李承乾从此托病动辄线个月不上朝。经常叫几十上百个家奴专门练习伎乐，学胡人的样子将头发挽成椎状，剪彩帛缝制作舞衣，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剑，昼夜不停，鼓乐的声音，外面每天都能听到。

        当时左庶子于志宁、右庶子孔颖达受诏辅导李承乾，于志宁撰写《谏苑》二十卷讽谏，孔颖达又多次规劝上奏。太宗嘉奖他俩，各赐帛一百匹、黄金十斤，借此激励李承乾;并升任于志宁为太子詹事。没过多久，于志宁因为母亲守丧离职，李承乾奢侈放纵一天比一天厉害。太宗又重新起用于志宁为太子詹事，于志宁和左庶子张玄素多次上书切谏，李承乾都不采纳（【专断】）。

        李承乾又曾经召来左卫副率封师进和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对他们深加礼遇赏赐丰厚，叫他们刺杀魏王李泰，没有成功。不久与汉王李元昌、兵部尚书侯君集，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洋州刺史赵节，驸马都尉杜荷等人阴谋反叛，打算带兵进入西宫。贞观十七年，齐王李祐在齐州反叛。李承乾对纥干承基说:“我西边的宫墙，距离大内只有二十来步，这个距离太近了，怎么能和齐王相提并论呢?”正好纥干承基也外连齐王，被关进牢狱当处死刑，于是告发了这件事。太宗召来李承乾把他囚禁在别室，叫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瑀、兵部尚书李勣、大理卿孙伏伽、中书侍郎岑文本、御史大夫马周、谏议大夫褚遂良等人密讯，事情都查清楚了。废李承乾为庶人，发往黔州，赐令李元昌自尽，侯君集等人都被杀。李承乾的宫僚左庶子张玄素、右庶子赵弘智、令狐德棻、中书舍人萧钧，过去都因有才能被选拔任用，李承乾谋反失败后，太宗用大义责备他们，全都获罪免职。十九年，李承乾死在住所，太宗为他停止朝会，用国公的礼仪埋葬。两个儿子李象、李厥。李象官做到怀州别驾，李厥官做到鄂州别驾。李象的儿子李适之，另外有传。

        楚王李宽，是太宗的第二个儿子。过继给叔父楚哀王李智云。早年薨逝。贞观初年追封，没有后代，削除封国。

        吴王李恪，是太宗的第三个儿子。武德三年，封为蜀王，授任益州大都督，因年幼没有到任。十年，又改封为吴王。十二年，多次授官后任安州都督。将要出发赴任时，太宗写信告诫他说:“我作为一国之君统治百姓，应该给天下人作表率。你身为有才有德的亲戚，让你作为屏藩捍卫国家，要勉励自己不忘父子之道，好好学习河间郡王、东平郡王的美德。用义来处理政事，用礼来节制欲望，歌舞淫乐等恶习，不能不谨慎。这样就能使国家像磬石一样稳固，永远做到宗族连城卫国，外有忠君的美名，内有孝敬父亲的美德，应该自励自勉，希望天天都有长进，你将要离开我的身边，我十分伤心恋恋不舍。想送你些珍玩，怕助长你的骄奢风气。所以告诫你这些话，作为父亲的教育。”高宗即位，拜他为司空，梁州都督。李格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李恪又有文武之才（【优秀战术家】），

        太宗常说他像自己。名声和威望都很高，他做太子是人心所向的事。长孙无忌辅佐高宗即位后，对他很是忌惮。永徽年间，正巧房遗爱谋反，就借此事杀死李恪，以断绝众人对他的期望，天下人都认为他死得冤枉。李恪有四个儿子:李仁，李玮，李琨，李璄，都被流放到岭南。

        不久追封李恪为郁林王，并为他立庙。又封李仁为郁林县侯。水昌元年，授任襄州刺史，不理政事。后来改名叫千里。天授年间以后，历任唐、庐、许、卫、蒲五州刺史。当时皇室诸王中有品德声望的人，都要遭到诛杀，只有李千里浮躁没有才能，又多次进献符瑞，所以在则天朝竟然躲过了灾祸（这里能看出来李千里至少是有见风使舵的特质，至于他的浮躁无才，到底是为求自保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浮躁无才，这就不好说了。）。

        长安三年，李千里充任岭南安抚讨击使，多次升迁后担任右金吾将军。中宗复位之初，进封成王，拜授左金吾大将军，兼领益州大都督，又追赠他的父亲为司空。三年，又领广州大都督、五府经略安抚大使。节愍太子诛杀武三思后，李千里和儿子天水王李盛率左右几十人杀到右延明门，要杀武三思的党羽宗楚客、纪处讷等人。后来太子兵败，李千里与李盛等获罪被杀，并没收他的家产，改姓蝮氏。睿宗即位，下诏说:“已故左金吾卫大将军成王李千里，保国安民，竭尽忠智，希望除掉兄恶，自己反遭杀害。永别人世，朕十分伤心思念。现在恢复旧班，加以新宠，可以恢复原来的官职。”又叫恢复李姓。

        李玮早年去世。中宗复位之初，追封为朗陵王。李玮的儿子李礻玄，本来名叫礻俞，，过继给蜀王李愔。景龙四年，加银青光禄大夫、秘书少监。开元十三年，改封为广汉郡王、太仆卿同正员，薨逝。

        李琨，则天朝历任淄、卫、宋、郑、梁、幽六州刺史，有做官的才能。圣历年间，岭南獠人反叛，敕令李琨为招慰使，到边远地区安抚招降，处理得非常恰当。长安二年在任上去世，追赠司卫卿。神龙初年，追赠张掖郡王。开元十七年，因儿子李祎显贵，追赠工部尚书，追封为吴王。

        李璄，中宗复位之初封归政郡王，历任宗正卿，受李千里事牵连贬为南州司马，去世。

        李琨的儿子李祎。李祎从小就有志向（【野心勃勃】），侍奉母亲很孝顺（【孝】），抚养弟弟李柢等人以团结友爱受人称赞（【悌】）。景龙四年，任太子仆，兼徐州别驾，加银青光禄大夫。小时候过继给江王李嚣做儿子，封为嗣江王。景云元年，又任德、蔡、衢等州刺史。开元以后，多次转任蜀、濮等州刺史。治理政事号称清廉严属（【清廉】），百姓官吏都敬畏信服。逐渐得到重用（【善政者】），召入任光禄卿，迁任将作大匠。后来为母亲守丧辞去官职，丧期未满就起用为瀛州刺史,又上表坚决请求服满三年之丧，得到准许。十二年，改封信安郡王。十五年，守丧期满，拜授左金吾卫大将军、朔方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兼摄御史大夫。不久迁任礼部尚书，仍充任朔方军节度使。早先，石堡城被吐善侵占，骚扰河右，敕诏叫李祎和河西、陇右两镇商议攻打。李祎到达军镇，统率士兵，限期攻占。有人说:“此城地势险要，又是吐善十分重视的地方，现在率军深入，贼人必然要拼命拒守。如果不能取胜，撒退就很狼狈，不如按兵不动，观察形势的变化。”李祎说:“作为人臣，岂能畏惧艰险，如果寡不敌众，我就准备决一死战。苟利国家，此身何惜？"（【勇敢】、【优秀战术家】）于是督率诸将，兼程前进，联合攻打，就攻下了石堡城，杀死的活捉的，以及缴获的存粮兵器，数量很大。然后分兵把守，隔断敌人的通路。皇上知道后非常高兴，改石堡城为振武军，从此河西、陇右军又向四周开疆拓土一千多里。十九年，契丹衙官可突干杀死他们的首领邵固，率领本部落投降了突厥。玄宗派忠王为河北道行军元帅来讨伐奚及契丹两蕃，任李祎为副帅。忠王没有前往，李祎率领户部侍郎裴耀卿等副将分道率兵从范阳以北出发，大败两蕃军队，活捉了他们的酋长，余党逃入山谷。大军返回，李祎因功加开府仪同三司，兼任关内支度、营田等使，兼采访处置使，并给他的两个儿子封官。李祎建立功勋后，执政的人十分妒忌，所以对他赏赐得不重，当时的人十分感慨。二十二年，迁任兵部尚书，召入任朔方节度大使。过了很长时间，因其他事受牵连出任衢州刺史（这里有一些历史争议，我看到的说法是玄宗借机整他，以后可以专门开一期讲这个事）。不久历任滑、怀二州刺史。天宝初年，拜授太子少师，因年老退休。二年，迁任太子太师，诏书刚下达，就因病薨逝，终年八十多岁，皇上知道后伤心惋惜了很久。李祎在家严厉果断，善于训导，几个儿子都有英名。有三个儿子:李峘、李峄、李岘，都做了高官，另外有传。

        李祗，神龙年间封为嗣吴王。景云元年，加银青光禄大夫。天宝十四年，任东平太守。安禄山造反，率领兵卒渡过黄河，气焰嚣张，河南的陈留、荥阳、灵昌等郡都被贼人攻陷。李祗起兵救援，玄宗很管赏。十五年二月，授任李祗灵昌太守、又授左金吾大将军、河南都知兵马使。当月，又加兼御史中丞、陈留太守，持节充河南道节度采访使，原任官职照旧不动。五月，下诏任他为太仆卿，派御史大夫虢王李巨取代他。

        濮王李泰，字惠褒，是太宗的第四个儿子。年轻时就擅长写文章（【散文家】）。武德三年，封为宜都王。四年，进封卫王，过继给卫怀王李霸为后嗣。贞观二年，改封越王，授任扬州大都督。五年，兼任左武候、大都督，都没有到任。八年，授雍州牧、左武候大将军。七年，转任鄜州大大都督。十年，改封魏王，遥领相州都督，其余官职照旧不动。太宗认为李泰喜欢士人爱好文学（【好学】），特地命令在王府另开文学馆，让他自己召用学士。又因李泰腰腹肥大（【肥胖】），走路拜见比较困难，又令他乘坐小舆前往朝见。他就是这样受到宠爱不同一般。十二年，司马苏勖以自古名王大多招引宾客，以著书立说为美事，劝李泰奏请撰写《括地志》。李泰就上奏引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胤、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人在王府修撰。十四年，太宗临幸李泰在延康坊的住宅，就特赦了雍州及长安县犯大辟罪以下犯人的罪行，免掉延康坊百姓今年须交纳的租赋，又赐帛给李泰府中的官僚。十五年，李泰完成《括地志》的修撰，上表呈献，下诏交秘阁收藏，赐李泰布帛一万段，萧德言等人都给赏赐了布帛。不久又每月给李泰料钱和布帛，规格超过了皇太子。谏议大夫褚遂良上疏劝谏说:从前圣人制定礼仪，嫡子的地位高而庶子的地位低。称嫡子为储君，仅次于君王，推崇尊重，用物不加限制，钱币财帛，和君王共同享用。而庶子地位低下，不能与嫡子相比。之所以这样是为了阻止嫌疑的产生，清除祸乱的根源。而先王肯定是从人之常情出发，然后制定法令，让人们都懂得有国有家，必然就有嫡有庶。庶子即使受宠，也不能超越名分，嫡子是正体，必须特别尊崇。如果当亲者疏，当尊者卑，那么阿决奉承的小人，就会趁机活动，用私恩来祸害公道，迷惑人心而扰乱国家。陛下功业超越古人，德行居百王之首，发号施令，是为世人制定法令。日理万机，有的事未必尽善尽美，臣的职责在于谏诤，不能保持沉默。臣见到太子得到的料钱布帛，反而少于魏王，朝内朝外的人不论是看到还是听到的，都认为不恰当。《左传》说:“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忠孝恭俭，就是义方。从前汉朝窦太后和汉景帝让梁孝王骄傲态肆，封他四十多个城池，苑围达三百里，大肆营建宫室，一眼看去不见边际，积聚敛财数以万计，出入用皇帝的警跸，后来稍不如意，就发病死去了。汉宣帝也让淮阳宪王骄傲恣意，差点坏了大事，全靠懂得退让的大臣辅佐，才免遭祸害。而且魏王刚刚出阁，希望不忘礼法，殷切教诲，并提醒他简朴节约，料钱和布帛以后可以慢慢增加。要妥善地选择师傅，用前人的成败来警示，既要用谦虚简朴敦促他，又要用文学来劝勉他。使他尽忠尽孝，然后再给予奖励，使他道德与礼制相符，成就大器。这才是圣人之教，不用严肃的手段而自然成才。

        太宗又叫李泰住进武德殿，侍中魏征上奏.说:“见到敕旨，令魏王泰移居武德殿。这个殿在大内，地方宽敞，来回参见侍奉，极为方便。但魏王既然是陛下的爱子，陛下如果希望他永远平安，在每件事上都要抑止他以防骄奢淫逸，不要让他住在有嫌疑的地方。如今移住的这个殿，就在东官的西面，海陵王过去的居所待遇，当时人们就认为不该如此。如今虽然时间不同事情也不一样，还是害怕人们说闲话。面且魏王的内心，也不能安息，既然宠爱成了恐惧，希望成人之美。明天早上就是初一，怕不能当面陈述，愚臣心里有想法，不敢安稳地睡眠，轻易干扰陛下的就寝，想起来深为战栗。”.太宗都采纳了他的意见。

        .当时皇太子李承乾有脚病。李泰暗中有夺嫡的念头（【野心勃勃】），召集驸马都尉柴令武、房遗爱等二十多人，赠送丰厚的财物，把心事托付给他们。黄门侍郎韦挺、工部尚书杜楚客相继代理李泰的魏王府事，二人都替李泰结交朝臣，巴结贿赂。文武百官，各有托附，结为朋党。李承乾惧怕李泰威胁自己夺取太子之位，暗中派人诈称是李泰府里的典签，到玄武门为李泰进封事。太宗看了，上面说的都是李泰的罪状，太宗知道其中有诈，派人去抓进封事的人却没抓到。十七年，李承乾诬陷李泰的事败露，太宗当面严厉斥责。李承乾锐:“臣贵为太子，还有什么要求呢?只因李泰图谋害我，被迫与朝臣谋划保护自己，为非作歹的人，就教臣做了不轨的事，现在如果立李泰为太子，正中了他的圈套。”太宗对侍臣说:“承乾说的也有道理。我如果立李泰，就是储君之位可以通过经营求得。立李泰，李承乾、晋王都不能生存;立晋王，李泰和李承乾都可以安然无恙。”于是将李泰幽禁在将作监，”下诏说:

        朕听说生育万物，没有比天地更大的;敬爱之极，没有比君父更重的。所以作为臣子贵在尽忠，做不到就要受罚;作为儿子在于行孝，违反的就要诛杀。严重的的杀了后在街市上示众，轻微的加以废黜留下终身的耻辱。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魏王李泰，是联的爱子，确实喜爱。自小就很聪明，十分爱好文学，恩遇特别崇重，爵位超越常例。却不反思圣贤的告诫，自己造成骄奢僭越的过失（这个僭越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李世民造成的），受花言巧语的迷感，相信了离间的言论。以为李承乾虽然是嫡长子，长期有病，暗中萌生了夺嫡的希望，不去思考孝义的原则。李承乾怕他欺凌夺位，李泰的猜疑也日益加深，都争着勾结朝士，竞相引用凶人。致使文武大臣，各有托附:亲戚之内，分为朋党。朕讲求公道，不偏不倚，公布他的大罪，两个人都予以废黜。这样不仅给天下人做榜样，也要给后代人做示范。可解除李泰的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降封东荣郡王。

        太宗对侍臣说:“从今以后太子不仁道，藩王谋划太子之位的，两者都要废黜。传之子孙，永远遵守。"不久改封李泰为顺阳王，徙居均到均州的郧乡县。太宗后来曾经拿著李泰上的奏表对身边的大臣税:“李泰文辞美丽，难道不算有才之士。我心中想念字泰，卿等都知道。但为了国家大计，忍痛割断恩宠，责令他居住在外地，也可以说是两全之策了。”二十一年，进封为濮王。高宗即位，李泰开府设置僚属，车马衣服和饮食，特别便待。永徽三年，薨于郧乡，终年三十五岁，追赠太尉、雍州牧，谥号恭。留有文集二十卷。两个儿子李欣，李徽。李欣封为嗣濮王，李徽封为新安郡王。李欣，在则天初年被酷史陷害入狱，贬为昭州别驾，去世。儿李峤，本来名叫余庆，中兴初年为嗣濮王。景云元年，加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十二年，任国子祭酒同正员。因他是王守一的妹夫而被贬邵州别驾，移任邓州别驾，后来恢复他的爵位。

        庶人李祐，是太宗的第五个儿子。武德八年，封为宜阳王，同年改封为楚王。贞观二年，改封燕王，多次转任后为豳州都督。十年，改封齐王，授齐州都督。他的舅舅尚乘直长阴弘智对李祐说:“王的兄弟很多，到皇上百年之后，需要有武士帮助你。”就引他妻子的哥哥燕弘信谒见李祐，李祐很热情地接待他，赐予许多金钱布帛，叫他暗中招募武士。当初，太宗认为儿子们都长大了，怕他们不遵守法度，长史，司马，一定要选任正人君子，诸王如果有违犯法纪的行为，都要上报。而李祐整天和那些小人在一起， 尤其喜爱射猎（【猎人】），长史薛大鼎多次劝谏都不听，太宗认为是薛大鼎辅导无方，薛大鼎竟获罪免职。权万纪以前是吴王李恪的长史，为人正直（这里给吴王李恪也加一个【公正】的特性吧，毕竟是权万纪教出来的。），就任权万纪为李祐的长史，帮李祐改邪归正。权万纪看到李祐不守法度，经常不顾一切地直言劝谏。有两个叫昝君谟、梁猛彪的人，都因为善于骑射得到李祐的宠幸，权万纪多次劝谏不接受，就斥逐了这两个人，而李祐暗中派人把他俩又招了回来，更加宠幸。太宗忧虑李祐不肯改过，多次写信责备。权万纪怕一同获罪，对李祐说:“吴王是圣上的爱子，陛下想叫吴王改过自新，所以让臣教导训诫，如果你能约束自己承认错误，请让万纪入朝谢罪。”李祐就附表谢罪。权万纪来到太宗面前，说李祐一定能够改正。太宗的怒意渐渐消失，赏赐了权万纪并向他告谢，但仍旧以李祐以前的过错，下敕告诫了李祐。李祐听说权万纪得到赏赐而自己一人受到责备，以为是权万纪出卖了自己，心中愤愤不平。而权万纪天生又心地狭隘，只管对李祐严加要求，不许李祐走出城门外，所有的鹰犬都叫放掉，又斥逐出了昝君谟、梁猛彪，不许和李祐见面。李祐和昝君谟因此怀恨在心，密谋杀死权万纪。不久事情泄露，权万纪把他们都抓进监狱，派人通过驿站上报皇上。十七年，诏令刑部尚书刘德威前去审讯，并追召李祐及权万纪一同入京，李祐非常恐惧。不久权万纪奉诏先行，李祐派燕弘信的哥哥燕弘亮在路上追上权万纪用箭把他射死。杀死权万纪以后，昝君谟等人劝李祐起兵，于是招募城中十五岁以上的男子，伪授上柱国、开府仪同三司，用官库中的财物作奖赏。把百姓驱赶进入城里，修缮甲胃兵器。设置官府，官职有拓东王、拓西王的称号。李世民下诏派兵部尚书李勣与刘威顺路发兵讨伐。李祐每天晚上引燕弘亮等五人和王妃一起宴饮作乐，认为如愿以偿。高兴之余，谈到官军，燕弘亮说:“不用担心，我右手拿者酒杯喝酒，左手拿刀杀掉他们。”李祐相信燕弘亮（【轻信他人】），听了非常高兴。太宝亲手写诏书给李佑说:“我经常告诫你不要亲近小人，正是为了这个原因。你一贯不诚实没有德行，深受邪言的迷感，自己招引祸端，自取灭亡。痛心啊，为什么愚蠢到这种地步啊!（【愚蠢】、【不孝】）于是就变作禽兽，忘孝忘忠，扰乱国家，祸及无辜。放弃连城卫国的稳固，自己往火坑里跳:破坏磐石一样坚固的亲情，挑起同室操戈的灾难。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天地不容:弃父逃君，人神共怒。以前是我的儿子，如今是国家的仇敌。权万纪活着忠烈，死得仁义:你生岛贼臣，死为逆鬼。对他的赞扬声不绝于耳，对你的鞭挞永无穷尽。我听说郑叔、汉戾太子，都举动猖獗，哪想到自己生了儿子，也如此胡来。我除了上惭皇天，下愧后土，叹息惋惜，还有什么可说。”太宗书写完毕，为他流泪哭泣。当时李勣等率领的士兵还未到齐州境内，而青、淄等几州的兵卒并不服从李祐的命令，李祐又向各县传递檄文，各县也不听从。有人劝说李祐挟持城中男人和女人逃往豆子（这个字B站无法显示）做强盗，还没有决定而兵曹杜行敏就谋划逮捕李拓，许多士兵愿意跟从。这天夜里，就将墙凿开进入，李祐与燕弘亮等五人披甲执弓，进入屋内防守。杜行敏派兵将房屋包围，对李祐说:“过去你是皇帝的儿子，如今你是国贼。行敏为国讨贼，没有什么顾忌，齐王你如果不赶快投降，就要化为灰烬。"他叫士兵弄来柴草打算堆积焚烧，李祐就出来束手就擒，其余党羽都伏罪被杀。杜行敏把李祐送到京师，赐死在内省，贬为庶人，削除封地。不久用国公的檀礼制下葬。

        蜀王李愔，是太宗的第六个儿子。贞观五年，封为梁王。七年，授任襄州刺史。十年，改封蜀王，转任益州都督。十三年，赏赐实封八百户，除任岐州刺史。李愔时常无缘无故地殴打本州的县令，又没有限度地打猎，多次做非法的事情（【拷打爱好者】、【猎人】、【跋扈】）。太宗生气地说:“禽兽狱经过调训，可以被人驯服:铁石经过冶炼，可以做成方圆的器具。至于李愔这样的人，真是不如禽兽铁石啊!”于是削去封邑及一半国官，贬为虢州刺史。二十三年，增加实封到一千户。李愔在虢州经常出游打猎，不避庄稼，百姓非常怨恨。典军杨道整勒住马劝谏，李愔把他拉过来捶打。永徽元年，受到御史大夫李乾祐的弹勤。高宗对荆王李元景等人说:“先帝栉风沐雨，平定天下，远近安宁，四方统一，上天降下灾祸，先帝突然弃我而去。朕继承大统，恐惧得好似用驾驭朽木马车，与诸王共忧患，为家为国。蜀王打猎没有节制，侵扰百姓，县令、典军，无罪受罚。阿臾奉承就高兴，违背旨意就发怒（【残暴】），这样做官，怎能治理百姓?纵观从古到今的诸王，如果能做到一举一动符合礼法，就会使富贵流及子孙:如果违反法令典章，就会很快被诛灭。李愔受到执法部门的弹劾，朕实在感到羞辱。"皇上又召见杨道整慰劳勉励，拜为匡道府折冲都尉，赐绢五十匹。贬李愔为黄州刺史。四年，与李恪一起谋反获罪，废为庶人，徙居巴州。不久改为涪陵王。乾封二年薨逝。咸亨初咸亨初年，恢复他的爵位封地，追赠益州大都督，陪葬昭陵，谥曰悼。封他的儿子李璠为嗣蜀王，永昌年流放到归诚州死去。神龙初年，以吴王李恪的孙子朗陵王李玮的儿子李榆为嗣蜀王。

        蒋王李恽，是太宗的第七个儿子。贞观五年，封郯王。八年，授洺州刺史。十年，改封蒋王、安州都督，赐实封八百户。二十三年，加实封满千户。永徽三年，除梁州都督。李恽在安州时，制作了很多器具和衣服及赏玩物品，等到要离开时，运送的车子有四百辆，州县不堪忍受这样的劳累，李恽受到有关部门的弹劾，皇上特地宽宥他。后来历任遂、相二州刺史。上元年间，有人到关下诬告李恽谋反，李恽恐惧自杀，追赠司空、荆州大都督，陪葬昭陵。李恽的儿子李炜继嗣，历任沂州刺史，垂拱年间被武则天杀害。李炜的儿子李铣早年去世。神龙初年，封李铣的儿子李绍宗为嗣蒋王。景龙二年，加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年，任太子家令同正员去世。李绍宗的儿子李钦福继嗣，任率更令同正员。天宝初年削去官职，安置在锦州。十二年，任南郡长史同正员。李恽的儿子李煌，封为蔡国公。李煌的孙子李之芳，幼年时就有好声警，很擅长写五言诗，受到宗室的推崇。开元末年任驾部员外郎。天宝十三年，安禄山上奏请任他为范阳司马。后来安禄山反叛，李之芳自己脱身回到西京（【兄弟，有两下子啊】），授任右司郎中，历任工部侍郎、太子右庶子。广德元年，战事没有平息，吐蕃又侵犯边境，袭击原州、会州，于是派李之芳兼御史大夫，出使吐蕃，被扣留在吐蕃两年后回来。授任礼部尚书，不久改任太子宾客。李恽的儿子李休道。李休道的儿子李居，本来名叫思顺。中兴复位后封为嗣赵王，加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十二年改封为中山郡王，任右领军将军。

        越王李贞，是太宗的第八个儿子。贞观五年，封汉王。七年，授徐州都督。十年，改封原王，不久徙封越王，拜扬州都督，赐实封八百户。十七年，转相州刺史。二十三年，加实封满千户。永徽四年，任安州都督。咸亨年间，又转任相州刺史。李贞年轻时就善于骑射（【骑射】），涉猎不少文史书籍（【博学】），加之有做官的才能。任职期间有时偏信谗言（【轻信他人】），官僚中正直的人大多被贬逐斥退，又纵容奴做欺凌本州百姓，因此人们敬佩他的才干而鄙视他的为人。则天临朝，加太子太傅，任蔡州刺史。自从则天称制，李贞（儿子博州刺史琅邪王冲）和韩王李元嘉（儿子黄国公李譔）、鲁王李灵夔（儿子范阳王李蔼）、霍王李元轨（儿子江都王李绪），私下有匡复李氏的打算。垂拱四年七月，李譔用暗语写信给李贞说:“内人的病情日渐加重，恐怕需要及早治疗；假如拖延到今年冬天，恐怕要成为痼疾，应该早些下手，并需要尽快答复。”那一年，则天因为明堂建成，将举行大享之礼，把皇家宗室召来参加。李元嘉等就相互传话说:“在举行大享礼的时候，神皇一定会派人上告诸王的秘密，从而大行杀戮，皇家子弟就要断子绝孤了。"李譔就伪造皇帝诏书给李冲说:“ 朕被囚禁，王等应该救我出去。”李冲在博州，又伪造皇帝诏书说:“神皇想倾覆李家的社稷，变李氏王朝为武氏天下。”于是叫长史萧德琮等人招募士卒，分别报告韩、鲁、霍、越、纪五王，让他们各自起兵接应，奔向神都。起初，李冲与诸王图谋问何时起兵，等到李冲首先发兵却没有人响应，只有李贞因为是父子哦缘故，独自举兵响应。不久皇帝派兵攻破上蔡县，听说李冲失败，李贞害怕了，想把自己拘禁着押送长安谢罪。正好他管辖的新蔡县令新蔡令傅延庆得勇士二千余人，李直就有了抵抗的打算。公开在众人面前说:“琅邪王已破魏、相数州，聚兵至二十万，朝夕即到，尔宜勉之。”然后征召县兵达到七千多人（说明李贞在当地还是挺得人心的，给个【善政者】不过分），编为五营，李贞自己在中营，任命他的亲信汝阳县丞裴守德为大将军、内营总管；赵成美为左中郎将，押左营；闾弘道为右中郎将，押右营；安摩诃为郎将、后军总管；王孝志为右将军、前军总管。又以蔡州长史韦庆礼为银青光禄大夫，行其府司马。一共署任九品以上官员五百多人。命令道土和僧人转读诸经，为成功祈祷，家僮、战士都带着护身符躲避兵器。他署任的官僚都在胁迫下表示服从，本来就没有斗志，只有裴守德是真心实意追随他的。裴守德骁勇善载，善于骑射（【优秀战术家】、【骑射】），李贞将要起事，便将女儿良乡县主嫁给他作妻子，将他作为心腹委以重任。

　　则天命左豹韬卫大将军麹崇裕为中军大总管，夏官尚书岑长倩为后军大总管，率兵十万讨之，并命令凤阁侍郎张光辅为诸军节度。于是下制从李氏家族中除去李贞及李冲的名字，改姓虺氏。麴崇裕等率军到建蔡州城以东四十里，李贞命小儿子李规及裴守德抵抗。李规等带兵战败而回，李贞大为恐惧，闭门自守。裴守德推门而入，问越王在哪里，想杀死李贞为自己赎罪。官军攻入蔡州城，李贞的家僮尽力保卫李贞，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岂能被囚受辱，应当自己另作打算。”李贞于是喝毒药自杀。家僮这时一哄而散，丢下武器束手就擒。李规也缢死自己的母亲后自杀，裴守德携良乡县主在别的地方也一起自缢。麹崇裕砍下李直父子及裴守德等人的头颅，传送到东都，将头悬挂在关下。李贞起兵二十天后失败。李贞在蔡州时，多次上奏免除所在地的租赋来笼络人心，有家僮一千人，马几千匹，对外说是为了打猎，实际上是习武做准备。曾经出游经过城西水门桥，临水自照，看不见自己的头，心中很是厌恶，没遇多久就被杀死。神龙初年，追复他的爵位封地，和儿子李冲都恢复旧姓。当初，李贞将要起兵，写信给寿州刺史、驸马都尉赵瑰说:“盼望已久的义兵，要进入贵境。”赵瑰非常高兴，回信答应率兵响应。赵瑰妻子常乐长公主，是高祖的第七个女儿，和思皇后的母亲，对来的使者说:“替我告诉越王，我只和他一起前进而不后退。你们诸王如果还算是男子汉的话，不应该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行动。我常听老人们说，隋文帝将要篡夺周室时，尉迟迥是周家的外甥，也能在相州起兵，联合突厥，天下人听到消息，都起来响应。况且你们诸王，.都是李氏至亲，宗室就依靠你们了，难道不学尉迟迥感恩效节，舍生取义吗?作为臣子，如果能够拯救国家就是忠，不救就是逆。诸王必须以匡复救国为急，不能虚生浪死，让后人取笑。”李贞等人失败后，赵瑰与公主也被诛杀。

        李冲，是李贞的长子。爱好文学，善于骑射（【好学】、【骑射】）。历任密、济、博三州刺史，都有能干的名声（【善政者】）。起初，李冲从博州招募到五千多人，打算渡过黄河攻打济州，首先攻取武水县。县令郭务悌到魏州求援，魏州莘县令马玄素领兵一千七百人在路上阻截，害怕抵挡不住，先进入武水城，闭门拒守。李冲就下令把草堆积在车上，放火烧南城门，想乘着火势冲进城。火还没有点起时，南风很急，等到火已燃烧，很快转为北风，军队还没有到达城门，草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李冲的军队从此泄气了（【充分说明李冲没什么军事才能】）。有个堂邑丞董玄寂为李冲统率军队，等到李冲攻打武水时，重玄寂说:“琅邪王与国家交战，这是造反。”（说明李冲没有做好战争动员的思想工作，军士之中与董玄寂有相同想法的人恐怕不在少数）李冲听到这话，杀死董玄寂示众。士兵害怕而四散逃入草泽，无法阻止，只利下家僮和左右不过数十人而已（说明李冲的领导才能也不怎么样）。于是退却进入博州城，被守门人杀死。则天命左金吾将军丘神勣任清平道行军大总管讨伐李冲，士兵还未到速，李冲已经死了，把他的头颅传送到东都，挂在关下。李冲起兵七天就失败了。李冲有三个弟弟。李倩，封为常山公，历任常州别驾，因与父亲哥哥合伙媒反获罪被诛杀。李温，因告发自己的朋党经查属实，减免死罪流放到岭南，不久去世。神龙初年，侍中敬晖等人认为李冲父子辅佐拥戴皇室，心存社稷，请求恢复官爵，武三思叫昭容上官婉儿代中宗写诏书不许。开元四年，下诏追复爵位封地，令准备礼制改葬。太常卿上奏商时谥号说:“故越王李贞，过去宗室皇亲们，一心想要诛灭吕氏;存心王国，抨击人们对刘氏王朝的非议。因此获罪，使圣上感到痛心。谨按谥法‘死不忘君曰敬’，请拟谥号曰敬。”皇上同意。五年，下诏说:“九族以亲，克敦其教；百代必祀，允竟厥德。故蔡州刺史、越王贞，执心不回，临事能断。粤自藩国，勤于王家。弘道之后，宝图将缺，怀刘章之辅汉，追郑武之翊周。遂能奋不顾身，率先唱义。虽英谋未克，而忠节居多。嗣绝国除，年逾二纪，奠享沦废，甚为悯焉。永言兴继，式备典册。为此封李贞的侄孙已故许王的儿子左监门卫将军、夔国公李琳为嗣越王，以奉祭祀。井由官府为他文碑。”李琳不久去世，削除封国。

        纪王李慎，是太宝的第十个儿子。贞观五年，封申王。七年，授秦州都督。十年，改封纪王，赐实封八百户。十七年，迁任襄州刺史，以善政而闻名（【善政者】），皇上下诏慰劳勉励，百姓给他立碑。二十三年，加实封满千户。永徽元年，拜左卫大将军。二年，授荆州都督，累除刑州刺史。文明元年，加授太子太师，转贝州刺史。李慎少年时好学，擅长文史（【好学】，此后【好学】升级【博学】），在皇族中与越王李贞齐名，当时人号称纪、越。起初，李贞要起兵，李慎不肯同谋，等到李贞失败，李慎也被捕入监狱。临刑时免罪释放，改姓虺氏，井用槛车载着，发配流放到岭南，走到蒲州去世。李慎的长子和州刺史东平王李续最知名，很早去世，次子沂州刺史义阳王李琮、楚国公李睿、遂州别驾襄郡公李秀、广化郡公李献、建平郡公李钦等五人，垂拱年间都害了，家属被迁到岭南。中宗复位之初，恢复官职封爵，令依礼制改葬。封李慎的小儿子李铁诚为嗣纪王，后来改名澄。景云元年，加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历德、瀛、冀三州刺史、左骁卫将军，薨逝。李铁越的儿子子李行同继嗣，天宝中为右赞善大夫，同正员。

        江王李嚣，是太宗的第十一个儿子，贞观五年接受封爵，六年去世，谥号殇。

        代王李简，是太宗的第十二个儿子。贞观五年接受封爵，当年去世。没有后嗣削除封国。

        赵王李福，是太宗的第十三个儿子。贞观十三年接受封爵，过继给隐太子李建成。十八年，授秦州都督，赐实封八百户。二十三年，加右卫大将军，累授梁州都督。咸亨元年薨，赠司空、并州都督，陪葬昭陵。中兴初，封蒋王恽的孙子李思顺为嗣赵王。

        曹王李明，是太宗的第十四个儿子。贞观二十一年受封。二十三年，赐实封八百户，寻加满千户。显庆中，授梁州都督，后历虢、蔡、苏三州刺史。下诏叫他过继给巢剌王李元吉为后嗣。永崇年间，因和庶人李贤谋反获罪，降封零陵王，迁到黔州。都督谢祐迎合旨意逼迫他自杀，皇上十分悼念，黔府官僚都牵连获罪免职。景云元年，把李明的灵柩运回京师，陪葬昭陵。李明有两个儿子，南州别驾零陵王李俊、黎国公李杰，垂拱都遇害。中宗复位之初，封李杰的儿子李胤为嗣曹王。李胤的叔父李备从南州返回，又封李备为嗣曹王、卫尉少卿同正员，取消李胤的封爵。后来李备去招抚忠州的叛獠，战死在那里，又封李胤为王，银青光禄大夫、右武卫将军。李胤去世，儿子李戢继嗣，任左卫率府中郎将。李戢去世,儿子李皋继嗣。李皋自己有传。

        史臣曰：在太宗的几个儿子中，吴王李恪、濮王李泰最贤良，都因才高德悟，受到长孙无忌的嫉妒，离间父子，被污蔑如豺狼一样，最后长孙无忌被抄没家产，这难道不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吗?武后诛杀王室，潜移帝位，越王李贞父子痛心气愤，义不图全。毁室之悲，〈鸱鸦》之诗，可悲痛婀!跟齐王李祐的妄作相比，怎么能相提并!

        赞曰：皇室子弟作为皇家的藩屏，像磐石一样维护着国家。而骄纵奢侈则自取灭亡，使自身失去名声。李冲、李譔愤发闯强，视死如生。李承乾、李祐，则是一对愚弟庸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