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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的提瓦特】引玉篇 人生只若如初见(空×安柏)

2022-12-25 13:19 作者:斗转星移-  | 我要投稿

流量警告:本文共8300字,有刀,不喜欢看刀文的朋友请直接右上角


前情提要:本文其实是用来催更的啦

你知道,追求爱情的过程像什么吗?


它像在一片成熟的麦地里,去寻找自己中意的那一株麦穗。


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的,很多时候被丢弃的一定是第一株麦穗。


仅仅只是因为,它是很容易被得到的,所以不会有人去珍惜。


所以这个故事是有着无人知晓的最后的结局,既然你不珍惜第一株遇到的麦穗,那就让第一株遇到的麦穗,给你的心里插上第一把长刀吧。


晨曦酒庄到石门之间的道路上,一名白发的女性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她的目的是石门那一边的璃月。


"风涡剑!"随着一声怒喝,两只小型的冰史莱姆被女性操纵着流风重重摔在地上,化为尘埃。


"真是的,一百年了,这里居然还有冰史莱姆。"女性没有去看丢在地上的史莱姆凝液。"记得以前啊,没少在这里设下陷阱坑这些冰史莱姆,然后拿它们的凝液和原浆去换取摩拉。"


"那时候啊,我还没有去稻妻,陪伴着我最多的,是那位红色、很热、像火一样的兔耳发带女孩啊。"


"是她,用火一样的箭矢和红色的兔子玩偶帮助我破除那些冰史莱姆的冰盾。也是她,帮我点亮那些火元素的方碑。"


女性的眉头皱了一下,她的心也紧了一下。


"虽然最后,我明白了对她的感情,但是已经太晚了。"


"对不起啊,诸星哥哥,我再也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你抛弃安奴姐姐了,因为,我也干出了同样的恶行啊!"


女性走到了水边,水面倒映出了她的孤影。

没错,女性是有名字的,她曾经的名字叫派蒙,是一位飞天饭桶小姐,兼任某位屑旅行者的猫主子,最后才是某一位时间执政的分身。


但是现在派蒙只是外表是派蒙,意识却不是。

"派蒙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但是我依稀记得自己的诺言——只要我再次返回提瓦特大陆,就一定用你的形象出现,就像温迪以友人的形象示人,就像杰克哥哥用秀树大叔的形象示人,就像艾斯哥哥用星司大叔的形象示人那样。"


没错,此时派蒙的意识是个男人,他的名字叫空,是一百年前在提瓦特大陆到处留下情债的屑旅行者。


空看了看手中的一枚黑色星形发夹,那是曾经派蒙头上的。

然后空双手握紧了它,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心口。


"我不知道,是我是你,还是你是我,还是你我的意识交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但是算了,走吧,去见那位被我始乱终弃的初见吧。"空转身,继续前行。


走过了石门,昔日的茶摊已经不再,留下的只有蛛网和灰尘,毕竟,人生百年能几何,碧云荒草丛生间。


空没有直行,而是走了另一边的岔路,那一边是轻策庄,是他重返璃月的第一站。


向前直行就可以看得到那一片竹林,曾经魑龙污血形成的石珀犹在,空看着它,想起了自己最后在轻策庄那边的山里,和那个红色的女孩儿,共同面对六只遗迹守卫的时候。


"停下来——站住!——"一声清脆又略显熟悉的的声音打断了空的思绪。然后空看见了记忆中仿佛熟悉的一幕,一位少女,在他头上很高的地方跃过,然后落地,再然后翻了一个滚后站了起来。


"陌生的女人,愿风神护佑你,请告知你的目的。"


"噗嗤!"空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在笑啊,这是璃月吧,为什么你要说『愿风神护佑你』啊。"


"有……有问题吗!虽然我身上有璃月血统是没错,但我骨子里是蒙德人!"少女生气了,"要不是我的妈妈回归了她祖父,也就是我的曾外祖父的故乡,我也不会来这里啦!"


"原来,安柏她结婚了啊,这是她的女儿吗?但是不对啊,就算是有神之眼活到了现在,也不可能行动这么敏捷啊?何况,我根本看不到她的神之眼!"空听着少女的话,心里猜出了大概,但有些疑惑的地方还是无法确认。


"对不起啊,我,是远方来的旅人,我来轻策庄,是为了拜访一位故人,她的名字叫安柏。"空向少女郑重道歉。


"你是要见我妈妈吗?你认识她吗?"

"曾经也算认识吧。"

"那么请跟我来。"


"您对我妈妈的事情啊,知道多少。"女孩一边和空前行,一边发问。

"我只知道啊,她是西风骑士团最后的侦察骑士,也是个坚强的女孩儿,即使唯一的亲人不声不响离开了,也依旧将悲伤藏在心底。"


"是她,最先见到了那位星天的使君,也是她,最初陪伴着那位星天的使君,即使使君后来周围有了更多的女孩儿,即使使君最后选择了她的挚友,她依旧也不泯灭那颗热忱之心,亦没有丢弃自己心中的那份温柔。"


"最后,也是她在抚慰使君那一颗受伤的心,但是当使君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就这样使君再一次对她始乱终弃。"


空面色凝重,一丝泪花飞过眼角。

"听起来和真的一样呢,仿佛您就是经历者一样。"少女听的很认真。


"看在您对我这么认真,毫无保留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


"那位花心、不知道有多少风流债的使君,是我爸爸哟。"少女笑了一下。空这才注意到,她的头发是金色的,发型和当年那位少女一模一样,前面的刘海是一抹栗色,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没有带兔耳发带。


更重要的,是她那对琥珀色的瞳孔,看着那对瞳孔,就像是在照镜子。


"不是吧……"空愣了一下,"我还真是个混账啊,那时候确实是她推倒了我,就像优菈做的那样,应该说,两人不愧是挚友吗?"


"可我居然连这个都忘记了,一会儿我该怎么面对她啊!"空的脸变得羞红,阵阵热气从头顶上冒出。


"喂,你没事吧?"女孩关切地问了一句,随即她的表情变成了赌气。


"虽然那个使君,对提瓦特的苍生来说,是了不起的大救星,但是对我来说,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他对我妈妈始乱终弃,也没有给过我开心的童年,幼年时我一直在想,等到我长大成人,如果见到他,我一定会好好揍他一顿,为妈妈这些年出一口气。"


"真是的,妈妈到现在还忘记不了他,还在等那个负心汉!"


少女大声地喊了出来,惊得一路上竹林间的团雀扑地而起。


"你想揍的人就在你的面前,如果可以,一会让你揍个够好了。"空腹诽了一句。


"没事,那个,那个,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空厚着脸皮憋出了一句话。


"我的名字,叫安叶哦!"

"虽然妈妈她的姓名看着像典型的蒙德名字,以至于这些年经常有追求者询问妈妈的姓氏,但他们也不想想,妈妈的名字也是璃月式的名字哦!"


"至于我为什么叫安叶,是那位屑货使君,在离开前给妈妈讲的一个爱情故事罢了,然后妈妈取了女主角的名字中的一个字。"


"是1/5的新娘啊,是中野四叶啊。"空记了起来。


"那你的名字呢。"少女发出了反问。

"我叫派蒙。"

"派蒙啊,这名字有点熟悉,感觉在哪里听说过的样子。"


少女和空不再说话,二人走过长长的竹林回廊,又走过绿茵点缀于两侧的长长的道路,来到了一座璃月式的房屋前,停了下来。


"山阴路上桂花初,王谢风流满晋书。"空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秀色可餐的美景,仿佛置身于其中。


"妈妈,有客人来了,你们先聊着,我去继续巡逻了。"安叶推开门喊了一声,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客人,是谁啊?"是熟悉的声音,是熟悉的面庞。虽然没有系兔耳发带,虽然身着一身璃月女性常见的装饰,但是空知道,这就是被自己始乱终弃的初见之人,曾经的西风侦察骑士安柏。


"小派蒙……不对,你不是她!"安柏刚才还热情似火的面貌瞬间变得比龙脊雪山上的覆雪还要冰冷。


她转过了身:"即使是再次回来见我,你都不肯用自己本来的样子,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大可以不必,侦察骑士才没有这么小心眼!"


安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钢刀,刀刀刺在空的心上。


她背对着他,他面对着她,二人就这样无言地杵在那里,那一瞬间的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刻,如同十维空间中的刹那就是永恒。


"对不起,安柏。"是空先打破了沉默。


一枚星形的黑色发夹出现在手中,空将它握住,然后贴在了胸口。


金色的光芒闪过,星天的降临者,空显出了本来的面貌。


"安柏,不是我因为羞愧不敢用自己的面貌去见你,而是我答应了派蒙,再次返回提瓦特大陆时,就用她的形象出现。"不会怎么说话的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火上浇油。


"这么说,你对抛弃我、一次又一次伤害我一点愧疚都没有,对吗?你这个人渣!你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你做的太过分了!"


安柏几乎是哭着大声喊了出来。紧接着,安柏瞬间转身,扑了上来,重重把空扑倒在地上。


"呜……啊啊啊啊!"安柏的双手握成拳头,一边哭一边狠狠敲打着空,每一下都那么有力,很显然,安柏下了死手,那一刻她就是想要了空的命。


"安柏……安柏……"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的空,起初还徒劳地用手臂遮挡安柏的攻击,但是很快,空就放弃了,任凭安柏狠狠地敲打着自己。


安柏的哭声渐渐变弱,力道也渐渐变小了,但是空的胸骨几乎已经要被锤断了,断了的胸骨压迫着肺部,空几乎喘不过气。


随着安柏一拳锤入空的心口,空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西风骑士团的侦察骑士,安柏,愿风神护佑你,陌生人,请说明你的来意!"一位红色的女孩很不情愿地闭眼行了一个骑士礼。


"你没有受伤吧?"是红色的少女抚摸着他的全身。


"你很闲吗?那就来帮帮我吧!"


"优菈她其实很讨厌那个菜哦,弄得莎拉小姐一看见我们来就知道我们要点什么了。"


"感谢你让我看到了蒙德之外的天空,我还想去更远的地方,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对吧!"


"真是的,自从他去了稻妻,很久没有再邀请过我去点元素方碑了,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他!"是坐在风起地大树上,百无聊赖的少女。


"真怀念以前看着他在这里,和他一起抓晶蝶。"


"我就知道,能在那个位置找到归风佳酿节赠礼箱子的只有你!"


"空,要好好对待优菈哦,她要是不幸福,我会揍死你的。"红色的少女强颜欢笑。


"不要,空,那样你会死的!"在少女的呼喊中,空发动了最后的融合战士的力量,冲向了天理审判者,就像他曾经见过的某一位战地记者一样。


"空,想念优菈的话,就哭出来吧!"是抱着他的头的红色少女。


"来,小心,烫!"是少女在给重伤的他喂药。


"对不起,空,我就是喜欢你!让我任性一次吧!"是少女把他推倒在床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空无法反抗她。


"以前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现在我明白了,我想我也喜欢你,安柏!"


"优菈,曾经的我很嫉妒你,是遇见空也好,还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好,为什么她选择了你啊,无论是牵手也好,还是偷偷亲了他也好,明明是我先来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选择你!我好不甘啊,我好嫉妒啊!我好恨啊!"

"虽然我现在得到了他,但那有什么用呢?我是个竞争对手活着抢不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儿的废人,我是个在自己挚友墓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恶棍罢了!"

"优菈,优菈,你听得到吗,听得到就回应我一声啊!"安柏在优菈的墓前哭的梨花带雨,不能自制。

一阵狂风吹过,天空中平地响起一个炸雷,算是优菈回应了安柏……


"对不起安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一百年前离开提瓦特大陆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好不容易才互相表达了心意,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又要抛弃我!你这个骗子,人渣,恶棍!"安柏握着空的手死死不肯松开。


空狠心用力甩开了安柏,飞入了天穹,就像诸星团抛弃尤里安奴那样。


"对不起安柏,对不起安柏,对不起安柏!"空一边飞一边哭的不能自制,"我对你犯下了无可挽回的恶行,如果我再次返回提瓦特大陆的时候你还在的话,你想怎么我都可以!"


回忆的片段结束了,胸口的剧痛传来,空慢慢睁开了双眼。


空试着运了一下胸口,还是有些剧痛,但是已经没有了压迫感,毕竟星天的融合战士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


空扭过头看了看,自己在一张双人床上,边上的梳妆台前摆着镜子,还有一只兔兔伯爵。


除了床是双人的之外,和蒙德见过的安柏的家的布置一模一样。空看了一眼窗子,明月已经上了中天,是晚上了。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


苍凉幽怨的歌声传来,空忍着剧痛下了地,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地循着声音找去,最终空看见门外不远处,树上坐着的金发少女。


"那是《长门怨》啊……"空想起了故乡那位曾经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

"说起来也是呢,安柏她明明拿的是正宫大老婆的剧本,却被我那样始乱终弃。"空苦笑。


"我就是那千千万万不珍惜第一颗麦穗的屑人啊!"


自言自语间,树顶的少女展开了风之翼,盘旋着落了下来。


"你醒了啊,我的负心汉爸爸。"少女的话语又狠狠捅了空一刀。"本来是想揍你一顿的,但是看见你被妈妈揍成那惨样,算了以后也不打算揍你啦。"


"毕竟我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嘛。"少女露出了一抹笑容。


"去那里去见妈妈吧,妈妈她其实很在乎你,就刚刚她一拳把你打昏了之后也慌了,就那样陪伴了你一个下午,什么话都没说。"


"她在那边,练功的那几根桩子那里。"少女目送着自己的不配算作父亲的父亲离开。


"真是的,明明我就要失去妈妈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心痛呢?"

"妈妈,你再也不用去忍受长相思的折磨了。"


一滴眼泪划过少女的脸颊。


空走到了自己几乎没有怎么负过责任,尽过义务的女儿所说的地点。安柏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等他。


"安柏……"

"过来,空,别说话,陪我。"


安柏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回了空一句话。


空走了上去,坐到了安柏的身边,安柏将自己的头靠到了他的肩头上。


两人就那样靠在那里,看着日升月落,周而复始。就这样,坐到了第二天晚上。


"呐,空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最后是安柏打破了沉默。

"没关系,毕竟是我先辜负了你,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空握住了安柏的手,透过安柏的手心,空感受到的,是岁月的衰老。


"不过我还是很幸运,最后终于得到了你,等到了你的回归,还为你生下了后代,就算是神形俱灭,魂消魄散也值了。"安柏的表情闪过一丝喜悦。


"安柏……"空听出了不对劲,但是安柏把左手食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听我好好说,我啊,12岁的时候成为侦察骑士,16岁的时候遇上你,27岁的时候得到了你,28岁的时候为你生下了孩子。"


"现在的我啊,128岁了,心愿已经达成。"


"你问女儿吗?她今年100岁哦,你好像是把不老不死的血脉传给了她,她的面貌,22岁起就没有变过,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寿命太长,迄今为止她都没有结婚过。"


"以后她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好好负起父亲的责任!"


安柏一口气说完自己心中所有的衷心的话语。


"不过我有点奇怪,既然你都128岁了,为什么你看着还和年轻时一样。"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不想说,最后你会知道的。"安柏把一枚已经褪色发白的戒指从自己手上无名指摘了下来,套到了空的无名指上。


那是最后的决战后,空痊愈后第一个羽球节,他在羽球节上获得的奖品和送给安柏的礼物。


"走吧,空,回房间里吧,今天晚上陪着我睡,明天带我回蒙德吧。"


两人站了起来,相互搀扶着走向住处,毕竟已经在那里一动不动坐了一天,腿已经坐麻了。


这一夜,空感觉到了,安柏把自己抱的很紧。


第二天,蒙德,星落湖,七天神像处。


白色的光芒闪过,空和安柏的身影出现在神像那里。


这一天,安柏换上了久违的红色骑士服,戴上了红色的兔耳发带。


空和安柏谁也没有说话,二人就那样牵着手,走在低语森林的道路上。


空感受到了安柏的体力不支。


"上来安柏,我背着你走!"空走到了安柏的前面。


安柏没有说话,而是贴上去环住了空的脖子,任凭空把自己背了起来。


"安柏一点也不重呢,轻飘飘的。"空内心感叹了一句。


"呐,空,你还记得吗,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空背着安柏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地点后,安柏说话了。

"是的呢,那时候你可是从我头顶那么高的地方跳着落地。"空笑了一下。


"那就是转世的优菈吗?和她真的好像啊,可惜我已经不会有转世这种东西啦。"风起地,大树下,安柏依靠着空,看着远处牧羊的薇娅。

"没有转世,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久以后,空你就知道了。"


"虽然莎拉小姐人不在了,但是这里的蜜酱胡萝卜煎肉依旧还是那个味道呢。"猎鹿人餐馆,空看着安柏品尝着蜜酱胡萝卜煎肉。


"看起来,诺艾尔她也很费劲呢,想想啊,当初风花节我一次飞行的时候失去平衡落地差点砸到她。"


"忏悔也忏悔过了,不如让我这个大主教给你们主持一下婚礼怎么样?对,就在这里。"芭芭拉的身影出现在忏悔室内。


"侦察骑士安柏,你是否愿意接受荣誉骑士空成为你的丈夫?不管是任何理由,无论是疾病还是健康,无论是分离还是重聚,都愿意接纳他,尊重他,爱他,照顾他,并且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繁星的彼岸?"


"我愿意!"安柏大声喊道。


"那么好——"芭芭拉顿了一下,转向了空。


"荣誉骑士空,你是否愿意接受侦察骑士安柏成为你的妻子?不管是任何理由,无论是疾病还是健康,是分离还是重聚,都愿意接纳她,尊重她,爱她,陪伴她,并且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繁星的彼岸?"


"我愿意!"空也大声喊道。


"安柏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了,这是我能最后为她做的一件事情。"芭芭拉看着空和安柏牵手离开,叹息道。


"好累,毕竟老啦,上个楼梯都费劲。"西风大教堂的钟楼上,安柏依靠着空。

"记得决战之后那四年啊,我们经常在这里约会呢。"

"如果不是飞不动了,我是真想和你再比赛一次飞行。"

"记得啊,我的飞行执照还是安柏颁发给我的呢。"


"你还好吗优菈?不要担心啊,我马上就来陪你,虽然你已经转世了。"西风大教堂后面的墓地,安柏抚摸着一块墓碑。

听到这话,空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一股不祥的感觉升起。


空最后背着安柏来到了一座二层建筑之前,那是安柏在蒙德的家,他以前也没少来,尽管安柏后来去了璃月,但也不时让女儿回来打扫。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是昨天晚上提前到这里的安叶。

"爸爸妈妈,你们来了啊,来了就进来吧。"

空没有注意到,女儿的脸上不是喜悦,而是凝重带着悲伤。


"好久没回来了,女儿她倒是让这里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呢。"自己的卧室内,安柏看着熟悉的环境。


"这样也好,我曾经在这里成长,最后就让我在这里离去吧!"

"安柏,你……"空闻言一惊。


安柏突然转身,死死抱住了空。


"呐,空,你昨天晚上问我,为什么我的面貌和年轻时一样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风神大人啊,求求你,让我保持这样的面貌等他归来吧!"

"可以哦,火红的少女,但是这样做,你离开时会魂飞魄散,再也不会有来世了。"

"来世吗?即使有来世那有怎么样呢?来世的我根本就没有这一世的记忆,那完全就是另一个我罢了,既然这样,倒不如这一世把想达成的心愿达成了,这样纵使魂消魄散,我也不后悔。"

"好吧,那么少女,我以风之神巴巴托斯的名义,达成你的心愿。"


一幕记忆冲入空的脑海中。


"我啊,一直强吊着这口气等你回来,现在见到了你,终于嫁给了你,这口气也再吊不住了。"

"作为你对我始乱终弃的惩罚,让我最后在你的心里插上一刀吧。"


"以你这么吸引女孩子的体质,整个提瓦特大陆还有很多女孩子等着你吧?但是哦,以后无论你找多少女孩子,请记得,你的正宫大老婆,永远是我!"

"请把我葬在优菈的旁边,不要为我的离去而感到悲伤,请记得我们在钟楼上的约定,我会化作清风和明月陪伴你。"


安柏的双手慢慢从空的后背上滑落,她离去的声音就像微风吹过一样悄声无息。


"安柏!不要!"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空几乎是吼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是空啕嚎大哭的声音。


"安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三天过去了,空就那样坐在安柏的床上,抱着安柏已经冰冷的身体不肯放手。


"爸爸,不要再悲伤了,把妈妈安葬了吧,你这样,妈妈她看到了也会伤心的。"卧室的门打开了,是同样眼睛哭的红肿的安叶。

"是啊,小叶,你说得对。"空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西风大教堂的墓地,优菈的墓边上,竖起了一座新的墓碑,那是安柏安息的地方。


空和女儿一起站在前面很久很久,直到一阵清风吹过,一轮明月升上中天。


"呐,安柏,你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啊。"空把一只已经旧的不成样的兔兔伯爵放在了安柏的墓碑前。


"我不会忘记的,我的正宫大老婆,永远是你。"


一个星期后,蒙德城门外的传送锚点。


"我说,小叶,你真的不跟着爸爸去旅行吗?"空看着前来送行的女儿。

"不了,爸爸,我就留在蒙德加入骑士团去当侦察骑士,也算是对妈妈的一种怀念。"

"不过呢,请爸爸你记得哦,我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没事儿就回来看看我哦。还有妈妈。"

"反正以爸爸你的风流程度,我应该有不少没见过面的弟弟妹妹们的吧?"安叶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好吧,答应你,我的女儿。"空笑了一下。


"再见,爸爸!"安叶挥着手,看着空消失在锚点的闪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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