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支那战争(第一期)
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
(一)地理上印度支那是指中南半岛,因为新航路开辟之后欧洲普遍认为亚洲只有两个国家——中国和印度,所以对于中国和印度结合部的中南半岛称为印度支那(包括老挝、越南、柬埔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印度支那地区是法国殖民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和美国在印度支那地区先后发动的两次侵略战争,同时也是印度支那人民反对侵略的民族解放战争。1946~1954年越南、老挝、柬埔寨人民反对法国恢复殖民统治、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的解放战争亦称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18世纪法国外交使节成功地在交趾站住脚,路易十六支持外交使节及那里的贸易活动,因此法国从当地统治者那里得到大片的领土。在拿破仑三世的领导下法国开始向交趾派兵,进行军事征服。即使在普法战争中拿破仑三世失败以及第三共和国成立后帝国主义扩张(不仅在法国)仍在进行,在19世纪末达到高潮。1893年交趾、柬埔寨、老挝、安南和东京湾(北部湾的旧称)均属于后来所谓的法属印度支那的一部分,这一地区占地面积为285.714万平方英里,人口为230万。这里大量种植水稻,同时还拥有橡胶、木材和煤炭。18世纪以来法国曾宣布所谓的"解放人民大众"的启蒙政策,允许印度支那农民、伐木工人以及矿工的孩子在印度支那成立的学校里上学。最聪明、最应受到嘉奖的学生有机会进入河内大学,甚至到法国巴黎大学学习,全部费用由法国政府资助。
(二)然而在20世纪30年代法国发现最聪明、最优秀的印度支那学生会成为最顽固的敌人,胡志明成为反法军事指导官、政治家,最先反抗法国的殖民压迫,继而反抗美国的干涉。1930年胡志明是一名富有前途的律师,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于法国巴黎大学。胡志明根本没有打算为法国的利益服务,相反他成立印度支那共产党,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将这个国家变成共产主义国家。20世纪30年代法国在河内扶植傀儡国王保大,并建立天主教徒吴庭艳领导的改革委员会。吴庭艳在保守派中极不受欢迎,因此不得不到美国寻求政治避难。但在1954年他又回到南越,成为总统。1941年日本入侵印度支那,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戴高乐将军代表法国提出对印度支那的拥有权,并派出由勒克莱尔将军率领的远征部队,此时东南亚所有地区都希望摆脱19世纪欧洲殖民主义的重负。1946年日本投降后法军接防,印度支那人(严格来说是越南人)的独立运动主要集中在北部,因此胡志明决定在河内(印度支那古老的首都)成立严格意义上的越共联盟政府,宣称要废黜保大国王。法国对此做出反应,首先在北部第二主要城市海防港口附近与越南人民军开战,接下来于1946年11月23日重炮轰击海防,造成6000人死亡。越盟开始采取报复行动,武元甲将军率领人民军包围河内。 (三)1946年12月19日双方在河内发生大规模流血冲突,翌日胡志明发表《告越南人民书》,号召全国抗战。战争初期法军投入10万兵力,后在美国援助下逐步增兵,至1954年春达到48万人(含西贡军队33.4万人)。越军从8万人逐步发展到33万人,并拥有人数众多的地方武装和民兵游击队。法军凭借兵力优势采取速战速决方针,首先侵占河内、海防等城市,控制红河三角洲。同时在岘港登陆,占领广治、顺化等中部城市,对越军实行南北分割。越军以部分兵力在河内等大城市牵制法军,主力撤往农村和山区建立根据地,开展游击战。至1947年秋法军占领越南大中城市和交通干线,对越北根据地形成包围态势,并于10月7日出动2万多兵力发动秋冬攻势,分三路进犯越北根据地,企图消灭越军主力、摧毁其领导机构。越军以诱敌深入、分割围歼的战法于12月22日粉碎法军进攻并歼敌6000余人,取得越北战役的胜利,粉碎法军的速战速决计划,战争进入相持阶段。面对战争旷日持久的不利形势时法军改变战略,实行以越制越、以战养战方针对占领区进行"绥靖",对解放区加紧蚕食和扫荡,扶植西贡政权并扩充其军队。1949年6月前国王保大在西贡建立"越南国",组建"国民军"。7月和11月法国分别与老挝和柬埔寨签订条约,企图使对柬、老的占领合法化。越南建立正规军、地方军、民兵游击队三结合武装力量体制,采取以游击战为主、运动战为辅的方针,以营、连为单位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战,并组建机动部队实施运动战。1949年11月越南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进一步扩充军事力量。
(四)越南国是1949年-1955年间存在于越南南部的一个法国傀儡国家,1955年吴廷琰(1901年1月3日——1963年11月2日)上台后将国家改组为越南共和国。在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陷入长期化泥潭的情势下法国决定靠扶植本地政府的方式改善局面,最终法国挑选当时流亡在中国香港的保大帝阮福晪(1913年10月22日—1997年7月30日)来领导新政府,在建立过程中新政府得到全越南境内的多数反共主义者支持。1949年6月14日越南国正式成立,但仍留在法兰西联盟内。1954年法国在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中失败,被迫退出印度支那半岛。经日内瓦会议后北越、南越、老挝、柬埔寨的独立均得到确认。不久吴廷琰在美国支持下通过操纵1955年南越公民投票废黜保大,自己独掌大权,1955年10月26日国号正式更名为越南共和国。1950年1月起越南与中国、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相继建立外交关系,国际地位逐步提高,抗战力量得到加强。7~8月间中国军事顾问团应邀赴越,9月16日越军在中国支援下发动边界战役,攻占东溪、七溪等重要据点,至10月23日共歼敌8000人并收复高平、谅山、太原、老街、和平等市镇,巩固并扩大越北根据地,打通中越边境交通线,掌握北部战场主动权。同年4月和8月柬埔寨高棉抗战政府和老挝寮国抗战政府先后成立,积极开展抗法武装斗争。1951年3月越、老、柬组成联合阵线,在战争中互相支持、密切协同。 (五)边界战役是印度支那人民抗法战争期间越南人民军在中越边境地区实施的一次旨在打破法军封锁,沟通越南北部根据地与中国联系的进攻战役。战役于1950年9月16日发起,10月13日结束。1949年底~1950年初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广西、云南,兵临中越边界。为阻止中国对越南抗法战争的影响和援助,法国殖民当局企图凭借东起芒街、西至老街的封锁线,长期阻隔中越之间的联系。在法军加紧部署时越共中央也在积极准备反攻,1950年春夏越南人民军派遣5个主力团(共2万人)在中国境内接受装备和训练,从而具备实施较大规模运动战的实力。8月越军总部决定采纳中国顾问团的建议,在越桂边境的高平地区发动进攻。当时法军在亭立至高平一线配备13个营又2个连的守备兵力,而越军则集中20个营又9个工兵连的兵力,因而法军部署分散,越军可以集中力量形成各个局部的绝对优势。9月16~18日越军首战东溪,全歼法军2个连。10月1~6日上午越军又将自七溪北上的法军4个营围歼于东溪附近,6日下午~7日下午越军发扬连续作战精神,转移主力将自高平南逃的法军3个营全部歼灭。7日当天法军又组织4个连的部队由七溪北上,企图接应被围法军突围,越军立即抽调兵力,于8日下午将其击溃。当越军准备攻打七溪时法军连续放弃七溪、那岑等地,由于越军对法军主动撤退估计不足导致追击行动迟缓,未能继续扩大战果。10月23日越军进占那岑后停止追击,主力部队转入休整。
(六)为了避免边界沿线各据点的守军被逐一歼灭,法军开始全线收缩,至11月上旬法军先后放弃同登、谅山、禄平、亭立、安州以及与中国云南接壤的老街、沙巴等地,至此法军经营多年的边境封锁线全面崩溃。此次战役中越军全歼法军7个营,重创2个营,歼敌8000余人,缴获各种枪支2106支、火炮51门,击毁飞机3架。收复5个城市和17个县镇,解放拥有35万人口、长达750千米的中越边境地区,使越北根据地与中国连成一片,战役期间越军伤亡1720人。此役是抗法战争爆发以来越南方面取得的一次空前的胜利,也是越南人民军首次以师级单位发动的进攻战役,从此越南人民军开始掌握越北战场的主动权,抗法战争也由被动防御转入主动进攻的新阶段。1953年春越军协同寮国战斗部队发动上寮战役,解放桑怒。同年秋法军在美国顾问参与下推行"纳瓦尔计划",强化对占领区的统治,组建机动部队,增强军事实力,企图在18个月内消灭越军主力,夺回战场主动权。11月法军空降兵占领越西北重镇奠边府,1953~1954年冬春越军开展整军运动,随后在越西北和西原地区发起战略反攻。与此同时寮国战斗部队在越军配合下解放北部丰沙里省、中部甘蒙省和南部阿速坡等地,柬埔寨抗法武装解放东北地区,至此纵贯印度支那三国的战略交通线完全畅通。 (七)二战结束后胡志明领导的越南共产党展开驱逐法国殖民者的民族解放战争,1953年初侵越法军已经拥有大约20万兵力,并得到大约20万越南伪军的支持。法军主要驻守比较富裕的三角洲地区和城镇,但无法控制落后的农村和高原地区。驻印度支那的法军司令纳瓦尔计划到1954年底在越南部署的50万大军,以彻底征服反法武装。1953年秋纳瓦尔不顾其他一些将领的反对,公然下令派兵进占奠边府。奠边府位于越南北部,靠近老挝边境,位于一个很深峡谷之内,一旦遭到反法武装火炮的猛烈轰击时将面临十分危险的被动挨打困境。然而纳瓦尔认为屯兵奠边府可以阻止反法武装进出老挝获得外来援助,可以迫使反法武装延长供给线而难以实施大规模作战。纳瓦尔也知道奠边府法军一旦遭到火炮袭击时会造成很大麻烦,可是他认为中国虽然支持胡志明部队的民族解放斗争,但不会援助重型火炮给胡志明部队。而且法军还拥有强大的空中力量,一旦发现火炮阵地后随时可以将它们摧毁。其实纳瓦尔最大的阴谋是:一旦把反法武装吸引到山谷里,法军就可围而歼之。为了加强防御的纳瓦尔下令在奠边府部属大约2万的兵力,纳瓦尔没料到的是本想引诱围剿反法武装,结果却让奠边府法军成为被煮的“饺子”。
(八)胡志明部队负责奠边府作战的指挥官是武元甲将军,他迅速从中国引进重型火炮,中国方面还加强对胡志明部队炮手的培训。武元甲为了把重型火炮运往奠边府周围阵地,下令工程部队加强道路和桥梁的建设。为了避开法军空中力量的监视,胡志明部队在中国军事顾问指导下秘密挖掘通往奠边府的地道。由于奠边府周围山上树林茂密,加上胡志明部队对重型火炮进行巧妙伪装,法军根本就没发现胡志明部队重型火炮秘密部署在俯瞰奠边府的斜山坡上。法军曾派出士兵上山搜寻火炮阵地,但遭到胡志明部队狙击手的袭击而死伤惨重。1954年初2万为将法军围困在奠边府,胡志明部队动用5万士兵,不仅如此胡志明部队还动用30万民兵在800公里长的补给线上运送作战物资,包括火炮和防空炮等武器。法军通过空运向奠边府运送60门重型火炮,然而胡志明部队在奠边府周围部署200多门重型火炮,包括威力极大的喀秋莎火箭炮和105毫米榴弹炮。1954年3月13日胡志明部队对奠边府法军的包围战正式打响,200多门重型火炮发出怒吼,目标包括法军在奠边府北部的3个重要据点和一个重要的简易机场。简易机场的跑道顿时弹坑累累,难以起降作战飞机,不仅如此机场上一些作战飞机还没来得及逃命就被炸坏或炸毁。法军机械师急忙抢修,让3架美制F8F战斗机升空逃之夭夭。 (九)由于简易机场周围埋伏着胡志明部队重型火炮,法机不敢白天在受到严重破坏的机场降落,只得夜间偷偷运送作战物资,于是胡志明部队重型火炮加强夜间轰击,一些法机被击毁。几天后法军飞机再也无法在奠边府机场起降,所有作战物资的补给不得不通过空投方式进行,其中一些伞兵通过空投增援奠边府。开战前狡猾的法军在奠边府周围秘密设立炮兵前哨阵地,企图轰击胡志明部队。然而开战后几个小时内它们就被胡志明部队重型火炮摧毁,奠边府法军顿时失去外围一道火力屏障。开战前奠边府法军炮兵头目皮罗特中校曾向上级指挥官吹嘘说他的火炮前哨阵地很有威力,会让胡志明部队火炮成为“哑巴”,然而开战后成为哑巴的却是法军前哨阵地的火炮。后来这位军官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痛苦,悄然拉响一枚手榴弹,自杀了。法军恼羞成怒,动用剩余的火炮和航空兵拼命寻找胡志明部队的火炮阵地,其中法军的30架C-119美制运输机向可疑地方投掷极具摧毁力的凝固汽油弹,这是法军第一次投掷凝固汽油弹,对胡志明部队造成很大恐慌。但是一名法军将领事后回忆说凝固汽油弹爆炸后石头都在燃烧,不过胡志明部队仍在坚持作战。由于胡志明部队炮火封锁让空投成为奠边府法军唯一的补给方式,于是胡志明部队重型火炮随即加强对法军空投区的轰击,让法军空投的物资受到重大损失。
(十)不仅如此由于天气多云多雾,法机空投十分困难,其中3月27日的空投高度不得不从原先的600多米上升到2600多米。结果空投的精确度受到很大的影响,一些作战物资居然空投到胡志明部队阵地上。法军不得不乞求美国派机空袭胡志明部队,美国考虑到苏联和中国等方面的因素,最后拒绝法国的请求。1954年5月6日法军指挥官投降,就这样胡志明部队通过使用重型火炮打赢这场战争。1953年11月9日法国承认柬埔寨独立,把权力移交给王国政府。1954年3月13日~5月7日越军对驻奠边府法军发起进攻,经55天激战歼灭法军1.6万余人,俘法军司令卡斯特里准将及其指挥部全体人员,奠边府战役的胜利对于同年7月日内瓦会议达成《印度支那停战协定》具有重大意义。印度支那战争持续7年零6个月,最终法国于1954年5月7日在奠边府战役失败。奠边府战役于1953年11月20日开始,法国伞兵部队到达那里建立根据地,以发动决定性进攻,企图将越南人民军击溃。亨利·纳瓦尔将军于1953年5月被任命为总司令,为此他做出全面计划:修建两条C-47s飞机起降的跑道,建起防御营地,布置雷区,设置铁丝网栅栏。1954年1月1.2万名法国士兵到达奠边府,装备坦克、大炮和战斗轰炸机,但武元甲在山坡上埋伏5万人。这些人全副武装,通过壕沟和坑道相互联系使敌人辨不清其真实人数和行动。 (十一)1954年3月13日他们对法军阵地发动进攻,重炮将两条跑道炸毁。法国向美国请求援助,轰炸山上的越盟部队,但没有得到帮助。美国没采取任何行动,他们害怕会又出现一个朝鲜。4月末越南人民军发动最后进攻,5月7日下午在防御营地的碉堡上飘起7面红旗。此次战斗中法国共损失7000人,越盟损失2万人,法国在印度支那战争中死亡总数为9.4万人。1954年5月8日为了给印度支那带来和平而召开日内瓦会议,法国、美国、中国和苏联以及印度支那各国的代表【包括柬埔寨、老挝、北越(胡志明为领袖)、南越(保大帝)】出席会议,法国由新任总理皮埃尔·孟戴斯-弗朗斯为代表出席会议。会议承认老挝和柬埔寨的独立,保持越南现状(沿北纬17度线分为两部分),要求法国和北越人在30天内分别撤出北越和南越。印度、加拿大和波兰成员组成国际监督委员会,负责监督这些条款的执行。印度支那人民抗法战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亚洲人民反对殖民统治、争取民族独立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和世界各国人民的同情与支援下印度支那军民共歼法军和西贡军队56.19万人,结束法国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殖民统治。越南、老挝、柬埔寨三国的独立、统一与领土完整获得国际承认,越南17度线以北地区完全解放。此次战争是一场军事与政治斗争交织、正面战场与敌后战场相互配合、由游击战发展为运动战并辅以部分攻坚战的持久人民战争,为亚、非、拉人民民族解放斗争提供宝贵经验。 越南战争
越南共和国
(一)越南共和国(1955年—1975年4月30日),通称南越,是今越南南方的越南国政权通过1955年越南公民投票而改制建立并获得美国支持的总统制共和国,首都为西贡(今胡志明市),首任总统为吴廷琰,得到包括美国在内的87个国家的外交承认。越南战争中南越与北越(越南民主共和国)对立,1975年4月30日为北越和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所灭,南北统一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在中国和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政府和人民看来只有越南民主共和国即现在的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才是越南的唯一合法政府,胡志明主席、越南党和政府曾无数次指出西贡伪政权是“法国殖民主义和美帝国主义扶植的傀儡政权”。越南共和国是越南战争爆发前夕美国在越南南部帮助成立的一个国家,越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是法国的殖民地,第二次世界大战进行时又被日本占领。1945年第二世界大战行将结束时胡志明领导的越南独立联盟(即后来的越南劳动党)在越南北方城市河内宣布独立,并建立越南民主共和国,法国则扶持越南末代皇帝保大皇帝在越南南方城市西贡建立越南国。为争夺对越南全国的主权,越南民主共和国和法国进行长达9年的法越战争。1954年在中国的军事援助下越南民主共和国在奠边府战役中赢得对法国国防军的决定性胜利,法国撤出越南民主共和国。根据瑞士1954年日内瓦会议的决议时两个越南暂时以北纬17度线分治,越南民主共和国由越南劳动党执政,越南南方在越南末代皇帝保大皇帝的统治之下。
(二)1955年南越在西贡市举行全民公决,废除越南末代皇帝保大皇帝,建立越南共和国。越南于968年成为封建国家,1884年越南沦为法国的保护国,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又被日本侵占。越南人民经过长期艰苦的斗争后于1945年8月取得胜利。9月2日胡志明发表《独立宣言》,宣布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同年9月法国再次入侵越南,越南人民又进行历时9年的抗法战争。1954年5月越南取得奠边府大捷后法国被迫在日内瓦签订关于恢复印度支那和平的协定,南方仍由法国(后成立南越)统治。1961年北越在胡志明的领导下展开攻占南越的越南战争,美国进行武装干涉。1973年美1月越签订关于结束战争、恢复和平的《巴黎协定》,同年3月美军从越南南方撤走。1975年5月越南南方全部被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和越南民主共和国攻占,越南战争以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和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胜利告终。1976年7月2日越南民主共和国和越南南方共和国统一,定国名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 。以吴廷琰为首的越南共和国建立后着手对北纬17°线以南的地区进行行政管理,越南共和国国会第一次会议将全国分为44个省、1个直辖市,省为西贡政权的最高行政区划。此外为了适应战争形势,西贡政权还设置军事色彩浓厚的军事区域,如1965年12月颁令越南共和国全境划为4个战术区域、首都军区和仍萨特区(在西贡附近为考虑军事政治因素而设立)。 (三)省:薄辽省、福绥省、安川省、坚江省、后江省、前江省、西宁省、多乐省、嘉莱省、庆和省、昆嵩省、隆安省、广南省、广德省、广信省、富本省、波来古省、广治省、广义省、平定省、绥和省、建防省、福隆省、富安省、宁顺省、安江省、平顺省、平绥省、承天省、多农省、同塔省、平阳省、永平省、宣德省、章善省、永隆省、防定省、章善省、鹅贡省、定祥省、边和省、嘉定省、厚义省、建祥省、平隆省、福清省。直辖市:西贡市(今胡志明市)。政府:内政部、财政部、国防部、外交部、国务会议部、交通运输和邮政部、经济部、社会事务部、卫生部、教育部、司法部、劳动部、农业和渔业发展部、农村建设部、民族事务部、退伍军人事务部、信息产业部、国民议会专责小组部。自由越南政府的全称为自由越南共和国临时政府,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成立于1995年4月30日。自由越南共和国临时政府为准军事及政治反共组织,于1995年4月30日由越南裔美国公民Nguyen Hoang Dan创立,总部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Garden Grove,其目的是以军事或政治形式去推翻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1995年阮有政当选为“越南共和国流亡政府总理”,现在该组织声称拥有六千多名委员及10万多名支持者,他们在越柬边境一个秘密基地中受训,又声称在亚洲、澳大利亚及欧盟共设有75家分部。虽然自称获得广泛支持,但部分“流亡”越侨认为它并不能完全代表“流亡”越南侨民社团。
(四)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西方称越共)是越南战争期间越南劳动党在南越成立的反抗南越政权的统一战线组织,于1960年12月20日在越南西宁省朱城县反政府武装控制区召开国民大会,成立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中央委员会主席为阮友寿(1910年7月10日—1996年12月)。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团结越南南方各阶层、各民族、各政党和社会团体及宗教组织的反政府力量,参加的有越南人民革命党、越南民主党、越南民族、民主及和平力量联盟等二十多个政党、群众与宗教组织。在反政府武装控制区中设立各级委员会和人民自治委员会,组织和领导越南南方人民的抗美救国战争,在南越境内从事游击战。1961年2月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把越南南方分散的各反政府武装力量统一组成反政府武装力量,1964年越南南方解放武装力量已发展成拥有20万人的反政府武装部队,并控制南越五分之四的土地和三分之二的人口,逐步形成农村包围城市的有利的战略态势,南越的领土范围缩小到主要城市及运输干线上。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的兵力一直以来都是各方军事家颇感兴趣的议题,一般认为不会少于50万,其中有平民、学生、前南越军人等各种对南越政府不满的人士。 (五)但因成分相当复杂,战争的减员死亡与群众的投奔加入,同时又擅长隐匿与游击战,其兵力是否真有此数也是颇大的疑问。但可以确定的是其所使用的武器种类繁杂,先进者有缴获自美军,也有苏联援助的;落后者甚至用刀矛弓箭杀敌,衣着轻装,军粮粗劣而少量,擅长夜袭、地道、丛林伏击等战术,常埋设陷阱与炸药并活用局部优势,因此常给人好打人海战术的印象。无论如何越共在战争中尽管牺牲巨大,兵力却也愈打愈多,武器在越战后期也有大幅改善。1975年4月30日越南共和国(南越)政权覆灭后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在此成立越南南方共和国,1976年越南南北统一,改国名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越南南方共和国也称“南越南共和国”,是由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和越南民主共和国于1975年4月30日推翻越南共和国(南越)之后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在此建立的过渡政权。越南南方共和国面积为173809平方公里,人口近2000万。1975年越南南方共和国成立后即时冻结前越南共和国(南越)银行财产,并于稍后将银行国有化,还发行新货币解放盾来取代越南共和国的南越盾,1976年7月2日越南南方共和国与越南民主共和国统一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
越南南北分裂
(一)越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是法国的殖民地,第二次世界大战进行中则被日本占领。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后胡志明领导的越南独立联盟(越南共产党)在向法国宣布独立,于1945年9月2日在河内建立"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在此之后的1949年4月27日流亡中的前越南皇帝保大在法国的支持下在西贡建立越南临时政府(南越),并就任国家元首。1954年5月7日法国军队在奠边府被越南人民军包围,宣告投降,7月21日中国、美国、苏联、英国、法国、越南、老挝和柬埔寨等国代表又在日内瓦签署法越停战协定。1955年2月美国从法国接收训练南越军队的工作,并宣布支持吴庭艳政权。1955年10月26日吴庭艳组织公民投票,结果有98%的人支持废除保大的王位,于是废除保大的王位,成立越南共和国。南越得到法国、美国、英国和台湾当局的支持,北越则得到苏联和中国的支持。按照1954年日内瓦会议的规定时南北越暂时以北纬17度线划界,统一国家的选举定于1956年7月举行,但是这场选举却没有举行。最后美国和南北越都没有签署协议中的选举条款,南北分治并采取不同的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成为事实。
(二)随着新中国的建立和中苏同盟的形成以及中美两国在朝鲜战争的直接对抗和中国对越南民族解放运动的支持,美国更加意识到这些所构成的现实和潜在的威胁。冷战局面形成后美国在亚洲除了积极扶植日本并"遏制"新中国外还把关注的目光投向印度支那半岛,印度支那不仅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和经济价值,而且越南民族解放运动中极具影响的胡志明还与共产党有直接的联系,美国完全不希望看到殖民帝国政权被由苏联操控的政治机构所取代。1948年12月30日杜鲁门总统批准一份国家安全委员会报告,即48-2号报告。该报告使美国坚定地建立"防止共产党在亚洲进一步扩张"的政策,这份文件建议"对法属印度支那应给予特别的注意"。 1950年和1952年从遏制共产主义的立场出发,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先后出台 《美国对于印支的立场 》和 《美国在东南亚的目标和行动方针》,认为印度支那冲突是东西方对抗的一部分,具有全球性的意义。根据这两个文件的建议时美国有责任在东南亚采取一切切实可行的措施,支持在印度支那的法国人,阻止共产党进一步扩张,以保护美国的安全利益。1954年4月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首次使用"多米诺骨牌效应"这个术语,以说明阻止印度支那沦陷的必要性 。 (三)20世纪50年代冷战的特征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出现新的形式——局部战争。美国艾森豪威尔政府于1954年决定向吴庭艳的南越政权提供援助,以遏制北越共产党政权的发展,截至8月艾森豪威尔共任命300多人为美国驻越南军事援助顾问团成员,在以后几年中美国驻越军事援助顾问团在训练、装备南越军队并向其提供建议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在肯尼迪主政时期"多米诺骨牌效应"理论更是美国对越政策和全部冷战战略的指导思想,肯尼迪把越南看作"自由世界在东南亚的柱石、拱顶石和提防要塞",声称如果"赤色浪潮"淹没越南时东南亚国家乃至印度、日本的安全会受到严重威胁 。在约翰逊时期美国政府主张应当不断加强对印度支那,特别是越南的干涉和渗透,1960年11月约翰·肯尼迪当选为美国总统后继承哈里·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两位总统在10年前制定的介入越南战争的政策。艾森豪威尔政府在南越扶植吴廷艳担任总理, 建立亲美民主政权。在美国的支持下吴廷艳集团发动"控共"、"灭共"战役,屠杀北越共产党。1959年越南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决定武装推翻越南共和国,并派遣大量军事人员前往越南共和国,组织武装颠覆越南伪政府。1960年12月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成立,它由支持推翻越南共和国政府的各组织组成,实际上由越南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控制。
(四)1960年中苏关系破裂,中国和苏联都需要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树立自己的形象,因而都积极支持越南民主共和国对越南共和国进攻。此时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已经控制越南共和国的大部分农村,虽然有美国的军事援助,但政治上的腐败导致越南共和国总统吴廷艳的政府民心丧尽,无力阻止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扩大势力。1961年4月底肯尼迪在决定增加驻越军事顾问和派遣首批 美国特种部队的同时下令进行强化的秘密战,5月14日美肯尼迪下令派遣400名美军"特种作战部队"和100名军事顾问进入越南南方,标志着特种战争的开始。8月美国军事顾问受命伴随南越营规模甚至连规模的分队遂行野战任务,不久以后美军飞行员开始展开轰炸行动,以支援南越军队的作战。1962年2月越共军队第一次击落美军直升机,美陆军又派遣更多的重装直升机作为反击。从1963年11月到1965年1月在西贡共发生三起政变,并存在过五个新的政府。1963年南越政权内讧加深,美国策划军事政变推翻吴廷艳,随后杨文明(1916年2月16日-2001年8月5日)、阮庆(1927年11月8日-2013年1月11日)等军人相继上台执政。1963年下半年起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的作战急剧加强,美国的"特种战争"濒临破产。 (五)军事形势的恶化促使肯尼迪政府考虑战争升级,12月中旬麦克纳马拉从西贡带回计划草案,经五角大楼"反叛乱"专家维克托·克鲁拉克少将为首的一个部际委员会审议修改后成为"34A行动计划"。1964年1月16日约翰逊予以批准,"34A行动计划"自2月1日起实施,同时派美国驱逐舰在北部湾(东京湾)进行代号为"德索托"的海军巡航。截至1964年美国特种部队共建立18个民间游击自卫队监视营地,到1965年的时候共装备近2万名民间游击自卫队武装人员。1964年春天起北越开始作人民军进入南方作战的准备,包括对拟派遣部队进行特别军政训练。1964年12月325师第95团到达南方,这是部署在南方的第一支人民军部队。自从倒吴政变以来的约半年里南越41个省长换35个,其中10个省在3个月内换3至4次省长,同期内几乎所有重要的军事指挥岗位都换2次人,普遍和频繁的官员更迭严重削弱西贡政权的政治、军事能力。1964年初南越形势的恶化使美国制订轰炸北越的方案,这一方案包括军事和政治两方面,军事方面的计划工作由太平洋美军总司令部承担。到4月下旬计划已拟订完毕,代号"37-64行动计划",并已获参谋长联席会议批准。
(六)1964年7月上旬联合国秘书长吴丹公开提议重开日内瓦会议实现越南问题的政治解决,短时间内得到法国、柬埔寨、北越、南方民族解放阵线、苏联和中国的支持。7月30日夜间执行"34A行动计划"的北越海军突袭队乘美国炮艇,袭击东京湾内两个北越岛屿-义安省海岸外的纽岛和清化省海岸外的循岛。纽岛和媚岛被袭时美国驱逐舰马多克斯号正北上东京湾,执行"德索托"电子侦察任务,下午5时许发现并追击马多克斯号的北越鱼雷快艇向该舰开火。马多克斯号随后回击,击沉其中1艘。与此同时停在附近海面上的航空母舰"提康德罗加号"出动舰载飞机,炸伤另外2艘。8月3日午夜在马多克斯号和特纳·乔伊号进入东京湾后执行"34A行动计划"的南越海军袭击北越海岸的两处军事设施,8月4日下午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决定立即对北越发动"报复性轰炸",当晚美国舰载战斗轰炸机经60余架次轰炸,击沉或重创25艘鱼雷快艇,摧毁荣市附近绝大部分储油罐,这是美国对北越第一次公开的武装进攻。9月约翰逊批准恢复在东京湾的"德索托"巡逻行动,并于10月命令支援南越对北越实施海上攻击行动。
北部湾事件
(一)1964年7月底美国海军军舰协同西贡海军执行“34A行动计划”,对越南北方进行海上袭击。8月1日美第七舰队驱逐舰“马多克斯”号为收集情报,侵入越南民主共和国领海,次日与越南海军交火,击沉越南鱼雷艇。美国政府迅即发表声明,宣称美海军遭到挑衅。3日美总统约翰逊宣布美国舰只将继续在北部湾“巡逻”,4日美国宣称美军舰只再次遭到越南民主共和国鱼雷艇袭击(即所谓“北部湾事件”),并以此为借口于5日出动空军轰炸越南北方义安、鸿基、清化等地区。7日美国国会通过《东京湾决议案》,授权总统在东南亚使用武装力量,这一事件是美国在侵越战争中推行逐步升级战略并把战火扩大到越南北方的重要标志。1964年8月2日美国海军的马多克斯号驱逐舰正在北部湾执行“水文地理研究”任务,三艘不明国籍的鱼雷艇突然出现在海平线上,它们高速驶向“马多克斯”号并施放鱼雷对美舰发起攻击。顿时警报声响彻“马多克斯”号,舰长奥吉尔一边指挥躲避,一边下令立刻开火还击。由于双方火力相差悬殊,很快一艘鱼雷艇被美舰火炮击沉,另两艘受伤逃走。美舰在战斗中确认鱼雷艇的身份,它们是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海军的舰只。8月4日晚“马多克斯”号和另一艘驱逐舰“特纳·乔伊号”报告称它们在同一海域再次遭到北越鱼雷艇的袭击,并用猛烈的火力击退对手的攻击。
(二)这条消息立刻成了当时美国各大媒体的头条,迅速传遍全国。美国总统林登·约翰逊公开发表电视演说,下令对北越政权采取报复性打击,随即64架美军轰炸机进入北越领空,对义安、鸿基和清化等地进行狂轰滥炸。美军轰炸北越的第二天美国总统约翰逊向美国国会提交一份咨文,要求国会允许他动用美国武装部队反击北越的袭击行动,保护东南亚的“自由与和平”,保护南越和老挝。1964年8月7日美国国会通过《东京湾决议》(东京湾即北部湾),批准总统采取所有必要的措施抵抗任何针对美国军队的武装袭击。国会的决议为约翰逊总统下令全面介入越南战争开了绿灯,大量美军士兵和武器装备进入越南,越南战争全面爆发。“北部湾事件”成为越南战争的分水岭:在此之前美国并未直接介入战争,只是派遣军事顾问和提供军事装备,帮助南越和老挝抵抗北越的“共产主义颠覆”;但“北部湾事件”后美国全面军事介入越战,并对北越实施“饱和轰炸”和“焦土政策”,使双方陷入长达10年的全面战争中。一些历史学家称即使没有“北部湾事件”时约翰逊总统也会全面升级越南战争,只不过是另外再找一个借口罢了,因为美国的既定政策是消灭北越,这是由当时的国际形势及军事战略决定的。当时美国和苏联正在东南亚地区进行激烈的军事竞争,如果北越统一越南后就会严重损害美国在那一地区的战略利益,为此美国必须打击北越。 (三)事实上战争计划在“北部湾事件”爆发前就已拟好,早在当年5月底美军就圈定北越的94个目标进行空袭,大规模的调兵计划也已制定完成,因此美国全面发动越南战争的意图明确,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国家安全局故意提供错误情报,捏造“北部湾事件”,为约翰逊总统提供一个最“合理的”借口。多米诺理论是由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首先提出来的,多米诺理论的基本框架可以用一个简单的三段论加以概括:东南亚地区对美国至关重要,共产党对其中任何一个国家的控制都会在该地区产生连锁反应并最终波及其他地区;东南亚地区正面临着共产主义“扩张”的危险;美国要采取措施,在该地区全面遏制共产主义。在印度支那战争的关键时刻艾森豪威尔于1954年4月7日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在东南亚中如果有一个国家落在共产党手中,这个地区的其他国家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这一理论意在为美国加强对东南亚地区(特别是印度支那地区)的扩张制造理论根据,人们常用“多米诺”来形容国际关系中出现的连锁反应现象。自艾森豪威尔用“多米诺骨牌”效应形象地诠释美国在印度支那进行干涉的必要性以来“多米诺理论”就一直被学术界视为美国政府卷入在印度支那的干涉的“依据”,辩护者往往以此说明美国在印度支那进行干涉的必要性与合法性,而批评者则抨击说正是美国政府对该理论的盲目迷信导致美国陷入越南战争的泥潭并最终酿成悲剧。
(四)1951年5月17日通过的NSC48/4号文件是形成多米诺理论不可或缺的一环,这份文件的重要性在于它确定多米诺理论的如下内容:多米诺效应的根源是苏联的东亚政策,利用中国共产党的资源将东亚大陆以及最终将日本和西太平洋沿海主要岛屿置于其控制之下;东南亚地区的重要性,由于其战略地理位置、丰富的自然资源(包括美国短缺的战略原料)及其众多的人口,东南亚各国对自由世界极具价值;“丢掉”东南亚的后果,共产主义控制东亚和东南亚之后将会置日本于非常脆弱的位置,并严重影响美国在太平洋的整个安全地位。大陆各国的陷落将导致美国控制的沿海岛屿链由基地变为前沿,并将导致这些基地相互间被隔离开来从而要求美国对军队的整个战略部署重新审视,美国在该地区面临的直接威胁。文件强调在东南亚地区中美国面临的直接威胁来自于中国共产党的武力征服和内部颠覆,不过文件认为虽然东南亚地区对美国相当重要,但即使中国共产党发动公开侵略,使用美国军事部队以保卫东南亚大陆各国还不在美国全部安全利益的考虑之列。因此与后来的NSC124/2号文件不同的是该份文件明确表示美国不能做出保证,不让东南亚落入共产主义之手,而只是要求美国采取措施,为增强对沿海岛屿链的防御和在资源上削弱共产党的力量争取时间。 (五)NSC48/4号文件的主要任务是评估美国在整个亚洲的目标,因此该文件只是从整体上强调美国失去东南亚的后果,而没有对东南亚内部的多米诺效应作进一步的阐释,但如果将该文件与NSC64号文件联系起来考察就不难发现“多米诺理论”的基本框架在1951年已经形成。多米诺理论最终形成为一套比较完整的体系是在1952年,鉴于中国政府不断加大对越南民主共和国的援助力度和法国在印度支那战场上连连受挫,该年年初美国国务院建议起草一份文件,探讨美国的应对措施。2月13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起草一份名为《共产党在东南亚地区进行侵略的问题上美国的目标和行动计划》的研究报告,由于该份报告所针对的只是中国的直接军事入侵,并与当时的实际情况严重不符,因此在国务卿艾奇逊的坚持下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于3月5日要求准备有关在中国不入侵的情况下美国在东南亚地区的行动报告。后经国务院和国防部一系列的讨论后文件起草小组最终拿出定稿,并于6月25日提交国家安全委员会通过,同日杜鲁门总统批准这份名为《美国在东南亚的目标和行动方针》的政策文件(即NSCl24/2号文件)。正是在该份文件中美国政府全面阐述多米诺理论的内涵,只不过没有冠之以“多米诺”这个时髦的名称而已。
(六)1953年上台的艾森豪威尔政府继承前任政府关于东南亚地区多米诺效应的说法,1954年1月16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通过的《美国在东南亚的目标和行动方针》(NSC5405号文件)甚至大段抄引NSC124/2号文件的内容,以图证明印度支那对美国和“自由世界”之安全的战略性意义,强化“丢掉”印度支那在政治和军事上将造成的灾难性后果。事实上就多米诺理论而言新政府惟一的“创新”就是将多米诺效应绝对化,其主要工作乃在于向公众推销这种理论。1953年1月17日杜勒斯发表全国广播电视讲话并声言:“苏联不仅通过朝鲜,而且通过印度支那试图夺取日本,苏联控制印度支那后就会力图将控制延伸到日本和印度。”同年12月23日副总统尼克松通过电视和广播大放厥词,说什么中国是造成美国在亚洲所有麻烦的基本原因,并危言耸听地告诫美国公众,如果丢掉印度支那后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日本就会相继落入共产党人之手。1954年3月29日杜勒斯在美国海外新闻俱乐部发表讲话,再次推销多米诺理论,其对多米诺效应的夸张与尼克松相比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同年4月7日艾森豪威尔在总统新闻发布会上首次用多米诺骨牌来形象地诠释印度支那的战略重要性、丢掉印度支那将造成的严重后果以及美国干涉的必要性:将一排骨牌立起之后推倒第一块骨牌,最后一块也将很快跟着倒下去,因此只要有一个地方开始瓦解后它就会产生一系列极为深刻的反应。 (七)这样杜鲁门政府多米诺理论的专利被贴上艾森豪威尔政府的标签,并由后者成功地兜售给美国公众,成为自杜鲁门政府开始美国在印度支那(尤其是日后在越南)进行干涉的“依据”。东南亚地区对美国至关重要,其重要性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东南亚地区资源丰富,对“自由世界”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东南亚地区(尤其是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是世界上天然橡胶和锡的主要来源地,同时也是石油和其他重要战略物资的出产地。缅甸和泰国的大米出口对马来西亚、锡兰、日本和印度具有重大意义,东南亚地区的“丧失”将改变两大世界间的资源占有平衡;东南亚地区具有无比重要的战略地理位置,这些国家是保护与促进从日本到新西兰的太平洋沿岸各岛的经济发展与军事防卫的第一道防线,是联结太平洋地区和印度、中东的重要纽带,如果共产党控制整个东南亚后美国在太平洋近海岛屿链的地位将岌岌可危;东南亚地区人口众多,“丢失”与否将关系到“自由世界”和“共产主义世界”的力量对比。总之如果东南亚被共产党控制后美国在远东的安全利益将得不到保障。多米诺现象将以下列方式出现:在东南亚地区中如果不采取有效而及时的抵抗行动,任何一个国家的丧失都很可能导致其余国家较快地向共产主义屈服或站在共产主义一边。东南亚地区共产主义化之后多米诺效应将向东西两个方向外溢,在东边中日本将极有可能同共产主义妥协,在西边中首先是印度,然后是中东将十之八九会逐渐跟着站在共产主义一方。最终的结果便是菲律宾、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将面临共产主义的威胁,欧洲的稳定与安全也将面临危险。
(八)多米诺骨牌倒塌的原动力来自于所谓对“自由世界”“采取敌对态度的、侵略性的中国共产党”,按照NSC124/2号文件的说法时中国共产党在东南亚地区的威胁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开的军事进攻;另一种是向当地的共产党人提供援助,通过颠覆的手段实现对东南亚的控制。这两种手段中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但公开的军事进攻也是一种固有的危险。鉴于上述分析时美国政府得出结论:为避免多米诺现象的出现,美国首先要守住东南亚,而守住东南亚的关键则在于守住印度支那。为此美国必须利用各种手段来拉拢东南亚各国,而重点在于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打击越南民主共和国,遏制共产主义在印度支那的扩张。长期以来多米诺理论一直被视为美国政府在印度支那进行干涉的“依据”,由此导致的一个根本性的错误认识便是美国在印度支那的干涉是针对共产主义在东南亚的扩张而采取的防御性措施。不可否认的是在美国政府内部中相信多米诺理论之逻辑的的确大有人在,但多米诺理论是否是美国政府介入印度支那事务的行动方针却大有疑问。首先多米诺理论的核心文本NSC124/2号文件提出一个基本假设,即东南亚地区任何一个国家的“陷落”都很有可能导致在该地区产生连锁反应并由此而波及其他地区。艾森豪威尔的比喻则给人这样一种印象,即印度支那的“陷落”将必然导致整个东南亚地区的“丢失”。 (九)但早在1951年12月21日就形势非常严峻的印度支那问题进行讨论时国务院和参谋长联席会议就得出下述结论,即丢掉印度支那并不一定导致整个东南亚的“丢失”:虽然缅甸和泰国可能会丢掉,但马来西亚和荷属东印度肯定可以守得住。既然东南亚地区都不会出现多米诺现象,日本、印度、中东又怎么会“共产主义化”呢?而从NSC124/2号文件来看东南亚地区的连锁反应也并不是必然的:文件中“很有可能”一词的使用本身即含有多米诺现象可能不会出现的意思。至于艾森豪威尔的比喻既可以视为其对多米诺理论的发展并对多米诺现象必定会出现的判断,也可以视为他为兜售多米诺理论而采取的“营销”手段,以及对“共产主义扩张”威胁的夸大和对多米诺现象的绝对化。事实上多米诺理论的假设既可以被视为对东南亚地区可能会出现某种危险的预判,也可以被视为美国在印度支那进行干涉之必要性的理论说明:正因为连锁反应“很有可能”出现,所以要干涉;正因为多米诺现象“必然”会出现,所以更要干涉。不可否认多米诺理论出现在政府的政策文件中的确说明这一理论在美国干涉印度支那的行动中具有足够的影响力,但另一方面在许多情况下政客的说辞都是为其当下的行动寻找合法性依据,以证明其采取某一行动的正当性。
(十)多米诺理论的一个基本前提是东南亚地区的地理位置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但世界上具有战略地理位置的各地区一直以来都是美国力图控制的地区,因此即使东南亚不会出现多米诺现象时美国也不会放弃对该地区的争夺。就印度支那和朝鲜的比较而言早在1949年划定远东防御圈时美国决策层就曾对朝鲜、tw和印度支那三大地区的战略重要性做过比较分析,并认定印度支那地区最为重要,1952年通过NSC124/2号文件的附件也明确指出印度支那的战略重要性远远超过朝鲜。为什么美国1950年愿意派兵“保卫朝鲜”,而使用军事部队去保卫战略意义远为重要的印度支那在1951年却不在美国全部安全利益的考虑之列,甚至表示不能保证不“丢掉”东南亚呢?当然可以解释说美国此时在朝鲜腾不开手脚,但美国在朝鲜大动干戈而置东南亚于不顾则恰好说明只要某一地区具有一定的战略重要性,不管它的“丧失”是否会导致多米诺现象的出现都将成为美国力图控制的目标,因此东南亚地区地理位置的战略重要性只是美国力图控制该地区的一个因素而非多米诺理论的特定前提。美国政府“使用美国军事部队以保卫东南亚大陆各国还不在美国全部安全利益的考虑之列”的表示进一步说明即使东南亚地区发生多米诺效应后在当时情况下美国也不会全力以赴来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也就是说多米诺理沦本身并不构成美国在印度支那进行干涉的充要条件。多米诺理论给人一种深刻的印象,即具有强烈的地区性和防御性色彩——在东南亚地区遏制“共产主义扩张”。 (十一)但就美国的政策目标而言其在印度支那的干涉既不局限于地区性目标,也不具备防御性特点,也就是说美国在印度支那进行干涉的指导方针已经远远超过多米诺理论的范畴。就1954年之前而言美国在印度支那的反共干涉具有四重考虑:确保美国对印度支那的控制,以免反共事业颗粒无收;防止东南亚地区多米诺现象的可能出现;如果不在印度支那承担义务,在朝鲜战场上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便毫无价值;欧洲的战略意义考虑时印度支那所发生的一切远比在朝鲜所发生的一切重要,因为丢掉印度支那将对法国产生不可避免的严重后果,而一个强大的法国则是美国在欧洲对抗苏联的重要工具。由此看来美国在印度支那的干涉乃是其全球遏制政策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之所以要进行干涉乃是基于多重考虑而非仅仅局限于防止东南亚地区多米诺现象的出现,而在1954年之后美国的这一全球遏制政策目标依旧没有改变。那么美国在印度支那的干涉是否如多米诺理论所展现的那样,乃是基于防御性的目的?答案同样是否定的。理论上说遏制政策本身就不是防御性的,因为其最终目的是要使包括苏联在内的社会主义政权“瓦解”,确立所谓“民主”政权的一统天下。也就是说美国的政策目标并非仅限于防止多米诺骨牌倒向自己这一边,其最终的目标乃是使骨牌倒向苏联并促使共产主义的最后一张骨牌——苏联倒下去。而从现实的目标和手段来说美国的所作所为绝非仅仅局限于遏制,早在1951年杜鲁门政府就确定美国在亚洲的目标,即在亚洲建立非共产主义的“亲美”政府;消除苏联在亚洲的力量和影响,或者将其力量与影响削减到不足以威胁美国及其盟友的安全的程度。
(十二)显然鉴于新中国业已成立和苏联已经在亚洲具备一定影响的事实后美国政府的这一政策目标绝对说不上具有防御性的特点,至于日内瓦会议后的越南问题时美国历届政府给人的印象似乎只是为了“保卫”南越,即防止多米诺骨牌进一步倒塌,但事实绝非如此:日内瓦会议期间美国对划线分治持强烈的反对意见,力主法国固守越南北部的各个孤立据点,以备日后反攻之用。日内瓦会议后美国于8月20日又通过一项政策声明(即NSC5492/2号文件),敦促采取“大规模而有效的半公开行动”来维持印度支那的非共产党政府,并促使共产党对北越的控制越发困难。在1956年的一份国家安全委员会文件中美国政府又一次声称要努力削弱北越和南越的共产党力量,以便最后能让南越和北越和平统一,成为一个反共人士领导下的自由和独立的越南。显然就艾森豪威尔政府而言其对越政策已经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遏制,而是杜勒斯所谓的“解放”。至于后来的肯尼迪政府和约翰逊政府只谈“保卫”南越一则是因为这种提法有助于获取道义上的支持;二则美国在南越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对北越实施反攻。也就是说这两任政府在越南采取“守势”乃是出于无奈而非出自本意。由此可见对东南亚地区多米诺现象可能出现的担忧的确极大地影响美国的印度支那政策,但美国在印度支那的干涉绝非仅仅是多米诺理论的产物。美国在印度支那的干涉既不具备地区性特征,也不具有防御性色彩,就对抗共产主义运动这一目标而言美国在印度支那的干涉事实上已经超出多米诺理论的目标范畴。 (十三)更为重要的是共产主义运动在印度支那的发展虽然与美国在印度支那的干涉之间存在着十分紧密的联系,但前者是否可以构成后者的必要条件也很值得怀疑。事实上遏制共产主义的发展并非战后美国对外政策的终极目标,作为战后实力远远超过其他国家的美国的目标一直都是谋求世界霸权,实现美国对世界各地的控制,为美国谋取各种利益,而苏联及社会主义阵营的发展壮大显然对美国的这种企图提出当时最强有力的挑战。为了实现独霸世界的目标,美国必然要遏制苏联和共产主义,而印度支那恰恰又为美国提供这样一个战场。从这个意义上说正是共产主义运动在印度支那的发展决定美国主要的干涉形式和干涉内容:通过反共斗争来谋求对印度支那的控制。显然不能将决定干涉形式和干涉内容的因素等同于美国在印度支那进行干涉的根源。事实上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罗斯福总统就提出在印度支那实行国际托管的反殖计划,按照安东尼·艾登的说法时罗斯福此举乃是指望从前的殖民地一旦从他们的主人那里得到自由后就会在政治上和经济上依靠美国,而他是不用担心别的国家能担当这个角色。由是可知美国在印度支那进行干涉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而是美国控制印度支那并借此谋取各种现实利益的野心。因此即使印度支那不出现共产主义运动,只要该地区出现不利于美国实现控制和谋取利益的力量时美国也会采取必要的措施进行打击。
抗美援越战争
(一)1962年夏天应越方要求时中国领导人决定向越南无偿提供可装备230个营的武器装备,1963年越南提出在美国扩大战争时中越两军协同作战的要求,7月中越两国签署两军协同作战的文件和中国向越南提供军事援助的协议。1964年北部湾事件后中国于1965年春决定向北越派遣铁道兵、工程兵、高射炮兵等部队帮助北越抗击美军轰炸,抢修并保障铁路运输,建设重要公路、机场以及红河三角洲及附近海岛的抗登陆紧急战备工程等。1965年4月越南劳动党第一书记黎笋(1907年4月7日—1986年7月10日)、国防部长武元甲率越南代表团访问中国,在中越双方的会谈中越方向中方正式提出派遣支援部队赴越南北方的请求,会谈后达成关于中国向越南派遣支援部队的协议 。1964年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情报局向越南河内派出情报人员,1967年苏联在驻越使馆内正式设立武官办公室,同时向北越提供军事装备(高射武器、地对空导弹设施、小型战舰、高级雷达探测系统及战斗机和轰炸机) ,派驻大量军事专家并直接参加部分军事行动。20世纪50年代初期中国人民解放军派出援越军事顾问团,援助越南人民的抗法斗争并取得胜利。1955年法国军队按照日内瓦协议的规定撤出越南后美国公然违反日内瓦会议通过的关于恢复印度支那国家和平的协议,以提供军事援助为手段乘机迅速渗入来取代法国势力、扶植西贡政权、阻挠越南南北统一,企图变南越为美国的殖民地和军事基地。
(二)1965年2月7日美国政府为了挽救风雨飘摇中的南越政权而宣布对越南北方进行“报复轰炸”,3月2日又下令实施“滚雷计划”,将轰炸线不断向北推移。紧接着派遣海军陆战队3500人于3月8日和9日在岘港登陆,美国地面部队开始直接参战。7月美国总统约翰逊又决定派遣美军19万多人赴越南南方参战,这样美国入侵越南的战争扩大为一场以美国为主体的、以“南打北炸”为特点的局部战争,加剧亚洲的紧张局势,严重地威胁到中国的安全。面对美国侵越战争的进一步升级时中国政府通过公开宣言和外交途径一再向美国提出警告,表示中国援越的决心。1965年2月9日美国开始大规模轰炸越南北方的第三天中国政府就发表声明来重申中国人民支援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斗争的立场,3 月12日中国政府再次发表声明并回击美国的战争威胁:“中国人民不怕这套,我们是有准备的,中国人民将坚定不移地采取一切可能措施来支援越南人民和印度支那人民把反对美国侵略者的斗争进行到底。”6月约翰逊总统从美国和驻欧洲美军基地抽调10万兵力增援越南战场,发动第二次大规模攻势,到8月直接参加战争的美军已近30万人之多,这年美机轰炸北方的架次也比1965 年增加1倍。1965年9月29日陈毅元帅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记者招待会表明中国方面坚决抵抗美国侵略并将它打败的决心和信心,12月 20日周恩来总理在庆祝越南南方解放阵线成立五周年的招待会上讲话,针对美国将再次扩大侵略战争的趋向时表示:“中国人民早已做好准备,如果美国一定要在扩大战争的道路上走下去,同中国人民再较量一次,中国人民将坚决应战、奉陪到底。” (三)1965 年4月黎笋、武元甲率越南党政代表团访华,向中国党和政府提出扩大援越规模并向越南派出支援部队的具体要求,这次会谈中中越双方签订有关中国向越南北方派出支援部队的协议。18日解放军总参谋部决定组建中国人民志愿工程队赴越执行抢修、改建铁路,构筑国防工程和修筑机场等任务。5月中国成立中共中央、国务院支援越南小组,在周恩来总理领导下统一指导国内援越工作。5 月16 日毛泽东主席在与胡志明的会谈中表示:“帮助越南修筑公路的问题由中国包下来。”7月6日总参谋部又下达组建 10 万工程部队援越修筑公路的“预先号令”,与此同时总参谋部命令已集结待命的中国高炮部队做好出动的一切准备,并派出军事代表团和勘察人员先期赴越,与越方协商援越部队入越后工作、作战、生活等具体事宜,对预定的作战、施工地区进行实地勘察。1965 年6月9日黄昏第一批入越支援部队中国人民志愿工程队第一支队第一梯队踏上越南国土,此后各支中国支援部队开始陆续进入越南。至1968 年3月中国先后入越的防空作战部队、铁道部队、国防工程施工部队、筑路部队等共23个支队(32万人),援越部队在越南北方执行防空作战、修建和抢修铁路、公路、机场、通信工程、设防工程等任务来协助越南北方军民保卫北方领土和领空。中国准备在越南北方直接参战的决心使美国不得不谨慎从事,美国在越南的行动一直受到限制,其地面部队始终未越过北纬17度线。
(四)在美国将侵越战争进一步升级后中国领导人一直密切关注越南南方战场的形势变化,并就作战计划等问题向越南领导人提供参考意见。与此同时中国领导人还非常关心站在反美斗争第一线的越南军民,注意了解越南南方解放武装力量的装备供给情况,及时做出相应的安排。美国政府在1965年增兵南越、扩大轰炸越南北方的同时即开始做出和谈姿态,尝试实施一面将战争逐步升级,一面试探和谈的政策,试图通过对越南北方越来越强烈的空中轰炸,压越南让步对于美国的和谈宣传及其他一些国家展开的“和谈攻势。中国领导人一开始就表示坚决反对,认为美国的和谈建议是消灭越南革命力量的阴谋和骗局,而苏联劝说越南接受美国的和谈建议,事实上就是要使越南人民的革命斗争“半途而废”。中国领导人根据自己与美国打交道的经验指出:不打到美国认输时它是不会同意进行实质性谈判的,没有斗争的胜利就没有谈判的胜利。由于越南南方军民1968年初发动的新春攻势的打击以及美国国内和国际反战舆论的压力,美国对越南北方的轰炸自3 月31日起“逐步降级”。5月越美两国政府进行预备性会谈,10月31日约翰逊政府宣布无条件停止对越南北方的轰炸和炮击。1969 年1月越南民主共和国、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以及美国和南越阮文绍政权四方谈判在巴黎举行,越南战争进入边打边谈阶段,中国支援部队在完成既定任务后于2月开始陆续撤出越南。 (五)美国在侵略越南的战争中把轰炸越南北方铁路、公路,疯狂破坏交通线,作为其侵越战争的重要战略任务,使越北仅有的几条铁路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为了打击美国空军对越南北方的轰炸封锁,1965 年8月1日至1969年3月止中国人民解放先后派出9批高炮部队轮换入越作战,计有16个支队并辖63 个高炮团和50个队属高炮英及部分高射机枪连和勤务分队等,总计15万人。主要担负河内至友谊关铁路线北宁至谅山段、河内至老街铁路线安沛至老街段、新建的克夫至太原铁路线以及太原钢铁基地等地区的空作战任务,并掩护中国援越工程部队的施工。在历时3年零9个月的防空作战中共作战2153次,击落美机1707架、击伤1608 架。打击美国侵略者,保卫越南北方领空,有力地支援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中国援越高炮部队于1969年3月中旬前陆续回国。为帮助越南人民抢修越南北方的铁路、公路和改善其运输条件,保障运输线的畅通,应越方要求时中国人民解放军从1965年6月至1970 年6月,先后派出以铁道兵、工程兵为的支援部队10万人担负修建和保障河内以北铁路运输与修建7条重要公路的繁重任务。1965 年6月中国抽调正在国内修建铁路的铁道兵部队,组成1个支队赴越,遂行河内以北地区铁路的抢修、抢建任务。奋战至1970年6月5日提前完成各项工程,计新建铁路117公里、改建铁路362公里、抢建铁路战备工程98 公里,新建铁路桥梁 30 座、隧道14条,新建扩建铁路站段 20 个,架设通信线路1023对公里,敷设水底通信电缆近8公里。改善越南北方的铁路网络,有力地保障越南抗美战争铁路的运输需要。
(六)援越筑路的工程部队3个支队辖16个团、1个民工总队、25 个测量设计队和4 个钻探队,配6个高炮营及部分高射机枪分队等,共8万余人。从1965 年9月开始陆续赴越担负新建和改建越南友谊1号、3 号、7 号、8 号10 号11 号、12 号公路的任务,在3 年多时间里完成7条干线公路及附属防护设施的修建任务,共计修路1206 公里;桥梁305座,总长6954 米;涵洞4441座、总长4.6838 万米;完成土石方3050 万立方米。所有工程全部达到或超过规定的技术标准。中国援越工程部队3个支队奉命于1965 年6月9日、10月3日和1966年12月15日先后赴越,在越南东群岛和红河三角洲地区构筑永久性设防工程。经过艰苦奋战后完成的主要工程有坑道239 条、总长2.5万多米;外炮场138 个;掘开式永备事149 个;海底通信电15 条,总长103 公里;永久性道路和施工道路171公里;桥梁14 座;涵洞21 个;码头9座。还帮助越南修建内排、安沛两个现代化机场和飞机洞库。通信工程大队帮助越南架设通信线路330杆公里、挂线894对公里,安装4个载波电话站,还架设其中一个电话站至越南西北军区驻地的中继线。越方对工程评价说:“工程抗力均超过越方要求:质量高、坚固、适用、伪装好。”美国在侵越战争中不断到失败以及国内反战情绪日益高涨的形势下被迫于1968年底停止对越南北方的炸,1969 年初在巴黎与越南民主共和国开始谈判。 (七)美国为了迫使越南在谈判桌上让步,1972年5月,对越南北方重要港口及内河航道布设水雷并实行海上封锁,切断越南北方接受外援物资和对越南南方支援的主要运输线,使停息3 年多的战火又在越南北方重新燃起。越南政府要求中国帮助越南人民打破美军的海上封锁,中国政府同意立即开通中越间隐蔽的海上航线,抽调汽车部队在两国边境地区向越运送援助粮食和其他物资,同时派海军部队协助越军扫除沿海美军布设的水雷和抢建野战输油管线的任务。南海舰队奉命调集各型扫雷艇12艘、保障艇4艘,人员共计318 名。从1972年5月28日开始分5批入越执行任务,于1973 年5月17日扫雷工作全部结束。越南海军对海区航道检查后认为中国海军扫雷工作队任务完成得很好,达到清扫的目的。为帮助越南铺设野战输油管线,从1972 年5月31日至1973年2月12日中国人民解放先后抽调部队和民兵8000人次,并配备大批机械、车辆,在凭祥至友谊关、防城港至滩散两地段铺设5条援越野战输油管,总长159 公里;新建、扩建的油库、泵站、通信设施和铁路专线等工程,共完成土石方10多万立方米。从1972年6月至1976年6月4 年间中国通过输油管向越南输送的汽油、柴油总计130万吨,占越南抗美战争期间中国援越石油总量的一半多,有力地支援越南抗美战争。在越南抗美救国战争中中国先后有 20 多个省、市、自治去和数千家科研单位、工厂担负援越抗美的任务,为越南人民提供大量的武器装备和其他物资援助。
(八)只要越方需要,有现成的就马上供给,甚至抽调人民解放军的装备。没有现成的就立即生产,没生产过的即行组织研制。当时越南要求中国援助物资品种多、数量大,而且时间紧、要求高,承担任务的单位把它当作压倒一切的首要任务,加班加点、不折不扣地完成。中国对越南的军事物资援助有枪、炮、汽车、坦克、飞机、舰艇、弹药、军服、油料和食品等,这些物资约合40 亿元人民币,可装备200余万人的部队。中国支援部队在援越抗美的艰苦年月里在战场上英勇作战,在工地上艰苦奋斗,涌现出许许多多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英雄人物,有4200 多名指战员负伤,有1100多人壮烈牺牲,被安葬在越南北方的“世代知恩”烈士墓中。中国支援部队还时时处处注重增进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帮助越南人民做大量的好事,受到越南人民的热诚拥戴。《关于在越南结束战争、恢复和平的协定》亦称《关于越南问题的巴黎协定》,由越南民主共和国、越南南方共和临时革命政府与美国和越南共和国四方于1973年1月27日在巴黎签订并立即生效,协定包括序言、23条正文及4个议定书。1955年法国军队按照《日内瓦协议》的规定撤出南越后美国在南越扶植吴庭艳政权,并于1961年在南越发动“特种战争”。1965年2月7日起美国开始轰炸越南北方,并向南方大量增兵,把特种战争升级为以美军为主的局部战争。在中国人民和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援助下印度支那人民抗美救国战争接连取得胜利,同时美国国内反战情绪也不断高涨,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于1968年3月31日提出“部分停炸”越南北方的和谈方案。 (九)5月13日越南民主共和国和美国的代表在巴黎开始举行谈判,同年11月美国宣布全面停止对北越的轰炸和炮击。1969年1月25日越美双方谈判扩大为上述四方谈判,先后开会174次,最后签订本协定。主要内容;美国和其他国家尊重1954年《日内瓦协议》所承认的越南的独立、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自协定签署之日起在越南南方全境实现停火,美国停止对越南的一切军事行动;签约各方承担义务,停止一切敌对行动,按规定时间从越南南方撤出美国及其他国家的军队和军事人员,并交换被俘人员;美国和越南民主共和国保证尊重越南南方人民的自决权,越南南方人民通过在国际监督下进行真正自由和民主的普选,以决定南方的政治前途;越南的统一将在北南双方进行讨论和达成协议的基础上在不受任何一方的压制或并吞以及在没有外来干涉的情况下通过和平方法逐步实现;重申《日内瓦协议》关于北纬十七度线为临时军事分界线和越南北南双方负有不加入军事联盟或集团的义务的规定;各方均承担无条件遵守1954年关于柬埔寨问题的《日内瓦协议》和1962年关于老挝问题的《日内瓦协议》并尊重这些国家中立的义务;由加拿大(1973年7月31日后为伊朗)、匈牙利、印度尼西亚和波兰的代表组成国际监察和监督委员会,负责监察和监督本协定的执行情况。
(十)4个议定书是《有关对越南民主共和国海域、港口及水道的水雷进行排除、使之永远失效和销毁的议定书》、《有关在越南南方实现停火和联合军事委员会的议定书》、《有关交还被俘军事人员、被俘外国平民以及被监禁的越南非军事人员的议定书》和《有关国际监察和监督委员会的议定书》。为保证协定的执行,根据参加巴黎和谈各方建议时中国、美国、英国、苏联、法国、匈牙利、印尼、波兰、加拿大、越南民主共和国、越南南方共和临时革命政府和越南共和国从1973年2月26日起在巴黎召开关于越南问题的国际会议,同年3月2日与会代表签署《关于越南问题的国际会议的决议书》,对该协定表示确认和支持。《关于在越南结束战争、恢复和平的协议》的签订迫使美国从越南撤军,美国的侵越战争遭到最终失败。1973年3月美军将其部队撤离越南,并承认越南的独立和主权。但此后美国继续其战争“越南化”政策,西贡傀儡政权在美国的纵容下破坏协定,越南南方人民被迫自卫反击。1975年1月7日开始越南人民军向南越伪军发起总攻击,1975年3月南方人民迅速解放17度线以南的绝大部分地区,5月末进而解放西贡,取得抗美救国的伟大胜利。
美军直接参战
(一)1965年3月2日美国总统约翰逊批准"滚雷行动",对北越进行大规模轰炸 。3月8日3500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在越南岘港登陆,越南战争正式爆发,6月美国军队开始直接同越南人民军作战。1965年11月美军和越共武装爆发最激烈的战斗德浪河谷战役,1966年1月下旬至3月底美国在越南中部的东山平原 发动"捣碎器行动"/"白翼行动",共毙敌2389名。7月中旬至8月初美军和南越军队在非军事区附近的广治省联合发动"黑斯廷斯行动",歼灭北越官兵800人。随即海军陆战队于8月上旬至9月中旬又发动代号为"大草原"的作战行动,美陆军也于10月中旬至11月下旬在接近柬埔寨边境的西宁省开展"爱托波罗行动"。1967年初美军向位于西贡以北地区的越共"铁三角"根据地发动"雪松倒下"作战行动,随后美军于1967年2月在西贡市的西北部沿柬埔寨边境的C战区发动"枢纽城市"行动,并一直持续到5月。这是越战期间由美军单独遂行的最大的一次作战行动,此役的主要目的是拔掉共产党在南越的指挥中心——越南劳动党南方局。1966年美国轰炸机获准轰炸北越的石油和天然气储藏库、弹药库,1965年3月至1968年11月间美国空军共出动153784架次的飞机轰炸北越,海军和海军陆战队也出动152399架次,1967年12月31日美国国防部宣布美军在"雷鸣行动"中共投下86.4万吨炸弹。
(二)受美国政府邀请,韩国 、日本、联邦德国 、菲律宾、澳大利亚 、新西兰、泰国等国家皆有直接或间接介入战役,美国中央情报局在1967年1月的研究中估计在美军的轰炸行动中大约2万名越南人(其中80%是平民)被炸死。从1965年至1968年仅在北越的空战中美军就有918架飞机被击落,并有818名机组人员罹难。1965~1973年间越南问题一直是美国政治生活的焦点 ,这场战争的缓慢拖沓、渐增的人员伤亡以及国内不断扩大的意见分歧最终导致约翰逊不得不放弃连任总统的竞选,结束民主党长期主导白宫的局面。1965年约翰逊的越南政策赢得绝大多数公众的支持,1967年4月在纽约发生30万人参加的反战游行,反战运动开始波及美国社会各阶层,以至全国陷入分裂和悲观中。1967年3月31日约翰逊发表全国电视讲话,宣布美国将单方面停止对北越的部分轰炸,同时增派2万多人的战斗部队,但准备随时随地同北越进行和谈 ,冀望通过苏联向北越施加压力,迫使北越在谈判中妥协。5月中旬在苏联的推动下美国和北越的代表哈里曼和春水在法国巴黎开始秘密谈判,1968年1月底越南人民军和南方民解武装力量在开始发动新春攻势 ,在南越大范围内对美军设施实行总攻,向西贡等64个大中城市、省会及军事基地展开猛烈进攻。 (三)在一个月的行动中美军死伤5000多人,越南人民军和南方民解武装力量付出1万多人的代价。美军 向西贡、顺化、岘港等64个大中城市、省会及军事基地展开猛烈进攻,3月约翰逊政府被迫宣布部分停止对北越的轰炸。5月越美巴黎谈判开始,11月美国宣布完全停止对越南北方的轰炸,至此"局部战争"结束。1968年10月美军宣布停战,从1969年开始美国国防军撤出越南,但越南民主共和国和越南共和国的战争并未结束,越南民主共和国重新控制越南共和国的大部分农村。美国政府的战争越南化政策包括逐步撤出美国部队、扩充并重新装备南越军队以及加大对北越的轰炸力度,同时由于国内压力和出于人道主义而宣布从南越逐步撤出美国部队,美越继续会谈,并将双方会谈扩大为包括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及西贡阮文绍政权在内的四方会谈。1969年美国政府于开始秘密轰炸柬埔寨,这次轰炸行动持续14个月。1970年3月正在国外的西哈努克在其国防大臣朗诺将军发动的军事政变中被废黜,朗诺上台执政后立即改变柬埔寨的立场并宣布支持美国的战争努力。4月29日3.2万人的美军部队和4.8万人的南越部队进入柬埔寨领土,1972年3月武元甲动员几乎全部越南民主共和国国防武装力量,发动比1968年春节攻势更大规模的袭击(复活节攻势)。
(四)尼克松下令美国B-52战略轰炸机对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全面轰炸,驻越美军在北越的海防港进行布雷,实施港口封锁。越南民主共和国的袭击以失败告终,损失超过10万人,迫使越南民主共和国回到谈判桌前。1972年4月1日尼克松政府决定采取强硬行动,进一步加大对北越的军事压力,随后战争一再升级:从5月8日到10月23日美国共向北越发动4.15万架次的空袭,倾泻几十万吨的炸弹。 12月18日至12月29日美国发动越南战争中规模最大的空中战役——“中后卫-2”,美军动用200多架B-52战略轰炸机(740架次)、1200架空军和海军的战术飞机(1800余架次)、70架F-111A歼击轰炸机以及150架SR-71、147J、RF-4C、RA-5C侦察机和各种电子战飞机,连续集中空袭河内、海防、太原等战略要地,越南人民军空军和防空军部队击落34架B-52轰炸机 。1969年8月反战运动领导人宣布从10月15日起在全国范围内举行一系列的每月一次的大规模示威活动,10月15日美国全国百万人组织参与停战罢工的示威活动,首都华盛顿有25万人参加,一些驻越美军人员戴上黑色臂纱,表示支持国内举行的停战罢工的示威游行活动。波士顿的示威人数为10万,其他大城市也举行规模不等的示威游行,11月华盛顿发生50万人规模的反战示威游行活动。1970年5月4日被派去镇压学生示威的国民警卫队枪杀俄亥俄州立肯特大学的4名学生,另有9人受伤。美国入侵柬埔寨和枪杀肯特大学学生事件激起全国范围的学生罢课,10万抗议群众涌入首都华盛顿,举行"全国抗议日"的游行示威活动。 (五)同时一些参加过越战的退伍老兵开始在反战示威游行中发挥主导作用,1967年越战退伍老兵成立"反战越南老兵"团体,1971年4月19~23日1000多名越战退伍老兵在华盛顿国会大厦与华盛顿纪念碑之间的草地广场上露营进行反战集会。1971年民意测验表明多数人赞同立即撤出战争的方案,其他人则赞同谈判或其他妥协方案。1969年初美国开始同南越阮文绍政权、北越和南越民族解放阵线在巴黎举行四方会谈,寻求谈判解决问题的途径,以实现的"光荣停战" 。1969年8月到1971年9月基辛格同北越方面共举行12次秘密会晤,但由于美方坚持美国军队与北越军队必须同时撤出越南南方导致双方分歧严重,直到1971年5月会谈未取得任何成果。1972年大选的临近,尼克松为谋求连任而开始加紧推进和谈的进程。1971年5月31日基辛格与越方代表团团长春水在巴黎举行会谈,提出结束越战的七点建议,其中一项为美方撤军设定最后期限 。8月16日美方又提出解决越南问题的八点纲领,9月13日北越代表对美方上述八点纲领中的两点提出异议,美方随后进行修正并于10月11日递交越方,但此后直到尼克松访华前夕美方一直没有收到越南方面任何关于和谈的回应。1971年底由于美方没有收到越南方面有关和谈的任何回应,美国遂于12月对北纬20度以南的越方基地进行为期两天的轰炸,企图以施加军事压力"逼河内就范",巴黎和谈随之中断。在北越同意于1973年1月8日重返和谈后美国政府决定从12月29日起暂停轰炸 ,并最终于1973年1月15日无限期停止对北越的轰炸。
(六)1973年1月27日参加关于越南问题的巴黎会议四方在法国首都巴黎正式签署《关于在越南结束战争、恢复和平的协定》(巴黎和平条约),随后两个月内美国国防军全部撤出越南。根据巴黎和平协定时北越从1973年2月起开始分批释放美国战俘,截至3月29日共有587名美国战俘获释。美国军事力量从南越撤出后南越阮文绍政权十分孤立,1975年1月越南民主共和国从复活节攻势的巨大损失中恢复过来,发起最后的决定性攻势。短短几个月内南越国防军土崩瓦解,各大城市相继陷落。4月越南人民军发起春禄战役和胡志明战役,旨在于5月1日之前攻克越南共和国首都西贡市,以防止南越国防军能重新组织起新的防御和反击。1975年4月19日北越炮兵开始轰击西贡郊区,北越政府要求所有伪装成外交官的美国军事顾问必须全部撤离越南,包括马丁大使本人在内。21日黎明南越军在春禄的最后防线崩溃,主力-第18师几乎全军覆没。当晚19点30分阮文绍发表电视讲话宣布辞去总统职务,副总统陈文香(1902年—1982年)接任总统,26日副总统陈文香宣布辞职。1975年4月30日7点53分搭载最后一批美国人的直升机飞离西贡,一家旅馆楼顶上的直升机撤退也成为美国卷入越南战争的结束的标志。5个小时后北越坦克轰鸣着冲入南越总统府,杨文明随即宣布投降。1976年1月2日越南民主共和国统一越南共和国,定国名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西贡市被更名胡志明市,越南战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