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你】“佳偶天成”(民国)
浩翔生日快乐!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翔哥好滴很! BGM:《吹梦到西洲》 第一人称 你=阿江 渣男预警!!!
背景:阿江被继父强奸却误杀人,后逃到北平以在妓院唱戏谋生。 严浩翔为少将,背地里是个花花公子,后为阿江浪子回头。
我叫阿江,我不姓阿,只是那个名字我不愿提起,妓院的老鸨便给了我这个名字。 我在妓院唱戏,只唱戏,不卖的。 我并不识字,更不明白我自己唱的是什么,但那些个老爷却都爱听,后便出了名,我最拿手的便是《桃花扇》了。
这天我照样在台上唱着戏,向台下一瞥,我发现了一个男人,他应该是第一次来,不面熟,但他生得真的很英俊,让我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我唱得比以往更卖力。 戏唱完了,我还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到了休息室,我对着镜子擦去脸上的油彩,脑子里还回想着他。 忽然,有个人闯进了我的休息室,抱住我开始扒我身上的戏服,一些不好的回又涌入脑海,我抓住桌上的簪子胡乱挥舞着,不禁尖叫了出来。 好像是一瞬间的事,那个人发出一阵惨叫。“带走!”一个暗哑的声音命令道,于是那个人就被拖走了。 我抬起头去打量来人,居然是他! 他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是军部的人,那儿的人都是老爷,是万万惹不起的。我又迅速地把头低下去。 “介绍一下,我是严浩翔。”他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老,老爷好。我叫阿江。”我还是不敢看他。 “不用叫我老爷,唤我的名字便是。”他伸出手来。 我慌张地把手在戏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把手贴在他的手上。 他在我们肌肤接触的那一刻回握住了我的手。他也许是因为长期训练,手很粗糙,但他的手却是炙热的。我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回流到了脑袋里,整个人好像红得要冒烟了。 “噗”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松开了我的手。 “好了,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下次再见。”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却还呆楞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晚上我在床上问我的好朋友阿霖。阿霖是个妓女,她刚好今晚没客。 “阿霖,你知道严浩翔吗?” “严浩翔!严浩翔你都不了解啊,他可是一个少将啊,听说他生得很英俊呢!”说到帅哥,阿霖就来劲了。 “阿霖,你可以教我写字吗?”阿霖以前是个小姐,念过书,后来家族败落,迫不得已,被送来了妓院。 “好啊好啊。” 阿霖开始抓着我的手在宣纸上写。 没想到,我会写的第一个字并不是我自己的名字,而是严浩翔的“严”。我一遍又一遍地写他的名字,可他的“翔”笔画太多了,我总是写得特别大,我便在休息时间多多地练。 为了见他顺便报答他,我想请他吃饭,于是就提笔写了一封信,信纸废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我满意了,才把它寄了出去。 为了能够体面地请他吃饭,我每天拼了命地唱,最后攒够了钱,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这期间,我再也没在台下看到过他。也是,他每天肯定很忙,而且一个少将,每天出入妓院,像什么话。 我也没有收到他的回复,但我理解。 谁知道呢,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严浩翔是出了名的花心,他一直沉浸在莺莺燕燕中,哪有心思回我的信。 我并不知道,内心暗想:没关系,那我自己去找他。
今年夏天,北平城格外热,我那天手里紧紧攥着钱在军委会外站了一个下午,汗珠顺着我的发丝滴落在地上,又很快被太阳烤得消失不见。 我没有等到他。我很泻气地回去,路上看到了卖西瓜的。北平种不出西瓜,大多是从南方运过来,价格很高,但我和阿霖却都爱吃。买了一个,几乎花了我一个月的工钱。 晚上我和阿霖盘腿坐在床上,用勺子挖着吃,阿霖把最甜的心子给我,她总是这么好,我便把所有都向她倾诉。
另一边的严浩翔还在想我竟然是第一个不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便对我起了心思。 我每天照常唱戏,这天我在台下看到了他。他的眼睛生得极好,就算不带有一丝私人情感都会觉得深情,真是个妖精。 那天他带着我出去玩,那晚我们发生了关系。 自从那晚以后,他对我异常冷淡,我也不以为意。
民国六年十二月,战乱纷飞,严浩翔要上战场了。 我去附近的寺庙为他求了一个平安符,听说特别灵,不仅想保他战胜归来,还希望他一世平安。
我日复一日地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但心里时刻挂念着他。 那日,我照常上台,却在中途听到一声尖叫,说是死人了。台下瞬间恐慌起来,这戏想必是唱不起来了。 我也上去凑个热闹,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我潸然泪下:是阿霖。 阿霖的死相并不好看:她的衣裙掀起,露出白花花的一双大腿,腿上还有淤血,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她的嘴微张,嘴角挂着血丝。 我哭得不能自已,而罪魁祸首竟然在一旁笑! 张二爷也是军部的人,他杀了阿霖,还想过来抱我! 我一把推开他,不顾形象地嘶吼:“你给我滚,我要让你偿命!” 最后老鸨把我拉走,把我骂醒了。是啊,我一个小小的戏子,如何惹得起他,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最后老鸨想把阿霖的尸体拖走,我死死地抱住她的身体,因为我知道:如果被拖走了,就是往死人堆里一扔,然后一把火烧了,较连灰都找不到。 深夜,我把阿霖背到后山,埋起来。我也不敢立牌,怕被人发现。
“来人,把她带走!” 那天上午,我突然就被架走,关到了大牢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我才听说,军委会失了火,都说是我放的。 “蹬蹬蹬”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个面容艳丽的年轻女人进入了我的视野。 她穿着旗袍,几乎不施粉黛,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是我看了都会喜欢的长相。 她却忽然停下,向一旁的官兵说:“别弄死就行。”说着还瞄了我一眼。 我瞬间明白了:有人栽赃我! 我有些恐惧地盯着那个官宾,却和他对视上,只见他拿着一个很精致的小瓷瓶向我走来,似乎装的是药。 又有两个小官兵把我按在墙上,那个人把我的嘴强制掰开,把小瓷瓶里的褐色粉末倒进我的嘴里,逼我咽下去。 我感觉很不妙,挣扎着,扭头。 谁料到,他一个巴掌甩过来,我整个人晕乎乎的,眼冒金星。 他又开始给我灌水,最后粉沫溶解,进入了我的身体。 后来,我发现,我居然说不了话了!
“报告少将,北平那边,阿江……”在另一边的战场上,通讯员想向严浩翔汇报我的情况,但在说到一半时,他打断了通讯员,挥挥手让他退下,事情就这么被耽误了。
在昏睡中,我的牢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是张二爷! 他搓着双手,对我笑。因为长期抽雪茄,他的牙齿变得很黄,看着令人恶心。 “小贱人,上次没睡到,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跑。” ………… 我被他强了,那一刻,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脏过,恨不得马上去死。 从那之后,我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每天看人都淡淡的,仿佛就是个死人,没有情绪。
我在牢里等到了严浩翔战胜归来的捷报,听说他好像立了大功,直接升到了二级上将。生活好像有了希望,我盼着他有一天会从天而降,像个绝世英雄,救我脱离苦海。 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终于,他来了。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地牢的铁门被推开,一揽阳光射了进来,点亮了我死水一样的眼睛。 他一袭熨烫平整的军装,逆光而来,跟前有几个狗腿似的官兵领路。 “上将,我们这儿来了个人,来给您好好玩玩。”小官兵谄媚地笑着。他们停在了我的牢门前。 我没想到我是以这样的一个形象重逢的。我不敢看他,羞耻地低下了头。 蓦地,一个官兵手上托着一个装着银针的木盘。 他很粗暴地用针刺入了我的指尖,血珠顺着银针滴落到垫在地面的稻草上。 我痛得皱住了脸,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严浩翔很突兀地开口,意有所指:“她……” 一旁的小官兵连忙抢答:“她啊,是个小哑巴。” 严浩翔的表情一瞬间出现了崩裂。 一旁的将军似是察觉到了,调侃着他:“呦,浩翔,这就心疼了,她可是一介罪人啊,你可不能这样啊。” 虽然严浩翔现在是二级上将,但必竟新官上任,地位还不够稳固,他可不想如今再整出些幺蛾子。 严浩翔笑着拍了拍手,声音沙哑:“好,精彩!不如让我来玩玩儿?”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认真的吗!不要啊!你在心里大喊,却是无用功。 他抬腿进来,在我面前单膝跪地,看着我,似是被深情装满。 在针刺进去的时候,他流下了眼泪,对我做着口型:对不起,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我。 我也流下了两行泪,哭得喘不上气。 不是羞耻,更不是伤心,而是我觉得自己很可笑,从头到尾都像一个跳梁小丑。 严浩翔现在的姿势真的很像是在求婚,自从上了床之后,我就无数次地幻想过,我们会执子之手,共度余生。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 最后,严浩翔跟他们一起走了,脸上不着痕迹。 我瘫在稻草上,泪腺像是没了把门,眼泪不停地流,然后哭着哭着又笑着颤抖起来。 牢顶滴起了水,想必外面是下雨了吧。 “滴嗒,嘀嗒”水滴溅落在地上的声音,宛若我的心一般,在滴血啊。
往后的日子里,我的饭里面总会埋着两瓶药,一个是治嗓子的,一个是治手的。 我大概已经猜到是严浩翔做的了,我很抵触,但我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这本就是他欠我的。最后还是用了他的药。 我的嗓子和手差不多好了。这一天,我被架着状扔了出去。 自由了,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 大门打开,一阵热浪袭来,俨然一幅盛夏的景象:原来已经一年了啊…… 背后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快跑!永远都别再回来! 我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跑,先去看了阿霖。 阿霖的坟头已经长满了杂草,在杂草中,我居然找到一个西瓜,很小的一个。 我边吃边哭:“呜呜呜……阿霖,还,还是你对我,我好,念着我,呜呜呜……”那个瓜里面都还是青绿色,但却比以往的都要甜。
幸运的是,妓院的老鸨还愿意收留我。 我每次上台,都可以在台下正中央的位置看到严浩翔,瞬间就不想唱了。 这次回来,老鸨对我的脸色格外好,后来我才知道:严浩翔每次都会多塞钱。 怪不得,必竟,钱多是老爷么。
“阿江,你去给楼上6号房的客人送壶茶去。”老鸨命令道。 “可,可是我不管这个啊……” “哪来的那么多可是,人手不够了,让你去你就去!” 我端着茶壶走着,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当我推开门发现里头是严浩翔时,整个人都怔住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我正要出去,他拉住了我的手,我吓得一把甩开。 “阿江,别这么对我,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严浩翔可怜兮兮地说。 严浩翔:阿江,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娶你,好不好。 阿江: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只是一个戏子,配不上您的,您的少奶奶应该身份尊贵,而不是我这种下贱的人。 严浩翔:阿江,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我弥补你,行不行? 阿江:我不怪你了,你没有必要这样自降身份来和我说这样的话。而且,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 严浩翔: 怎么可能!那我们之前的一切又算什么! 阿江:行,算我之前喜欢过你,但现在不喜欢了,你就当我不知天高地厚,感情喂狗了吧。你也可以释怀了。 严浩翔:不!释怀不了,阿江你别和我置气了,行不行?我心疼。 阿江:你心疼关我什么事?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阿江,我们去出游吧!”
“阿江,我们去吃饭吧!”
“阿江,我给你带了礼物!”
“阿江,你戏唱得真好听!”
…………
他好像在追我?
但每次我都会拒绝。
即使被我拒绝了,严浩翔还是雷打不动地来。 很平凡的一天,一个很有气势的老爷子找到我。 看着他与严浩翔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我是严浩翔的父亲,其它的事我就不多和你啰嗦了,我来找你是想让你离严浩翔远一点,他现在身份不同了,需要的是一位能够在各方各面帮助到他的太太,你,不合适。” “您放心好了,我与他没有感情,您有这个时间来找我,还不如回去好好劝劝严浩翔。”我说谎了,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他这段时间待我不薄,他好像真的在弥补我。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我总觉得,我可能要食言了。 你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据引山洪。 原来真的会反反复复对同一个人心动。
我还是像从前那样,但后来发现,严浩翔有几天并没有来。 过了几天,我回休息室,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他好像变憔悴了,却依旧笑兮兮地跑过来:“阿江,张二爷死了,他犯事,被我发现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张二爷是我的心结,一直都知道那件事,我顿时觉得无比羞耻。 那天严浩翔刚走,他的父亲就来了。 “你还记得之前的话吗?” 我低头不语。 “你赶紧和他断了,你知道他杀了张二的事吧,他最近因为这件事在被上面严查,引来了很多祸端,他必需快点结婚,而你终究是个戏子,不配进我严家的大门。” 他父亲上次也许是顾忌我的尊严,但这次他直接点明了说。 是啊,我如何配得上他。 我是檐上三寸雪,你是人间惊鸿客。 我们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为了和严浩翔做个了断,我主动约了他。 他很欣喜地来赴约,像个傻瓜。 还没见到他,脖子上却落了条暖乎乎的围巾。 我赶紧摘下,双手奉还,唯恐脏了它。 “阿江,怎么了啊?” “严浩翔,以后,别再来了。” “什么!阿江,你这话,是不要我了么?别丢下我。” “从来没有拥有过,又谈何丢下?” “别这样,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都是假的,我只会娶你!”说着,他还握住了我的手。 “严浩翔,尊敬的上将,到此结束吧,您的太太应当身份尊贵,而不是我这种下贱的戏子。” “阿江,别这么贬低自己,你是我的阿江,全世界最好的阿江,独一无二的阿江,又岂是她人能比的?” “够了,这么说吧,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祝您能早日寻到相配的良人。” 说完,我扭头就跑,因为我怕再等一会儿我的眼泪就会不听话地流下来。
他就真的再没出现,我是不是有病啊,明明是我自己把他赶走的,自己却一见不到就想得不行。 过了几个月,他来了,带着他的婚书。 他似又回到了从前浪荡不羁的模样。 “没错,我要成婚了,到时候来唱一曲助兴吧。”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离开了,就像那天的我一样。
六月廿七,宜嫁娶,才子佳人,甚是般配。 他的太太真的很漂亮,笑得像朵花,严浩翔也牵着她的手,对着她笑。 这一幕剌痛了我的眼睛,但我依旧硬撑着脸上的笑容。 我在赌,赌他会不会突然改变心意,牵起我的手。 殊不知,台上牵着太太的手的严浩翔也在赌,赌我会不会露出伤心的表情,哪怕就一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带我走。 可惜,我们都赌输了。 最后,我换上戏服登台,唱的是《桃花扇》——既然以它开始,就再以它结束吧。 我多希望时间能再慢点走,最好就这么一直唱下去。
往后,我依然过着只能填饱肚子的生活,在报纸上关注严浩翔。 民国八年十一月,严浩翔又上战场了,他战死沙场,壮烈殉国。 知道后,我大病一场,也许是他走了,我的魂也跟着远去了,这一病就再没起来。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能够惊艳时光的人,一生遇到一个就足够了。 一场戏,能唱一辈子就好了。
要不要番外? 番外的话,只能下辈子了,必竟我不能让这俩人复活吧。 祝严浩翔十九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