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犯罪系列《制裁与罪恶》短篇小说集《反击2》渣翻

尽管我希望这不是真的。但后视镜闪烁的灯光明亮而刺眼，做走私贩运这一行的，制裁者是最不可控的因素，他们有可能是腐败的，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在接受你的好处之后就能放行。我放慢速度试图把车停在路边让他们开过去，但我确信那辆制裁者的警车盯上了我。

“靠边停车，否则我们开枪了!”

我低声咒骂。制裁者的堡垒装甲车没有我以前驾驶的火蜥蜴那般庞大，但它仍然比我的货车大得多，所以我不得不停在路边。

我的手从档位上拿开，制裁者就跟在后面。

“你不能让他们拿到货!”米瑞亚抗议道。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厉声说。“王座啊，你以为这辆车的司机是谁?”

我放慢了速度，好让那些制裁者以为我会服从。他们让我靠边停车的唯一原因是停下的车辆可以成为一个静止靶子。

“准备好，”我对米瑞亚说，然后发动了引擎。

制裁者们晚了半秒才跟上来--这足以让我抢占先机。我飞快地绕过一辆慢速行驶的运输车，然后放慢速度，与它保持一致，它挡在我们和制裁者之间，就在这时，制裁者警车上的重爆矢开火了。

“他们开枪了！”米瑞亚的声明有些多余，她惊恐的座直身体，一辆货车试图超过我们躲避炮火。我再次加速，咆哮着窜了出去，很不幸，货车最终因速度过快侧翻在与对面车道之间的隔离带上，我已经没有掩护了。

幸运的是，我们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

“啊，王座啊！米瑞娅捂着脸哀嚎着，我迅速超过一辆轿车，并在极端危险的距离内快速并线，导致它猛踩刹车。在十字路口向右急转，然后又向左急转，冲进对向车道。

“别大呼小叫的”我厉声对她说，与此同时，我们像公牛一样在公路上横冲直撞。

大多数司机在看到一辆车逆向直冲过来时，都会避让。因此，只要我继续直行我反而不会碰到其他车辆。但问题是，我在这样开路的时候无法全速前进，而后面的制裁者却可以通过我挤出的通道全速追赶我。

我看到他们笨重的车辆在我身后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视野中，我知道我即将迎来一阵爆矢弹幕。是时候再次消失了。

我必须把握好时间，但这就是我如此出色的原因。 我刹车了半秒钟，然后再次向右转向。 我们从一辆车的后面和另一辆车的前部之间滑进了一条小路，我听到身后传来的撞击声表明，我刚刚穿过的那个缝隙的后面的那辆车猛踩刹车，造成一起追尾事故。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它们堵住了街道的入口。 天哪，那真可惜。

过了一会儿，制裁者的装甲车又窜了出来，把这两辆车都撞到了一边，这至少让我们在这些混蛋面前占了点便宜。

“你会害死我们的！”米瑞亚还在尖叫。 也许在直接交火中她会没事，但她并不能很好地应对这种压力。 其实这并不奇怪，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比我的上校还爱抱怨，”我哂笑着对她说。 在平地上，我不可能轻易超过警车，但我的扎乌瑞斯却能更快转向，这正是我们在狭窄街道上的优势所在。 诀窍在于不要一直直线行驶。

就在制裁者的重爆矢再次开火之前，我再次向左拐弯。 现在，我只能靠本能驾驶，绕过成堆的垃圾，尽量避开高压电线垂落的位置。

“墙！”米瑞亚指着前方喊道。

 

“我看到了！”

一个快速右转，然后又是一个左转，我甚至听到了制裁者在拐弯时因转弯角度太小金属摩擦混凝土墙壁的声音。 这并不会减慢他们的速度--在这些地方，建筑物会比他们的车辆受到更多的伤害--但每一次碰撞都为我赢得了更多的时间。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街道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我又向右转了一个弯，猛地加速，然后窜出去。

如果驾驶技术不那么娴熟，车头就会撞上两边紧挨着的建筑物上，但我遵守驾驶的第一条规则：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车辆。 我们做了一个完美的八字形转弯--虽然从米瑞娅的尖叫声来看，你会以为我的货车已经散架了，我猛地挂上倒档。 制裁者的装甲车随时会出现在视野中，我必须做好准备。

我随身携带着一把阿卡特兰 Mk II 激光手枪，这是我服役期间的纪念品，它曾在狂暴的异形和愤怒的瓦兰图阿暴徒面前救下我的命，但在这里它可派不上用场。为此，我需要一把卢修斯 Mk 22c 霰弹枪，我把它放在驾驶员车门上的暗格里。

我拧开盖子，拿出武器，用胳膊肘顶住车门上。它的宽度足以让我把上半身推出去，把脚缠在方向盘上控制方向。

那辆堡垒装甲车的车头进入我的视野范围。我把霰弹枪顶在肩上，扣动了扳机。

那辆车的驾驶员或许会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车头的装甲厚重，但轮胎却是另一回事了。

我的第一枪就击中了左前侧轮胎，一击即中。在极快的速度下，堡垒装甲车侧翻冲进街头的一间杂货铺里。

“什么，”当我再次钻回驾驶室时，米瑞亚颤抖地说，“你干了什么？”

“我不仅仅只是开车”我断断续续地说。我再次加速。我再次回到原来的主干道上，准备驶向巴兰隧道。警堡可能会派炮艇追击我们，但在隧道里，祖罗夫炮艇就无法追击我们。

“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米瑞亚惊魂未定。“你跟别人说过这次行动吗？”

“我当然没有！”我咆哮道。“你有吗？”我没有等她回答。“也许塔格斯内部有线人。也许有人在我杀死皮奥特-塔什时看到了我的车，并向他们报告了！我本以为制裁者不会对我有意见，但如果他们认为我是个合同杀手，那--”

“你杀了皮奥特-塔什？”

“是的，怎么了？你看上他了？”

米瑞亚问道。“塔格斯的人知道吗？”

“有传言！” 我试图加速从车流中穿行，“贾弗知道--他问起时我告诉了他。怎么了？”

“塔格斯不久前和塔什家族现在合伙做生意，这就是原因！”

只有我长期以来的驾驶经验，即使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我也能平稳驾驶。“什么，你怎么......”

“我无意中听贾弗提起过。他不知道我在那儿”

我继续开着车，但脑子转得飞快。 米瑞亚一定是错了......但更稳妥的做法是假定她没错。 难道制裁者是故意针对我的，是为了报复皮奥特之死而送给塔什家族的见面礼？

轰的一声巨响，世界在我脚下天翻地覆。血滴进了我的鼻子，我打了个喷嚏，一股红色血雾喷向空中，旧有的本能立刻涌上心头，我没有立即松开安全带。 车祸的第一条规则：除非你知道自己会掉进什么地方，否则永远不要松开安全带。

 我向旁边瞥了一眼，看到米瑞亚挂在那里，双臂松弛地垂下，几乎就在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她又恢复了知觉

“怎么回事”

“我们翻车了，”我告诉她。 “你被倒掉着。保持冷静，准备好了就松开安全带”我松开了安全带， 此刻我心跳得很快，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让我浑身发抖，但我毫发无损。

我跌跌撞撞地打开车门，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我的货车整个车箱都不见了。 只剩下几根扭曲在火堆里燃烧的金属支架，其余的东西都在爆炸中不见踪影。

我们没能驶入隧道。 在我们到达之前，爆炸就把我们炸飞了，连同我们后面的另一辆车也被炸飞。 我可以看到破碎的挡风玻璃被十几处被碎片击穿，司机已经死于失血过多。

这不是我的问题。 我刚刚失去了我那辆该死的货车。

我并不容易惊慌，但我能感觉到有人想弄死我。 我们孤立无援，这显而易见，残存的驾驶室的门砰的响了一声，米瑞亚爬了出来。 她站在路中央呕吐。除了我身后的主干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和闪烁的车灯，拱门下的棚屋里以及刚刚走出的对面黑暗街道上聚集的人群注视着我们。

“站起来，”我强行打开车门，再次拿出我的卢修斯霰弹枪和一条子弹带。 “起来，否则我就把你留在这里。”

她脸色苍白。用手支撑着身体，双手紧握着拳头。 “现在怎么办？”

“我们得走了”。我注视着对面漆黑的街道，但我不喜欢它们的样子。制裁者的那辆警车就快到了，小巷上方是开阔的天空，祖罗夫炮艇可以轻易找到我们。贫民窟的棚屋是逃窜的更好选择。这里确实有很多双眼睛，但大多数人不会急着向任何前来寻找的制裁者泄露我们的踪迹。“这边走 快点！”

米瑞亚踉踉跄跄地跟在我后面，绕过炸烂的车头，我们爬过安全护栏，滑下杂草丛生的陡坡，进入天桥下更深的阴影中。前方有几盏闪烁的路灯，我摸了摸贾弗给我的硬币袋。棚户区的人不会阻挡我们，但如果你有钱的话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试图通过其他手段来攫取你的钱财，但我知道手里的霰弹枪会让大多数人镇定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米瑞亚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要去哪儿？”

“有人要杀我们，”我告诉她。“首先，我们要去找一些吃的和止痛药，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眼前的一间棚屋勉强称得上是一间餐馆，它显然是用任何能找到的建筑材料拼搭建起来的，它的烧烤架来自堡垒装甲车后舱上的金属置物架，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烧烤架还是热的，上面煎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下的蛋，尽管有一点化学物质的味道，但味道不错。我咬了一口薄饼，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舌头上的胡椒味。

“你准备好说些什么吗？”米瑞亚问道。她的左太阳穴上瘀青肿胀，眼神却依旧警惕。

“你在塔格斯惹到什么人了吗？”我问道。“仓库没锁门，货物被盗？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情？”

米瑞亚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当然没有！再说，我才跟了他们干了几个月。”

“你和什么重要人物有关系吗？”

她哼了一声。“作为社会底层的垃圾，在这里。我已经比我家里人过得好得多了。”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那是黑色液体滚烫，却有一股余味。正合我意。“所以，当塔格斯想要我的命作为送给塔什家族的礼物时，你只是附带伤害。”

“什么？”米瑞亚呆住了

“是定时炸弹，”我打断她的话。“它放在箱子里。贾弗知道他可以通过我的驾驶设定计时器--他给出了目的地，也知道我会走哪条路线。如果不是我们被制裁者拦下，爆炸发生时我们应该已经在巴兰隧道里了。封闭的空间再加上车水马龙的隧道。那样我们都难逃一死，如果我上次没有在货舱周围加装防护罩，我们现在可能就不会在这里说话了，但隧道因爆炸坍塌会确保这一点。”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只是个监督我把车开到隧道的一次性工具。

“塔什家族和我有过生意上往来”我又喝了一口咖啡。“贾弗想杀我，这让我很伤心。 我本以为我没那么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显然我还是在乎的。 我带着那种货物时发生爆炸可能很可疑，但也说得过去。 他们帮了塔什家族的忙，对两方更是皆大欢喜。 当然，除了你和我。”

米瑞亚感到异常愤怒，我仔细分析现在的局面，得出了令人不快的结论。她可能有点天真，但至少不是个傻子。

“该死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我看来，你有三个选择，”我告诉她。“你可以试着杀了我，帮你的老大们一个忙，不过我不得不说，我不确定你能干掉我。”

她抿着嘴胆怯的看了看我。“我们先假设我不会那么做。”

“其次，你可以找地方躲起来，”我说。“鉴于这次任务的你存在的意义，我觉得塔格斯不在乎你现在在哪里。”

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对上司来说是多么微不足道，这显然让她很伤心。我试着告诉她这样一个事实。

“第三”我短暂的停下重新审视她，“你可以帮我，跟我一起去找塔格斯，把那些混蛋的肠子挖出来。”

米瑞亚眨了眨眼睛。“什么？”

“我在这座城市过着体面的生活，”我喝了一口咖啡因说道。“我工作出色，收入颇丰。如果塔格斯想要我的命，我就不能坐以待毙，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夹着尾巴逃跑的人。这对对名声不好 所以我要毁了他们。”

“撇开你可能真的疯了这一事实不谈，”米瑞亚咬了一口薄饼，“那塔什家的人呢？我觉得是他们想要你死。”

我耸了耸肩。塔什家的老头没有亲自来找我。看起来是他授意塔格斯这么做的。他们没必要答应。如果克拉顿想在与塔格斯达成合作之后再谈，我到时候再找他算账。”

米瑞亚看了我好几秒钟。“你觉得你真的能扳倒塔格斯，要怎么做？你只是有一把霰弹枪，如果我有自杀倾向的话，我可以拿着一把手枪加入你，但也仅此而已了。”

当我吃下最后一口博饼时说道。“我还有几个朋友。”

米瑞亚哼了一声。“怎么，还有其他的前卫军在这座城市出没？你能有什么样的朋友来对抗塔格斯？”

“我挑选朋友很仔细，”我告诉她。“有些朋友不问缘由就能帮忙，有些朋友会因为有人想杀我而感到不高兴，而另一些朋友只是喜欢惹麻烦，也不在乎是给谁惹的麻烦。”我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

米瑞亚又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我想先见见你的朋友，然后再决定是否要参与这场愚蠢的行动。”

“好吧。”我们得找到最近浮空轨列车站。

当然，如果米瑞亚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又决定不参与的话，我会杀了她。我确信她不会带着情报回塔格斯 但她也没必要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