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空/野许/HE】恶人们 07【议长大人魏出G联络官空/少将野偷X议长夫人许】


恶人们 07
方许呼救的嗓音沙哑的格外迅速,来到异乡的第二天,除了早上顾魏走前亲手喂过他的小半杯牛奶,余下时间都在祷告室中度过,没吃,没喝,更没人给他治疗嗓子和身体。
因为婚礼的仓促,还有当时顾魏提出要求,父王嫁他来到这块陌生国度,所有的陪嫁全部是物,没有一个活人。
当然,等价交换,顾魏给予葡国的聘礼之丰厚,何止惠及王室,更可说是利国利民。
顾魏说的一切,原来都是真话。
他就这样孤孤单单的,进入到了魔鬼领地。
救命叫了两句,气息就被肿胀的咽喉压住,后面再要说话,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疼的带着血腥味道。
‘ 别叫了,没人会听到,这个房间是特制,隔音非常好。’
顾野的嘴唇贴住耳廓说话。
泪水大滴大滴垂落,方许已经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 我做错了什么,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方许身上帽衫的拉链给顾野拉开,他知道,眼前半日里水米未进的小王子已经连伸爪的力气都不在。
‘ 你知道么,这一条被叫做美人筋。’
顾野手指划过方许细细脖颈侧面,一点一点的按在条鼓起的青色上。
‘ 但实际上,这不过是条距离动脉最近的血管,只有脖子足够细和长,皮肤也足够白的人,才会显露。’
方许的头转向一边,拒绝和靠向自己的顾野面对。
‘ 你想,皮肤白,脖子细,能不美么。’
带着老茧的手掌展开,轻易就将面前的纤细握住,然后缓缓施力。
‘ 我曾经为了解救人质而进入激战份子老巢,就用这样方式,连着扭断八个脖子。’
方许的头终于转过来,呼吸困难令他不得不与顾野对视。
那双盯紧了自己黝黑瞳孔,让他想起父王豢养的老鹰。
在猎场,当它要去扑食猎物时,就是这样目光。专注而凶狠。
死亡的阴影袭上心头刹那,掐住脖子的手掌忽然松力。方许的身体像是没了支撑般,软倒进床垫。
顾野倾覆下来,将他的人罩住。
‘ 还真是娇生惯养,力气太容易消失了。’
方许的泪滴,因为这句他无法反驳的批评,而流的更加汹涌。
‘ 不过,我就是喜欢...夫人的软弱。’
‘ 我喜欢你,喜欢你。’
接连两句话,第一句还有些声调,但最后的喜欢却变成只能灌进耳里的风。
身体像玩具一样,听话的被摆弄。
方许喉咙最底是发不出的回应:
‘ 如果可以,我想千方百计躲开这样的喜欢。’
顾野双臂强塞进方许后背,自脑后交叉了托着那纤细脖颈,肆无忌惮地...................
‘ 第一次相见,我就想这样对你。’
....................
顾野匍匐下来时,方许又开始克制不住的颤栗了哭泣。
如同给咬住脖子等死的猎物,呜呜的发出悲鸣。
顾野笑了露着白牙,..................
‘ 夫人,你真的很美,无处不美。’
......................
他在祈求他,祈求他停下。
魔鬼要做的事,只有魔鬼才能阻止。
顾野拖拽了方许,........................
像是猎手在进食前对猎物的玩弄。
顾野的气息开始粗哑,..............方许摇头祈求的也激烈起来。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失声脆弱的模样,反更招顾野....................
方许呜呜地,哭的像给抢走玩具的孩子。
....................
顾野所说的奖励,就是在方许一侧耳肉上狠狠咬到破皮。
...............
他并不知道,此刻,房间角落的闭路正闪烁信号,隐匿在某个屏幕后的人,凭此角度,欣赏的更加开阔,清晰。
.............
‘ 你需要多练习,今后才能适应....................
‘ 不,我不。’
方许费力发出反抗,但换来的...............
‘ 哦,我忘了,夫人嗓子不好,无法表达。’
....................
‘ 我喜欢,我的小夫人,我喜欢极了。’
笔记本画面还在继续,带着耳机的顾魏却已经抬头,接过了季向空递过来的北部选区选民图表。
‘ 不错,速度很快吗。’
‘ 这是曼达整理的,不是我做的,她临时家里有事,让我帮忙给您送来。’
顾魏看着季向空,轻轻笑了下。
而此刻,耳机中传来的是顾野哄方许别哭,再哭嗓子会更痛的声音。
‘ 你觉得,顾野怎么样?’
季向空略微怔下,他不明白话题是怎么就扯到这里的。
‘ 我...只觉得他长的有点黑,呵,议长认为怎样呢?’
顾魏被季向空的反问而笑容加深。
‘ 我在问你,你倒又丢回给我了,不过,说的对,这小子是挺黑的。’
电脑画面里房间中的两人消失,顾魏知道是顾野抱着方许去洗漱。
‘ 为我冲杯咖啡再去忙,可以么?’
‘ 好的。’
季向空拿起桌面杯子转身之际,莫名有种错觉,上司看自己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诡异。
傍晚时分,独自参加了涉外司的一个小型宴会后,顾魏带着些酒气回到别墅。
家族画像的长廊上,顾野仿佛是在等他。
‘ 我下午叫了医生,嗓子肿的厉害,打了封闭针。’
‘ 小孩子,病来的快去也快。’
‘ 呵呵,气性倒是有点长,睡到现在,还是不肯吃东西。’
顾魏看着顾野苦笑了无奈样子,反而有些不以为意。
‘ 你不是很喜欢哄他,怎么,做的时候简单,做完就不行了。’
‘ 那是因为,我没有议长大人您的口才。而且,小夫人显然,更听...他的法定丈夫的话。’
两个坏家伙相视而笑,顾魏心照不宣的拍了拍顾野肩膀,道:
‘ 去让厨房准备醒酒汤,还有温一些的燕窝粥,一刻钟后送来卧室。哦,对了,你可以下班了,让仆人送。’
顾野耸肩,表示只好如此。
窗外,那只猫头鹰又开始叫惨。
顾魏推门进来时,方许正靠坐在床里,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四目对上一瞬,顾魏就将面前小人,动物幼崽遇到未知野兽而恐惧的炸毛般神色全部收入眼底。
而他手里的东西,正是自己送的亲密鹦鹉钻戒。
接着,那小家伙转身躺进被子,又或者是钻,是藏。
不过,戒指则给死死攥在掌心。
顾魏动了动眉毛,走过去坐在床边,默默开始脱鞋和外套。
方许等了会,紧张的转身,却见他头也不回的向着卫生间走去,顺带还留下一地衣服。
复杂的思想斗争在脑中排山倒海,直至顾魏披了浴袍出来。
可他还没说话,而是又进入衣帽间。
待周身淡蓝绸料睡衣裤走出,仆人也正在敲门。
‘ 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方许在被子里保持不动,但很快,床动了。
‘ 厨师说,解酒汤里的这种草,能养胃,利肾,还可以治感冒,调睡眠。一草多用,我总觉得他夸张了。’
手臂绕过枕上,顾魏靠坐在侧,轻轻揉弄方许头发。
‘ 你说是不是呀...哦,我忘了,小王子生病了,不能发声。’
说话间,顾魏俯身,贴着顾野留在方许耳廓的那处血口,低低道:
‘ 对不起,让你落在野兽的巢穴。是不是想家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回不去了呀!’
方许被这一句不能回家,引着泪水无声滑脱。
肩膀给半拥住,手背上是顾魏的轻轻拍抚。
‘ 我给你父亲的好处,是他绝舍不得被夺走的。所以,无论你多么委屈,家人也不会做主。’
‘ 可怜的小王子,哭过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我可以为你在别墅里建座小教堂,供奉神像,点上蜡烛,奏响挽歌。’
方许的泪眼滂沱被顾魏用手指按摩着。
‘ 这样,要祷告随时都可以。你也不用跑远,更不必饿着肚子伤害自己。’
将哭的没了力气的身体转过来,顾魏换了正面的拥抱。
‘ 嗓子坏了,也吃不了什么,我给你准备了燕窝,乖乖喝掉,我们再睡觉。’
‘ 你是好孩子,要学会听话,只要你听话,不仅有教堂,有祷告室,我还可以带你去马厩,选你喜欢的小马驹......’
‘ 许许,你已经是我的小王子了,也会成为我的好孩子,我知道,你会的。’
顾魏的声音不带丝毫威逼胁迫,始终淡淡柔柔的,如同慈善的师长,关爱的父兄。
一句句明明应该是提问,或请求的词语,被他用饱含温孺的肯定语气说出来。
年少的方许,未曾拥有足够判断与分析的稚嫩思想,就这样在潜移默化中,不自知的被引诱,带领。
虽然,他的心还是不与认同,可被病痛折磨的身躯,以及不够成熟的意志,还是在当下柔软下去。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顾魏搅动调羹的声音,然后将碗递过去,看着方许像只被豢养的宠物,把燕窝缓慢喝下。
窗外,叫惨的猫头鹰停下动静。
房间里,两个空碗依偎了在床头桌面。
方许轻轻发出哦声。
身后,顾魏抱着他盖在一床被褥里。
‘ 不怕了,今晚只有我和你,什么也不做,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