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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尔王国在危机爆发前的情况考察

2022-10-03 20:49 作者:杨车厘  | 我要投稿

前言:一定要看前言!!!!!!!!!!!

读者们,假期愉快。

暂时还在激烈研究法革ing,这几天小摸了一个这个玩意,大伙随便看看。

最终版还需要等若干月或到宇宙大爆炸重新发生。所以说本文主要是告诉读者我还活着……

嘛,接着这篇写的话就是荧的大致行动了。本来想让她跟前面一样继续薄纱旧贵族,但是根据新的研究,她可能会负责文化宣传工作……额,负责拆除国王雕像、废弃修道院之类的?怎么听起来更像拆迁办(

本篇设定很大篇幅copy的是法革前几年的状况,因此感觉现在写这个,好像快和原神的皮没什么关系了(?)不过资料查完,感觉我自己当初选定的目标简直不可能做到啊……希望到时候成品出来别这么难看吧。

挺欢乐的(?)摸鱼万岁(大草)视情况再改一改。


注:阿诺尔、神圣帝国、瓦尔丹蒂分别对应三个知名国家。

        地图嘛……可以大概想象成某个洲的镜像。作者技术力不行,国庆后面几天钻研一下地图。


        当我们将目光投注在二十七世纪初的蒙德大地上时,将会注意到尤其是居住在阿诺尔王国的蒙德人们面临多重危机。

        当人们回忆起阿诺尔、神圣帝国与瓦尔丹蒂诸岛的交锋,无不感到战争岁月已经过去久远,但其时距离和约签订不过三十年而已。这场永久改变北境大地的灾难起源于阿诺尔宣布继承伊贝恩王国的空置王座,因至冬突然撤离剧烈变轨,最终以阿诺尔国王亨利五世的屈服告终,他在和约里向皇帝与大海的征服者开放自己的国度,任由胜利者拣选。

        这让他的臣民极其不满。亨利从前自称“义人”,如今在街头巷尾的小册子里被替换成近义的“赐福者”,嘲弄他的横征暴敛最后只为装点立约大厅,强迫士兵流血用来清扫王国土地上旧主的痕迹,给残酷的异国强盗开路。瓦尔丹蒂的戏剧名作中,也曾有一位昏庸的老王得此名号。而战后财政宣布破产与镇压首都大法院的政策让亨利五世进一步名声扫地。所有批判专制君主的出版物都被国王强令焚毁,但盗印它们的书商却始终能卖光全部货物,而首都的沙龙、俱乐部与隐秘集会作为策源地,依然操控着这座臃肿城市的舆论,王国的话语多数时刻都产生于首都演讲的回音。如此,反王室的思想延续下去,当绰号“瘦鬼”的王储即位时,人们抱着怀疑的目光审视新国王,也就不足为奇了。


        亨利六世甫一登基,便撤换了引发危机的两位大臣,此举深得民心。然而,这并没有解决王国的社会问题。毫无效率的税收、无法兑现的借款、封建租税、惯例与特权、国内的关税壁垒、战争……都阻碍经济的发展。在小麦收成好时,经济秩序便如常运行,农民甚至还能存下余粮;然而近年来,反常的天气曾如同过去十几个世纪那般蹂躏各省。

        农业萎缩后,王国的全部产业都被波及,国王的臣民近半数落入贫困。权力流转于宫廷里的大臣们手中,他们不时放弃对谷物的管控——此事被视为天上诸神交托国王的职责——也促成了经济状况恶化。他们也负责实践国王扩张的野心,二十七世纪最初的那些年份,王国似乎恢复了在蒙德大地的强权,然而这又给臣民们增添了新的负担。

        新国王的第一位财政大臣便在阿诺尔投入新的纷争之前下台,那时他呼吁减轻负债的呐喊和他放松谷物贸易的政策一同被人蔑视。此次瓦尔丹蒂与其殖民地爆发冲突,群臣无不以为看到了削弱海洋霸主的希望,因此向那些孤军提供军援和贷款。数年后战争胜利,但巨额的战争借款时时折磨着宫廷的权力者,许多突发灾祸令他们无法应用合适的政策工具。甚至史称“大骚乱”的殖民地叛乱蔓延到阿诺尔占据的群岛时,也因为原本越来越难的魔物潮提前来临、军事耗费骤增而不能及时镇压。

        但就算没有接踵而至的意外事件,专制统治本身也在一次次争霸战争中暴漏出体制的缺陷——就在这次的海外援助中,包含着财政大臣贝特朗举债筹措的巨款,人们想象着王国将要重新获得的海上利益,把这些短期贷款当成收益可观的投资;战争结束时,贝特朗虽然下台、声誉已到达顶点,因他向公众宣布(不计算他刻意忽略的战争开支)国库稍有盈余,但贝特朗的继任者毫不意外地发现政府收支情况极度恶化,来年收入已经预支很大一部分,然而几项税款即将到期,这只能意味着破产。


        于是为解除财政危机的会议召开了。这次列席会议的人均为风神的主教、世系久远的领主、国王仰赖的金融家、大法院法官、行政区的代表等等。召开者乃是臭名昭著的梭曼,此人就任财政大臣前就以趋炎附势闻名,上任后则穷奢极欲、落得“国库窃贼”的恶名。其实梭曼向亨利六世提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方案,改革财政甚至整个国家的体制,国王甚至花了数月才完全理解,而此次会议便是讨论该方案。

        与会者或是名声利益会在改革中受损、或是作为梭曼的政敌,于是达成一致、决心不能让会议顺利举行,尤其是大法官们,自从先王放逐首都的大法官后,他们一直以来自居的政府反对者此刻似乎有恢复的希望。结果,梭曼高估自己掌控会议的能力、贯彻着单方面行动的原则,反对者让他无所适从,他印发了整个方案、却没能获得公共舆论的支持,唯一的结果是让所有人知道了王国处境困难。最终,一度支持梭曼的国王罢免了手下这位夸夸其谈者,毕竟梭曼看起来即将令王室的信用跌入谷底。

        权贵们不会忘记梭曼旧时曾出任国王钦差,也清楚必须比对手快一步拉拢到公意,因此他们声称自己无权批准方案中开征的新永久税、或延续期限将近的税种,除非得到古老的封等会议赞成。历史上,酷烈的查理三世没能成功镇压反叛,于是只得退位、并当众烧毁记录反叛者信息的名单,这种最彻底的“封存”变相确立了反叛者的英雄地位。名单根据反叛者的身份制作了三份,“封等”一词也因此被造出,既指伟大的英雄,也涵盖了他们所属的三个团体:教士、贵族与民众。全国性的封等会议已经多年没有被召开,如今呼唤它的声浪随着权贵的提议抵达最高点。

         权贵会议进入僵局,他们反对了全部提案后自行解散,而借攻击梭曼上位的主教卡尔格赛德实际上只是贪恋权势,一旦知晓国王不愿放弃改革方案,便在稍加修改后继续推行,虽然方案本身就有施行的必要。亨利六世犯下的致命失误则摧毁了他的权柄,他在讨论举债问题的会议中强令大法院注册国债、并无视讨论推迟封等会议,这出自他“自己的意愿”。专制的罪恶张扬着爪牙,就算被新财政大臣竭力掩盖,也无法从公众的脑海里根除,而与大法院的公然交火进一步强化了这种印象,政府试图让司法系统互相掣肘,响应却寥寥无几,法官依然坚持不得到封等会议的同意绝不注册法令。稍早一些时候,低地国家的革新政权遭遇强力干涉、归于倒塌,但以保护者自居的阿诺尔迫于财政窘境无法出兵,政府声望再遭打击。


        更迫切的问题已经出现:这就是“龙灾”。那一刻,人们终于理解了魔物为何骚动频频:比起杀戮之欲,更直接的驱动乃是恐惧。风神的眷属、“东风之龙”特瓦林由于不明原因,陷入疯狂。五个世纪前,蒙德人经常看见风神之龙为全地带来和煦的风,后来它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短暂却深痛剧创的魔物浪潮,瑟缩在各处高墙里的人们以为龙离开是神的责罚。有目击者说它坠落在高山之巅,也有人说它回到天空。

        此次龙的降临裹挟毁灭与混乱,它所到之处,城楼与高塔皆告崩毁、藏在地下室的居民沐浴着血与肉。首次龙灾持续了一周,神圣帝国受害远比王国要重,即便如此,也有五分之一的省份秩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龙的疯狂也让无数人信仰崩溃,因为龙也在阿诺尔的王家旗帜上盘踞,恰似神圣帝国王冠上雕刻的“西风之鹰”、狼民古老图腾祭祀的“北风之狼”,还有仅作为荣誉称号、久未被授予的“南风之狮”。

        紧随着,各地被龙驱赶的流亡者身上,涌出了另一种同样致命的死亡——“龙瘟”。龙瘟会在感染者身上生成暗青色的条纹,使其更容易受到其他疾病的侵扰。虽然大部分患者死在了荒郊野岭,但数个大城市的贫民窟相继出现了疫情。医生巴斯特用生命的代价测试出龙瘟仅通过血液传播,于是军队开始清查感染者,并将他们集中在一些废弃建筑里隔离。而税吏建起的城墙也被军队接管,入城的关卡比以往过去数个世纪都要严苛。

        但任何关卡,首先从内部被突破:龙瘟出现后不久是秋冬季节,同样超乎数个世纪来最高数量的暴民群集在一起,他们状若疯狂、烧毁税卡,而军队没开任何一枪。


        若说情势恶化震惊了那位除开王家猎苑便足不出宫门的国王,也无可厚非,毕竟宫廷之内无奇不有;但军官们理解自己的下属为什么不阻止民众,他们也整齐地提交了报告,指出军队渐渐不再可靠。这超出营养不良、怯懦愚笨的国王的想象。但同一日,另一份报告却使亨利六世不禁跪倒在地,祈求神的救赎,其贴身侍卫回忆道,“如果昭告天下(国王的)眼泪如何泛滥,就算是铤而走险的盗匪也会感慨其仁慈的天性”。

        这一切都必须追溯到在秋收时分发生的、历数两千六百年历史绝无仅有的大事件——“神风止息”。过去,神灵的风护佑着蒙德,无论王朝兴衰,风只是守护着人民;如今这道屏障崩溃了,二十六个世纪前被驱逐出北境大地的刺骨严冬决定重申昔日权威,它挤走了往温和对待——即使最冷的时候依旧足够冻死贫苦人家——蒙德人的暖冬,轻而易举地放大了龙灾对凡世秩序的撕裂。

        农业在秋收和寒冬两次停摆,收成是否能保住暂且不论,但风力磨坊已经失效,往常富庶地区的粮食由漕运输送到贫困地区,但河流结冰使这一做法失去了可行性。梭曼的政策大都被否决,然而权贵们罕见地同意了放松谷物管控,则进一步消耗了余粮。如今,饿死与冻死看起来要比呼吸更容易些,饥寒交迫之下,无法确保口粮的秩序自然最先被抛弃,暴动应运而生。士兵们比起军官,自然与民众出身相近,感染者搜查这一旷日持久的工作里充斥着悲剧,也撼动了他们的良心。自然,暴动并不限于城市,在底层市民搜刮粮店、强制定价的时候,农村的流民攻占了城堡和谷仓,对里面装满的粮食愤怒不已。

        农业的萧条迅速化为横扫阿诺尔的经济危机。对政府而言,这比所有紧急事故都更致命:借款以税收作担保,而严重歉收发生后,便不用再想能收上什么了。而曾经乐于借钱给王室的私人金融家选择隔岸观火,卡尔格赛德贯彻了亨利六世时代的政策,取消金融家的中间人角色,那么他们也选择彻底放弃对财政的影响作为回敬。

        入冬之前,卡尔格赛德被告知国库已空,预借款也难再筹集。这位权臣只能放手一搏,突然宣布封等会议将在次年召开,然而市场对此毫无反应。所有人都害怕的破产如期降临,国库停止了支付,债主被迫接收附利息的政府债券,银行也发生了挤兑。与其他人一样,卡尔格赛德清楚只有一个人有足够的信誉挽救局面,那就是“奇迹先生”贝特朗:他只靠举债就完成了一场战争,并宣布王室在战争之后仍有盈余,在民众中得到狂热的拥戴。于是即使亨利六世不情愿,贝特朗也顺理成章地被请回宫廷。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恢复谷物管控;除此之外,他决定在封等会议召开以前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


        全面危机随即引发了记忆与现状的交互——关于天上诸神依次降下灾殃的神话故事浮现在人们的脑海,火焰、寒冰、地陷,只剩伟大的巴巴托斯依然仁慈,但如今似乎到了祂审判世人的时刻,祂也因此不再吝惜蒙德,要降下天罚了;此外,近几十年来,诸神似乎送来了越来越多的先知和巫师,他们的神异本身就是对教会的蔑视,但也有人解读为诸神对凡世罪恶的不满,要让一部分人再次觉醒“原初的神性”,匡正堕落的教士散播的罪恶,阿诺尔权势最大的主教就因为处决一个巫师引发了山洪,而他与他代表的派别在此事之后也被赶出了国境。

        而诸神的不满,在上个世纪的一些作家笔下便提到过,这些自称先一步发现“新思”、并着力于传播新的真理之人不无担忧地看着五个世纪以来各国逐渐膨胀的军备与债务,击退了可怕的异族过后,专制政府本身是否会异化为更恐怖的怪物?没有哪本著作能下清晰的论断。但怀疑种下了,等到危机之年,质问已经瓜熟蒂落,就算是最封闭的山区里,也有人质问当今世道是否符合诸神的意愿,而非“几个纠缠不清的家族一同篡夺并玷污权柄”。

        新思的缔造者业已离开世界,但他们仍在世时,所作所为无不是这种质问的预言——那些沙龙、俱乐部和隐秘的集会,被大法院下令焚毁、教士予以谴责的禁书,凡此种种,都共同构建出一个新的“公共场所”。在这个几乎没有入场门槛的场所里,宫廷的影响和现实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人人都可亲身体验无限增强的文化力量,并感觉到自己被整合在某种无可匹敌的“共同体”里。深入参与到“共同体”建设的知识分子怀有模糊的意愿:他们坚信,光辉灿烂的真理和认识世界的理性,将在统一的基础上重塑整个阿诺尔民族,达到“神圣的再生”,这在很久以前是诸神的允诺,如今似乎转化为全体人类能够达到的新境界。

        对于如何实现这些愿望,没有人能给出清晰的方法;但关于愿望的言辞却已经通行了,二十七世纪初的知识分子把它们从新思哲人的著作里请了出来,而从殖民地回归的士兵似乎证实在大海彼岸,它们无可辩驳地重构了现实。虽然如何理解言辞是个人的看法,而到了危机之年,也仅有少数人能够理解和接受言辞,但即便最迟钝的心灵也能感到宫廷并非可以托付未来的对象。场所已经在多次的政治斗争中扩大,而言辞的广泛传播也获得了条件。


        于是,权柄已从阿诺尔王国的古老君主制掌控中跌落;世界已经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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