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清欢无别事【4】

周启豪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等他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就看到林高远发来的五个字【谢谢你老婆。】 “没良心的家伙。”周启豪一边起身一边嘟囔着林高远，刚好张超打开门进来。 “超哥着急忙慌的干嘛呢？” “为了你的自由。”张超端起桌子上放凉了的茶大口的喝着。 “啥？”周启豪满脸没get到张超这句话啥意思的表情看着他。 “林高远那小子想招商。” “哈？” “广州承接了一场国际乒乓球赛事，就你前几天问的那个比赛。” “嗯。” “林高远想要搞个赞助商的身份。” “费那劲儿干啥？给他搞个工作证或者教练证不就好了吗？”周启豪还没意识到更多。 张超则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无奈的放下手里的茶缸子，摇摇头说“你被林高远骗真是一点都不冤。” “咋滴？他不要啊？” “我倒希望他要啊。” “超哥，你表现的是不是太过于明显了？”周启豪才明白过来。 张超张开嘴又觉得好像他说的也没错，只好尴尬的又端起茶缸子喝水。 “他那脑子，能想到招商这出？” “你这么说他，林老板知道吗？” “当他面我也这么说啊。” “哦是吗？来，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张超把手机递到周启豪面前。 周启豪看到屏幕上林高远的语音通话已经接通了，露出一排大白牙说着“哎呀，都这个点了啊，我先去带着小鬼头们上训了啊。”周启豪抬着胳膊看着表，站起身子和超哥嘿嘿两声就离开了宿舍。 “林老板忙不忙啊？”张超看着周启豪出去，笑着问着林高远。 “超哥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林高远求饶的语气，更多的是带着一些兴奋，他知道张超这会儿联系他，想必大概是有他期待的好消息吧。 “那就长话短说，这次招商，我跟队里的领导说了，说走队里会更方便，你觉得呢？” “听超哥安排。”林高远此刻，心里说不出来的紧张。 “那行，那就明天上午，你找个时间，把需要的材料送过来。” “好。” “需要哪些材料我发给你，你先准备着吧。” “好。” “还有，钱也需要提前到位。” “明白。” “可不是小数目，真的要豪掷千金，只为博王曼昱一笑？”张超尽量把话说的好听一些。 林高远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说着“笑不笑，还另说呢。” “值吗？” “嗯。”林高远回答的干脆。 “行，你觉得值就行，那你明天过来吧。” “知道了。” “好了，我忙去了，有事再联系。” “超哥拜拜。” ......... 挂了通话，林高远坐在办公桌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张超给他发过来需要准备的材料，轻笑出声。 “谁说不在一条路上，他们就不能相遇了？昱，你看，只要我努力，我们就可以相遇。” 说完，林高远脑子里不免想起王曼昱说的“林高远，两条平行线是永远不会相交的。” ......... 第二天一早，林高远带着准备好的材料来到省队直接去训练场找张超。 张超和周启豪这会儿正在给小鬼头们上课，看到林高远来了，只是点点头，意思让他找个地坐坐，等一下再说。 林高远找了个视野宽敞的地方，看着场内上课的小孩子们，当他们打出个好球，他会高呼给他们鼓掌，他此时此刻好像忘了他的身份，只是单纯的开心。他好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些了。 “这么开心，干嘛不来当教练啊？”周启豪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林高远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周启豪又说“我跟你说啊，我老婆说追求王曼昱的那个队医，很帅。”这句话周启豪是靠在他身边说的，林高远刚刚还笑的灿烂的脸上这会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嗯，还年轻。” “我靠，你知道啊？”周启豪一脸的震惊。本来他是准备给他三连击的。 “能力还强。” “靠。” 周启豪有些挫败的靠到椅背上，然后悠悠的说着“我说你怎么突然就想着要搞招商这一出，原来是急了啊。” “招商，是超哥想的。” “我就说吧，你没那个脑子。” 林高远侧过身子，一脸有种你把刚刚那就话再说一遍的表情盯着周启豪。 “本来就是嘛，哪一次碰上王曼昱的事情，你带脑子了？” 林高远刚要张嘴，周启豪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硬撑着不跟乒乓球沾边，也是因为王曼昱吧。” 林高远看着他，没法反驳。 “这个世界上，能拿捏林高远的人，王曼昱自称第二，樊振东都接不住这个第一。” “你说，你这么门清儿，怎么就被我骗到这里来了呢？”林高远正了正侧着的身子，绕有一副突然很想知道的意思。 “我这不是为了你占着个职称吗？我不上，队里聘请了其他人，可就不是你想回来就回来的了了。”周启豪说的有些随意，林高远看着他，心里很是感动。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周启豪有些受不了林高远那种感激的眼神，总感觉有些别扭。 “谢了。”林高远笑出声，然后拍拍周启豪的胸，哥们之间，有时候就是一个动作加上一句谢了就足够了。 ......... “聊啥呢？”张超走了过来。 “我俩还能聊啥，聊我的自由呗。”周启豪在地上把张超的大茶缸子端起来递到他面前。 “聊出来个所以然了吗？”张超接过大茶缸子，笑着问。 “不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周启豪作势擦着眼泪。 “搁这演起来了还。”张超喝了几口凉茶，弯腰放下大茶缸子，起身又看着林高远说“要的那些都带来了？” “嗯，都带了。”林高远一脸笑容。 “走，我带你去找领导。” “好。”林高远拿起刚刚放在凳子上的文件袋站到张超身后。 张超看着周启豪，笑着说“那，这块儿就交给你了。” 周启豪一脸我命怎么这么苦的样子，逗的张超和林高远都笑出了声。 “中午我请你吃饭。”林高远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拜托了兄弟。 “中午我老婆要给我送爱心便当过来，你识相点就别打扰我。” “是我冒昧了。”林高远抿着嘴，低头笑。 “赶紧走吧。” “走了。” 说完，林高远跟在张超身后，离开了训练馆。 ......... 俩人去了领导办公室，职场上的客气话，林高远这一年学到了很多，这个社会太多太多谁出钱谁就是爷的规则，就像此时此刻，也一样。 领导笑呵呵的说着很开心本土的企业能支持乒乓球的发展，愿意参与进来，更是肯定了林高远本身对广东队的付出和贡献，说希望林高远再好好考虑一下，回省队来支教，继续为粤队给国家队输送人才做努力，最后还不忘展望了一下未来，说如果有需要省队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提，只要省队能拍板的一定帮。 如果只是以前那个一心只有乒乓球的林高远在听到这些后，他一定会非常相信领导说的这一切，可是，他现在是商人林高远，他听完领导这一长篇大论后，只是客气的笑着说给领导添麻烦了，谢谢领导的上心，如果省队需要，他一定竭尽全力配合。 所以，在一番客套下，事情也基本就差不多了，领导问他“投了这么多钱，除了品牌展示，还有没有其他额外的要求。” 林高远想了一下，笑着说“女单决赛，能不能安排让我给冠军颁发奖杯？” “这个，我只能说我们尽量去沟通，但不能给你保证一定可以。” “好，麻烦您了。” “事办成了再说麻烦也不急。”领导笑眯眯的说，然后慢慢的靠到椅背上。 看到他靠在椅背上，林高远站起身子，客气的说着“行，那我等您消息，今天就不打扰您了。” “好，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嗯。那我就先走了，有任何问题您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林高远就准备开门出去。 “好，好，保持联系。”领导也从他那皮质的办公椅上站起身子，伸出手来。 林高远握了握他的手，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 张超晚一步林高远离开办公室，等他出来时看到林高远站在走廊楼梯口那里等他。他快几步走到他身边开口说到“就这么肯定，她拿冠军。” 林高远侧目看着张超，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嗯。” 张超无语，看来他是真的老了，小年轻的把戏他是一点都看不明白了。 “那就祈祷王曼昱拿冠军吧。不然你这钱不就白花了？”张超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推着他下楼。 “不白花。”林高远笑着说。 “行行行，不白花，金主爸爸说啥都对。” “一起吃饭吧，超哥。” “不吃了，我去盯着那帮小鬼头，不然周启豪那家伙又要喊着要自由了。” “谢谢你，超哥。”林高远站稳了身子，很认真的说着。 “谢谢的话先不急着说，超哥先祝你心想事成。” 林高远点点头，看着张超笑。 “行吧，你先回去吧，这边有什么消息我再联系你。” “好。” “走吧。” “超哥拜拜。” ......... “我说，林高远你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啊？”樊振东在知道林高远花了好大一笔钱为了这次比赛赞助，他是真的觉得林高远有点不正常。 林高远看着视频那边有些炸毛的樊振东，只是笑，也不反驳他的话。 “笑，笑，笑，你演哪出啊？我是真看不懂了。”樊振东觉得，哪怕他不赞助，凭他在省队的身份，搞一张工作证或者教练证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干嘛要这么大费周折的折腾。还浪费钱。 “你觉得，平行线会相交吗？”林高远又想起王曼昱那句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问着樊振东。 “啥玩意儿？”樊振东被他问的一头雾水。 “有人说，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相交，可我偏不信，我努力，拐个弯我必须让这两条线碰上。” “王曼昱说的？”樊振东一语噎喉。 “嗯。”林高远想了很久，才吐出来一个字。 “你俩，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樊振东真的很好齐，他俩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是说了吗，两条平行线。” “别给我扯这些。” “是两条平行线没错，只是我这条线，想要拐弯了。”林高远说着，眼神变得有些若有所思。 “可能我不该八卦，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俩为啥分手啊？”樊振东是真的想不明白啊，明明都还爱着彼此啊，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因为我～没能力啊。”林高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樊振东感觉他在撕着自己伤口上的疤。 “王曼昱说的？” “不是。” “谁说的？”樊振东要是知道谁说的，非得去扇他两个耳光。 “没有谁说，我自己觉得的。” “你就是一天天瞎想，所以，突然提出退役也是因为这个？” “嗯。” “王曼昱不让，你又偏要？” “嗯。” “那你活该。” 林高远被樊振东这句话震撼到。 “你别这么看着我，再怎么看着我我也要说你活该，人家女孩子都没觉得你不行，你自己倒是不自信起来了。” 林高远不说话，像是等樊振东继续说下去。 “感情讲的是你情我愿，不是你我平等。再说了，你也是世界冠军啊，是中国十四亿人中的佼佼者，你搁那不自信什么啊？” “她是奥运冠军。”林高远闪躲着眼神，然后又说“她还有更大的梦想去完成，我不能耽误人家啊。” “啥玩意？耽误？搁哪儿听到的闲言碎语啊？” 林高远很想说网上这种言论太多了，随便在哪都能看到，但始终还是没说出口。 “那，依你的意思，奥运冠军就要配奥运冠军，大满贯就得配大满贯咯？”樊振东无语。 “所以说，我没能力啊。” “要我说，你根本就是自尊心在作祟。” 林高远不反驳，他不得不承认樊振东说的对，在他本就惴惴不安的时候，有人来跟他说“你这样会打乱王曼昱的计划的，你这样会耽误她的大满贯梦想的，你要不要考虑先放开她，让她先完成自己的梦想再来谈情说爱行不行？高远，人生，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的时候，他确实或多或少是为了那点自尊心，动了和她分手的念头。 可真要追根究底的说，他是真的怕自己会耽误她，成为她的负担。他真的好爱她，他又真的好怕她的遗憾和他有关。 “嗯，对。”林高远回答着樊振东刚刚说的话。 “那现在又什么意思呢？不要自尊心了？” 林高远知道樊振东说的是这次招商的事情，有些无奈的笑，然后说着“相比较自尊心而言，我现在更多的是害怕。” “因为李凡？” 林高远一脸茫然的看着樊振东。 “就是那个年轻帅气的队医。”樊振东解释到。 “嗯。”林高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李凡，也是L开头。 樊振东听到这个回答，摇着头笑了起来。 “胖，很奇怪，明明这一年，我们没有联系，我不去想她，不去看她的任何消息，好像也没有多难熬这一年的时间，我总感觉她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可是当我听到你说她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帅气又有能力的男人在追求她的时候，我突然好慌啊。”林高远自分手以后，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内心。 听到这些，樊振东只是笑的更大声，林高远看着他，觉得他莫名其妙。 “很好笑？”林高远被他的笑搞得有些心烦，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点生气的架势。 “嗯，很好笑。”樊振东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不说了，挂了。”林高远是有些恼火了，他掏心窝子和他聊心里话，他却笑话他，心里的不痛快蹭的就上来了。说挂了就真的直接点了挂断键。 樊振东看着中断的手机屏幕，笑的更放肆。 “林高远啊林高远，这个世界上，要说最了解你的人，王曼昱说她称第二，怕是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了。” 樊振东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打字，一边自说自话，边说还边笑着摇头。 林高远气鼓鼓的闭着眼睛在懊恼干嘛要跟樊振东说这些，手机信息声响了一下，林高远皱着眉拿起手机，信息是樊振东发过来的。 【我十月二十七会提前到广州，林老板要是空的话，可以来接机啊，我猜你一定很想立马看到我对吧？】后面又发了个捂嘴坏笑的表情包过来。 【并没有很想看到你，我很忙。】 林高远觉得气势很不够，又找了个白眼的表情发了过去。 【反正，27号，期待与林老板的见面哟。】 【.........】 ......... 几天后，林高远接到通知，比赛日期定在11/2－11/9号，国家队参赛的运动员10/27号下午会提前来广州适应场地。 自从接到这个消息后，林高远每天都在两种心情里反复横跳。他期待着27号快点到来，又纠结着时间慢一点吧，慢一点到27号吧。他期待赶快看到她，又害怕只是看到她。 ......... 煎熬中期待着，期待中纠结忐忑着，日子终是到了27号，这天一大早林高远站在衣帽间看着一排排衣服，想着今天该穿什么？看了半天，还是决定穿运动服，林高远拿过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套上，然后挑了双运动鞋穿上，还选了一顶黑色的帽子戴上，穿戴好后，林高远站在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感觉有些恍惚。 出门的时候，林高远又挑了一副眼镜，抓起门口置物架上的黑色口罩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等他到机场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真的来的太早了，他停好车，坐在车里，拿出手机思考了半天，他想给樊振东发消息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落地，但又怕他笑话他，只好作罢。 林高远坐在车里刷着手机，突然看到机场开始躁动，有一波一波的粉丝开始奔跑，林高远想都没想，戴上眼镜口罩拉开车门就下了车，关上车门他下意识的压低了帽檐，然后跟在那一波奔跑的人后面走，其实他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国乒的粉丝，他只是依稀记得还没退役的时候，他出去打比赛，机场就会有这么一群人，为他奔跑。 跟了好一会儿，人群开始驻足，拿出相机手机严阵以待，林高远亲身体会到这种心情后，由衷的佩服这些人的热情。 没一会儿，出口处来了一波人，林高远仔细看了一下，不是国乒的队伍，是一个男明星，他叫不出名字，但他肯定是个明星。林高远有些失落又有些暗喜。 ......... 又过了很久，大厅里来了一批工作人员，手里拿着接机牌，林高远突然开始紧张起来。慢慢的机场大厅越来越多人，谈话间也开始能听到他熟悉的国乒队员的名字，林高远才意识到，她真的要来广州了。 ......... 又过了一会儿，大厅里的人开始窜动，刚刚看到的拿着接机牌的工作人员也开始井井有序的站在那里，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整装待发，就差国乒的球员到达了。 林高远走到一群人的后面，压低了帽子，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出口，没一会儿，开始有他熟悉的面孔出现，他前面的人群开始举着相机手机拍照，跑动，站在那里不动的林高远多少显得有些突兀。他只好又换了一个位置，移到了工作人员身后，好在粉丝量够大，来来回回的跑动，也没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大部队走的散，粉丝也开始三五结群的跟在自己喜欢的球员身边来来回回，林高远在缝隙里一会歪着脖子看这边，一会歪着脖子看那边，终于，看到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林高远只感觉那一秒，他整个人停止了所有一切的自主能力。只感觉心里的那个空洞变得更大，然后就是一股子热流涌上心头，他呼吸变得急促，他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动作，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整个人定在那里，方寸大乱。 王曼昱离他越来越近，他感觉到她好像往他这里瞟了一眼，林高远下意识的低下头，又压了压帽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躲避，为什么会有逃避的念头，林高远自己也不知道。 余光看到王曼昱已经走远，林高远才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他跟在粉丝后面移动，来到接他们的大巴车那块，他看到有个高挑的男生特意过来帮王曼昱搬行李，王曼昱笑着跟他说了什么，男生拍拍王曼昱的胳膊，也一样用着满面笑容的看着王曼昱说着什么。 李凡，这个名字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蹦进林高远的脑子里，年轻，帅气，有能力。 本来就只是三个形容词，可此刻就这么具象化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是和王曼昱一起这么具象化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林高远心里一股名叫嫉妒的火焰开始燃烧。看着他俩有说有笑的前后脚上了大巴车，林高远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 目视着大巴车离开，工作人员和粉丝也开始散去，林高远有些颓废的低着头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 上了车，林高远摘掉帽子，眼镜，口罩，瘫坐在驾驶位上，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信息声响了起来，林高远挺直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樊振东发来的消息。 【林老板今天看来是不忙啊。】 还有一张图片，是他的侧脸，虽然还带着口罩和眼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林高远。 林高远看着信息，没打算回他消息，他现在没有心情和樊振东扯这些。 【我们现在要先去酒店报道，等安顿好了我给你打电话，上次说的请我吃饭，就今天吧。】 【好。】 林高远回了他一个字，然后闭上眼睛，他脑子有些乱，心也是。 ......... （一个小彩蛋） 微博国乒热搜实时里有人发了这么一条:好像发现了失踪人口，林高远。不确定，再看看。 配的是一张林高远的侧脸照，还有一张是林高远车子的照片。 底下评论: 是他，肯定是他。 我也感觉是他欸。虽然遮的严实，但这一身行头，真的很像是林高远欸。 可以确定的是这辆车百分百是他的，人的话，不确定，再看看。 是他，我在现场，我也看到他了。 哇，他好像一年多了都没出现在大众面前了吧。 小道消息是回家继承家业了。 那他今天来机场干嘛？ 不是吧，不是吧？我好像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实不相瞒，我刚刚就想说，但又怕人家说我CP脑。 所以，真的是他吗？我已经BE了一年多的ym真的又有苗头了吗？ 再看看的家人们，要不要看看这张图片呢？ 我靠，真的是林高远。 我的妈呀，今夕是何年啊？ 姐妹，你这张照片哪来的啊？ 我墙头今天也是去广州的行程，在墙头站姐家的图里发现的，我琢磨着，我和林高远应该不会是同一个墙头吧？ 姐妹，就这么说吧，你和林高远墙头是不是同一个不知道，但我感觉你俩应该是同一个本命。（我ymP，如果说错了我先道歉。） 不用道歉，我觉得，你说的对。 不会真的只是粉丝以为他俩BE了吧？会不会人家俩人好着呢。 我觉得你说的对。 卧槽，再来看看这张图。这哪是BE啊，这不妥妥的ing吗？ 卧槽，他俩是对视了是吗？是吧是吧？我没看错吧？ 姐妹，你没看错。 ......... 一张图片引发的连锁反应，那些原本销声匿迹的圆满粉账号突然就一股脑全冒了出来，大家身体力行的在各家图里找着林高远的身影，然后，一个名叫 #圆满 的话题，时隔一年，又一次上了微博热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