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最后的防线
一束强光扎穿埃弗尔那双被血与痂遮住的充血的眼,埃弗尔极不情愿的使劲眯起眼,愤怒的盯着那道光。
一个身影缓缓走近埃弗尔遮住了光,白光从他的背后渗出,如同他就是那洁白圣光中的天使。
“你到底说不说?”那天使说。
埃弗尔没有回答,反倒是把眼睛闭上了。
“那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天使缓缓蹲在这具遍体鳞伤的躯体前问:“我从未见到你们这样可以成建制战斗到最后的军队。”
“为了我的家,我的土地,我的亲人,我的祖国。”埃弗尔吃力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那好。”黑影直起身,对一旁的士兵说,“把他带到医疗站治好后关起来。”黑影低头看着难得张开眼的埃弗尔说,“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国家和你的家庭毁灭。这里将会是我们的领土。”
埃弗尔咳着血,笑着,尽管着让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你们不可能完全占领这个国家。”
“可你们的军队已经被压缩到了最后防线!”
“不,最后的防线不是这道。”
“那是什么?!”
埃弗尔没有理他,只顾着大笑着离开。鲜血滴落在地上, 如一朵朵鲜花绽放。
排长知道,他的阵地已经不可能撑住下一轮的进攻了。他的排在三次进攻中面对着敌人的步坦协同冲锋,他勇敢的战士用手榴弹和老旧的步枪炸毁了两辆步战车,在阵地前留下了和他们数量大致相同的敌人尸体。
但也就仅此而已。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整个排在弹雨下消失,和焦土融为一体。敌人最后一次冲锋时的最后一颗子弹将他的右小腿打成一条毫无生机的靠着残存的皮肉与膝盖相连的东西。
焦土上的一块开始移动,那是他。无论他如何对着对讲机吼叫,对讲机中始终是一片寂静。
远方,一阵风吹起地面上一片尘土。
远方,太阳正在缓缓落下。
远方,坦克的轰鸣又隐隐传来。
排长最后看了一眼沾满泥块的钢盔背面的的女儿的甜美微笑,把几枚反坦克手雷揣进怀里。他把自己压进尸体中,让自己也像一具尸体。
背后,零星的枪声传来,像是这场战争的省略号,又像一首安魂曲。
夜晚的黑刚刚降临在这片苦难的土地上,一个光球便站出反抗。光球虽只存在几秒,却奏出了一个生命的华丽乐章。
“妈妈,爸爸在干什么啊?”一个小女孩抱着母亲问。
“他在为了我们战斗。”母亲望向那片她看不见的战场。
“战斗又是什么呀?”
“是用生命进行的赌博。”
“那赌博又是什么啊?”小女孩有些着急的问。
“你只要记住:赌博赢的人能仰起头好好的活着;输的人只能为赢者做牛马。”母亲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了,赌博赢的人能仰起头好好的活着;输的人只能为赢者做牛马。”小女孩自豪的对母亲喊道,可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又有些着急的叫:“我是人,我不要做牛马!”
母亲愣住了,小女孩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哭着喊:“我不要做牛马,我不要做牛马!不要做牛马......”
母亲抚摸着孩子的头,两行眼泪从眼角留下,滴落在女孩沾染尘土的头发上。
十五年后
卡鲁娜背着步枪,夹着一只烟坐在一道断墙上,鲜血还在不远处的尸体的弹洞上渗出。
“赢的人可以好好活着,输的人只能为赢者当牛马。”卡鲁娜自言自语道。远处的战友正瓜分着尸体上的财物。
“难道真的会有赢者嘛?”卡鲁娜笑着把烟头扔到地上,走向那帮食腐动物。
(完)
故事来源于世界,感谢某个国家在世界的所作所为为我提供了灵感,但这种事还是希望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