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吧歌姬 最后消失之时】第零话 是结束……也是开始
杭州，伊贞机关总部。
肖枚凝视着手中的公函，长久地叹了一口气：“……已经，真的到了这一天吗？”
她早有这种感觉了，但当这一天真要来临的时候，还是觉得不至于如此。
真如梦幻。
伊贞机关，是一个致力于用偶像歌姬凝聚人们的力量，以此对抗噩梦的组织；伊莎贝拉.霍利、罗兹.巴蕾特、墨汐、李清歌、卡缇娅.乌拉诺娃、神宫司玉藻，这是六位伊贞机关培养的歌姬，每个都拥有着出色的才能和高洁的品质，是对抗噩梦、温暖人心的最佳偶像。
机关里，来自美国底特律的伊莎贝拉.霍利和英国伦敦的罗兹.巴蕾特正在练舞房里说说笑笑，一起训练；山城的墨汐才点了一杯奶茶，就被魔都的大小姐李清歌拉去一起看古装剧；俄国的卡缇娅.乌拉诺娃将总是很大声说话的日国神宫司玉藻请来，帮她抽某游戏的新角色。
然而，这一切，今日就要结束了。
肖枚，今年23岁，三年多前来到机关，逐渐负责起了六位歌姬的日常生活和运营通知，现在好像要失业了？
“……事情就是这样。”
肖枚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刚才，六名歌姬被她召集了起来，告知了一个消息——机关将停止目前的一切活动，进行战略调整。
准确点说，就是把她们调整了。
“小妹！你又在开玩笑！”小妹，是肖枚的谐音外号。
声音很大很吵的神宫司玉藻立刻气吼吼道，大家都默不作声。
肖枚还能做什么呢，她只能勉强一笑，摆手道。
“我只是个打工人，藻藻你想打人可别找我啊……世界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嘛。”
眉间还有着笑意，眼里却满是落寞。
三年前，肖枚作为杭州本地人以及本地大学生，作为实习生来到伊贞机关，一路上和这六名歌姬共同成长，并且在一年前正式负责她们日常生活和接洽。
然而，这一年来，机关各项工作并无太大进步，所谓人心仍遍生噩梦，蝇营苟且盛于旷日；再直观点来说，就是相对于偶像这一身份，新的一年来成为歌姬粉丝的人们太少了。
上面于是对几个歌姬很不满，看不到希望，便直接下命令要求底下整改调整，首先就是把现在的六名歌姬调整了。
但肖枚一直坚信，错不在六名歌姬，如果好好运营的话，如果能调整某些策略的话……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气氛开始沉默。
“好啦！”
肖枚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大家都好好想一下和粉丝们的告别语，明天录最后一个视频，好好告个别。”
没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大家之前就应该或多或少听说过了吧？”
“这一天不应该是预料中的吗？”
“毕竟，机关也不会白白地养……”
肖枚咬着牙齿，没有说出后面的两个字，但是歌姬们的脸色都煞白了起来，而后李清歌勉力平静下来，对着肖枚行了一礼，然后故作淡然地安慰其他人：“大家都回房间收拾一下吧。”
说罢，李清歌率先离开了，伊莎贝拉竭力压抑着自己，平静中带着一丝哭腔道：“那……我也回房间了。”
“我去想想明天说什么。”
罗兹闷着头，跟着走了。
剩下墨汐、卡缇娅，墨汐苦恼地挠了挠头，像是想说什么的样子，却说不出来：“真是……算了，我也回去了，想想明天说什么才不会太肉麻。”
肖枚噗嗤一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啊。”
“我很难啊……”墨汐长呼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着什么走了。
只剩下卡缇娅了。
肖枚和卡缇娅四目对视，良久，两人又都突然笑了起来。
笑完，卡缇娅小脸一苦：“我又要回西伯利亚挖土豆去了。”
“是啊，还没有美少女，还不能玩游戏。”肖枚笑吟吟，故意调戏着卡缇娅。
卡缇娅是六人里年龄最小的之二，是个游戏宅，还喜欢橘里橘气地和美少女贴贴（贴贴，字面解释是两人贴在一起，大概意思是和某人亲密，多用于两个美少女之间互相表示亲热），平常是六人中的团宠，可可爱爱——而另一个年龄小的神宫司玉藻则是“团欺”，大家更喜欢看她傲娇炸毛的样子。
“啊~以后不能自由自在地和美少女们贴贴了~~~”卡缇娅夸张地大喊大叫，但即使如此，她漏气一样的声音仍旧不高，听起来软绵绵的，演技太拙劣了。
“就当是一场梦……”肖枚鼻头一酸，又忙绷住脸不让表情变得沮丧起来，过去揉揉卡缇娅的呆毛，温柔道：“而且，也不是生离死别不是吗，大家以后也可以再见面的。”
“小妹！”
卡缇娅呜呜地一头拱在肖枚怀里，肖枚脸上挂着的微笑再也撑不下去，只能面无表情，紧紧地搂住了卡缇娅。
稍顷，肖枚感觉到卡缇娅挣脱了自己的怀抱，她一副计谋得逞，装作油腻大叔的样子嘻笑道：“嘿嘿嘿，今天的美少女能量补充一半了！”然后伸出咸鸭掌乱摸了几下，飞快地跑远了。
“小傻瓜。”
肖枚望着她跑远，又低头看了眼胸上的泪渍，喃喃自语。
次日，录制室，六名歌姬轮流拍摄和粉丝们的告别视频，肖枚默默在一旁看着。
首先是伊莎贝拉，她是偶像企划中最先进行直播的歌姬，来自美国东北（底特律），平常十分活泼开朗，是元气担当，和其他歌姬都能相处的很好，是团队的协调者，开心果。但她遇到事情也最容易感性、伤心，是名副其实的小哭包。
今天她不出意外的哭了，而且还拿出了之前在直播中说过好几次正在创造的歌曲【圆点】，在最后一天正式演唱了出来。
其次是罗兹，她来自伦敦的一个贵族家庭，但却是为了音乐梦而离家出走，然后来到了这里……挺老套的一个故事是吧？但结局可是挺现实的，已经失败了。她平常话不算多，还经常帮助歌姬们搬水啊、拿奶茶啊等等，因为她是力气最大的，也是锻练、练舞最多的——啊你问追求音乐梦为什么练舞最多，肖枚问过，罗兹回答说是为了保持身材，何况她的钢琴、吉他才艺也没落下。
罗兹今天也掏出了一首自己写的歌，之前倒是没说过——她和伊莎贝拉的关系最好，或许是听到了贝拉在写歌，便没想着也说出来。这首歌叫【翱翔】，她也以歌曲作了结尾。
然后是李清歌，来自国内的魔都，是大家闺秀一样的人儿，偶尔也会有些小腹黑，但总的来说很温柔。她会弹琵琶、钢琴、古筝，接受过良好的声乐教育，粉丝们都叫她“唱片姬”，是唱歌最好听的一个歌姬。
李清歌之前因为急病、琐事之类，在机关里也是经历了些波折，因此对三年以来的回忆也是更为珍惜。她说话总是古风古韵，很有条理，此时也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说出了“曲终人不见，江山数峰青”。
曲子终了，人也离散。只见江山如旧，岸边数峰，依然如来时青葱。
之后便是卡缇娅，来自俄国西伯利亚，之前提过，是歌姬里最可爱的一个，爱称是鸭鸭。鸭鸭不仅声音软软绵绵地，人也娇小，虽然有时候叫嚣着要贴贴美少女，但在肖枚看来多是装装样子，维持自己的人设而已，真有橘里橘气倾向的还是罗……咳咳，扯远了，鸭鸭还很喜欢玩游戏，在音游上是大神，其他游戏都是菜鸡或者大神级菜鸡，在抽卡游戏上更是脸黑几乎抽不到任何ssr/金色/传说角色。
今天，卡缇娅脸上也没有往常的笑容了，她故作平静地将一直以来的生活娓娓道来，令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当时有一次“五进三”的偶像考核。而最后，卡缇娅唱了一首粉丝们为她写的歌——【次元之间】。
而后是墨汐，来自国内的山城，嘴特大，爱喝奶茶，不好好穿衣服（指内裤外穿），喜欢喝奶茶，笑起来阳光帅气，是歌姬里面最最直男的一个。当然，墨汐以前还是出道了的正式偶像，她是歌姬里舞蹈最好的，经常和罗兹作为舞王二人组演出各类舞蹈。
此刻，墨汐也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往日再不好说出口，觉得肉麻的话都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过了今天就不会有下次了，如果真实的心意不随着话语传达出来，给所有喜欢她们的粉丝，那就真的没有人会知道了。
墨汐虽然表面上像是大大咧咧的，但和卡缇娅有些像，喜欢啊爱啊很难大声说出口，但平常的一点一滴都会记在心里，内心敏感而渴望交流。
最后的是神宫司玉藻，来自日国。玉藻以前喜欢写轻小说，略有中二，总是戴着狐耳和尾巴装饰，以为自己是九尾妖狐转世，有三万、还是四万岁来着，经常“哦吼吼吼”地大笑，对任何夸奖赞美都来者不拒，对任何有损她威严的事情都极力反驳，非常傲娇。大家都喜欢逗她，薅她耳朵，玉藻会反应地很激烈，张牙舞爪，追来追去，这样反而更激起大家“迫害”她的欲望了。
玉藻一开始给自己打好了气，从头到尾，是唯一一个能够微笑着告别的。她真是一只很倔强的小狐狸，坚持到录制快结束，才在在最后带着一丝颤音说了句“我最喜欢你们了”。
真如梦幻。
录制大厅里一片默然，不止肖枚和歌姬们几个人为此感到难过，其他的摄像、策划、编剧、录音、后期等工作人员也都有些低沉。
毕竟一起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是无情的动物。
“嗡”
感受到手机振动，肖枚低头一看，出去接电话了。
而歌姬们则离开录播大厅，又聚在了一起，伊莎贝拉已经擦干了泪，露出阳光的笑容：“大家，之后准备去哪儿，罗兹你会回家吗？”
罗兹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或许……”
“清歌呢？”
李清歌轻声道：“我会回家吧，现在的我可能还不够优秀。”
“我会再努力学习一段时间。”
“哇，清歌你唱歌这么厉害了还要学习？”墨汐露出直男式的惊讶，夸张道：“反正我之后是准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练练技术，上个大师段位，签约职业选手，然后备战s11.。”
墨汐平常会打英雄联盟（一款pc端moba游戏），游戏段位还可以，但离当职业选手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很显然，她在扯淡。
然后，这引起了另一位游戏大师卡缇娅的兴趣：“我也要休息一段时间，今天之后我就能玩二十五个小时的游戏啦，再也不会有小妹打扰我了，呼呼~”
“鸭鸭，你要注意一点！”李清歌有些无奈地斥责道：“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反正唐诗我还没有教完呢。”
“啊啊，不要啊~”卡缇娅之前被李清歌揪着学了一些古诗，现在想想脑袋还是懵懵的。
伊莎贝拉安静地看着几人嬉笑吵闹，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抹怀恋的微笑，然后目光落到了神宫司玉藻身上。
“藻藻，你之后呢，想去哪里？”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神宫司玉藻瞬间便支棱了起来。
“我？本小姐去哪里都可以，本小姐可是妖狐大人，反正不会就这么回家啦！”
“你呢，贝拉？你是不是要回去照顾福利院的弟弟妹妹们？”她反问道。
“我啊……”伊莎贝拉笑容灿烂道：“很久没有见到他（她）们了，当然要回去好好看看了！”
啪啪啪！
忽然，掌声响起，两道身影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上演异国生死恋吗？”
卡缇娅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第一个看到了来人：“是肖枚和……薇薇教官？”
众人都眼前一亮。安薇薇教官是一众歌姬们当初来到机关后的总负责人，当初对她们既严厉又关心，给她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她一年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听说是有秘密的任务，没想到在她们即将离开的这一天能够再相见。
安薇薇英姿飒爽地站在众人面前，面带笑意：“怎么？我离开一两年，你们一个个都不认识我了？”
“鼓掌欢迎啊，大家！”肖枚连忙使了个眼色，笑嘻嘻地鼓起了掌。
大家忙鼓起了掌，伊莎贝拉甚至激动地和安薇薇拥抱在一起，呜呜地又哭了起来。
“教官，我们要走了呜呜呜……”
“好了，偶像要时刻注意形象啊。”安薇薇温柔地摸摸贝拉的头，松开了怀抱，又看向众人：“你们是都商量好要去哪儿了吗？”
歌姬们顿时七嘴八舌地谈起来。
“我要回家再学习一段时间。”
“没想好，大不了跟着贝拉一起去看看她的弟弟妹妹们。”
“好啊好啊，罗兹我们一起回去。”
“如果机关没安排的话，我暂时回老家吧，歇一阵子。”
“啊我跟着墨汐去山城，一起打游戏。”
“鸭鸭！”
“本小姐，要将这一段时间当偶像的经历写成轻小说，不然回家要继承家里的神社真是烦死了！”
……
肖枚老神在在地站着，也没掺和进歌姬们的谈话，而安薇薇微笑着看着她们，也没有说话。
声音慢慢停了下来，安薇薇这才开口。
“你们知道，这次，你们为什么会被‘调整’吗”
场面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半晌，才听李清歌幽幽回了一句：“因为，我们还不够优秀。”
安薇薇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上面。
“罪不在你们。”
“听我讲个事情吧。”
什么是人心？
人心叵测、浮动、易变。没有永恒的爱，也没有永恒的恨，这就是人心。
什么是噩梦？
噩梦是心之魔障，心有所碍，便会无法入定，而后尘埃尽染，众孽根种。
现在，人心躁动，譬如低处之水没于沙，高处之水尽于湖，两不相通，以至于沙中干涸无水，湖中蓄水不动。
干涸的砂砾有恨，发臭的湖水无知。
扯远了，话说回来，正如我们每个人都有影子一样，我们的世界也拥有影子。
在我们世界相反的那个维度，时间是无序的，而空间是有限的。
那里像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反映，拥有着噩梦的具象化，也有着类似的生物，虽然因为时间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混乱，但经过长久的治理，也渐渐有了一定的秩序。
但是，近些年，随着如今世界人心浮躁的变化，各种矛盾在那个倒影世界具象化，带来了无数的灾难。
更令人震惊的是，倒影世界的混乱，也会加剧现在世界的人心变为鬼蜮。
“……没错，之前两年我就是去那个世界寻求解决混乱的办法，但我失败了。”
不愧是安薇薇教官，她很轻松地就说出了比玉藻还要中二的台词。
歌姬们都听得有些懵懵的，肖枚在一旁也听傻了，刚才你打电话可不是说的这个啊？
“你不是说歌姬们并不是解散，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吗？”肖枚直接心直口快地质问了出来。
“什么！”
歌姬们听到这句话，都精神一振，看看肖枚，又把目光凝聚在安薇薇身上。
安薇薇瞪了肖枚一眼，这才没好气地说道：“机关没说过解散这个词，而且接下来这个任务确实很重要。”
“等一下，教官。”神宫司玉藻打断道：“虽然说，本小姐身为妖狐应该相信你，可是你说的倒影世界真的不是开玩笑吗？”
“对啊。”肖枚点头：“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薇薇姐你这个编的也太扯了，这又不是小说。”
“喊我教官！”安薇薇忽然严肃起来：“还有，听我说完。”
“接下来，你们六个歌姬将全部通过机关的虚拟转换器，以魂魄穿梭到倒影世界，你们会有以下几个任务。”
“第一，击败卑劣的模仿者。”
“第二，引导卑微的沙之民。”
“第三，凿开卑鄙的无根湖。”
“我相信，以大家的实力，应该很轻松。”
墨汐皱着眉头：“教官，你说的这三个任务能不能再详细一点，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游戏引导啊？”
“咳咳。”安薇薇咳嗽了两声，语气平静道：“这个你们到时候就会明白了。”
“总之呢，就是这样，你们只要知道，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就够了。”
“这件事情……教练你是认真的吗？”罗兹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这种事情着实不太科学。
“没错，给你们三天时间好好跟家人通通话，之后穿越到异世界就要拿出真本事了。”
安薇薇一脸正经地说出这些话，临走之前难得给众人打了个气：“战斗吧，歌姬！加油啊！”
然后，歌姬们就围着肖枚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肖枚也知道不多，就只是被电话喊了出去，听到安薇薇教官说歌姬并没解散而已。
再多的，打死她也不知道了，毕竟她也只是个打工人而已。
无奈，众歌姬都回去和家里通了话，只是说要进行一次长时间的封闭集训。无论怎样，只要这个团队没有解散，大家都会好好珍惜的。
于是，三天后。
在某个歌姬们平常也没来过的科研室，六个歌姬好奇地躺在富有科技感的经典银白色营养舱里，安薇薇在指挥着工作人员做最后的调试，肖枚也跟着在这里准备和歌姬们告别。
“薇薇姐，你确定这能够穿越？”肖枚同样好奇地摸来摸去：“我承认机关有这种黑科技我很惊讶，但这顶多算是个虚拟游戏舱吧？刀剑神域（一部讲述了虚拟现实游戏的动漫）？”
“你是不是很好奇？”安薇薇冷着脸，这才是她的常态。
“嗯嗯嗯！”肖枚不知死活地点头。
安薇薇暂时没理她，稍微又调试了一会儿之后，终于下达命令！
三二一！
肖枚正在和歌姬们挥手，忽然之间，躺在营养舱里的歌姬们一下子都不见了！
安薇薇脸色一变，猛地回头，问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只是魂魄穿梭过去吗？”
这个工作人员显然是负责人，此时也不由擦擦汗，犹疑道：“这个……是这样的没错，你之前不也是试过吗……至于现在这种情况，我只能说有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安薇薇忙问。
“她们没事吧？”肖枚也问道。
负责人继续擦汗：“我猜想，应该是歌姬们身上缠绕的意念超过了某个量值，然后呢……在这个穿梭的过程中，被倒影世界，当成是可具象化的，而她们本身的身体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就直接被转移走了，没有在倒影世界重新具象化。……大概是因为这个，至于危险嘛，不能说有，但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仁者见仁……”说到后面，在两人怒火中烧的逼视下，负责人的解释越发地谜语化了。
“停！”安薇薇适时止住了负责人的话头，皱眉道：“有没有补救的办法？至少，不能让她们在那边有什么危险。”
“有的。”负责人沉吟了一下：“只要再让一个确定没有什么意念牵挂的人，魂魄穿梭过去照顾她们就好了。当然，这人还需要经常和歌姬们在一起，这样到了那里就会有【羁绊】的指引，很容易找到她们。”
安薇薇和肖枚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后互相对视。
“这样会不会有种钦定的……”肖枚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薇薇冷笑道：“你刚才不是很好奇吗？”
“事不宜迟，你马上进去吧。”
负责人很识趣地打开了就近的一具营养舱。
“连给家人通个话的时间都不给吗，黑心公司！”肖枚嘟囔着躺了进去。
“怎么？你要我给伊贞孤儿院的老院长打个电话吗？”
训斥了一声后，安薇薇教官难得的态度软化下来，叹了口气：“听好了，这次，你们所有人都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肖枚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像是说了什么，但被舱盖掩住了声音，而后随着安薇薇示意，负责人按下开关，她便沉睡了过去。
那句话，就这样消失在空气里，没有人听到。
【放心！我一定会带着歌姬们回来的！】
【等着我们！】
